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的确高中了,也回乡娶了我娘。本来我娘以为自己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在成亲的那天撞破了我爹的秘密。”
喜儿的脸说不上是喜是悲,却让佟月儿感觉到一股心酸的无奈。怕是这个秘密,就是喜儿命运的转折。
“你一定想不到,我那个斯文有礼的爹竟然有断袖之癖。在与我娘成亲的当天,就在书房里私会他的情人。我娘一个人在新房里等了许久不见我爹过来,询问下人的时候,只说是在前面陪着客人。可是在我娘经过书房的时候,却亲眼看见了爹一个和另一个男人在书房里行苟且之事。我爹口口声声对他的情人保证,对我娘只是要掩人耳目,正好我娘怀了我,也好传宗接代,如若不是这样,一我娘的残花败柳的身份又怎么能入得了状元府的大门。”
佟月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实她对有断袖之癖的人没有什么反感的地方。但是乍一听到喜儿的娘的遭遇,还是不住的为这位命苦的女子感到惋惜。喜儿只觉得说出来自己的过去,并没有那么难堪了,他只想把自己的一切全都说给佟月儿听。
“我娘听到这些后,只觉得五雷轰顶。原本觉得自己遇到了良人,但是却是真正的遇人不淑。我爹不知道娘已经知道了,还是带着假面具欺骗着我娘。府里的人也都看不起我娘,后来娘终于知道那天的那个和爹在一起的男人是谁了。一个可怜娘的下人偷偷跟娘说,那个男人是爹赎买回来的小倌,爹为了和他在一起,不得不答应会上京赶考和传宗接代。在上京的途中恰好遇到了娘。娘的才情容貌无一不符合爹的标准,传出去还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那你娘?”
“娘当时心如死灰,已经对爹彻底失望了。后来她想起还在腹中的我,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报复爹的无情了。趁府里的人不注意,娘偷偷的跑了出来,最后逃到了一个最低等的妓院,做了最低等的妓女。但是她怀着我不能接客,只能凭着自己的才智成为训练雏妓的人。我出生后,娘看我是个男孩,就决定把我训练成最当红的小倌。我现在会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娘教我的,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只看着喜儿,不难猜出他的母亲会是一个怎样的人。定是一位色艺双绝的名妓,只可惜芳心错许,爱上了被一个注定的不到回报的人。看喜儿说的云淡风轻,但是作为一个被自己的娘恨着的人的骨肉,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自己似乎能够想象着,小小的喜儿是怎么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的。自己能做的,只有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喜儿的头突然被一个软软的身体抱住,震惊过后也紧紧回抱住了她。佟月儿能感觉到喜儿内心的痛苦,虽然自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她有义父,虽然义父对她很严厉,但是却是对她真正的关心,即使是送她进宫以前也是征求了自己的意见。温热的液体透了贴身的宫装,佟月儿甚至能感觉到怀中的男人的颤抖,自己能做的只有轻轻的抚摸着喜儿的后背。
“对了,月儿,惜如不是我的本名,我的本名是仪铭,陆仪铭。”
喜儿,也就是陆仪铭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佟月儿,自己因为痛苦而颤抖的心,奇迹般的被佟月儿的轻抚平复了。自己的真名只有大汗知道,现在又加上了一个佟月儿。世人都知道惜如,却鲜少有人知道陆仪铭的。这是自己最后的秘密,细作最怕的就是自己的真正身份曝光。因为知道了自己的真正的身份,就是把自己的姓名交给了这个人。但是他选择佟月儿,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自己想去信任的人。看着佟月儿晶亮的双眼,陆仪铭的心突然变得很奇怪。
在昏暗的宫灯下,佟月儿不够精致的脸庞却让人觉得变得诱惑起来。湿漉漉的双眼,娇俏的琼鼻,粉红色的小嘴,不知为何往日看的习惯的不能在习惯的脸。在这一刻却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不自觉的,陆仪铭覆上那种粉嫩的唇,在接触的一霎那,似乎有电流在唇上流过。佟月儿虽然智谋出众,但是毕竟还是个懵懂的少女,完全没有过男女之情的经验,只能无助听从陆仪铭的引导。
觉得佟月儿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陆仪铭愉快的加深了这个吻。他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没有那么的人经过,皇后娘娘已经安歇下了,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来伺候,在之前他送药的时候,就吩咐过别的宫女和太监,没有急事不能来随便的打扰,这里有他和佟月儿候着就行了,没想到却方便了他们。
用手轻轻的安抚佟月儿因为陌生的感触而紧绷的身体,用舌****着佟月儿的红唇,因为这轻微的触碰而发痒的佟月儿刚想开口拒绝,却在自己的唇轻启一条小小的缝隙之后,被陆仪铭灵活的唇舌所突袭。口中含着硬挤进来的舌,却在不自觉中与其交缠。一阵眩晕感立刻捕获了她,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奇怪无比。似乎能敏感的感觉到所有的细微的动作,口中不断翻滚的舌似乎要吸走自己全身的力量。
“唔……”
只能发出无意识的单音节,天生好学的性格在这一刻又显现出来。也学着对方的样子轻轻的转动自己的头,陆仪铭惊讶于佟月儿的学习能力。这么快就掌握了接吻的技巧。不断的引导佟月儿学习自己高超的吻技。佟月儿是一个好学生,只是一会的功夫就学会了反客为主,但是陆仪铭很快的又掌握了主动权,这种事,还是男人主动点比较好。
一记销魂的长吻结束后,佟月儿靠在陆仪铭的怀里不断的大口喘息。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奇妙,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就同意了对方这近乎侵犯的行为。属于女孩家特有的矜持,让她羞红了双颊。一直以来,以喜儿的身份和她生活在一起的陆仪铭,更倾向是一个可以托付的同伴。但是现在,自己要以什么心情去对待他,已经变得混乱起来。对她来说,他既是那个能够帮她处理一切的喜儿,又是夺走了自己初吻的男人陆仪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