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问忍无可忍,决定给段悄悄以致命一击。
只见他冷笑一声:“很开心?”
“哈哈,对呀。”畅所欲言、胡言乱语、乐不思蜀的段小姐犹不自知接下来的消息会让她心情陡转。
“很Happy?”项天问又阴森森地问道。
段悄悄只是当作项帅哥只是被自己气到了所以才语气奇怪,不怕死地继续点头,“是啊。”反正你老妈、老哥都在,量你也不敢把我怎样。啦啦啦。糗到项天问而心情大好的段悄悄此时的心里,爆炸造型的花儿乐队正在吼着:“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huhu嘻唰唰嘻唰唰……”
原本懊恼的项天问忽然改变了情绪,他慢悠悠地从咖啡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今天才装入的娇然盛开粉色玫瑰,非常优雅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丝毫不吝啬地绽放出他颠倒众生的绝世笑容。
一旁的冯美惠激动且自豪地握住了项天恒的手:“恒恒,你看我们家问问多帅啊。他不愧是我和你爹地爱的结晶,是我们相爱最好的证明,我的儿子真是太帅了!”
项天恒满头黑线又略带醋意地想,难道我不帅?不过,他转眼看到妈咪眼睛里似乎出现两颗亮晶晶的红心,又开始同情自己的弟弟,让妈咪如此激动,等下有你受罪的。
段悄悄则满头雾水望着忽然变脸的项某人,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项大帅哥笑吟吟地自言自语道:“公司刚刚出台了一项举措,你不知道吧,悄悄。”
段悄悄的第六感告诉她,大事不妙了,她一紧张,就不自觉地结巴起来:“什,什么措施?”
“这个嘛。”项天问用闲着的左手轻轻地敲了敲太阳穴,垂眸道,“我忽然忘了。”
段悄悄急了,臭项天问,关键时候你卖神马关子,她上前一把抓住项天问的胳膊:“哎呀,大帅哥,你别逗我了,快告诉我啊!”
项大帅哥默默地推开段悄悄的爪子,默默地挽起衣袖,默默地露出那只倒霉地被段悄悄侵犯的胳膊。雪白的皮肤上,两个红红的爪印赫然映入众人的瞳孔。
本该心疼的冯妈咪却无良地暗自偷笑起来。高大英俊的项天恒挑了挑眉,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了疑似笑容的弧度,他对老妈的反应了然地轻笑一声。因为早慧的他,脑海中依然存有幼年时许多爹地被妈咪狠掐的场景。他甚至还记得老妈年轻时候的名言,妈咪那时候总是一边安抚地摸着爹地被掐红的手臂,一边巧笑嫣然地说道:“亲爱的,你感到有多疼就证明我爱你有多深,这不是掐红的痕迹,这是爱的烙印哦,哈尼!”
老妈的偷笑和大哥的心理活动项天问无暇顾及。他几乎是咬着牙,吐出下面一句话:
“段悄悄,你谋杀亲夫啊?”
啊哦,说错话喽。话音刚落,项天问心中大喊不妙。
果然,就见老妈八卦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那越来越暧昧的眼神在段悄悄和二儿子中间瞟来瞟去。而大哥看上去十分淡定,可是,大哥,我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笑又想憋着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摸鼻子。所以,你现在摸鼻子的手是你想取笑我最好的罪证!而原本还有些着急有些歉疚的段悄悄则被这句话雷到不停地翻白眼。
哇靠,一定是说错话了,不要老说引人怀疑、让人误解的话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就算你很疼,也不能乱用成语啊。
“咳,口误,我的意思是以下犯上。”项天问解释道
可是他的解释,妈咪和大哥完全不买单。冯美惠笑眯眯的神态仿佛在说,儿子,不用解释了,妈咪是过来人,你们之间的奸情,妈咪完全明白。冯美惠又嗔怪了二儿子一眼,都是自己人,害羞什么,和妈咪之间,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
大哥的反应就直白多了,那是赤裸裸的鄙视加藐视!不屑的眼神项天问可以直接找到译文,那就是: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逃避,逃避就是懦弱,懦弱就是失败者。
靠,项天问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你们还就不允许哥口误一回。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他继续自己原本的话题:
“咳,段悄悄,我要告诉你的是,公司出台的政策就是,凡是工作效率低下的人,公司将给予减薪的处罚,薪水当月要减去三分之一。每个部门都有名额的。原本我一直很为难,我们部门里面找不到合适的减薪人选。但现在看来,你最合适。”
“哇靠,我工作效率低下?”段悄悄不干了,“你工作效率怎么低下了?你这是公报私仇啊!你没看见为了做你的助理,我这几个月都瘦了吗?知道我瘦了多少了吗?足足十斤!哇靠,还说我工作效率低下。摸摸你的良心,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良心会不安吗?我拼死拼活,任劳任怨,身先士卒,死而后已,怎么就效率低下了?你不能这么欺负人!阿姨!”段悄悄将委屈的目光瞥向一号法官大人冯美惠,“阿姨,您给评评理,我明明是劳动模范,却别曲解成耍滑偷懒之辈,我可比都窦娥还冤呐。世界上最美丽的,最公正的阿姨,您可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说说您昏聩的儿子。”
儿子再不对,那也是儿子,虽然未来儿媳妇有控诉,可又护短又想早点抱孙子的婆婆还是有些为难的,冯美惠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我是女人家,只管主持家务,生儿育女,那些外面的例如公司的大事,都是家里的男人说了算,所以……对不起了,悄悄,我帮不了你。”
段悄悄惊诧了,阿姨,您说您护短不就得了,非要说得自己好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守妇道,不闻窗外事的封建妇女吗?
段悄悄又将求救的目光转向包大人二号项天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