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陵落也不争辩,只呜呜咽咽道:“太后考虑的很是,我们姐妹不过一介妇人,哪有什么主见,现在已哭得很厉害了,进去看了也只能哭得更伤心些而已。平白扰了太医诊治,又帮不上什么忙。本宫也不是那般不懂事的人,知道为皇上好,所以本宫愿意守在帐篷外为皇上祈福,只要皇上没事,本宫什么不肯去做呢?只是本宫念着好好的皇上怎么就遇了熊了,这山原是都查过了的,皇上随身带的人也不少,何以出现这种情况?本宫心里困惑的很,想必太后更是焦心。本宫做不来别的,只想着宽慰太后几句,还请桂嬷嬷代为通传,让本宫与太后她老人家说上几句话。”
桂嬷嬷听秦陵落说的虽然没什么道理,却一下子牵扯上了太后和皇上,自己岂能定夺,再加上长年伺候在太后身边,桂嬷嬷对太后的心思也算知道一二进来太后与这秦妃走的也算近。如此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只好转身就去向太后说明情况。太后边听边抹眼泪,最后听完了略一思索,便出去与秦陵落一见。
二人见面之后好是一顿嘀咕,最后说的相视而笑,像是定下了什么令人愉悦的决定一样。
等到安倾和得知消息赶回来时,得到的就是龙飞玉伤重正在救治的消息。而且太后亲自守在龙飞玉身边,其他嫔妃在此当口见不得圣面,说是怕人多扰了皇上休息。太后的懿旨自然无人敢违抗,嫔妃只得围在帐篷外呜咽一会儿后便各自散去了,安倾和也不例外。
这期间龙飞玉模模糊糊醒过来几次,但是很快就又昏睡了过去,不知是不是在找谁,每次醒来时梭巡的目光格外认真缓慢。
一日的奔波劳顿之后,安倾和回到自己的帐篷便感觉十分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心里也是一阵莫名的烦躁。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慢慢喝下,仍压不住那一股烦躁。安倾和不敢深究原因,她宁愿这难熬的不安来源疲惫,也不愿是因为某个此刻正昏迷不醒的人。因为太后的阻挠所以她不曾亲眼见过龙飞玉,不知道他伤的轻重与否,也无法验知眼见的那一刻自己的心情如何,所以现在也只能靠一杯残茶打发心情了,其中的欺人与自欺又哪里分得清?
经过太医们的尽心施救,龙飞玉的伤势也得到了控制,狰狞的伤口被仔细包起来,老太医们齐齐松了口气,这下应是没什么问题了,这才擦了把汗向太后禀明实情。太后闻言顿时放下了心,针对龙飞玉的伤情及需要注意的情况又多加询问后才稍加放心,然后对龙飞玉贴身伺候的人又进行了调换,说是对现有的人伺候不放心,为妨万一就换成了自己身边的人。然后话题一转就转到了龙飞玉为何会受伤的问题上,刚刚那一批侍卫早已审问完毕,但顾念着侍卫中有不少是大臣之子,所以也不曾有什么过分之处,只是法理内的询问。所以太医们对皇上为何会突然被熊扑伤也难言其因,倒是太后一语挑破困境:“冬末春初动物深眠刚醒,按理说是不会有如此凶猛的性情和动作的,是不是哪里有什么不妥刺激了那畜生,比如皇帝身上带的东西?”
说着太后就示意桂嬷嬷将一个托盘盛与太医面前,其上有皇上今日所穿的衣物、玉饰以及一个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