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牵起她的手,单膝下跪,像变戏法般拿出一枚戒指就要往她的手指上套。
这种场面可是千载难逢,店里的人都涌了过来,刚开口起哄“嫁给他”,秦壬就抓回了她的手,放胸前护着。极品羊也不落后的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只是那只手不适合戴结婚戒指。他拿着戒指的动作停留在她的指尖。
众人的起哄声嘎然而止。
场面顿时好安静,静得紫萝听到心脏在跟她念辞职报告了。
她更是什么话都不敢说了,生怕一个不慎,两男人就会把她撕成两半,然后各自扛回家。只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岳悦,无奈岳悦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又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斐儿,那小家伙更是一副嫌热闹还不够的期待表情。
自救吧!紫萝把心一横,当着那么多的人说自己是做了变性手术的男人,现在找到了真爱的女人,正打算再变回去。
人群发出各种惊异的声音。
她感觉被紧抓的手有了被放松的迹象,认定这番话达到了一定的目的,为了效果更好,又指着岳悦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一句:“我爱的女人就是她。我和她已经住在一起了,等我恢复男人身体,就会正式和她结婚。”
确实惊死了一大片,从人群里发出的更大唏嘘声就能得知。不过,没被惊死的人却拆穿了她的谎言。
秦壬说:“我明明查过,你是不折不扣的女人。”
极品羊说:“你如果喜欢女人,你怎么会答应和他结婚?”
岳悦不想扭曲斐儿的思想,肯定的说:“紫萝,我答应当你的挡箭牌,但你也不能当着斐儿的面乱说呀!”
这下好了,真相被几句话就托了出来。
紫萝耷下脑袋,泄气的吁出长长一口气,猛的甩开两人,推开人群,向店外冲了出去。
残局留给了岳悦。认命的对斐儿说了句“清场”,斐儿立即甜甜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的喊起来,然后说,东主有喜、暂停营业。
岳悦也没那心思去纠正他的用词不当,见清场的效果相当好,她已经非常满意了。
店员把门关了一半,也知趣的提前下班离去,本该追紫萝而去的两男人却赖在那里不走了,他们有很多问题要向岳悦求证。
男人果然是烦人的。
岳悦烦燥的摆摆手,在他俩刚开口时就制止了。刚才的失言,她已经后悔了,她不想告诉他们太多紫萝的事。
秦壬讨好的表示关心:“大嫂,今天你也累了,我让哥来接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秦壬的心思她会不知?不就是想在极品羊面前摆出他比他更有优势的形势嘛!有优势又咋了,就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岳悦不给面子的说:“秦壬,别喊得那么亲热,李大爷不是你哥,我与他也离婚了,现在没有半毛钱关系。”
极品羊听得心里暗喜,原来自己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亲戚关系而被排斥在外啊!
“悦儿姐,我今天有些唐突了,请原谅,我是太爱紫萝了。她总是拒绝我,我才如此冒昧的上门来。”
“停。”岳悦也不给极品羊的面子,打断他的话,冒昧的说:“你也别喊得那么亲热。你姓什名谁我都不知道,我更不够给你当姐的年龄。”
“不好意思。”极品羊的态度真不是一般的好,赶紧自我介绍:“紫萝给我起的中文名是聂风,我本名是Antonio……”
岳悦没让他继续说,她说,对她来说,不用喊他阿猫阿狗就行了,其他的,不属于她应知道的范围。
秦壬和聂风卯足了劲追紫萝,是真喜欢还是假爱,让人分不清了,这场追逐已演变成了男人间的胜负较量。
岳悦很烦,紫萝很烦,李泽扬更烦。本来他仗着斐儿做内应,每天一点柔情一点关心一点暧昧,还有他的父母以言行表现出的对斐儿打心底的疼爱,已有融化岳悦之势。
他以为,岳悦答应回李家,答应和他领结婚证指日可待,不想那两家伙一闹腾,岳悦连着他也给下了禁足令,不许他们踏进店里一步,家,更是连门都不许去碰一下,三人的电话号码,也直接拉进了黑名单。
不久,秦壬不再出现了,让李泽扬转告,说是有任务要执行,时间多久待定。
按说,没有了对手,聂风就该以得胜之势出现,却不料,他也跟着消失了。发了封电邮给紫萝,说他要赶回英国一趟,三个月之后来迎娶她。
岳悦和紫萝会相信那些话吗?答案是否定的。
没有那两人的掺和,李泽扬以为希望的实现指日可待,不想,两人带来的后遗症让他一个人承受了。不需要岳悦开口,斐儿在他两位妈妈的耳濡目染下,已能流利的对他老爸说什么男人没耐心、说什么男人没诚意、说什么男人善变、说什么男人满嘴屁谎,总之,把男人贬得一无是处。
可怜的李泽扬满身是嘴也为自己平不了反。
红军长征也没有这么艰难吧?他想放弃了。可一听到斐儿亲热的“老爸”,他又想把他和他妈一起拥入怀。
事态演变的影响远不只此,还有一件可怕的事,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就是自从岳悦主动的引诱他之后,别的女人在他面前脱光了极尽挑逗,他竟然没有男人应有的冲动。
他以为自己不行了,在岳悦允许的情人关系范围内,他也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但又难忍相思之苦,也幸好去见了,他才知道,只有岳悦才能让那种欲望很强烈的跳出来。可是,此时,又是她拒绝的时候。
压抑了很久,他担心再压抑下去,真的会丧失能力。那样,又怎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岳悦呢?
管不了自己反感的情人关系,赖在岳悦家里到深夜把斐儿哄睡着了还不肯离去。
紫萝识趣的主动要求给斐儿陪睡,李泽扬更加放肆了。把她拉进卧室,门一关,就抱住上下其手,一边说:“你自己说的做我的情人,每月我有一周住这儿的权利。”
岳悦一边阻止他的魔爪,一边申辩:“我没说不让你住啊?客厅的沙发够两个你睡了,还嫌不够,地板也可以的。”
“只要你陪我睡沙发睡地板。”应对完条件,立即以嘴相封。他可不想她再说出影响气氛的话来。
这一晚,岳悦自然是履行了她N天以前说的情人义务。李泽扬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满意。不满的百分之二十,仍是她不回李家和不嫁他。
又一次激情过后,想延续柔情达到感动她的目的,轻轻的抚摸,柔柔的细语:“悦儿啊,我们现在与夫妻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想给你更完整的关系,你不要总是拒绝我,好不好?”
给我完整的关系?这话听起来像是恩赐似的,那要不要我跪地谢恩呢?岳悦在心里挑了他的语病,嘴上只是说:“既然你认为没有区别,那又何必在意一个本本呢?”
李泽扬有数秒的语结。
岳悦反过来给他洗脑了:“李大爷,没有结婚证的束缚,不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吗?你怎么偏偏要自套枷锁呢?”
李泽扬非常诚恳的说:“是,很多男人都希望像你说的那样,我以前也这样想,但在跟你一起后,想法变了,我想和你、斐儿成为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