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皇权的争夺,结果是注定吧!
站在“逍遥苑”的门口,看着那红色的绸带在微风中飘扬,卷曲而后又张开,我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些害怕。回想一下自己看过的古书中好像没有一个青楼女子是善终的。
明代的柳如是自尽而死,明末清初的陈圆圆自沉而死,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唉……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是不对。
“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回去吧!”司马遹总是这样,一眼便可看出我的心思。
“开什么玩笑?来都来了还回去?进去吧!”我强打起精神,大步向“逍遥苑”的大门走去。
因为是白天,“逍遥苑”里头十分的安静,这种地方跟现在的夜总会差不多,都是过夜生活的。云裳细细地瞧了瞧这里环境。装修的很细致,很有那种大家之风,窗、门上的雕刻也十分的漂亮。在21世纪,这种房屋应该是无价之宝吧!叹了口气,想找个地方坐下,便听见司马遹喊了声:“妈妈……来生意了。”
大厅里很安静,使得这声音是那样的明显,好像要把地板也震穿似的。
“真是的,这一大早,刚躺下就把人给叫起来了!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早哪会有什么生意啊!”一穿着红色袍子的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下了楼。
那女子只穿了一件红色的皮裘袍子,里面衬了件丝质的内衣,肉色的身体若隐若现,脸上修饰的很漂亮别致,虽用了脂粉,但看得出她是个美人胚子。若用花来比喻她的话,应该比较像红玫瑰。
“对不起,把姑娘吵醒了,在下是想找妈妈谈一笔生意。”司马遹陪笑道。
那女子见司马遹一表人才,心下一喜,将身子凑了上去,一把揽住他的手臂,说道:“公子这是哪里的话!要是公子不嫌弃,小女子红姻愿陪您共度这美好的清晨……”
“可惜啊……你倒贴人家还不要你呢!”云裳在一旁气气的说道。
“云裳,我说过了,你不要插嘴的!”司马遹责怪道,然后又将自己的手臂从红姻的手里挣了出来,笑道,“姑娘误会了,我是要找妈妈谈事情,不是要找姑娘。下次有空,在下定来拜访姑娘。但现在,姑娘可否替在下去叫一下妈妈。”
“哟……真是的,害人家白开心一场……好啦好啦……我帮你去叫!不过……有空要记得上我这边来坐坐哦……”红姻笑着走上了楼,上楼时还不忘给司马遹一个媚眼。
“色狼!”云裳很不客气的丢给了他两给卫生球,学着红姻的声调说道,“‘有空去我那边坐坐’,哼!你简直就是……唉……”
“这不是得需要人家帮忙吗?”司马遹无奈的说。
“去去去……明明就很想去啊!还不承认!你都答应人家了,难道要食言啊!”
“那好啊!我去好了。”
“你……你就是大色狼!”云裳气得快吐血了!这家伙……太过分了!
可是自己干嘛生那么大气!他爱去不去!云裳把嘴一嘟,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哟……就是这位英俊的少年找我啊……”嗲声嗲气的声音传来。只见红姻陪着已有些年纪的女人缓缓的走下楼来。
“是啊……妈妈!”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赵御公子啊!瑶儿死了都这么些年了,你还来干什么?”瑶儿?我靠!这人还真的是个大色狼!逛青楼的大色狼!
“今天这事和瑶儿没关系!我找你谈一笔生意!”司马遹听到瑶儿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变了。
“哎呀……你不要给我找麻烦就很好了!还生意呢……”老鸨怪声怪气的说,“这次又是想干什么?”
“我想拿她跟你换一个人!”司马遹点着云裳说道,那表情好像云裳就是一件货物似的。真是叫人伤心啊!
“哎呀……这姑娘漂亮啊……真是水灵,呵呵……”老鸨拉着云裳的手,左看右看心里头那个喜欢哟,“但是你要换谁啊?”
“林夕爱!”
“放屁!林夕爱是我们这儿的头牌!你换了她这不等于换我的命吗?就凭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老鸨一听,当下就放开了云裳的手。
“呵呵……妈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丫头的身段面貌差吗?要是打扮打扮,可赛过天仙。那林夕爱只是个残花败柳,有什么用呢?”
“去你的!那林夕爱再不好,她也还能替我赚个二、三千的,这丫头值这个价吗?”
“怎的不值?”
“你说值就值啊!妈妈我看人一眼就可看出她的价码!她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不还得教她这教她那的,这成本不是钱啊!”老鸨坐在椅子上,索性磕起了瓜子。
“她不用你教,琴棋书画都通。”
“呵呵……感情你这小子早算好了啊……”老鸨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说,“这样的尤物你自己不要?放我这来换一个‘残花败柳’?”
“说白了吧!那林夕爱不是我要的,是斑涟释要的。”
“这小子,果然是个痴情的种!算便宜他们了!这丫头我收下,林夕爱那丫头你明天来带她走吧!”
“为什么要明天?今天不行吗?”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她好歹也在我这儿呆了那么长时间,让他们姐妹几个到个别再走也不行啊!”
“那这丫头……”司马遹有些尴尬的问。
“留在我这里!万一你今个儿把这丫头……呵呵……怎么办啊!”老鸨色迷迷的笑了笑。心里的算盘早打好了!
“我是那种人嘛?我明天把她给你送来不行吗?”
“不行!”老鸨坚决的说。
于是罗云裳就这样进了青楼。
老鸨细细的看着罗云裳,心想:这真是个好货色!绝对比林夕爱值钱。但是这女子恐怕不简单,要是一般女子听到要被卖到青楼恐怕早就大喊大叫了,可是她却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真是怕有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