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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苏州运货遭

贺昆仑有个新的女助手叫曹姬,三十来岁,原来在南京搞情报的,这次魏四川牺牲后复兴社重新替他配了一位,可能是上峰认为贺昆仑的情报工作做得不到位,特意从情报系统调来联合国发展峰会25日开幕,联合国成立70周年系列峰会的大幕就此正式开启。中、美、俄等超过150个国家的元首或政府首脑将与会,创下规模之最。峰会期间,除了共寻国际发展合作,商议国际重大问题外,多国还想借着主要大国首脑齐聚一堂的机会或是寻找外交突破口,或是积极游说宣扬自己的主张。领导人还未到齐,一场外交战已经在预热。

据法新社报道,罗马教皇方济各周五在联合国发展峰会上发表“历史性”讲话,84岁的古巴领导人劳尔·卡斯特罗当天出席联大会议,为这位美古融冰的斡旋者“捧场”。这是古巴领导人15年来首次出席联大会议。下周一,劳尔将在奥巴马的联大演讲结束几小时后发表讲话。美国《国会山报》称,他的演讲将呼吁美国结束对古巴的贸易禁运。报道称,奥巴马和劳尔周一或周二可能在联合国展开非正式的“相遇外交”。古巴前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1960年出席联大会议时,发表了联大历史上最长的4小时29分讲话谴责美国。

“普京和奥巴马要在联大间隙会面”,白宫和克里姆林宫24日对外宣布了这一消息。俄罗斯《商业咨询日报》说,这是乌克兰危机后关系持续紧张的俄美两国首脑两年来首次正式会面。英国广播公司称,奥巴马认为“不试探一下高层接触是否能够取得进展是不负责任的”。据英国《卫报》报道,就此次会面,华盛顿与莫斯科发出相互矛盾的信息。白宫发言人欧内斯特表示,“奥普会”的首要议题是讨论乌克兰东部局势,两人还将讨论俄在叙加强军事存在问题;但普京新闻秘书佩斯科夫则说,两人的首要议题是叙利亚问题,如果时间允许才会讨论乌克兰。

普京周四接受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节目采访时,重申俄方在叙利亚问题上的立场——巩固叙利亚合法政府是解决叙利亚危机的唯一解决之道。而美国则在乌克兰问题上给了俄罗斯下马威。美国防长卡特24日表示,美国将很快开始训练乌军。美已投入2。44亿美元向乌提供装备和军事训练。美国媒体在报道时特意强调“奥普会”是俄方“一再要求的”。的三拨人马下达命令:“你们继续盯在这里,有车子出来紧紧跟上绝对不能丢失,我立刻去苏州通往上海的昆山县关卡,你们若有紧急事情可以打电话到那里请示我。”说完带上曹姬火速回站里,联系警署守住上海水路口岸,自己带上曹姬和另外三人赶赴昆山县陆路关卡。

贺昆仑扑向昆山现关卡时,河川野率领白茂聪和雨音分两辆卡车已在昨天上午抵达苏州,与药品商人王老板接上头,交易很原始而简便,一手交货一手交金条,按照他们的计划,这次先出运1。5立方大小的五十箱药品,价格是三十根金条,双方各自抽验了货物和金条后握手成交,河川野说:“价格是贵了些,但是鉴于我们是初次合作,我也不还价了,交个朋友嘛,我们双方留个联系电话如何?”王老板在收到三十根金条后有些错谔,因为他与白茂聪首先商量好,其中百分之十是买方的回扣,也就是这三十根金条中有三根是进入白茂聪腰包里的,河川野亲自前来交易是他们没有想到的,王老板无所谓,白茂聪是冒着风险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而且河川野要去了王老板的电话号码,办公室和仓库也亲自来过,以后几批大有不需要他的架势,他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意识到日本人对他不信任了,这才是最可怕的。下午装完货即刻出发回上海,从苏州市内通往上海方向的郊外共有两条公路,出了苏州则是华山一条路途经昆山县入上海,在苏州郊外的岔路口,河川野发现地势比较复杂,命令兵分两路以分散风险,人员安排有讲究——河川野与白茂聪一组,是为了看住他不要节外生枝,因为苏州有他的仇人,雨音与苏三为一组,两名日本武士和两名青帮弟兄交错搭配各一组,白茂聪熟悉这条分岔的公路,正常车速二十分钟左右,十几公里路而已,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如此风声鹤唳,便带着怨气说:“如果怕有埋伏,两条路都可以设,一起走力量集中,让对方去分兵。”河川野似乎觉得有道理,但是命令已下不想收回丢面子,车还是各走一道,全由青帮的弟兄驾驶。白茂聪那辆车他坐中间,河川野靠车门口,另外一名日本武士在后车厢通过小窗口盯着驾驶室,白茂聪从反光镜窥见他手握着枪非常警惕的神态,感觉脖子冷飕飕。卡车越往里开路面越狭窄,两边是茂密的小山丘,树林郁郁葱葱,是个埋伏的好地方,河川野命令司机:“再开快点。”白茂聪眼尖发现远处路面上似乎有障碍物,驶近后才看清是几根粗壮的树干拦住去路,车不得不停下,河川野说:“全体下车清除路障。”后面的日本武士和司机刚跳下去,两边的半山腰突然射来密集的子弹,两人应声倒下,白茂聪反应灵敏移往司机位置喊道:“将军坐稳了。”卡车全速倒车,河川野毫不示弱伸出手往山腰方向胡乱的还击,卡车倒置二百来米猛的刹车,白茂聪打开车门跳下去,拼命往山上跑,河川野在后面紧紧跟随,后面的枪声渐渐平息,他们越过小山从另一头下来是条泥路,“嗒嗒嗒”有个老汉催赶着装满草料的马车经过,白茂聪喊道:“老乡停一下,让我们搭个便车。”老汉“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将马车停下,问:“刚才听到热闹的枪声是你们打的吧?”白茂聪伸出手做了个八的姿势说:“没有,我们是庄稼人哪有这等玩意,老乡,带我们一段路吧。”老汉打量了他们一番,看衣着确实像个庄稼人,点点头说:“上车吧,请问你们要去哪里?”白茂聪说:“你尽管往直了跑,到地方我们会自己跳下去。”老汉抽了记马鞭幽默的说:“是牲口在跑,不是我在跑,呵呵,驾!”河川野毕竟老了,靠在草垛上脸色苍白话也说不动,但仍然警惕的环顾沿路四周的地貌,手插在薄棉袄里握住枪,这次他们几个都经过乔装打扮成普通农民样,白茂聪为了预防在关卡被人认出是通缉犯,特意装了撮假胡子,正好与河川野相反,他把心爱的象征身份的卫生胡给剃了,还戴上瓜皮帽土得掉渣。马车跑了好阵子,老汉是往前面村子里送草料的,他说:“我快要到了,你们还有多远?”白茂聪抬眼眺望前方隐约出现的农舍,有几家燃起袅袅的炊烟,是到晚饭的时候了,有点饿,他不敢去人多眼杂的地方,有座庙宇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他一指问:“那地方你们经常去烧香吗?”老汉看了看说:“没人去,一座没有和尚的破庙,荒废很久了。”白茂聪应了声说:“哦,那我们这儿下车,去那里玩玩,我就喜欢原始的古老建筑。”老汉笑道:“有什么好玩的,看你们也是农村人,又不是城市里的大惊小怪。”

河川野也知道白茂聪是想到庙里去歇会,跟着他下车往那座庙走去,尾随其后说:“白君,我走不动了,你来背我过去。”白茂聪自己已经很累了不敢违抗,背上他就当是背了头猪,边走边心里骂,河川野也没闲着,说:“真可惜,那辆车被支那人给截走了,不知道雨音有没有事。”白茂聪顺口说:“还好将军英明决断,要不两辆卡车全完蛋。”河川野以为在嘲笑他,骂道:“八格,你敢侮辱我?”白茂聪心里有气,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威风,没吱声默默驮着他,河川野拍拍他的脸说:“等一下你去弄点吃的,吃完我们想办法突围,到了上海我不会亏待你和你母亲的。”一提起母亲,白茂聪心里就憋屈,她每天晚上要去河川野住所去过夜,母亲只承认是工作,而他也只能假装相信,两人心照不宣。走到庙宇里有几个台阶,白茂聪不慎绊倒把河川野狠狠的飞进庙宇里,河川野大骂,从棉衣里掏出枪对准他说:“八格雅路,你敢摔我小心毙了你。”白茂聪地上爬起来没有害怕,认为在这地方他不会开枪,沉着的说:“将军,您杀了我今后谁为您服务?”河川野大笑道:“你以为除了你,就没有支那人替我们大日本帝国服务吗?你们支那人都是软骨头包括你。”白茂聪没有反驳,找个地方先坐下休息,河川野丢了货物心情不好拿他出气,指责道:“你树敌过多,今天要不是带你来提货,我的车不会遭遇埋伏,那些人是冲你来的。”白茂聪忙解释说:“不是,将军,我们没有被跟踪,从我们出发的前一天我就开始用三辆汽车来回跑迷惑敌人,根本不知道我使用了金蝉脱壳。”河川野问:“那这些埋伏的人是谁,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要经过这里?”白茂聪分析说:“允许他们是通过其它渠道获得的情报,不过我是在出发前才得知,问题不会出现在我这里。”这句话戳到了河川野的神经,用枪对准他骂道:“放屁,你的意思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情报组里有内奸?”白茂聪当然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说:“可能是无意中泄露的吧,你回去一定要好好盘查盘查。”河川野楞了下,决定去苏州提货的那天下午,他将雨音和随同去苏州的两名武士叫到办公室交代任务,那么隔了一个晚上消息会不会泄露出去不好判断,这是他的一个疏忽,这件事情到了上海陆军省会派人来调查,白茂聪虽说是个小人物,若问起他来胡说八道,对自己将是个巨大的威胁,想到这决定杀了他,脸上带着恐怖的微笑慢慢朝他走过去,白茂聪很敏感,站起身问:“将军,您这是?”河川野说:“白君分析的很对,消息一定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上边追究责任时你可以作证。”白茂聪慌忙说:“不不,将军,我不会说的。”河川野问:“这么说你愿意顶罪喽?”白茂聪往后退却,他意识到这是他们回上海后不可逃避的责任归谁的问题,这次苏州提货他与河川野两个责任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河川野不一定会以死谢罪,他的小命就不保了,总得有个替死鬼来承担日本战略物资被抢的责任,想到这,白茂聪明白了河川野那副笑容背后的杀机,他退到了墙壁上退无可退的跪了下来说:“将军,这笔帐我们应该算在复兴社的贺昆仑身上,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够抓到他,好不好,好不好?”河川野狞笑道:“你不死我就要倒霉,所以你必须死。”白茂聪声嘶力竭的尖叫道:“不,我对你们大日本帝国还有用,我手下有三百多弟兄可以为您卖命哪,对了对了,您在这里不熟悉,我可以带您安全回到上海,饶我这条狗命吧。”河川野决心已下,慢慢的枪顶在他的额头上,白茂聪吓得汗流浃背,浑身在发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抖生怕动作太大枪走火,就这么死了吗?我要死了吗?——他一边跪着,一边大脑思绪万千,他哭着喊道:“娘——”

河川野得意的望着这位枭雄临死前的丑态,居然有点舍不得这么快结束他的一生,白茂聪是他培养起来的,应该说目前为止还有用途,可是他不死自己就有危险,好在苏州的药品商已经联系上,接下来的第二批药品运输完全可以抛开白茂聪,他决定了,将手指在扳机上压得更紧。

时间对白茂聪来说是一秒一秒的过着,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滋味,也许下一秒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痛哭流涕道:“将军,我娘都给您了,看在她的份上饶了我啊!”河川野空啐一口骂道:“我呸,没见过你这样不要脸的,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活着?”说完枪顶着他动了动,白茂聪“啊”的尖叫起来,河川野大笑起来说:“吆西,真好玩,说起你母亲,她还真是不错,身材好,床上功夫一流啊。”白茂聪露出尴尬的笑容说:“对对,我爹以前很喜欢她的,将军,您就娶她吧,让她为您生个儿子,一定很帅的,像我一样。。”河川野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住嘴,简直是恬不知耻,去死吧!”一扣扳机,是空膛,本能的连扣数下,没子弹了,刚伸手去口袋里摸弹匣,白茂聪反应神速的跳起来,拔出枪打开保险盖对准了他,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河川野只能扔掉枪举起双手,表情很沉着的说:“我知道没子弹了,刚才不过是吓吓唬吓唬你,我们是战友,岂能相互残杀?”白茂聪反唇相讥道:“那好,我也觉得自己枪里没子弹了,也吓唬吓唬你一下如何?”河川野道:“算了,别开玩笑,我们现在还是研究怎么突围吧,杀了我后你回去也无法交代。”白茂聪冷笑道:“很好交代,你是在复兴社的人伏击时中弹而亡,而这次运输任务也是你亲自指挥,我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河川野见他是认真的慌了神,只能说软话道:“白君,放下枪,回去我会重重赏你,我保证。”白茂聪不会相信他的鬼话,骂道:“河川野你这个老匹夫,还记得我有多少次在你的战刀下跪地求饶,多少次吓得小便尿裤裆里吗?你强虏我的母亲,而我窝囊得敢怒不敢言,今天我要你也窝囊一次,给我跪下。”河川野惊讶的露出一句日语:“那尼?”白茂聪骂道:“你这王八蛋,别烂污泥了,让你跪下,不,狗一样趴在地上向我求饶,或许我心一软放过你。”河川野整整棉衣挺立着说:“我是大日本帝国将军,岂能跪支那人?”白茂聪笑起来,讥讽道:“还整什么衣服,你这身破棉袄又不是将军服,我警告你再不趴下我就开枪啦。”河川野不相信他真会开枪,训斥道:“你要想想后果,老实告诉你,不出半年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就要对你们支那全面开战,到时候我让你当上海的市长,懂吗?”话音刚落白茂聪的枪响了,子弹射中河川野膝盖,他半跪在地双手支撑着惊呼道:“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放了我,我回上海立刻把雨音嫁给你好不好?”白茂聪笑道:“你和中村都死了,雨音本来就是我的,还用你做媒人吗?给我趴下!”河川野跪下另外一条腿头磕在地上,这回他真的害怕了。白茂聪问:“想活命吗?”河川野忙说:“想想,只要饶我命,条件你开,我以大日本帝国将军的名义保证对你既往不咎。”白茂聪要玩刺激的,一枪打死他难解心头之恨,命令道:“想活命的把衣服全脱了。”河川野以为他仅仅是为了侮辱他,迅速脱光衣服只留下白色兜裆布,白茂聪嘲笑道:“你们日本猪连内裤都穿不起,把这也脱了。”河川野羞愧万分,边解开边暗骂道:“等回去后非杀了他。”天气很冷,河川野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飕飕发抖,白茂聪一脚将他踩倒,用兜裆布结结实实的将他反手捆住拖到草垛上,旁边是沉重的香案,将它推倒压在河川野的腿上,他日语叽里呱啦嚎叫着,白茂聪蹲下身问:“将军,您知道人怎么死最痛苦吗?”河川野道:“我不要死,我们还要在一起完成大东亚共荣圈的伟大事业。”马上就要杀死一个自己害怕的人,白茂聪异常的激动,这一刻仿佛有点舍不得似的,他还想知道些刺激的事,无聊的问:“喂,你刚才说我母亲床上功夫一流,怎么个一流说说看?”河川野哪里敢说,直摇头道:“我错了,白君,我这都是胡说八道在开玩笑。”白茂聪将他脱下的衣服扔在他光秃秃的身上说:“冷了吧,给你盖上,说吧,我真心想听,听完我就走,不说的话我就开枪打你脑袋。”说着用枪顶住他太阳穴,河川野只能硬着头皮支支吾吾说:“你母亲很主动。。很骚,还说。。她在北平家里白老爷不和她睡。。”白茂聪内心隐隐的涌现出莫名的快感,仿佛自己就在现场欣赏着母亲被侮辱,自从看见她穿着和服对河川野低三下四的样子,伟大的母爱顷刻间荡然无存,这回他听到了犹如报复过她,可他心里还是痛的,河川野喋喋不休继续介绍着,白茂聪从口袋里掏出香烟与火柴盒,半年前他学会了抽烟,默默的点上猛吸一口,半晌,又划了根火柴点燃稻草,河川野大喊道:“不要,白君,你冷静点,别冲动啊!”——他的喊叫是无意义的,草垛燃起来,先是火苗,然后是青烟,扑的一声,火势凶猛起来,连棉衣也着了,烧到了河川野的皮肤,他中文和日文交叉着吼叫起来,白茂聪退后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河川野在火焰中挣扎,无奈动弹不了,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庙宇,不一会喊叫声没有了,只有熏黑的上半身剧烈的抽搐。。

白茂聪满意的离开庙宇,他的仇报了,望了望天色已然黄昏,估算了下他们刚才卡车的行程,这里距离苏州市里十几公里路,他想到了汪明翰,自信这身打扮警察认不出来。

贺昆仑带着自己的人在昆山县关卡守着等候白茂聪的车子经过,突然远处枪声四起,带人跳上车随声音追过去,对曹姬说:“一定是****的游击队遇上他们了,我们追上去夺下那辆车,能够打死白茂聪这个汉奸更好。”等他们赶到了硝烟弥漫的地方,对方有十几个人正在打扫战场,其中有个人贺昆仑认识,他正是白茂山的义兄林山,他现在是上海地下党的锄奸队员,早几日就盯上了汉奸这个白茂聪,本想除掉他,顾及他是义弟白茂山的弟弟没有下手,这次他从一个日本情报贩子手里买到了河川野与白茂聪将去苏州运输药品的情报,便选择苏州通往昆山县的那两条狭窄的路上设下埋伏。

贺昆仑去年在一次暗杀汉奸时与林山打过交道,双方都在执行同样的锄奸任务,这时,贺昆仑跳下车朝天鸣枪喊道:“站住,你们是哪儿的?”林山回过头也认出了他,贺昆仑问:“是日本人运输的药品吗?”林山说:“是啊,怎么了,贺兄也有此意?我们两边总是不谋而合,哈哈哈。”他爽朗的笑着,贺昆仑问:“看见白茂聪了没有?”林山说:“可能在另外一条路上吧,我的同志在那里会把他抓住或者打死,要不你绕过这山去看看?”贺昆仑到车尾望了望装着药品的箱子说:“这么多,林兄,既然那辆车已经在你们手里了,这车就给小弟我吧?”林山不卑不亢道:“贺兄开什么玩笑,若这些东西是林某私人的货,那不用说全给你都成,现在不行。”贺昆仑说:“林兄,大家交交差嘛,今后我们还会合作的。”

曹姬掏斜视着憋了多时,拔出枪说:“副站长,别跟他们太客气了,我们代表的是国家,他们只是****,下命令吧。”林山身后十几名锄奸队员纷纷举枪相迎,贺昆仑小声对曹姬说:“别动手,他们人多,我们暂且放他们走,去昆山县的关卡候着他们,那里有我们的哨兵,他们有重武器。”说完他笑笑说:“林兄,既然这样那兄弟我只好作罢,告辞。”

贺昆仑回昆山检查站步骤阻截任务,他没想到林山根本没有回上海,走的是另外的方向,这一等,等到了第二天才悻悻的离开,他生气的不是这车装满药品的车没有拿到,而是白茂聪又一次从他的眼皮底下失踪了。

雨音的运输车在遭到林山的另一组地下党伏击时,她自知抵抗毫无胜算,下车就独自逃跑了,但她是个毫无方向感的人,居然是往回跑到了苏州火车站,此时天色已晚,想坐火车回去却身无分文,饥寒交迫蜷缩在车站的灯柱下在想办法。有个身穿长衫提了只皮箱的男人走过,又停下倒回去站到她面前,看是个农村小妇人,脸长得标致又很干净不像是乞丐,便心存好奇的问:“姑娘,有需要帮助吗?”香娥抬头望了望他,见只是一个正派的人,站起身装出可怜兮兮的说:“这位先生,我是上海人,这次来苏州探亲准备回去,不料钱包被贼扒走没法回去了。”这个男人是汪明翰,惨案发生的半个多月里,他将店铺里的绸缎存货全部廉价转让给了别人,这才得以脱身赶去北平见云璐,他不敢再呆在店铺里,白茂聪知道这里不会善罢甘休,而且没有女人他是一刻也活不下去的,听完雨音编制的遭遇,他问:“既然你有亲戚在这里,何不回去问他们要点?”雨音挤出几滴眼泪怯生生说:“不行的,那是我的姑妈,人很凶,不会给我钱。”汪明翰顿时起了同情心,当然也是因为她长得漂亮,便豪爽的说:“这样吧,这回上海的车费也没多少,我替你买吧。”雨音连忙鞠躬道谢,汪明翰笑了,说:“你这么鞠躬倒像个日本女人。”雨音忸怩的说:“哪里啊,中国是礼仪之邦,日本人是跟我们学的呢。”汪明翰乐呵呵买了去上海车票给她说:“小姐一个人旅行注意安全喔,现在的时局很乱的。”这句话提醒了雨音,几年前她在上海郊区一座庙宇里取情报,撞见几个青帮的人把她给玷污了,要不是后来有人搭救,恐怕命也要丢了,所以有心让汪明翰护送到上海,便问:“这位先生怎么称呼?”汪明翰恭敬的答道:“鄙姓汪,名曰明翰,明天的明,翰林的翰,你叫我小汪好了。”雨音嫣然一笑说:“哪能这么称呼,汪先生仗义疏财是我佩服的男子,哦,我叫雨音,下雨的雨,音乐的音,我们算认识了。”汪明翰赞道:“好浪漫的名字,充满了诗意,始才雨音小姐谬赞,区区一张车票钱够不上仗义疏财,呵呵,马上发车了,走吧。”雨音没有动,为难的样子说:“汪先生,雨音有个不请之请,不知道您答应不答应?”汪明翰骨头轻得三两重,认真的问;“雨音小姐尽管说,只要汪某能办到的一定办。”雨音说:“您可以办到的。”汪明翰说:“还没说什么事怎知我可以能办到?”雨音几句话下来就看出他是个花花公子类的男人,便矫情起来说:“不嘛,您一定要先答应我才说。”说完握住他的手直晃,汪明翰顿时心旌荡漾,实在把持不住举起手发誓道:“我保证办到。”雨音说:“现在的社会治安非常差,我一个女人家的好怕半路被流氓欺负呢,恳请明翰哥哥送雨音回上海嘛。”一声“明翰哥哥”把汪明翰叫得人快要站不住,思忖这简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艳遇,答应道:“好吧好吧,那我就晚半天去北平,能够护送如此漂亮的小姐是汪某的荣幸。”

汪明翰买了票和雨音一块去上海,晚上的火车车厢里旅客稀少,他们坐的位置四周无人,两人亲热的紧靠在一起,汪明翰问:“你在上海家里还有什么人?”雨音逗他玩,回答道:“我一个人住。”汪明翰故作惊诧的问:“啊,像雨音那么漂亮的女子居然没有结婚?”雨音装清醇低下头说:“没有称意的,爱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汪明翰忙说:“对对,我也是,太太过世后一直没有再续,就是在等待有缘人。”说完凝视着她。雨音睁大眼睛问:“汪太太这么年轻就过世真可惜。”汪明翰拍拍她的手叹息道:“这都是命啊,我以前有个仇人来苏州暗杀我,我人真好不在家,他把我太太和两个孩子给杀了,真可恶,古人言,罪及妻儿,这个人太不人道了,有本身我们一对一的单挑。”汪明翰开始说起大话来,“他不要被我碰到,碰到的话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他挥了下拳头。雨音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奇的问;“这人是哪里的?”汪明翰咬牙切齿的说:“上海的。”雨音心想,在上海居然还有手段如此凶狠的人,与白茂聪有一拼,是个可以争取的对象,便问:“叫什么名字?”汪明翰腾的站起身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蹦出来:“白——茂——聪!”

雨音失声叫道:“啊——”

汪明翰问:“怎么了,你认识?”

雨音并非因为白茂聪的凶狠而惊恐,他就是这种人一点也不奇怪,雨音在他口中听说过此事,扬言一定要找到这个仇人,世界真小竟然给遇上了,雨音立刻意识到这个男人可以利用,认为白茂聪在河川野的袒护下日渐做大,以前见了她还毕恭毕敬的喊组长,现在直呼起名字来,尤其最近采购药品期间更是目空一切,很想杀了他让河川野另外扶植其他的青帮老大,但是河川野不会同意,她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觉得眼前这人是白茂聪的死敌,让他们相互残杀,杀不了无所谓,刺杀白茂聪成功与她没有关系,不过目前还未到时候,她的运输车丢没了需要白茂聪在河川野面前的美言。

她装出很害怕似的抱住自己说:“他太不可思议了,天下居然有这么坏的人?”汪明翰坐下乘机搂住他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呢,上海那么大你碰不到。”雨音温馨的头靠在他肩膀上说:“你真好。”汪明翰顺势将她半躺在自己腿上,望望四周没人手慢慢向她脖领移动,雨音见他有邪念,直起身一本正经问:“对了,刚才你说在等待有缘人,不知道你的有缘人是什么标准?”汪明翰迫不及待了,厚着脸皮说:“跟雨音小姐那样的。”雨音说:“我有什么好的?想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吗?”汪明翰已经快伸到她领口的手缩回来问:“想,看看与我有几分相像。”雨音整理了下衣服说:“我中意的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男子汉。”汪明翰信誓旦旦说:“我就是这样的男子汉啊,雨音,嫁给我吧,我会对你好的,如果你同意,我不去北平了,好不好?”雨音见他上钩,笑笑说:“我知道你是男子汉,不过现在还不行。”

火车靠了个小站上来一拨人,座位坐得满满的,汪明翰心急火燎的摇着她手臂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说呀?”雨音做了个嘘的动作说:“有人了,下车跟你说吧。”

火车第二天清晨五点到达上海,下了车雨音在候车室说:“我到上海了,谢谢汪先生一路护送。”汪明翰焦急的问:“雨音小姐,你还没有说为什么现在不可以嫁给我?”雨音平静的回答说:“人生大事我需要时间考虑呀。”汪明翰问:“那我去北平了怎么联系到我?”雨音胸有成竹早想好了主意,说:“现在是年底,你总得让我考虑半年吧?我给你一个地址,半年后来找我。”她写了张纸条上面是白茂聪的白公馆地址,递过去叮嘱道:“你来找我时不要叫我名字,而是称来找‘这里的主人’,我虽然一个人住,但是佣人不少,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汪明翰点点头收下纸条,半年就半年,先找到云璐也好,今后继续一妻一妾。

雨音心计极深,之所以不让汪明翰提自己名字,是算好了他来白公馆势必会遇见白茂聪,让他们俩人恶斗与自己无关。

“该分手了。”雨音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他说,“你马上买去北平的火车票吧,对了,你会使枪吗?”汪明翰说:“这谁不会?我以前玩过,有个从前在北洋军队里当师长的人避难到我店铺里,他有枪让我玩过。”他指的是贺昆仑。雨音偷偷掏出枪往他口袋里一塞说:“这枪给你防身,里面有六发子弹省点用。”汪明翰惊讶的问:“你怎么会有这东西?”雨音说:“是姑妈非塞给我的说防身用,我现在转给你。”汪明翰摸着口袋里的枪信心十足的说:“太好了,有了这个我杀白茂聪就更有把握。”

雨音还要去找河川野和白茂聪,如果他们顺利的话应该已经回来。“不耽误你回北平了。”她吻了汪明翰一下飘然而去,走到很远的地方回身向他招招手喊道:“半年以后来找我别忘了。”

汪明翰激动得热泪滚滚,这简直是老天给他的补偿,这瞬间他完全没有了悲伤,只有喜悦,默默的念叨了句:“我一定会娶你,亲爱的雨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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