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鸡还是狗?”
李泽扬微微愣了,又是一笑,“也只有你敢这样问我。我是该好好调教你,还是继续纵容你?”
“什么都不用。”岳悦的语气里不再有玩笑,笑容也收了起来,非常正经的说:“李大爷,你家我不去了。你爸妈想斐儿了,你可以接斐儿去看他们。你什么时候想来我这这儿住住就提前打个电话,不过,一个月不能超过三天。”
这话怎么听起来很别扭?李泽扬皱起眉头,伸手到床头将台灯打开,他要看这女人说这话是什么表情。
她不让他看到,她怕她的眼神会给他传递错误的信息。
他半坐起身靠在床头,把鸵鸟一样埋头的她拉进怀里,她的脸还是没有扣起来,埋在他脖颈处。他没有强迫她,轻柔的抚背轻问:“悦儿,你还在怕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接问我,我们之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
好吧,既然你说没什么是不能说的,那就说吧!眼睛一闭,把心一横,说出可能会让他生气的话:“我不想结婚,我给你做情人吧!”
果然,他生气的箍紧了她,一手啪的打了她屁股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疼!”岳悦还手于他胸膛,另一手揉了揉屁股,不满的抗议:“让我说的人是你,说了打我的人也是你,你还真是喜怒无常,难伺候。”
她会不知道她那话说得很讨打吗?他肯定,她又是故意说来气他的,所以,他的生气只是装出来的。又给她一巴掌,不过,轻了很多,更像是在感受她身体的弹性。嗔怪着:“让你再胡说八道。”
“喂,你还打上瘾了?”
岳悦不依的改打为咬。他的肉也太嫩了吧,没用力呀,怎么嘴里已有铁腥味儿?放开,在可以看清楚的视线尺度下,她看到他的胳膊上有一个圆环状的牙印,正星星点点冒出红色。
她的心一紧,又将嘴凑了过去,他没有缩回手臂。他好像根本不怕她再咬,也可能是他笃定了她不会再咬。
的确,她是将红色吸进嘴里,越过他的身体吐掉,又抓起那手臂放嘴边吹着。“痛不痛?”
他没回答,反问她:“咬高兴了没?”
“没有!”口是心非的应了一句,轻轻的摸在伤痕上,责怪的问:“你干嘛不躲?”
“我说过只有我会纵容你。”
不知是心痛还是感动,岳悦搂着他的脖子哭了起来。
李泽扬没有说安慰的话,任她的泪水在他身体上流过。
终于,哭声变得断断续续了,他才捧起她的脸,把剩余的泪水全部吻去。
“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你以为我想哭啊?李大爷你大爷的,你就不能用对文谨言的态度对我吗?你这样温柔,我会对你动情。当我动情爱上你,你却烦了腻了要甩掉我,那我不得哭死?你说你以后都不要我哭,你能保证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人,你能保证你的心和身体都不背叛我吗?
岳悦在心里嘶吼着问,又自己回答:你做不到,你绝对做不到,你的身体早就被很多人共享,那是你多年的生活习惯,你不可能改得掉的。我们两人本是不同阶层的人,王子和灰姑娘只有童话故事里才有,我早已过了听童话的年龄了。
见她没有回答没有感动也没有再哭泣,只是低垂着眼睑偶尔动动鼻翼,他怕她又胡思乱想,搂住她轻声的许下很多承诺。殊不知,她已经胡思乱想了,他的许诺越多,她越觉得虚无飘渺。
看到说出的每一个承诺,她都轻轻的摇头或是嘲讽的一笑,李泽扬的自信又一次受打击了。他就不明白,他向来一言九鼎的信誉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如同废话一句呢?
他有些急了,好想她能立即明白他的真心真意,忘记了之前有过的欺瞒事实,急切的说:“悦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给你立据,纸写笔载你总该相信了吧?”
果然,她把陈年旧事摊出来把他反驳得不能解释。“李大爷,您老的信誉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最先认识你的时候吧,你就开始骗我。紧接着的协议、承诺不少吧?还有那一个用褪色墨水写的承诺,要不是我复印了两份,你直接就当没那回事吧?那个亲子鉴定明明是假的,你都能脸不红心不跳的编造谎言骗过所有人。还有你的脚伤。咳,我都懒得一一举例了。累了,睡觉。”
拉过被子蒙住头,不再说一句话。
李泽扬叹了口气,确实,从一开始就骗了她,但那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啊!之后,最多也就是瞒,骗,再也没有了。再说了,那样做,也是出于对她的爱,他不想她接触到更多的残忍和血腥。任何事总不能一概而论吧?
他喊了她几声,想跟她再进一步解释,她似睡着了听不见。
看她身无一物也没有排斥的挨在他身边睡着了,他的自信又回复了。他相信,她要不了多久就会相信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他说的话也全是能做到的。
“小懒猪。”他轻笑着摇了摇头,熄了灯,贴着她的后背抱她入怀。
她真累了?睡着了?没有。她毫无睡意,蜷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发现了她的伪装。她在反复问自己,今天这样做,是不是就满足了他男人的占有欲,接着就该对得到的东西弃如敝履了吧?她期待着他这样做,也希望他会因为这种关系有的丁点儿责任感转嫁到斐儿身上,在斐儿成家立业之前不知道真相。
胡乱的想着、矛盾的猜测着,直到天亮了,她才进入了浅睡眠。假以睡觉把他数次说回家的话当成耳边风。要不是中午时分紫萝回来大呼小叫的,她会装睡到下一个天亮。
虽然紫萝很快把自己塞进了斐儿的房间不再出来,但两人都有了拘束感。再加上岳悦总提醒他该回家去,李泽扬只好郁闷的独自先走了。
傍晚时间,他又独自一人来了,是来接她回家的。她再次拒绝,也没有答应他退一步提议的去他在市区的居所,她坚持她的决定,只做他的情人,也把一个月的三天限制改成了七天,如果他还不满足,她与他将什么都不是。
李泽扬为难了,住在她家,就是顺了她的意思,承认她是情人了,他不想给她冠上“情人”之名,他要的是有夫妻之名和夫妻之实的爱人、妻子、老婆;可他也忍受不了一天不见她,忍受不了整晚没有她在身旁,又只能去她家才做得到。
他有想过再次以斐儿要挟她就犯,但他已不肯定这招是不是还有效,更怕那样做了,会让她带着恨意屈从。那样,他更不可能得到她的心了。还是以柔情去融化她,用身体去温暖她。
偏偏紫萝自那天成全他俩而一夜未归后,天天都窝家里不再出门,头不梳衣不换,邋里邋遢的让他特碍眼。他还不能说,只要半句话不对,她就是横眉毛坚眼睛的,直接影响到他的心情,说什么话都很难平心静气。
以带斐儿出去玩为名让岳悦也一起出去,岳悦就以紫萝受了刺激,留她一人在家怕出事为由拒绝。把岳悦拉进房间去单独说会话吧,紫萝又故意的缠住岳悦,让他没有与岳悦单独相处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