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个灵域分支?”修权感到脑子猛地嗡了一下。
在修权看来,自己家族也就一个古老的、强大的家族而已。但是怎么也不敢想象会跟传说中的一百多个灵域的名声强盛的家族联系上了?毕竟自己的家族就算是强大,但是也仅仅是在北苍灵域也一席之地罢了,跟那些根本不是在一个阶级上的。
“你不相信?”看着修权一脸震惊还带有不敢置信的表情,修刑天脸上有着一抹骄傲,“修权,你从小就聪明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你现在上前看看,我们修族祖祠里的每一个灵位都是英雄,在这些英雄的灵牌后面都刻着他们生平的事迹。在那最上面的两个灵位代表的先辈,就是我修族的第一任族长和他的妻子!”
修刑天拉着修权的手:“你跟我来。”
修刑天带着修权,走到了左边摆放最多的灵位的后面。修刑天看着修权:“你仔细看看背后那些字迹。”
修权睁大眼睛看去。
那最上面的那个两个灵牌的反面字迹雕刻的很深刻,很清晰。那有着万年的悠久岁月的古朴字迹中叙说着这两个人生前的那些惊天动地的事迹!
“修惊天,玄黄大陆最惊才艳艳的一位天才。上古末期,仅仅二十三岁的修惊天因为被但是百花门圣女陷害,间接得罪天玄宗的少宗主,在‘天龙山脉’的蒙山脚下迎战天玄宗的三大生死境,最终将三大生死境杀死,名震天下。至此不停在被追杀,直到五十岁时,修惊天于大陆天林灵域巢海海岸线上迎战其宗门轮回境老祖,当天巢海海啸不断,令周围万里城池崩裂,激战一天一夜后,修惊天终于斩杀轮回境老祖,天下混乱开始,最终报仇雪恨,百花门,天玄宗灭门……最终建立修氏家族,修惊天为第一代族长!”
“修圣人,修氏家族第二位族长,四十五岁进入轮回境,在灵犀山脉击败一个已经迈入半步至尊的赤天神狼并收服,成为修族第一个拥有神兽座骑的人!三百四十岁时进入天之痕,随后不知所踪,……”
“修帝,修氏家族第三位族长,出生时天空电闪雷鸣,刚出娘态,天空就劈下一道闪电,十八岁时首战于北苍灵域的落日山脉激战五阶灵兽‘幽灵犬’,将幽灵犬击败并收服,三十六岁因为家族三位出门历练的少年被雪域天门的一位种子弟子打死,带领修氏攻打雪域天门,使其宗门受伤大创,成功使得大陆人知道修氏家族的护短……”
……
一个个伟大的名字,一个个强悍的强者,一个个震撼的事迹,令修权体内热血澎湃的燃烧了起来。
“我的家族,竟然有这样的强大的背景?”修权激动了许久。
旁边的修刑天低沉说道:“我们修氏家族前三代,连续三位都是强悍的强者,都在五十岁之前就突破生死劫迈入了传说中的轮回。一旦迈入轮回境寿命也会极为的长,在他的孩子中产生一些强悍的血脉和体质。甚至是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会感应到死亡。你要知道第二代族长,等到两百多岁的时候,才娶妻生子。第三代族长六百多岁的时候才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降世。”
“那后面呢?”修权疑惑道,“父亲,既然我们家族拥有血脉传承,怎么现在我们家族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修刑天点头道:“随着一代代子弟强大的传下来,往后的修氏家族子弟习惯了安逸的生活,习惯使用丹药修炼境界,使得体内的血脉浓度会越来越稀薄。不过……万事也不是绝对,因为随着一代代传递下去,有时候还会出现某个子弟的血脉浓度比较高和强悍的体质。”
“在第五代过会后,大概一千年的时间,我们修氏家族出现了第四位在五十岁之前就成功迈入轮回境的强者。这个人也就是第六排的第一个灵牌。然后再过了大概两千五百多年,隔了数十代之后,我们家族一时间出现了五位在五十岁之前的进入轮回境的强者。但是五位并不是那种甘于人下的人物,尤其是当时的族长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主,所以同时决定了带领了自己那一脉子弟和后人脱离家族,之后的几千年里一直到如今,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五十岁迈入轮回境的族人。”
修刑天摇头叹息道:“而且那五位进入轮回境的老祖在别的灵域创下了分支修家之后,也只是在玄黄大陆上存在了六百多年,而后就同时消失不见了。在随后的几千年里,我们修氏家族的祖地也就开始不断的衰败了下来,直到一千年前的族长的儿子在四十岁的时候进入了生死境,开始改革当时已经腐朽的修族。”
万年的时光,再辉煌的家族,有那些不思进取,只故作安逸的蛀虫,也会衰落。
“不过,我们家族还是有希望的,说不定哪一代的子弟,体内的血脉的浓度,达到成为轮回境的条件,只要达到那个条件,苦修数十年便可以成为真正的轮回境的强者。我们修氏家族就能够再次恢复当初无上的荣耀!”修刑天眼中放光,“修权,你也十一岁了。按照规矩,达到十岁的时候,就应该检测出来的家族的帝巫血脉浓度就比较准确了,今天,我便要为你检测一下。”
修权心中一震:“我们家族的血脉名字叫‘帝巫’吗?好霸气的名字,检测血脉浓度?检测我的?”修权心中很明白自己父亲这么做的含义。这次的检测,将检测出自己是否拥有成为轮回境的条件。
“权儿,你等一会儿,我去拿一下帝巫石。”一向稳重于泰山的修刑天此刻略显激动地说道,修刑天随后便朝祖祠后面的密室走去。
“帝巫血脉?我会有帝巫血脉吗,就算有我能够觉醒吗?”修权心底忐忑。
站在原地的修权心底慌乱的很,有期待,也有一丝害怕,害怕自己体内的帝巫血脉浓度不够,达不到能够觉醒的条件。
“如果失败了,父亲他估计会很失望吧。”修权不由想道。自从懂事以来,他就跟父亲相依为命,就算弟弟出世,记忆中模糊的母亲离去,修权也不想自己的父亲失望。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体内的帝巫血脉的浓度够不够觉醒,也不是他所能决定的。
仅仅一会儿,修刑天便右手手持一把妖异的匕首,左手拿着一块透明色的白玉石头,从祠中后面的密室走了出来。
“帝巫石?”修权看着父亲手中的白玉石头,自然猜测出名字。当然若是在平时看见,他肯定会认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玉石罢了。
“好了,权儿,你用这把匕首划一下你手臂,不用太大,只需要一些血滴在石上就好”修刑天笑着说道,修权点了点头,随后将自己的右手的帝巫石伸了出去。那微微发抖的右手也反应了此刻的修刑天真的很紧张。
不单单修刑天,实际上连修权本人也是很紧张。
“忍着一点,划吧”修刑天将手中的透明白玉石递过来,修权手拿着匕首在手臂上轻轻地划破了皮肤。顿时,修权只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有了修权的血滴入之后,修刑天手中的白玉石也从透明变成赤红,一股妖艳的状态在其中展现开来。
修刑天当即颤抖的帝巫石放到眼前,仔细观察了起来。
修权仰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身子的父亲,心底忐忑难安:“我体内帝巫血脉的浓度够了吗?为什么父亲盯着看了那么久?”修权心底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唉……”一声叹息,修刑天将充满了蔓延了修权血的石头放在了一旁。
听到父亲的叹息,心底紧张了许久的修权知道,自己体内帝巫血脉肯定没达到条件,顿时还是很失落。
“权儿,别伤心,没事的,没事。”修刑天看着眼泪在眼眶了对转的修权,修刑天也是一阵心疼,毕竟修权现在才十一岁而已。还是个孩子。
“是啊,没事的”修权抽泣了两下,强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父亲,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
原本也很失落的修刑天听到修权这么说,只感到心头一阵温暖,不由的蹲下将修权紧紧抱在怀里:“修权,别难过。其实父亲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几千年了,几十代人中都没有一个检测出帝巫血脉,你达不到,没什么。父亲不怪你。”
感受着父亲胸膛的温暖,修权心底也渐渐放松了。
“修权啊,如今的修氏家族嫡系一脉也就只剩下我,以及你和你弟弟了。我这一生已经经历过太多的事了,从继任族长的时候,也没太大的目标,能够在从体内挖掘出帝巫血脉,我已经不敢奢望了。”修刑天自嘲一笑,踏入轮回境,岂是那么容易的?
修权也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
修权很少见到父亲这么跟自己说话,平时的父亲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严厉。
修刑天看着那一排排灵位,眼中带着一丝憧憬幽幽说道:“我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想要将我们修氏家族丢失的传承之宝找回来。”
“传承之宝,那是什么啊,我怎么没听说?”修权好奇询问道。
修刑天自豪说道:“修族的传承之宝——‘重山’,是我们修族第一代族长,也就是我们这一脉的祖先修惊天的传承武器。在千年前,因为祖地的一次内乱,供奉在祖祠的‘重山’无意中丢失了,或者是消失了。”
说到这,修刑天身体都愤怒地发颤了起来。
“消失的传承之宝?”修权心底也有些震惊了,他已经十一岁了,尤其是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幼小时看了不少书籍后也明白。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丢失传承之宝。
修刑天摇头无奈道:“之后的每一代族长,都在不停的寻找,但是不管怎么寻找都还是毫无踪迹。就好像传承之宝从来没有在外面出现过一样,但是在那件内乱平息之后,把家族全部找了一遍,也还是没有找到,所以我们的先人还是觉得被某个背叛者偷了出去。”
作为一个拥有万年血脉传承的古老的家族,家族的传承之宝被家族的背叛者偷了。
这是耻辱!
万年家族的耻辱!
每一代族人都在不停的寻找,希望能够把‘重山’找回来,可是努力近千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回来,甚至连踪迹都没有发现。
修刑天身为家族的当代族长,当然同样期待的很。
传承之宝被偷在外,这个耻辱也常常令已经继任族长三十年的修刑天感到心痛,感到心中羞愧,无法面对先辈。
修权看到父亲那表情,出声安慰说道:“父亲,你放心,终有一天,我会将我们家族传承之宝给找回来的。”
“你?”修刑天笑了起来,宠爱地抚摸着修权的脑袋。
修刑天心中却是暗道:“孩子,你怎么知道,这句话……当年我也跟你爷爷说过啊。”
可是在大陆上闯荡了近十五年,也还是不曾找到一丝线索。
千年来那么多代弟子的努力都没有成功,又岂是那么容易做到的?甚至有时候他都在怀疑传承之宝已经不再这个大陆了。不然为什么千年来,家族花费了这么多人力去寻找还是毫无发现。
“怎么了,父亲不相信我?”听得修刑天的下意识笑声,修权仰着脑袋,看着自己父亲疑惑道。
“呵呵,好,父亲相信,相信我的儿子一定会完成千年来先人们都完成不了的事。”修刑天笑了起来。
此刻,父子俩彼此依偎在一起,万年的古老家族传承至今,最初开始的发迹的祖地真正嫡系就只剩下这三个成员。
这一个已经见证了大陆万年变化的古老家族,已经经历了衰败的古老家族,什么时候才能重现当年的辉煌呢?
而此刻躺在父亲怀中的修权,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像是已经决定了什么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