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祖说“历史是不可改变的!”,既然司马遹一定要死,那他为什么要变回司马遹?他应该是我的赵御!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他!他是太子!是上苍赐给大晋朝的天子!为什么要留下他?”他近乎狂乱的喊道。
“不!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带他回去?金陵那个地方这么危险,为什么要让他去送死?”我生气!这家伙,口口声声的太子的叫他,却一直要把他往死路里送!他是木鱼脑袋吗?
“如果是他,他是有办法推翻贾南凤和贾充的!”司马雅脸色微变。突然悲哀的说道。看来金陵的形势真的不大好。
是啊!如果是他……那么现在他……呵呵呵……小子,我低估了你……
“是吗?那也得问问他本人同不同意吧!”我笑,然后对着倒在地上的赵御喊道,“太子殿下,你还要装吗?起来了,和你的手下说说话吧!人家难得来一趟,总不能让他连你的声音都没听到就回去吧!”
“什……什么……”司马雅愣住,回头去看倒在地上的赵御,只见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然后,我看见他的嘴角扯出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抬头,冲我笑了笑,说道:“是他自己把我打晕的,为什么要我同他说话?”
“你也真是的,就算要看他想干什么,看到我来了也应该给我一点点暗示,叫我担心死了!”我嗔怪他。
“你不还是发觉了?”他笑着,然后转过身去,对着司马雅说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同你回去的。”
“太……太子……”他有些担心的看着赵御。
“怎么?要把我绑回去吗?你有这本事吗?”他的眼神一下子凌烈起来。我突然觉得这个男子,好像不是我认识的那一个人。可是当他转过身来看我时,却还是那个温和、俊朗的赵御。
“不……不敢……”司马雅说道。
“都敢把我打晕,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赵御冷笑着说。然后他牵起我的手,冷冷的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司马雅,说道,“回去告诉她。当她把她的儿子送出去时,她便应该还了他自由了。她何必要在将我卷入这无边际的斗争中去?让她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正要离开,却听到司马雅跪地的声音:“她病了!病得很重!她只想最后见见你!太子!求你回去看看她吧!娘娘这些年过得太不容易了!”
我感觉到赵御的手很明显的收紧了。他是想他的娘亲。我该怎么办?明知他一去,便再也没可能回来了,可是一想到一个病床上想着念着孩子的母亲,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我会回去看她,但不是现在。你先回去!”他说,声音不再凌厉,也许觉得还不够,他又说道,“好好照顾她!”然后牵着我,想要离开。
“等等……”我停住脚步,转身回头问司马雅,“你把玥儿怎么了?”
“玥儿是何人?”他不知道?我拼命想要找出他表情中是否有一点点作假,可是事实是,我找不到!那……那玥儿……发生什么事了……
“御!我们快回去!”糟糕啊!怎么就……玥儿,撑住啊!
我拉着赵御,一路狂奔回去。
琅琊王府,西苑。
我木然的看着眼前在地上打滚的女子。她那好看的面容都皱在了一块儿,鼻尖上是密密的汗珠。很痛苦的样子。
她的旁边,站着慕容诀和徐浅浅,还有王爷,安向洋站在王爷的旁边。
“出什么事了?”我问。
“不知道,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已经这样了。”徐浅浅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了慕容诀的怀里。
玥儿痛苦的打着滚,泪水夹杂着她抓破自己所流出来的血粘在房间里的地上。
“玥儿……”我蹲下来,轻抚着玥儿因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
“云裳!小心!”赵御飞快的将我一把拉起,他看到了,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杀意。可是为什么像玥儿这样可爱的女孩也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赵御从腰间取出软剑,刺向玥儿。
“不!”我惊叫着,握住了那柄软剑。“御!不要!”我摇头,她还只是一个16岁的孩子,就算她有什么错,他怎么能杀她?
“姐姐……”玥儿的声音好像来自天边一样。
“玥儿……”我回头,对上她痛苦憔悴的面庞。
“姐姐……让赵公子杀了我吧……”她强咧起嘴角,想要笑,可是我却觉得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胡说什么!”我吼道。
“姐姐……对不起……但是……我没……出卖你……”她在说什么呀!为什么会有人对她下手,她才16岁啊!为什么?玥儿说完,便偏过头去,闭上了眼。
“玥儿……玥儿……你别吓姐姐啊……玥儿……”我慌乱的摇着她的身子。
“云裳姑娘!她没事,只是痛晕过去了。”安向洋不知何时来到了我的旁边,抱起我怀里的玥儿,对我说道。
“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抓住安向洋的衣服,问道。
“这……”安向洋无奈的看着我,却什么也没说。
“是‘失心蛊’吧!”赵御说道,我回头,只见他墨画似的眉皱到了一块儿。
“失心蛊?”我重复道。
“恩,是一种蛊毒。”赵御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你知道?”这次说话的是安向洋,他已将玥儿放到了床上,正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赵御。
“是!”赵御答道,“只是没想到你也知道。”
“知道又如何?”安向洋挑衅的看着赵御。
“原以为……没想到,琅琊王也在调查贾充……”赵御摇了摇头收起了软剑。
什么?贾充?这跟贾充也有关系?
“御,这是怎么回事?”我问。
“这蛊毒是贾充给为自己做事的人种下的。”赵御叹了口气,是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连这两次让贾充的人在自己的身边呆着,要是她们的心思稍稍再狠一点,只怕现在他已身首异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