由于大脑超负荷的笨,我最终决定换脑。脑的主人叫violet。是个中国人,至于起个英文名字的原因,我没问也没有人告诉我。
听说她大脑的开发率比爱因斯坦还要更胜一筹。
换脑,代表我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事实上,我仅仅是换掉我超负荷的左脑。那的记忆真的很久前就承受不了了。
是凯乐带我去的。
开颅前,我坐在手术台上漫无目的。手术室内的消毒水味让我有想逃走的念头。凯乐抓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
然后我不知道他不知从哪掏出一支棒棒糖给我“芒果味的”
我没有过多的去探究它是从哪里来的,顺手接过来“还是会结束不是吗?”
他像往常一样用特别神情的眼神看着我没回答。我知道他懂。
就在他关门想留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的喊到“如果,我连你也忘记了呢?”
“不会”他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我回答“你忘了,我们的芒果鱼还在…”
我点点头不说话,一直对他傻笑。直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直到他转身关门离开。
我开始自顾自的打量起来。
环绕四周,真的没什么特别。除了那股消刺鼻的毒水味和门后那件惨白的医师外套。
我盯着棒棒糖看了又看,直到它被我盯的变了颜色。血红色的棒棒糖上面发出一阵阵刺鼻的血腥味。它明明是黄色的,何时变了颜色?
手术门被打开,开门声像极了骨头捏碎的声音。
推门而入的是两个男医生一直跟在后面的文弱书生大概是助理。凯乐告诉我前面那个看起来像死人一般的人叫陌离,听说这种手术摘脑子的手术他很拿手。
他走到我面前,面无表情。抓起我握棒棒糖的手看了许久“替她包扎。”很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助理低头包扎,却不曾想他笨到把我的棒棒糖也包扎进去了。我开始怀疑我来的目的到底是死亡还是失忆。
“我的糖。”我开始有些激动,却依旧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说“拜托…”
他不紧不慢又将纱布拆了。这才发现,原来泛红的棒棒糖是被手臂上流的血染红的。血腥也是从那发出来的。这是前几天打架是为了救她而伤的,我记得。
我将棒棒糖毫不犹豫的放进嘴里对这个看似不灵光的助理说“不必了”他也不反对收拾好东西离开。
嘴里的棒棒糖还是芒果味,夹杂着血腥的味道比芒果更加多了层神秘感。喜欢这种味道。
医生穿好手术服命令我躺下。我边往手术台躺边问很无厘头的问题“我可以吃着这个吗?”因为嘴里含着东西的原因口齿并不清楚。他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他将0,005毫克的麻醉药从我的左耳上方注入。有种麻麻的感觉,不过还好,算清醒。在这之前我提议不用它的,他说那样会很痛。
我睁着眼看向天花板,打着蜡般明亮的天花板上印着陌离不慌不忙的神情。
精致的手术刀被他紧紧捏在手心,完美的弧线用力割开皮肤。轻微地感觉到疼痛和血流出来。
我昏昏沉沉的问他“会死吧?”
他手颤了下。用极为平静的口气回答“…大概,不会。”
“我可不想死在你手里。”
他笑了。大概没有哪个病患会像我一样。就像我觉得没有一个医生像他一样。
我微微撇一下头,让自己尽量看向他“相信你好了。”然后闭上了眼睛。
“颅内大脑完整没有耗损。”他似乎是对我又似乎对他说。
“由于笨的原因我根本都不会有开发率吧?”我闭目养神似的问。
“50多一点。”
我笑笑将嘴里那颗血腥棒棒糖吃完“一切都结束了。”
他指着我脑内的纹路“固执的女人。”
“我也想抽丝剥离将他们丢弃。问题是它们已经成为一体了。”
他用摄子又试了次。还是没用,他重复的说了句“固执的女人。”然后选择了放弃。
他很干脆的将我的脑摘除把violet的换上。然后,缝合好。针脚细密99针。我在心里默数。
助理走过来帮我擦试脑门,脖子和脸上的血。我想用眼神告诉他不用了。很显然这次没用。他将手里的纱布慢慢在我脑门缠绕开来。我用呆滞的目光看着他,直到把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我狂笑了…
医生走过来,满手血腥的拍下我的头“祝你好运。”
我问“什么时候可以拿掉着讨厌的纱布,他看起来丑极了。”
沉默好久,他用极不满的口气回答“当你感觉不用再戴帽子示人的时候。”
我摇头表示不懂。
他补充到“当你的头发张到你满意的长度。”
然,才想起为了手术剪掉了头发。想像着我补充的问道“那不是特别丑。”
他笑笑,无视我的问题带着他的助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