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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爱情闯进小情圣的阁楼(4)

豆干正在挽留着客人,我连忙喊道:“别走,天还下着雨呢!”

“下次还去我家玩。”莹莹对豆干说,没有搭理我。

“一会儿老板娘回来再说,不然她会生气的。”

她突然变得很气愤,大声质问我:“就因为她会生气?!”

“不是,”我挥舞两只手,“至少你为我考虑一下……”

我觉得自己还是别说没水平的话了,她已经夺门而出,什么也不顾地钻进大雨里,头发瞬间湿透了。豆干站在门前跳脚,我低着头想出去,从门框里把我的树弄出来。她在雨里头撞见个穿雨衣的人,二话不说张开雨衣把她罩在了里面,她也不反抗,就势在那人怀里大哭起来。我和豆干都觉得奇怪,直到穿雨衣的人走过来露出脸,一家之主回来了。这感觉就像刚才那个劣质的爱情电视剧。

第二天放晴,我们送走莹莹之前太太几乎一句话也没对我说。但我觉得自己除了有点不礼貌,也没欺负她,我基本上没做错什么事。即便这样走之前她还又哭了,怎么劝都没用。我们对她的关心,昨天下的雨,今天出的太阳,回家后要做的农活,泥里浮现的蚯蚓和蜗牛,全都成了她的催泪剂,她得把自己想象成世界上最弱小的人,为一切伤心。

“真不是我。”我得辩解一下,砸坏玻璃的另有其人,“是那电视剧,她看了电视剧后就成这样了。”

太太看看我,觉得我也没这么大能耐,就让我们统统回屋去。客人走了我们就得叮叮咣咣重新过日子,一生都是这样。日子悠长平静,波澜不惊。爱情是突然闯进来的老虎,它要捕猎你,逃不掉。它是个美丽、不幸、危险的大麻烦,你不能对抗它,只能跟它共处。你跟它熟了它会显得温顺,但它永远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的野性。

我就是这样在信里写的。

可之后我就停下,我得想,拼命想,怎么才能真切地表达,怎么才能打动她。我想用一切,音乐、诗词、生命、宇宙。很快我就写不下去了,因为要装的东西太多,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爱还是淀粉,越多越稠,慢慢就流不动了。

我刚写了一点就觉得脑袋发热,栽倒在床上开始想她,她怎么出现在墓碑另一侧,怎么向我跑过来,怎么从田地里跳上来,怎么和我对视。她的发卡在我桌子上,弯腰起身把它抓在手里,贴在脸上焐热,仿佛那就是她。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

豆干奉命叫我下楼吃饭,我心不在焉地下楼吃饭又刷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突然明白了这只老虎给予我们的另一种能力,永远置身事外,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都可以不闻不问,我们专注、热情,因为它既危险又迷人。

一直到傍晚过后我在楼上点起灯来,想要写的东西才会重新出现。因为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或许没有她美,雨后第一个晴夜永远是仰望星星最好的时候。我要把我看到的一切写下来,好让她通过只言片语模拟出相同的感受,如果她能认同这感受,我就有机会把剩下的一切都讲出来,慢慢讲,用上我剩下的全部生命和时光对她讲。

旋转如陀螺风车制造了欢乐,旋转同样制造艺术审美的一种,负责生命和生命的神秘。我认识一位摄影师愿意从人们头顶俯瞰下去,观察一对互相拥抱或亲吻的人从腰部往上,肩、颈、脑袋因热切而自然扭动,互相咬合的阴阳鱼,这也是一种旋转之美。巨大的旋转着的本星际云,切斯特顿在偶然间想象道“比世界还大”,我们局限的认知、我们所处的天地全在其中因此我们毫无觉察。

那颗亮星在我们头顶,光彩夺目,它正是伴随我们一同在茫茫宇宙中旋转的小岛,它忙不迭释放光芒,比太阳更伟大的力量制造了光芒能够穿越无限宇宙的能力,巨大的能量却只用在最微小的目的上:仁慈地沐浴我们的田野里一棵麦子的成长。这颗星就是大角,我们的视天球在接下来几个月内都要由它统治。它就是这个世界的美,我想把它呈现给你。

署名用杉树,我要等她要求:告诉我你的名字。而且她立刻就会想到与我的两次会面。在雾气弥漫的清晨她的迟疑神情和麦田里一种沉默的佝偻蜷坐,她的眼神最开始只是善意和默契,现在会变成渴望,变成爱,变成仰望星空时虹膜上的一颗光斑,4.22光年,上百亿光年。

但我实在不好意思立刻就给莹莹打电话。她上午才刚走,伤心地踩着乡道上的小水洼,用没人知道的伤心的眼睛看田野里的麦,发现一只逃走的田蛙。

我下午晃晃悠悠去邮局买了许多大信封,却一张邮票也没买,把写好的信装进去封起来。没有火漆,我知道它实际上是彩色松香,我从小就跟松香打交道,自制的时候反复熬煮能让擦出的粉细腻均匀,琴弓的声音实际上就是松香的声音。甚至也没有糨糊,我用了胶水,她打开信封时伴随着一股化学胶味,简直让我的爱情都廉价起来。

然后我又等了一天,辗转反侧,坐卧不宁,从一睁眼开始就后悔过早地把信封了口,我没办法再改一改,再添油加醋一番,难以抒怀。第三天我实在等不了了,太太字迹整齐的通讯录被飞速翻开,我得到了想要的那串号码,一只手按在电话听筒上。我希望间隔的一天时间足够莹莹从自己莫名其妙的悲伤里走出来,否则就不好意思麻烦她。我把听筒摘下来逐个按号码,这种紧张由来已久,打错电话的尴尬在其次,重要的是自己苦心酝酿好的东西会三鼓而竭。

一阵敲门声传来,豆干比我还着急地从身后钻过去,她跳起来把门打开,莹莹站在外面。她一把抱起豆干走进来,看到我立刻就明白了心思,我迅速地挂掉电话,完全不清楚打通了没有,不管了。

“你还好吧?”我问她。

“挺好。”她微笑一下。这么一来我就放心了,请她就座,我得给客人端杯茶殷勤一下。

她斜着眼瞅我,问:“写好了?”

“是!”我把信封从口袋里抽出来,恭恭敬敬地递上去,“就拜托莹莹大人了!”

“干嘛说得这么阴阳怪气的!”

“……您喝茶,您喝茶。

她坐在沙发上喝茶,我就坐在豆干平时的专用小马扎上,在茶几对面看着她,举着茶壶等着给她续上。她看见我这巴结样,扑哧一声笑出来,茶水差点洒身上。我也乐,她心情好,我的事儿就有戏。

“能不能告诉我点她的事?”

“谁啊?”她装糊涂。

“就她,小依。”

“呸,这么快就‘小依’了。”

“陈依陈依,稍微说一说她。”

“她是我小学同桌。”

“……这就没了?”

“好多男生都喜欢她啊。”

“那……她有男朋友吗?”

“没吧。我猜。”

“别猜啊,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我着急。

“那等我问问她,下次来再告诉你。”

一杯茶没喝完她就要走。

“买东西顺带来瞧你写好没,下次有空再做客。”她说。

我得倍加煎熬地等她带回信给我,这才是爱情地狱的开始,以前的一切根本不算什么。我目送莹莹走远,回头一看豆干正盯着我。

“伸手。”她说。

她往我手里放了什么东西,一溜烟跑回房子里去。小姑娘上次就给了我个惊喜,这回又是什么?我把手摊开一看,一小块切得很整齐的巧克力。好嘛,爱的巧克力,贴心、切实。拿到嘴里咬了一下,然后我就吐了出来,把剩下的扔在花池里。

是块爱的橡皮泥,这下她窃笑着逃跑就有合适的理由了。窗帘突然打开,豆干正在窗户里笑,我做个鬼脸吓唬她,然后顺着门前的梯子向上爬,把梯子踩得吱嘎响,爬上屋顶的时候一片云刚好遮住太阳。

我在街上见到她是在莹莹把信带走两天之后。她正挽着一个妇人的胳膊,应和着对方的步速慢慢向前走,好像一支赋格曲。她们从卤煮店出来,买了几根香肠提在透明袋子里,她们的手里已经有了一颗小圆白菜。

我看到她们马上就变了模样,一想到我给她写的信,就不知道该走该逃,不知道该做什么。但在大街上我绝对是最显眼的一个,两个人很快就发现了我,她大方地朝我挥手。我当即站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杉树枝的一串颤抖,这是我想隐藏自己巨大喜悦产生的反应,还她一个挥手招呼,随之几根杉树叶子落在脸上,赶紧一把抹去。

她旁边的妇人发觉了,低头问了句什么,我能猜出来她问的是:“你们认识?”那她会怎么回答呢?“一个朋友”还是“见过一面”,或者“也谈不上认识”?她们俩简短地问答,然后她身边的妇人不再看我,正视前方像庄重地走着红毯。她笑着跟我点头,把我笑到脸红,我紧紧盯着她薄而细的上唇,那里有个因略微上翘而形成的小巧阴影,给人的感觉是软甜而羞涩的。

我呆立着注视她们从路对面走过再也看不见,然后大口喘气,深呼吸,感觉全身上下充满了莫名的力量,能在大海里游上两个来回,然后玩了命的呼气吸气,爱有了与哮喘病的相似症状。她令我缺氧,我就会变笨,这顺理成章。

我开始觉得世界对我的偏爱绝不仅仅在于,在音乐上赋予我渴望的同时赋予了我能力,还在爱情上给我渴望和希望,世界是用来爱和赞美的。我把冰凉的手捂在滚烫的脸上,右手中指无意间发现了额头上的动脉,每条动脉都是埋藏于荒岛、密林和海底的宝藏,我可以阅读自己的心跳——一个生命的象征,然后明确地知道我为何降生于这美丽的世界。我想唱歌,但不会,我只会拉小提琴但还立誓不再演奏。

所以我要求豆干给我唱支歌。“什么都行。”

她从我一进门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也因为我不再隐藏它,任由它让我散发一种腌制过的味道。我无比喜悦地把手按在豆干脸上,她惊叫一声躲开。

“很凉!”

“你唱个歌。”我非要让她唱。

“唱什么啊,你自己不会唱吗?”

“我真不会!唱个你最喜欢的吧。”

“慢着,有人敲门。”她说。

我竖起耳朵听。“没有啊?”

刚说完敲门声就响起来,豆干飞也似的跑去开门,等她从门廊里走出来时莹莹跟在后面。

快乐能把人变成红耳朵怪,我扑上去抱住她好让她也染上病毒,豆干又在叫喊,她的怪叫声把太太从后院招来了。太太看到莹莹一边呵斥我一边放弃躲闪,杉树从天花板刮过,房间里的复杂情绪被风雨飘摇的吊灯承担了,在它停止晃动之前我又跑过来把太太一把抱住。

“慢点儿!”她们说。因为太太手里正提着个泥花盆,在用小铲子刮着上面的土。

“怎么了孩子?”太太四处瞅着想捡个合适的地方把花盆放下。

“她跟我打招呼了!她又对我笑!”我喊着跳上沙发,任由两只脚把沙发垫踩得乱七八糟。太太皱了眉,命令我下来,我也自觉有点过分。

我乖乖下来,跟她们讲今天我看见小依了。

“对了,她回信了吗?”我问莹莹。

莹莹白了我一眼,告诉我她不仅没回信,而且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她是怎么想的啊?”豆干问。

“怎么想的,怎么想的,她冲我挥手我就知道了,我……”

“你知道什么呀你!”莹莹嘴一撇,不置可否。

“她喜欢我,她喜欢我!我要继续给她写信,直到她回信为止!”我喊。

太太用袖头擦擦手,然后摸我额头。“你得冷静一点。”

但爱情如何冷静,她也忘了自己是如何从船上逃下来住在了这里,生下了豆干又碰见我这么个奇怪租客,她忘了前面的一切都是由爱的不冷静开始的。

我不再跟她们讲,一路小跑上楼去,开始为我的下一封信苦恼,与语言进行难缠的交易。一个字都没写下,我想起一件事,又风风火火地冲回楼下,杉树嫩枝折断无数。

“莹莹!”我冲进客厅,三位姑娘正在喝茶,豆干是果汁,她们纷纷放下杯子。

“怎么?”

“告诉我她的事,比上次多说一些,求你了。”

“无可奉告。”

“我知道自己很失礼,对不起,请再跟我说说吧。”我就势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从下往上看着她,她把头扭到另一边去。

“你一点儿也不了解她,还敢说爱她。”她这么斥责我,脸再次因一个拥抱的愤怒而赤红。我默认了她的所有指责,我为自己的唐突深感歉意,也是出于礼节,而且我更明白,她的故事就要开始。

有一首诗从见到第一行我就明白了它的妙处,是这样的:“他的曾孙正在奋笔疾书。”

我们沿着那天清晨的路返回,在某个熟悉的蒙蒙雾气笼罩的公墓里我首先看到了太太丈夫的碑,显眼的标志是她留下的炸豆干。我沿着一位女孩留下的味道前行,像猎犬穿过墓碑,眼睛早已停在了目标上,我得到了一个以“陈”

开头的名字。这里埋葬着她早逝的祖父,他们之间有个十年的断层,足以在所有人心中把祖父淡化成一个影子,她出世的喜悦使得这种遗忘加剧了。

这是一个她尚不懂得抱歉的年纪,她的出生没有伴随着啼哭,当接生婆把父亲推到床前,他看到的是一个无比安静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奇妙小躯体,他屏住呼吸在那双眼睛中拼命找着血缘的金砂。四邻在小房间里拥攘,轮番传递着见到她的机会,在有些人的生命中这种殊荣只有出生、出嫁那么两次,而且今后她可能会变得惹人讨厌,所幸她没有。夏天很热,但屋子里的四叶吊扇不被允许打开,窗户关得很牢,娘俩都被裹得无比安全,毋宁说是邻居们的心情使屋里更加闷热。“她的头发可真好!”第一个邻居这么说。后边的邻居——都是女人,老的少的——也都这么说,这是她们共同献上的吉言夸赞。所有人,就连父亲也忘了至少该在这个时刻看一看墙上挂的祖父的照片。

六岁时她对抽屉里的一样东西产生了兴趣,一块方塑料板,暗旧的牙黄色,布满了均匀的方格凹坑,一个椭圆形的洞开在一侧。她本能地把手指伸进了那个洞里,拇指肚准确地找到了洞外天造地设的一块凸起,她按住那倾斜的小塑料块,觉得很舒服。但很快她就把莫名其妙的玩意放回了抽屉,压在一个同样来历不明的木柄小铲子上。此前和之后也不会有任何人告诉她祖父曾创作过厚厚一沓西洋画,它们分散于四处,在更多人的猜测里被搁置。

她后来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度过八岁以前的日子的,有段时间她跟母亲共穿同一个小抽屉里堆放的袜子,那些袜子不属于她而属于她们。她的脚很大,母亲的脚小,所以母女两双脚并不如想象中差距巨大。每次想到自己曾把那些古董花袜子套在自己脚上,后脚跟预留的位置总会被拉到脚踝后,她都恨不得把所有还记得自己鞋跟外那团鼓囊囊老花布的人的记忆统统抹消,她希望那些人们,她的父亲,她的同学们,经常来访的那些邻居统统都像那时的她一样审美尚未觉醒。这样她能为自己干净整洁的形象挽回一分。直到身体开始发育那年她才拥有了自己的一只抽屉,专门放自己挑选的袜子,每只都合脚,而且永远没有老酱油色的,永远不出现菱形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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