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廖誓天离开我居住的庭院后,早上的所有丫鬟都随着廖誓天的离开而不见了,唯独剩下我与巧儿,这些我到没有在乎,哪怕是他们呆在这里我也会叫他们离开的,毕竟我一直都是喜欢安静的。
临近黄昏的时候,巧儿带来了一个叫我不得不佩服的消息。
“小姐,今早负责王爷漱口的丫鬟被含倾夫人处死了,是活活打死的。”巧儿一边将托盘中的菜贩放在桌子上,一边对我道。
“哦,为什么啊?”我放下手中的书卷,来到桌前看着诺大的桌子上只有一碗清粥与一小碟咸菜。我依旧浅笑。坐下。
“好像是说他们从这里回去以后,有人到含倾夫人那里告状说那丫鬟勾引王爷,于是含倾夫人便处罚了那名丫鬟。”
“哦。”我端起桌上的饭碗将里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送进口中。
“小姐你说哪那叫处罚啊!摆明了就是要人家的名吗?”巧儿像只多嘴的鹦鹉,站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
“呵呵,巧儿以后你自己可要小心,可不要那天让那家的公子看上了然后他的夫人在要了你的小名。”我放下吃完的空碗,刮弄巧儿的鼻尖吓唬她道。
“哎呀呀小姐,你可不要乱说,巧儿知道错了。”巧儿少有的活泼。
“给。”我将我吃过的空碗递到巧儿的面前。示意她拿下去。
“唉,小姐你什么时候吃完的啊?”她刚刚专神的样子,根本就没有观测到我的举动。
“呵呵,傻丫头都想什么呢?”
“哎呀,小姐。”巧儿撒娇的样子多么像是一个妹妹啊。可是她却比我上几岁。
“好了,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如果不让她离开,那么我怎么策划自己的逃亡大计,可是若是真的离开她,心中难免有所不舍。但如果我带她走的话,那么也许我们谁都逃不了的,更何况我是小姐,她是丫鬟如果被抓到的话,难免她也会遭受毒打,更何况巧儿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父母,我怎好把他们拆开呢?
“小姐你这么早就睡啊?巧儿陪你出去溜达溜达吧。”看着不肯离开的巧儿我想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要是离开的话,首先要知道路怎么走啊!
“好。”我爽快的答应,便在巧儿还来不及捡去桌子上的餐具的时候,两个人像外走去。
“小姐晚安。”巧儿像是一直调皮的猴子一样,从我眼前消失。
我淡笑,心中道“巧儿,对不起。”然后像是睡着了一样,闭上眼睛。
子时一到的时候,我变熟练的下床,拿起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包袱,轻手轻脚的推开屋门。向外边望了又望。
确认真的没有人的时候,我才猫着腰从自己屋子的窗下溜走。跑出奚落院(我居住的院落)的时候我已经是满身大汗的了,好在今夜明月当空,否则我自己真的难以想象该怎么走出这莫大的院落。
站在树下我看着眼前的这两路,摇了摇头,揣摩着先前的记忆,我小跑的向靠左边的这条路走去。虽然我不知道那条路是通往廖王府后门的。可是我知道右边的那一条路是通往主厅的。当然要避而远之。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一直在这里转圈圈而已,看着那里都觉得眼熟,可又觉得那里不一样。
终于我体力不支,像是泄了气的气球,蹲坐在小路边。
双手托腮,“早知道就不逃跑好了,怎么笨的脸路都记不清啊!”我深深的埋怨着自己的弱点,就是从小我变不记得路。
“月色如水,家人若思。怎么王妃这么晚还有心情在这里沉思呢?”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另我毛骨悚然。
“我……我……我……”接着月光我支吾半天也什么都没说出口,只不过是看见眼前的男人手中拿着萧而已。
“哦。原来如此啊。”路人看见我手中的包袱,自作聪明的道。
“你。”我有心反驳,却因自己理亏。没有与他一争口舌之快。
“想出去跟我来。”越过我,他向我们的反方向走去。我看了看他笔直的脊梁。将包袱放在肩头跟上他的脚步。匆匆的离去,可却没想到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如此轻松的离开廖王府,而且是那么的畅通无阻。
“你要去哪里。”说这话的时候我们已尽漫步在初晨的街头。
“我也不知道。”我甩甩手中的包袱,无聊之极的吹吹自己额前的刘海。
“呵呵,看你这个样子,真的跟廖王府的王妃扯不上边。”他手中依旧是那只萧。
“是吗?难道偶尔的放松一下不好吗?”我站住而他也同我站住。
“怎么了,我送你回宰相府。”看见我的样子,他不解的道。
“我不会回宰相府的。”这世间谁都知道我慕容幻雪要是丢了的话,必会在宰相府,而我今日逃出来,也并非是与廖誓天有一时的气,而更多的是哪个廖王府真的不是我的容身之处。要是想一辈子不会去,那么也就是要一辈子不回宰相府的。
“那你想好要去哪里了吗?”他征求我的意见道。
我不语,丧气的点点头。自己心里知道的的,我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呆过的,更何况自己一点生存的办法都没有,我怎么填报自己的肚子啊?
“我带你去个地方。”他毫无必会的牵起我的手,向前跑去。
我挣脱,反抗可都无动于衷,只有仓皇的随着他的步子,向前跑去。
我跑了好久,直到跑出了那条街,跑的我气喘吁吁的时候我们才在一片树林旁停下。确切的说那不是树林而是一片落了花朵的梅林。
记得我刚刚出嫁的时候,慕容府的梅花才刚刚开放,而此刻我以成为名副其实的逃妻是那傲气的梅花以化作别物,失了踪影。
“听人说城里的慕容府梅花树上前。”路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恩。”我点头认可。
“可比得此处。”手指着眼前以凋零的梅林。
“两处,各有千秋。”我的回答另路人已经,而后又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