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于斓有点明白,“她也玩了那个游戏?产生问题了?”
“是的,璀璨,是这个名字,王叔叔的女儿,还在读大学,”阡陌可能也想转移注意力,“前段时间,不知道怎么会一个宿舍都迷上了这个游戏。”
“好像有点严重!”于斓想想,“估计是闲出来的毛病!”
阡陌这一头痛,大概三天后才彻底好,自然他给自己放了三天假,当中去看了下医生,没查出什么毛病。
等他恢复往常正常样子神清气爽得出现在工作室时,两人一猫像供佛似的看着他,于斓抚摸着一个罐子,精巧细致,爱不释手。这就是奇了,火阑珊抱着白麟斜靠在沙发上喝着咖啡,那个杯子居然是于斓从不让别人用的,她的洁癖呢?才两三天,她们俩什么时候水火相融了?
“你病愈了?”火阑珊走心得问,手心撮着白麟的钻石,转着。
“现在没问题了!”阡陌淡淡得说,“谢谢挂心!”
“就不打扰你工作了!”火阑珊笑得嫣然,在推门那一刻果然有人进来了。
“璀……璨?”阡陌曾在王叔叔的办公桌前看过她的照片,王叔叔还有意等她毕业后撮合他们俩,倒是让阡陌以年龄差距的问题给糊过去了。
“龙大哥,你好!”王璀璨很大方得体,“我是王璀璨,我父亲说与您一起工作过,看来是您在体验生活。我知道他担心我,应该找过您,这对于他来说,有点困难,而且他所了解的情况并不是详细的,换句话,对我的帮助不会很大。我想自己困惑的问题自己解决,可能是最快的方式!”
于斓轻呼一下,这女孩思路清晰明朗,不做作。
“璀璨,我们慢慢说,”阡陌例外得没有打开电脑记录,示意于斓倒点水,于斓想了想,倒了点开水递过来,她对这个女孩有好感,不错的女孩,不像不懂事情的学生。
“我住校,宿舍是标间,四个人,我,阿群,夏子,青岚,”她没有说全名,“从大一开始没有换过,住了三年多,上个月,夏子神秘得回来说,她学来一个好玩的东西。”
璀璨描述起那天晚上玩游戏的情景。
宿舍里四个人都喝了咖啡,保证没有睡意。夏子很认真得找出一张A3纸,没有杂质,削了一支新铅笔,神情严肃得在上部分写上“唐宋元明清”五个字间隔开,纸下面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间隔开,左边写上“男女”,右边写“是否”,都是单字隔开。写完后,她把窗帘拉严实,点上蜡烛,荧荧灯光晃得另外三个人有点恍惚,也异常激动,完全进入森暗的气氛中。被她唬的,璀璨和青岚直摇头,不敢玩。
夏子半强迫的拉起阿群玩。
“笔千万不能掉!”夏子的声音有一点嘶哑,暗沉着,在这黑暗中有一点空灵。
“掉了的话呢?”阿群的后脑勺在冒汗,看着夏子摆弄两个人的手,握住笔,“你这样夹笔会掉的啊。”反勾着笔,两人抵着手指,胳膊还得抬起来,才一会儿就酸了。
“掉了的话,笔仙就不会走,它会留在这里!”夏子更阴沉了。
“哪是仙啊,不是鬼么?”青岚脱口而出,马上被夏子瞪回去了。
“笔仙笔仙,快快来,请在纸上画个圈,笔仙笔仙快快来,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夏子念着,在寂静的房间里一个字一个字清晰无比。
期待中,悬空的笔一点点动起来,从小圈开始慢慢放大。
“不是我动的!”阿群一惊,喊出声,手心用力夹住笔,不能掉,一定不能掉。
在璀璨和青岚的疑惑中,夏子开始问问题了:“笔仙,笔仙,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刷得一下,笔直划“男”字,阿群的手拉紧,她惊讶得看着这一切,直解释:“我真得没动!”
笔在“男”字上面直打圈。
“那,笔仙你来自哪个朝代啊?”夏子继续问。
笔刷得又跑到“唐”字上面。
阿群咧着嘴巴。
“笔仙,笔仙,我这回考试能不能过啊?”夏子问,笔刷得在“是”字上面划圈。阿群笑了。
“阿群,”青岚叫她,“你也问啊!”她们有兴趣被吊起来了。
阿群想想:“笔仙,我几岁啊?”
笔停了下,又刷刷去圈了个“二”和“三”字。
“笔仙,我们的宿舍电话是多少啊?”阿群放松了。
笔在纸上迅速得写下一串数字。
……
“笔仙,笔仙,你累了吧?”
笔在“是”上划圈。
“那笔仙,你在纸上画根直线,就走吧!”
笔从左边到右边笔直画了一要线后,笔不动了。
游戏结束后,在旁边看着的璀璨出了一身汗。
“这是我们第一次玩游戏时的情况,”璀璨转着杯子,“感觉神奇,又恐惧。”
阡陌能理解,非自然的现象谁遇到都会手足无措。在他当年学习中,因为探索潜意识的个案中,也玩这个这个游戏,也曾经有困惑。
“璀璨,有关这个游戏的说法在网络上有很多,相关的书籍也很多,这个现象专家给出了很多的指导意见。”阡陌,“归结到底,只能是一个游戏。我想你们肯定也试过,有它不能回答出来的问题吧?”
“恩!”璀璨说:“两个游戏的人不知道的事,笔仙也写不出来。”
阡陌点点头:“那你所疑惑的事情?”
“如果是有人在利用着这个游戏,也包括我,”璀璨脸色不是很好看,“窥探人心!”
“怎么说?”阡陌。
“夏子带回这个游戏,是有心思的,”璀璨继续说,“我们很多次玩这个游戏,她偏爱和阿群玩,后来,青岚在图书馆看到我借的有关潜意识的书,会去翻,不过她没耐心,据说看过就忘,只是,我知道她没有那么简单。而在这段时间内,一点点小玩笑都会触及到我们敏感的神经,即使这样的玩笑在过去的三年中,常挂在嘴边。”
“怎么说?”于斓插嘴,她可没有玩过。
“就像,夏子和阿群玩的时候,她会问,会不会考上研究生,笔仙说不会,然后她又问阿群能不能考上,笔仙说能,玩过后,她非常不开心,阿群甚至安慰她,说怎么可能,自己读书没有夏子好,然后夏子就说,你就希望我考不上。一直,我们都知道夏子想考研,还常开她玩笑说,考什么考,一起出去接受社会的洗礼好了,其中阿群最认真得说,别读了,我们一起去开店。”璀璨说。
“这是嫉妒?因为游戏结果的嫉妒?”于斓有点不懂。
“不,璀璨,或许夏子和你一样,看过这方面的书,她从游戏中,来认为是阿群的意识中存在了不赞成的想法,她想考研,所以她潜意识中绝对是选‘是’,而游戏的结果选了‘否’,她会怀疑阿群的意识或者直接的想法。”阡陌解释。
“是的,”璀璨,“我是从另一次游戏中知道了这一点,阿群一直喜欢隔壁系的系草,但她觉得自己有点小胖,人家肯定不会喜欢她的,所以那天她和夏子一起问这问题的时候,结果很显然得是‘否’字,阿群当然是自我解嘲得说无所谓,可夏子呢,还是很安慰她说,阿群啊,别多想了,你们可能真不配。阿群大大咧咧得还说是自己多想了。”
“你的意思,是夏子的潜意识影响了结果?”于斓问,“而她已经知道了潜意识对于游戏结果的造成,故意让结果成事实化。这样说,她讨厌阿群,还是对阿群有猜忌?也不想她有什么好事情?有点复杂啊!”
“其实这也是你的猜测,”阡陌比较冷静,“你只是在看结果在分析她的心。”
“还有,我说青岚不简单的原因,是有道理的,我们都知道她自小学钢琴,水平足可以和专业人士媲美,她也享受三年多在学校文艺活动里的冒尖风头。她分别和阿群,夏子玩游戏问过同样的问题。”
“她问什么?”于斓感兴趣。
“问,她是不是喜欢钢琴!”璀璨,“两个结果,和阿群的是‘否’,和夏子的是‘是’。”
“这又有什么?”于斓的兴趣十足。
“和谁先玩的?”阡陌问。
“龙大哥,父亲说您是聪明人,”璀璨微微一笑,“是和阿群先玩的,阿群看到结果很得意,说老天的意见和她一样,当然青岚要问为什么,阿群说,你谈钢琴从来不笑啊。”
“就是说阿群觉得她不喜欢,所以阿群的意识占主导了,”于斓有点明白,“可是,如果青岚的绝对喜欢和阿群的估计之中算的话,那也得是青岚的意识占上风!”
“事实,我曾经无意间听到青岚电话里和她妈妈争执,说别逼她走职业钢琴师的道路。”璀璨确定得说,“我听得很清楚,她说她讨厌了钢琴。”
啊?于斓惊讶,阡陌若有所思。
“她和阿群游戏的结果,夏子是知道的吧?”阡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