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能配你啊,对面那个?不对,”她一想到宛榀那张惊艳的脸,“阑珊啊,你可不能俗的只看脸,虽然那个宛榀美得不像话,哎,不说了。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有没有喜欢的,”于斓大方的说,“捡你瞧得见的。”
“我都能瞧见,”于斓说,“这个盘龙的,那个附凤的,还有那个雾霭飘忽湖面的。”
火阑珊:“你都要么?”
于斓摇摇头:“我粗心,别改天给摔坏,会可惜的,还是搁你这,我心情好的时候来瞧瞧。”其实她是不好意思,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东西,哪能随便要,即使她眸子里透出无限的渴望。
火阑珊忍住笑,和她聊了半天,最后送出门的时候,随手把雾霭飘忽湖面的陶罐放她手上:“我看你眼神在它上面停留得比较长。”
“呃?”于斓。
“就是泥土,对我来说,还不比白麟的那粒钻石。”火阑珊笑笑。
“果然艺术家视金钱为粪土啊!”于斓感慨,逗乐了火阑珊,“谢了啊,改天,改请你吃饭,哈哈!”
“好!”火阑珊回话。
关门后,白麟上窜下跳,喵喵喵得直兴奋。
“她应该想起吗?”火阑珊问,“要是她想起,她又算是什么?”看着白麟安静下来,她淡淡得问:“拾荒人只是五个,对吧?”
白麟点点头。
“那她存在的真相是什么?”火阑珊想不明白,“另外迷幽为什么要默认她的存在?她又是不是迷幽?”
白麟摇摇头。
“搞不明白!”火阑珊。
“会不会‘一’他?”火阑珊惊起,“他永远想不明白吗?”他被算在“五”之外吗?不会,不会,万千年了,这一规律从未被打破,即使三千年前白麟曾沉睡过百年,也未影响过这一切。
白麟又摇头。
“哎!”火阑珊,“等吧!”
晚前火阑珊走出大楼意外得发现宛榀居然等在下面,而且十分献宝得开着一辆同样妖娆的车,火红色。
“俗不可耐!”火阑珊把白麟丢进去,在众人眼前火速钻进去,“你故意的!”
于斓被那一抹红映衬了眸子:“拉风,果然有趣!”
“少来了!”阡陌摇摇头,“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这样高调过?”
于斓想想,似乎是这样的情况,以宛榀的风姿,要是不低调的话,估计是风头十足,同样火阑珊也应该功成名就。
这样一对璧人,现在却在用最庸俗的方式告诉别人,他们是一对,可是他们又何必呢?搞不明白:“阡陌,难道他们来刺激你了?”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
“他们没有那么肤浅!”阡陌,“可能有什么事吧!”
被他说中了,宛榀把火阑珊带到了一个地方,自然一路上火阑珊问他,何必要用这样的方式,他们,白麟之间根本不需要这样,一个念想,无论去哪。
“这很普通的地方?”火阑珊看看,只是一条河,一颗树。有点孤零的感觉,仔细瞧过去,突然泛起孤寂的难受。
“你能感觉到它吗?”宛榀声音有点异样。
“感觉?”火阑珊疑惑得看看白麟,“你去摸摸它。”白麟有点嫌弃得蹬蹬脚下的泥,踮着爪子扑到那树上,挠了两下,又蹦回来,朝火阑珊摇摇头。
“为什么?”火阑珊自然是相信白麟的判断,“五,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不知道,”宛榀,“或许是我突然想出来走走,或许是拾荒顺道,或许……”他好像很迟疑得说:“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怎么会跑这的。”
“这就是我无法让你感受的原因,”宛榀摊手,“这条路开车是蛮麻烦的。”
“你想知道什么?”火阑珊看看那颗没有什么特别的树,“从它身上?”
“我们无法感受的是什么?你不明白吗?”宛榀,“三,我感受不到你,还有白麟,你懂了吗?”
“难道你觉得它会是红蓦然?”火阑珊哑然,“那你还不如说近点的人,比如那个于斓,那个龙阡陌,我们同样感受不了他们,指不定他们也是。”
“不一样,我从泥泞中出来,”宛榀想想,“他们虽然是我感觉不全的人,但绝对没有它那样,似空似幻。它不应该存在的。”
火阑珊拧巴着白麟:“噢,对啊,你是长出来的,最接近尘土。”她摸上树干:“三,放上你的手。”
宛榀疑惑得摸上树枝:“怎么会这样。”
“它的树龄是70年,是个行军的老人种下的,”火阑珊,“对不对?”
宛榀的脸色一变,更显得风华绝代,蹙眉的惆怅让白麟跟着揪上眉头,它跟着又挠上爪子,宛榀眼睛明亮:“它甚至被雷辟过,但它活着。”
白麟眯起眼睛拼命点头。
“这是为什么?”宛榀不明白。
“许是我们一起的记忆,”火阑珊说,“拼接起来的感觉。”
“那是不是我们一起,就能看明白于斓和龙阡陌?”宛榀想到了这个。
“迷幽愿意你这样做?”火阑珊侧重点明确,“况且,我没兴趣了解那个龙阡陌。”她一闪而过的犹豫回避了宛榀的眼神。
车怎么过来,宛榀又怎么把它开回去。
回去后,火阑珊似乎有很多话想要问白麟,但又咽回去了,因为白麟也沉默得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次日早上,于斓开着门打扫卫生时,看到刚过来的火阑珊不禁调侃她:“我没说错吧,你那未婚夫就是一个招摇的人,招蜂引蝶。”
火阑珊乐了:“他招引你了?”
于斓撇撇嘴:“你真乐观!”
话还没说完,有一个人匆匆忙忙得跑进来,脚踩上了她的拖把,顺便水渍拉了一点远。
“医生,医生,我有病,我来治病!”呃?正想生气得于斓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大声往小里间喊:“阡陌,上班了!”
阡陌刚走出来,来人就像当年列宁和斯大林会晤一样,紧紧握上手:“医生,帮帮我。”
阡陌微愣了下,赶紧安抚他:“先生,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那边于斓一阵风样的端上水,正好让来人松开了阡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