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叮咚响起,钟志非走过去开门。门铃持续的响着。
“谁啊,别按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门,江家乐站在他的面前。
江家乐没有说话,见到开门的钟志非就一拳挥了过去。力量很大,身高占优势的志非被打了一个趔趄。
钟志非被打的愣住了,擦了擦嘴角的血,忽又笑了。
“你怎么找来的,是专门来找茬的吗?”志非摇摇头,看了家乐一眼。
“什么,”家乐瞪起眼,他揪住志非的衣领,“你不该揍吗,你不是很喜欢可欣的吗,为什么还让她受伤害,还让她流眼泪。你,说啊。”他猛地把钟志非扔进沙发里,看到桌子上的酒瓶,问也不问,伸头灌了一口。
钟志非看着他,本来有些醉意的眼睛变得犀利起来。他从沙发上跳起来,酒瓶,指着江家乐,“小子,这整件事不都是因为你吗?你的意思不是已经表达过了吗?你喜欢可欣,可是,”钟志非指着他的鼻子顿了一下,“结果是因为你的存在而伤害了她,是你,知道吗,是你。你带可欣去郊游,去K歌,这些我没意见,那是可欣的自由。可是你那么晚才送她回家,落人口实,是你的不对;你没有处理好身边的人的关系,也是你的不对。而你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却去了北京,就更是不对,你这个臭小子,还敢来打我。”钟志非喊着,把一腔的怒气都发泄出来,他举起手,要掴下去,却始终下不了手……
在志非的巴掌前,家乐闭上了眼睛,羞愧、自责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钟志非说的对,那天带了可欣和晓晨两个人去,该死啊。’江家乐暗骂着自己:“我真蠢,怎么没早点发现晓晨的心思呢?害了可欣,真是不该啊。”家乐狠狠拍着自己的头。
“但是,你不能因为是我的错,就撒手不管啊。”他转向钟志非,浑身又充满了斗志,“我去了北京,你却在她的身边,怎么却不帮她一把,你更”
钟志非眼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我试着那么做了,可欣却不愿意接受啊。”说着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顺手把他又递给江家乐。
家乐接过,也毫不示弱。
于是两个男人在这个夜晚,上演着斗酒的戏码。很快,两个人都已是醉眼朦胧。
家乐扔掉已经喝空了的酒瓶,嘴里不停的喊着:“你,钟志非,给我听着,可欣,我要定了,我,要定了……”翻身跌倒,人事不省。
钟志非也好不到哪去,他趴在桌子上哭泣着:“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一缕晨光刺痛了志非的眼睛,抬眼望去,这场景有些陌生,屋内乱七八槽,桌上歪着几个酒瓶,顺着桌子往下看,地上竟躺着一个人。他推了一把那人,竟然不动,他吓了一跳,使劲摇晃摇晃,地上那人终于有了反应。
他长舒了一口气,当看到那人的脸时,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互相指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怎么是你?”
“你躺在我家干嘛?还睡在地板上,我家没床吗?”志非看着从地上爬起来,又伸胳膊又蹬腿的家乐。
“钟主任,你自己不在地上坐着了吗?”家乐有些坏坏的笑。
“你真想不起来了吗,我倒想起来了,昨晚我来找你,然后两个人都喝多了。”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行……你先自己坐着。”说着,志非一只手捂着肚子,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了洗手间。
“哎,哎,你跑这么急干嘛,”家乐倚在门口阴阳怪气的说,“是不是肾虚啊。”说着自顾自的笑起来。
志非出来了,想换了一个人,把家乐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老兄,大白天出来吓人,你不对啊!”
“有这么难看吗?”志非无力的答着,刚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一个急回头,又冲了回去。
“你玩真的,”家乐在门外听着里面大声的呕吐声,焦急地喊着,里面的钟志非没有回应。
“你可别挺了啊,赶快出来,你怎么样啊。”家乐在门外大喊大叫。
“再不开门,我踹门了啊,烂了我可不赔。”
门开了,里面的钟志非半蹲着走出来,家乐一把扶住他,让他躺在床上,“这是什么情况,你喝多了吧,你的酒量比我还是稍差一点啊。”家乐自我陶醉着。
“我这哪是醉酒,这是食物中毒了。”一股有气无力的声音。
“怎么会,你看我没事,再说我们又没吃什么。”
“你来之前我已经吃东西了,冰箱里的速食品,我忘记什么时间买的了,可能过期了吧。”
“老兄,你真行……你回家不过生活啊,东西都能放过期啊。”
“科里每天都这么忙,我哪有功夫管这些事啊,能吃就行了。”
“这回好,吃出事儿来了吧。”家乐说着,看见志非又冲了出去,“嗨,你这又怎么啦?”
“不行,我还得去啊。”
家乐把门敲得山响,“这怎么办啊,你告诉我。你不是医生吗?医生也得病啊?”
钟志非腹泻加呕吐,反反复复的折腾了几趟,人已经很虚弱了,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而一旁的家乐则在床旁搓着手,来回的踱步,唉声叹气。
他两的身边是一堆成盒的纸巾,还有几个正在睡觉的酒瓶。
这就是可欣一进门所看到的全部。
家乐看见可欣,像看见了救命稻草,抓起可欣的手,“救命恩人哪!”
可欣看他一眼,抽回手,“别闹,谁有心情和你开玩笑。志非,”看了看床上的钟志非,可欣紧张起来啦。这还是志非吗?眼窝深陷,皮肤干燥种种都表现出了脱水的症状,可欣的心里又心疼又着急。
“怎么样,他会不会真的挂了啊,我真倒霉,早知道,我昨天就不过来了,你钟志非有什麽好处给我,让我伺候你一个早上。”说话间还是不改以往的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