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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艰难抉择(二)

在她的人生中,大部分的路,不是她愿意走的,是不得不走。每到一处,都会遇到一个坎,从前是别人替她想好“出路”,父母意外身亡,呆在叔叔家,叔叔家败落,送入孤儿院,离婚后来到苍陌。每一回,都看似合情合理,每一次,没有给她选择的条件,这回她能自己决定吗?

年迈的婆婆爷爷受到了伤害,她不能自私地,只给他们带来困扰,面临着抉择。她需要自己拿主意,没有人可以给她意见参考。

可是,她好不容易有了个新家,温馨甜蜜,正是她向往的。她恋恋不舍,有了活着的美好希望,有了真心疼爱她的人,她还没有和兹讼啻唬耐酚坷此崴岬某钚鳌?去留只会在一念之间,不走或许会命丧于此,连累婆婆,走也许会有一线生机,婆婆安好,爷爷平安,她也可以活下去……

烟雨的眸子,泛上了浓浓地一层水雾,模糊了视线。良久,她恢复了镇静,轻拭去泪痕,换上了另一副微笑恬静的面孔,她要把她美好的,动人的那一面,展现在家人眼前。

她收起心思,不再去想,拿起爷爷砍回来的木柴,走回简易的厨房,洗手作羹汤,用心去做饭,这样做出来的,即使是粗茶淡饭,也能透着浓浓的温馨气息!

幸好,婆婆瘦瘦的身体,只是受了皮外伤,已经结痂。

烟雨明白,婆婆在床上躺的太久了,对身体恢复不利。她轻手轻脚地,仔细地把婆婆仔细扶下床,坐在桌前铺着棉絮的靠椅背上!

她轻轻地,蹲在婆婆按摩身侧,给她按摩手脚,疏散筋骨,畅通血液,促进恢复。总觉得今日的时间过的飞快,日暮西斜,爷爷将要回归,这可能是他们一家人,最后一顿团圆饭了。

她多想时间,停止在这一刻,爷爷晚点归来,该说的话就不用出口。可又想爷爷早点回来,不想年迈的他,过于劳累,疲惫,还能多些相处些时间。

“烟儿今天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手怎么这么凉,来婆婆给你暖暖。”老人嘴里说的,手里动着,把烟雨忙碌不停的纤手,拉向自己怀中,给她些热量。

听到话语,烟雨低首,连头一起,埋进婆婆的怀中,不敢抬头,怕掩饰不住眸中的悲伤,泄露的情绪!

“烟儿,今儿个怎么不说话了,来给婆婆个唱曲,唱你喜欢的那首曲子!”婆婆的心情不错,已没有什么大碍,她还不知道白烟雨此刻的心境,只是这里娱乐项目太少,单纯的想听她心疼的孙女,那天籁般动听的歌喉。

烟雨抬头,转过身,微微一笑,“烟儿这就唱给婆婆听:我喜欢一回家,就有暖洋洋的灯光在等待,我喜欢一起床,就看到大家微笑的脸庞,我喜欢一出门,就为了家人和自己的理想打拼,我喜欢一家人,心朝着同一个方向眺望,哦!我喜欢快乐时,马上就要和你分享,我喜欢受伤时,就想起你们温暖的怀抱,我喜欢生气时,就想起你们永远包容多么伟大,用相知相守换地久天长……”

初次听这首歌时,非常符合她的心境。再唱起时,往事浮上心头,两行清泪,不由自主地流下。

用中指悄悄擦去泪水,白烟雨动情地,用心地,反复地唱着,相亲相爱,这首曲子她最喜欢的歌曲。

“烟儿唱的可真好听,爷爷回来啦,你们看今天我还打到了一只野山鸡,明天让你婆婆炖给我们解馋。”爷爷放下木柴,摇了摇手里的猎物。

白烟雨起身跑去,从爷爷手里接过山鸡,捏在手里,“不,烟雨现在就拿去炖了它,马上就好,爷爷您先去吃饭!”

“这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心急,想吃肉了?”爷爷从没见过,白烟雨如此焦急的模样,看来今天打野鸡,是个不错的主意。

“就让她去吧,她心里委屈着呢?老头子,你说那些人还会来吗?还会欺负我们家烟儿吗?”婆婆的担忧不无道理。

“这说不准!”爷爷沉思了会回答,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点燃旱烟,抽了起来。

“老婆子我看,烟儿是个聪明,懂事理的孩子,留在我们身边太委屈了,不如你找个好人家,看看有谁愿意娶我们烟儿,我们好有个靠山,就不怕了。”婆婆说出自己的主意,让老伴参考。

“烟儿那长相,嫁给谁是谁的福气,可现在谁敢上门提亲,不知道那个混蛋红了眼,想让我们一家人不得安宁,哎!”爷爷叹了口气,继续抽着他的旱烟。

“我们两个年纪大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老天为什么?不能让我们李家人安生。”婆婆开始怨起了上天。

在用木头搭成的厨房内,白烟雨清晰地听到了,婆婆和爷爷之间的对话,他们还在为她着想,要为她找人家,操心她的终身大事,她怎么抛下他们不管。

一个现代的人,怎么就和愚昧无知的村民斗不过呢?胸前的这条链子,到底是那个挂上去的,帮了她的同时也害了她。

银发仙翁悠闲地,和红发老头正在天宫下棋,“阿嚏,阿嚏,”喷嚏连天打个不停!

“谁在痛骂老夫?待我掐指算算,定不饶他。”银发想翁坐正身子,眯起眼睛,动了动五指。

“就你能掐会算,别人都是傻子啊!”红发老头不高兴了,又在装模作样!

“老伙计不好了,蔷薇仙子,正在李家湾遇难了,被人误认为是妖女,不得不离开呢了。”银发仙翁急切地,对着红发老头叫喊。

“你对我喊有什么用,仙子的命格,是早就定好了的,这一劫比起后面的,算是好的了,你就安心下你的棋吧!”红发老头发挥了,他少见的镇静,坐在那里悠闲自得,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态。

“你个糟老头,你不是很有爱心吗?现在怎么这么,这么漠不关心,原来你平时的,慈善模样,都是伪装的。”银发仙翁开始指责老友。

“死老头,我不是说过了吗?人各有天命,仙子遇难自会有人化解,不劳你去掺和,你只会越帮越乱。不是你的链子惹的吗?干嘛要它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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