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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柳暗花明

听着他们谈论着剿匪,铁锁心里也在想着如何破局。看他们似乎已经有结论要结束了,铁锁便总结似的说道:“你们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是很正常的,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们对土匪的情况了解的那么少,怎么可能想出好对策来呢?”

张清夸奖道:“还是铁锁说的精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铁锁真棒,不如……”张清兴奋的说着,一抬头看见诸葛亮和婉贞震惊的表情,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吓得急急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婉贞急促的问道:“锁儿,你看过《孙子兵法》?”

诸葛亮也问道:“锁儿,你确定你说的是《孙子兵法》?”

铁锁本来是随口一说,刷下存在的,见父母如此郑重其事的问自己,也吓到了,怯怯的反问:“《孙子兵法》有什么问题吗?”

婉贞说道:“你不知道吗?《孙子兵法》可是兵书之祖,是每个将领都梦寐以求的。”

诸葛亮接着道:“《孙子兵法》失传已久,世人只知道有这么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兵书在,却无人有缘得见。更有传言说谁得到《孙子兵法》,谁就能继汉之后,拥有天下。”

婉贞笑道:“我也听到这个传说了,说是当年曹操刺杀董卓不成,亡命江湖的时候,晚上得孙武子亲授《孙子兵法》一书,从此曹操便开始招兵买马,并且百战百胜。现在,有识之士都能看出,曹操或是再造汉室,或是开启新朝,全凭曹操自己心意而已。”

铁锁想起,父亲书房里兵书战策不少,还真独独缺少《孙子兵法》。自己无意中的言语,竟然引起了小小的轰动!

婉贞继续追问道:“锁儿,你还没回答爹娘的问话呢?你从哪里看到的《孙子兵法》?还是有人教你的?”

铁锁心说我从小就知道,像是一直藏在自己心里。但肯定不能这么说,便讷讷说道:“我也忘了怎么知道的了,我以为很平常的一部书呢。早知道这么重要我就把它背下来了。”

诸葛亮和婉贞倒没有再刨根问底,心说可能是黄承彦疼爱外孙,把自己知道的只言片语教给了铁锁,并叫铁锁不许声张。

诸葛亮又问道:“铁锁可还记得《孙子兵法》其他的内容?”

铁锁搜索枯肠,苦着脸道:“知道的真不多了,隐约记得,开头是:兵者,国之大事,生死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诸葛亮赞叹道:“不愧是兵家之祖,开头就大气磅礴,与其他兵书果然不同气象。”

张清拍着胸脯说道:“刚才真吓到我了,你俩那表情,就像见到怪物似得。”

婉贞说道:“既然对土匪做不到知彼,夫君大人在山上剿匪怎么赢的一局呢?”

诸葛亮正低头咀嚼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有所悟。见问,思索一会回答道:“当初我和士元拟定引蛇出洞的策略,现在想来也是有前提的,就是假设山匪已经被困得心浮气躁,且生活上也出现困难,特别想偷袭我们的营地出出气。只能说我们的假设附和山匪的实情,碰上了吧。”

铁锁插话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这帮土匪是为了某种目的才做匪与我们为敌的,那就能肯定他们在别的地方还有住处,山里面只是临时的营地罢了。他们既然武艺高强,训练有素,那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兵,尤其是领头的,连久经战阵的蔡瑁、蔡中都能栽在他手里,肯定不是普通人,平日里位居高位养尊处优惯了,他能长住山里吗?想想姥爷就知道,肯定是自己住在城里,只是派手下在山里跟你们周旋罢了。”

婉贞点头道:“铁锁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诸葛亮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点什么,低头不语,全力捕捉方才闪过的灵感,先是羽扇轻磕手心,渐渐开始在房间里踱步,越走越急,最后猛叫好道:“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呢?哈哈哈”。

屋里每个人都被吓了一惊,婉贞心急道:“你既然有所启发就说出来嘛,我们都在等着呢。”

诸葛亮收住笑,激动地声调都变了,说道:“你们想想,我们上山剿匪还让士兵轮换休息呢。他们肯定也是如此!只要我们能掌握各家人员出入情况,不就可以缩小搜索范围了。这是一条大线索啊!”

婉贞也拍手道:“果真如此呢,频繁安排大批人手出入城,还不惹人怀疑,行商就是很好的掩护。一次商队能有二三十人护车,这规模在襄阳城也算大的,没几家有这实力。找出这些家族名单,一一排除,剩下有嫌疑的不会超过十家。”

漫天乌云终于露出一丝阳光,诸葛亮满心欢喜,平复兴奋心情,赞叹道:“只剩一个问题,怎么收集出入城的消息?城门卒也记不住每天出入的人啊。”

婉贞锤他一拳,提醒道:“我家就是经商大户,你去问我父亲啊,他肯定有办法。”

诸葛亮仰天长啸,抱起铁锁狠狠亲了一口,喜道:“关键时候还是看我儿子的!锁儿可是帮了我大忙了。”

放下铁锁,又对婉贞和张清每人一下,直接把二人小脸羞红了,自己却转身就要收拾行李。婉贞忙道:“不用这么着急吧,现在都这么晚了。”

李清也说道:“是啊,明天再走不迟啊,再说我们还没吃饭呢。”

诸葛亮这才想起天色已晚,讪讪笑了几声,忙说:“也是的,那我们就先去吃饭吧。”看了看李清,又说道:“方才我一时气不顺,对你发火了,让你受委屈了。”

李清愣了愣,眼圈又红了,低下头说道:“我没事的,老爷不用挂念。”

婉贞笑说:“行了,道了谦就行了,妹妹也别屈着了。这些日子你不在家,家里一切都是妹妹打理,你回来也没个半句话,难怪妹妹会伤心。”

诸葛亮讶道:“这事你早该提醒着我嘛,我只想着剿匪,哪个注意到了。”

气氛变得轻松无比,诸葛亮恢复了往日温和诙谐风度,妙语连珠,逗得婉贞等笑声不断。诸葛亮归家十多天,一家人终于得享团圆温馨。

一家人欢声笑语,早忘记了时间,直到外面传来诸葛均大声嚷嚷的声音,“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们在里面做什么这么半天,不饿啊!”才记起吃饭的事。

婉贞顽皮的吐了吐舌头,朝诸葛亮做了个鬼脸。诸葛亮答应着,赶忙出去与诸葛均一起,哥俩交谈着,婉贞也领着张清、铁锁和银雪随后出门。一场家庭小风波平息了,诸葛亮也找到了剿匪的突破口。

第二天,诸葛亮马不停蹄赶赴襄阳,偏偏黄承彦不在家,出门去了,家里也不知道具体去处。诸葛亮没法子,只能等到晚上,终于与黄承彦见面,诸葛亮拉着黄承彦到书房,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征询黄承彦的意见。

黄承彦还是泰山崩于前色不变的气度,听完,手捋胡须,缓缓点头笑道:“果然是条好线索,真难为你能想的出来。果然是后生可畏啊,让我们这帮老家伙束手无策的事情到你手里,竟然抽丝剥茧,慢慢有了眉目了。”

诸葛亮大喜道:“岳丈认为此事可行?”

黄承彦道:“可行!”

诸葛亮满脸期待的笑道:“若论经商,岳丈可是行家里手,应该出山相助了吧。”

黄承彦想了想,还是摇头道:“这事还是你们年轻人去闹腾吧,循儿就能胜任,只是他忙人一个;先儿也可以,又整天无所事事的,让先儿帮你忙吧,也是对他的一个锻炼嘛。”

诸葛亮怀疑道:“小舅子无定性,又坐不住,能行吗?”

黄承彦笑道:“让他在你这里磨磨性子也是好的。放心,他肯定行的。”说完便安排丫鬟叫黄先过来。

很快,黄先推门进门,问道:“爹,找我什么事?”

黄承彦严肃道:“你姊夫这里有件事情,关乎剿匪成败,涉及做生意的种种,所以想找你帮忙。我说你性子急,又不学无术的,怎能胜任,别耽误了剿匪。可你姊夫认为你行商也有几个年头了,人又机灵,肯定能行。虽然我不信,但还是尊重他的意见,所以把你找来,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诸葛亮心道:姜还是老的辣,老爷子这是激将呢。

黄先果然受宠若惊,惊喜道:“我怎么不行?难为姊夫看得起我,我当然会竭尽全力,帮姊夫做好事情。”

黄承彦笑道:“那就试试吧,你俩慢慢谈着,我就先出去了。”说完起身就走。

黄先讨好的说道:“姊夫,说吧,让我做什么事,难得姊夫看得起我,我一定万死不辞。”

诸葛亮感到好笑,便把大致情形一说,然后说道:“你经常走商贩运蜀茶,对如何过关出城比较熟悉,查各家人口出入城情况,你有什么办法吗?”

黄先一拍胸口,大声说道:“我当什么,这个简单。大型商队要出入襄阳,都要先去县衙办理出入手续,登记在册,拿到路引才行。那等级的事项可细了,货物、数量、价值、车、马、人、目的地等都有记录。只要我们借出这几年的登记簿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诸葛亮大喜,没想到这么容易,忙道:“好极了,这样,我和你一起去各县县衙借出入城登记簿,我顺便查阅一下这几年外来人口的情况,看看有什么收获,你就查行商这条线,看我俩谁能先找到土匪的消息。”

黄先说道:“没问题,只要登记簿在手,万事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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