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也得求可欣原谅我。”想着他套上衣服,急匆匆的出门去。
在花园中摆弄着花草的王雅丽看着家乐开车离去,在后边喊着:“家乐,你开车慢点。”
说声‘知道了’,车已经飞驰了出去。
“可欣,可欣,你看那个难缠的病号又来了。”方晓晨跑到可欣面前,指着护士站外的一个人。
“哪个呀,我怎么没见过啊。”可欣看了看。
“这几天你休息了,没见过他,这人可厉害了,我不想触霉头,你去吧。”方晓晨推了可欣一把。
“奥,那我去看看。”可欣应着,端起输液盘走了出去。
那家属毫不避讳的从头到脚看了可欣一遍:“你来给输液吗?我们家老李的血管可是不好找,你办的了吗?”
可欣并没有生气:“是吗,那我先看看,你刚来我们科,可能不知道,科里的病号因为长时间输液,血管都不好扎,不过你放心,我会很认真,很小心的。”
“认真和小心有什么用,我告诉你,必须一针扎上,不然我跟你没完。”这人的气焰果然不同凡响。
可欣看了她一眼:“大姐,你说的这话不在理,你看,血管长在皮肤的内里,有些情况不能预料啊,咱科的病患长期输液,会引发血管的许多问题,我看让谁也不敢保证一针见血呢,但是你得相信我,我会尽力而为的。”
“是啊,你这个人怎么说话不通情理呢,这些护士做事都可认真了,你这么说人家,谁还管你啊?”
“是啊,是啊,扎不上跟人家没完,你还想怎么着啊,还想打人不成吗?”
“你这个人说话真难听啊,还不给人家道歉,真是的。”
同室的病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她,她也感到了压力,“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说话有些过分了,但我们做家属的心情,希望你能理解,省的让他们多受罪。”
“大姐,你这么说我能理解,我们每一个医护人员都和你一样的心情,都希望你的家人能够早日康复,你放心,我们都会尽力的。”可欣一边给他输上液,一边和他的家人聊着。
“你看人家护士多好啊,都不和你计较呢。”其他的病友说着。
这时候,她彻底不好意思了:“护士,你看我刚才只是怕你给输不上液,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怪我啊。”
“不会的,大姐,你也是为病人好吗,我怎么能怪你呢。”
“护士,你真是宽宏大量,我刚才那么对你,你还这么说真是让我没话说啊。”说着将可欣送出病房。
可欣一出病房门,其他同事便围上来问:“怎么样,是不是很难缠啊”
“有那么点,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可欣说。
“你用什么法啊,美人计吗?”可欣笑笑没作答。
忙碌的一上午很快过去了。刚换好衣服走出更衣室的可欣便听见有人叫她:“可欣。”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可欣听到。
可欣看了看四周,没见什么自己认识的人啊,继续往前走,又是一声“可欣”,可欣这才发现在院门拐角处,家乐正站在那向自己张望。
“怎么在这站着?你酒醒了没?”挺可欣这么说,家乐的脸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
“可欣,昨天我确实喝多了……做事……鲁莽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家乐犹豫紧张说起话来磕磕巴巴,但话语中充满了真诚。
“我知道,家乐,你是好人,我不怪你,但是我想说的是,我们不是能够走出交集的人,所以,我们以后做朋友好吗?”可欣坚定的说。
“可欣,你得相信我是真心的,我明白自己,对你的心绝不是对朋友那么简单啊。”
“不管什么样的心情,你我的平行线都不会有交叉点的。”可欣打断家乐的话。
“可欣,你别说的这么肯定,你这样说是你不了解我,等你……”
“家乐不是我不想了解你,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了解你啊,你怎么还不懂呢?我的生命中从大学开始就有了志非,我根本就装不下你,你知道吧。你别执迷不悟,不然,我们朋友也没得做。”可欣的话语开始变的很犀利,“家乐,我不想伤害你,可是这话说不明白,我怕今后伤害更大。我走了,你的道歉我接受了,其他的对不起了。”
“可欣,可欣”后边是家乐的狂吼,引来了无数的眼光,他的眼中含着泪,无奈的看着那个背影离去。
正在苦恼,一只手搭在了家乐的肩上,家乐回头一看,原来是钟志非。
“谈谈好吗?”志非先开口。
“好,去哪?”
“你跟我来。”志非说着,径直往前走,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公园,“现在是中午利于我们说话,你看呢?”
“好”家乐没有反对。
走在前边的志非猛然回头,重重的给了家乐一拳,家乐被打的一扭头,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也并不示弱,回身给了志非一记,将志非打得身体晃了一晃,两个人扭在一处,撕打着,知道两人筋疲力尽。
志非瞪着他:“可欣可以原谅你,我不可以。”
“我知道”家乐擦了擦血,“我知道依可欣的善良,她一定会原谅我的,但是你肯定不会饶了我。你会拿出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来打击我对不对?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已经和可欣交往了,我都听李佳说了,想当年是你放开可欣的,那你现在还招惹可欣干吗?”
“你少扯那些没用的,什么胜利者?在这场战争中,你没有什么立场,你懂吗,那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当年并没有离开可欣,只是因为一些变故,而不得不离开她,这些事我自认为没有和你说的必要,而你根本就不曾进来过,又何谈什么胜利失败?”
“我不这么想,我对可欣有一份特殊的感情,这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所以我要可欣,我要”家乐大喊着。
“但是你别忘了爱是双方的,你一个人的感情怎么能维系两个人的生活,可欣她又怎么能答应。”志非冷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