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真累的,”于斓伸伸胳膊,挺忙的一天。
“哎!”阡陌叹口气,这并不是他喜欢的事实,厚厚的卷宗让他心情沉重。
“走吧,走吧,下班了!”于斓打圆场。
“这是?”两人刚要出门,一个男人在他们面前出现。
“下……”于斓刚要说话,阡陌职业性的笑容:“请进!”
于斓摇摇头,回到自己工作桌。
来人递上名片,
“罗飞……?”于斓看看阡陌,这真巧了!
罗飞扬?蓝小末说过的人,是他?
“我认识两个朋友,其中一个相识多年了,可是一夜间他们好像把我忘记光了。”
果然有这事,
“而且一点也不像是假装,她是真真切切得把我给忘记了,甚至他们结婚,我去给她看我们曾经的合影,她一片茫然,似乎我从没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你是想知道什么?”阡陌问。
“我想知道为什么?”罗飞扬。
“正因为你找不到原因,所以解不开你的疑惑,只是疑惑吗?要是的话,既然没有结果,何必知道呢。事有了因,就有结果,他们忘记了你,对你是好还是坏?”阡陌淡淡得说。
“我!”罗飞扬迟疑。
“也许是有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结果。”阡陌,“你对于这个结果很不舒服。”
“对,我毁了他们的婚礼,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她想起我!”
“她?不是他们?是个女孩吧?”于斓说:“你是有侧重点的。为什么?”
“她是我很好的朋友,她不该忘记我!”罗飞扬默认。
“有什么该与不该?”阡陌说,“人与人总会有从熟悉走到陌生,是很多原因所决定的,也许你们之间只是把速度提快了,你不适应了。”
“太快也不会这样快,没有预兆,没有交待!”罗飞扬不明白。
“需要交待你什么?你们只是朋友!”于斓嫣然一笑,“她可以那么迅速得忘记你,也许在她心中,你没有那么重要。”
阡陌赞许得看看于斓,她把目前能维持的状态调到最好。不重要,才不会去挖掘深处的意义,他们所不知道或许在猜想的真相。
“难道不会是别的原因,因为,因为……”罗飞扬假设。
“你在心底期盼什么?”阡陌淡淡得问,“你用他们之间的未来只是满足你一个原因,这是你对于一个曾经的朋友要做的事情?他们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放弃了过去,你要用他们的将来而找出放弃的原因。”
“我!”罗飞扬抱着头,缓了好久,好久,“我真得想要知道原因,无论是外力所致,还是她真得从心理上忘记我。”
“你就当是缺失了一个朋友,就目前的状况来说,估计情况不乐观。”阡陌想到之前元益说的事情,这场婚姻有问题。
“可是,”啪得一声,罗飞扬一巴掌拍上桌子,“我,错了,她不是可有可无,她不是玩具,她不是我的知己,她……”
于斓和阡陌相视。
“我害怕她的视而不见,转身就成了陌生人,明明我们之前那么好!”罗飞扬回忆。
“和你吃饭?看电影?玩?说不定还陪你相亲?”于斓笑了,“我说得对不对?”
罗飞扬漠然得点头。
“而且都是你找的她,”于斓继续说。
罗飞扬再点头,阡陌有点知道于斓要说什么,朝她摇摇头。
于斓嘴唇微动了两下,终于没说出口。
罗飞扬突然说:“我知道了,她说过,不陪我玩游戏了。”
一场暧昧的游戏,没有从阡陌他们口中说出。
“她嫌我胡说,说我瞎闹,说我攥着自己的玩具扔在角落,也不会去给别人玩!”罗飞扬说,“说我不够认真。”
“好了,”于斓听得不耐烦,“这样说吧,要么你是喜欢她,要么你就是一个乐于玩暧昧的人,她是不是还说过你没心没肺?”
罗飞扬愣着,是这样吗?如果不是这样,最近为什么要这样纠结?
既然于斓点破了,阡陌就沉下心:“你稳下心情,慢慢理顺思路,仔细回忆一些事情。”在阡陌的引导下,罗飞扬一点点讲述了他们之间的事情,倒是于斓有一点疑惑,怎么又让他在毛线团里绕来绕去。
半小时后,
“你觉得怎样?”阡陌和蔼。
“我很舒坦。”这就是阡陌要的,让他平缓下心情,用愉悦的心情去想那些事。
“回忆是不错的,”阡陌,“就不要破坏有过的想念的东西,即使她已经不记得。在你的手中,才能放开这件事。”
“一个人的释怀总是要胜过几人的不痛快,”于斓说,“是我说中的话,那你希望她好吧?要是只是无聊时想起的人,就不要弃之如鸡肋了。”于斓有点小得意,她居然说出这样像阡陌平时有内涵的话了。
“没有外部受伤的话,我想她是因为想放弃才选择忘记你,你总是的不确定让她先放弃了,这样的放弃是下了多大的努力,甚至把自己都骗过去了,所以就按她要走的路放手吧!”阡陌点明:“根源从来都是你,你整理好自己,你都说是好朋友了,人一生中,失去要好的朋友是常见的事。”
罗飞扬的脸色并不好,他问:“这是最好的结局吗?”他心里打着比如,要是能够……
“对!”阡陌很肯定得说。
他并没有看到罗飞扬犹豫闪过的目光。
他前脚刚走,阡陌就说了:“看来要担心那个女孩了!”
“怎么说?”于斓简单得整理好文案,
“于斓,让你忘记一件事容易吗?容易!忘记一个人呢?是从物理机能上做到?”阡陌问。
于斓摇摇头:“很难!”
“可她做到了!”阡陌叹了一口气,“之前的假设想得简单了。”
“算了!”于斓摆摆手,“别想了,你不是不习惯把个体单独的案子整合一起吗?”
出门后在楼下,看到火阑珊急匆匆得离开。
“呶,她应该去见未婚夫了吧?”一股酸酸的味,于斓瞅瞅阡陌。
“噢!”阡陌沉闷,“关我什么事!”
于斓满足得乐了:“不淡定了吧?”
阡陌失眠了,望着海蓝的天花板,看着墙上的钟指向11:45,他的心有点烦躁,都快半夜了。很少,会把案子带入心境,即使他比任何人都关心人的心态。罗飞扬的事情和巫云山虽然有区分,但同样着力点在“理不顺,缠绕不清”,于斓心境清澈,处理得干脆和迅速。而不难理解到的是蓝小末,她把自己的心给掩埋了,有可能。再联想到自己的事情,和火阑珊算什么?若远若近,算了,人家的心思单纯着。翻来翻去说不出的不是滋味。
“我就是自私,我就是要知道为什么!”罗飞扬,“如果小末对我有过意思,有过感情,我可以,可以,”
宛榀抬头看看他,嘴角一点上扬。
“可以,我可以放弃我的职位,放弃我今天拥有的地位,从头再来!”罗飞扬打了个愣,含糊得说。
宛榀的嘴角更高了,不屑得瞥了他一眼。
“运气不错,”宛榀点点桌子,“快打烊了,收工了!”在罗飞扬质疑的眼神中,宛榀细眉挑上,噢,从头再过吧!
罗飞扬:“老板,你很特别!”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为什么他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样的想法,好像是曾经蓝小末,对,她站在大街上,兴奋得指着义演的明星,对罗飞扬说-----看看,这才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只因天上有。那时,罗飞扬郁闷得看着悠然唱歌的男歌星,是比较‘仙’了一点,可是需要这样激动吗?那是特别,蓝小末说,让人有一种倾羡的好感,不过,远观就好了!
“特别可比不上寻常,”宛榀的笑突然含蓄。
------仰望来的东西可不真实。飞扬啊,做个普通人是不错的。
“啊!”罗飞扬脑海一下子清明,她说过,她说过,我喜欢的人只需要是平凡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
灯火暗去,罗飞扬往身后看去,恩,果真,超凡的人在黑暗中什么也不是。
行走的路在扭曲,视线中的树木在旋转,他并没有喝酒,远远的背影会是谁?忽隐忽现,错乱的符号在眼前闪现。脚下的不着感越来越明显,他停止了,似乎在漂浮。试图去抓住什么,可是只有空气和无尽的落寞。
从内心深处的恐惧涌上来,他的手心什么也没有。
周三,早晨,下了不小的雨,于斓嫌弃得拖地,因为脚上搭上不少泥土,她斜眼看看阡陌,咦,他心情好像不错:“老大,你犯桃花了?”
“桃花谢了!”阡陌平和和说。
“怎么说呢?”于斓兴趣上来了,好奇,“对了,昨天下班你不是和对面的那个去喝茶了?”
“我告诉她之前对她有过想法……”阡陌慢条斯理得说。
“什么?”于斓惊了,“真的还是假的?”随即激动得说:“哇,老大,你厉害!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