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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嘘

咖啡店里的客人不太多,大声商量事情时,也没人在意。

“我……我不会住到一个男人的家里去的。”小蝶低头涨红着脸,双手都快把自己的衣角揉烂了。

史珍香就不明白了,“你说你这丫头,二十一二了,还羞这羞那的,连个初中生都不如,浩子又不是坏人,你去他那住几天咋了,他又不会强了你!”

小蝶满脸委屈,“我没这意思,关键是…是…”他喜欢男的呀。

“是啥呀?”史珍香问,然后指着自家侄女的脑袋就说了起来:“你看你,羞答答的,刚我说他的时候,你眼睛都直了,还装,真是矫情,你不去啊,好,那酒店可是死过人的,镇西边,你自己提溜着身家去吧,我跟警察说了,让他们先找你弟弟,不过你啊,就顺着他点,这就知道放火了,我啊,真是……”她忽然不说了。

小蝶把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顿时憋了股气。“你哪只眼看到他烧房子了!”她脱口问到,“你说啊,你哪只眼看到了?!”

“哟!”史珍香真是笑了,“失踪了房子就烧了,你弟那么运气好,早成亿万富翁了吧?!

跟我在这里闹脾气,也不看看那到底是谁的房子,整天捧着个手机看来看去没个正经样,我说啊,就是他烧的!”

小蝶“砰”地拍了下桌子,“你他妈……”

店里的客人这时想不关注都不行了,就连咖啡店的老板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站在门边抱着手看着。

“我他妈咋了!?”史珍香毫不在乎。好一会儿,见小蝶眼睛有些泛红,没回话,她轻哼一声,扭脸走了。

老板走了过来。

“回去吧。不早了,下午关门,你明天再来上班。”

小蝶鼻子酸酸的。她脱下自己的工作服,跑出咖啡馆在路边哭了出来,好几个路人经过她时都在窃窃私语。哭完后,她擦擦眼睛,也不回去,而是去银行把自己卡里的五百块全取了出来,然后就直接去了酒店。

酒店老板在她到达的时候仍然跟几个工人在工地上飚着牌技,过了差不多半小时才看到自己的酒店门口站着一个小姑娘。他急忙扔下牌,对牌友道了个歉就离开了桌子。他非常热心的把小蝶迎进酒店,不过当小蝶把身份证给他后,他一瞧就犯愁了。

“妹子啊,那个,史珍香是你姨妈吧?她跟我说了,我呢,对钱也没什么特别大的爱好,平时对熟人也很好,最近酒店有些维持不了,你的话,我能给你打个半折,六楼的高级套房,一晚上300,其他的,一晚上100,你看如何?”

看着老板真挚的神情,小蝶握着兜里的五百块,心里很不是滋味。100啊!她又想哭了。才一夜啊!一夜就100啊!

进了电梯,小蝶握着兜里剩下的400块,越想越难受,蹲下去就哭了起来,而且一哭就是几十秒,连电梯门开了都不知道。

“呃……”石曜站在电梯门口,不太确定自己要不要走进去。“姑娘?”

小蝶急忙擦了擦眼睛站起来。“没事,我,抱歉。”她在电梯里退了一步,石曜露出一个微笑走进去按下了六楼的按键。小蝶这时抬头一看,那呼吸顿时就屏住了。

卧槽……好壮实的男人……好帅。

瞄着石曜那壮实把衣服撑满的胸,小蝶屏着呼吸慢慢的靠在了电梯墙上。卧槽,卧槽……

我们能生好多好多的孩子!小蝶咽了咽口水。他叫什么名字?住哪里?他的名字会不会很长?他应该很有钱吧?他家多大?他能养活我么?他能养活我们的孩子么?他能……

“你不出去?”石曜打断了她的白日梦。“四楼到了,应该是你按的。”

小蝶没反应过来,“啊?啥……哦!哦,哦,抱歉,我在想别的。”她尴尬的走了出去,然后想起还没问他的名字,不过当她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转身一瞧,刚要说话,电梯门却严严实实的合起来了。

六楼。小蝶看着电梯旁边的那个数字藏不住兴奋的想。六楼,六楼,六楼……

好恨啊,我为什么是穷鬼!

她掏出手机,打开QQ,一条动态如风般的发了出去:

我在电梯遇到一个帅哥,他夸我很漂亮呢,好开心!

发完,她长吸一口气,就要走向自己的房间时,她手机震动了起来。

是他!小蝶心里一喜。他上了楼,回了房,意识到自己没要我的电话,所以QQ搜索附近人找过来了!

她翻了翻手机,发现是条短信:[现在订购,享受一月5G的通畅。]

……

畅你妈!又不是通大便。小蝶不爽的放下手机,回了房间。

房间还是挺大的,小蝶觉得这是自己住过最大的一个房间。她洗了澡,看了会电视,又把房门虚掩,不过却始终没看到那电梯有打开过。几小时后,她不理解的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却让她更加郁闷了。

二十多个浏览,怎就没人回我呢?

傍晚的时候,史珍香来了,小蝶不想看见她,不过她倒是没这想法,进了房就说了起来:

“100块?你蠢啊?赶紧给我退了,我堵着浩子呢,你快来,不然他又没影了,快。”说罢她拉着小蝶的手就往外走去,力气极大,小蝶怎么都挣脱不了,只好边走边说,“我,我不去嘛……”

“闭嘴!”史珍香啪一下就按了电梯,十多秒后,门开了,小蝶仍然有些不乐意,不过当她看到自己中午遇到的那个人居然又在电梯里时,她心里一喜,很听话的跟着史珍香走了进去。

石曜可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多了个花痴妹。他眉头微皱的盯着自己的手机,电梯门十多秒后在一楼开了,他径直走了出去。小蝶看到他走到酒店门边跟一个人说起了话,史珍香退完房后,她路过他时,他还在跟那个人说话。那个人穿着警服,看起来是一个警察。

半小时后,史珍香拉着小蝶终于见到了林浩。林浩正坐在房前的走廊上跟左肆和左磊聊天,小蝶看着很不自在,也不明白,尤其是对左磊。史珍香把她拉过去,笑着就道:“浩子啊,这就是我家侄女,她在你这就住到房子重建好,啊。”

林浩对这消息并不感到兴奋。他笑着回过头,“那个……不瞒你说,伯母,我很乐意帮一下忙,不过我这已经多了……两个人了,实在是没客房了。”

左肆愣了一下。两个人?

“他俩不是就住你隔壁么?”史珍香眨眨眼,指了指左肆和左磊。

“不不,不是他们。”林浩赶紧道,“是小磊他朋友和……和……”表哥还是表弟开着?“和我表哥。”他觉得石曜确实长得比自己老。

“哦……”史珍香抿起嘴想了想,几秒后,她还真想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你让他们搬走不就行了?”

小蝶拉了拉史珍香的衣服,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了。“姨妈……算了,我能找到地方住的。”

史珍香瞪了她一眼,“别说话!”语毕,她笑呵呵的转过头对林浩说:“浩子啊,你看,你表哥和小磊他朋友都有钱,可以去酒店的,可我这侄女啊,没钱,你就帮帮忙,行不?”

林浩挠了挠头,一脸苦恼。“唔……”可以住船上!“她可以住船上!”

“啥!?”史珍香简直难以置信,“她是我侄女,你又有房子,却让她住船上!?”

左肆顿时吹了声口哨,“小磊,走,回家吃饭。”

“那船还是我卖给你的呢!”史珍香的火气是那么大,跟平常完全就是两个人。“你拿着这房子干嘛啊?传家也得有人啊,我以前对你那么好,一百块的游艇都卖你,你……”

“怪我咯?”林浩不耐烦的打断到。

史珍香真是惊讶,“好你个臭小子,当年你家的地基是我老公帮忙叫人运的石头,没有我们你这房子根本立不起来,现在我侄女没地方住了,你居然不帮我,你良心被狗吃了么?你他妈……”

“姨妈,我回酒店了。”

“不准走!!!

做人要有良心啊,姓林的,你霸着一个没我们就立不起来的房子,还不帮我,老林就是这么教你的?呵,难怪死的早,他要有那脸活到现在,估计也得被你气死!”

林浩相当平静的看着她,仿佛她在唱戏一样。见她骂完一串在换气了,他撇撇嘴,“时候不早了,我……”

“老林哟!!!”史珍香忽然大声叫到,神情悲怆,“快来管管你这不孝子哦!你活了近40年,咋就留下了这么个祸害,连帮个忙都不……”

“哟!这么大声,还以为唱调呢,感情是认祖宗的啊?”小花从一边的石板路上走了出来,后边跟着的扬海左看右看,过去站到了林浩边上。

小花径直走到史珍香前面,说出来的话简直不能更加动听:

“哎哟,史大妈啊,以前要见着你认祖宗的本事这么厉害,我早让海子刻个他曾爷爷的牌位送你了,没准还能让我们学到什么不要脸的秘籍呢,我家海子皮那么薄,吹个牛都不会,只会说自己去过国外,哪像你,去啥地方我估摸着都有人朝你敬礼呢,呵呵。”

小蝶感觉自己脸都丢没了。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留下自己姨妈一个人在那冒着怒气。

“呵,我当是谁家的野丫头,仗着睡自己的人是个人物就像个野鸡似的到处横,野鸡店里少了你真是一大憾事,管了这个管那个,没你男人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最好还是滚回去求艹吧,不然老娘今天说得你分文不值!”

石曜这时开着车过来停在了路边,不过见这架势,他愣是没下去。

“哎哟,史大妈,架都吵起来了就别把自己说的比别人清高了,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本是个卖鱼的娘们,初中都没上过,卖鱼的时候非说自己没缺斤少两,结果被抓了个现着让人掀了鱼摊。也是你命好,碰到了个智障,帮你解决了,不过也是那智障命苦,不然怎么就跟你领了证,呵呵。”

“你……”

“唉,小花妹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又一个声音响起,小花循声看去,看见老高的车停在路边,蒋妮美则挽着老高的手带着笑意走了过来,边走边对史珍香说:

“史姐啊,你人都近五十了,就别跟后生们斗嘴了,我虽然比你小了十五岁,但往大了说,也还算同辈,海石镇早年间无人不晓的就是你骂街的本事了,你为什么在我孩子他干爹的屋前开嗓子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镇里明着友好的事,暗地里早就不知道骂翻了几座祖坟了,你如果还没笨到这种地步的话,那就让开点,别让后生们气话说完了,还真觉得你认祖宗的本事不错呢。”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好你个……”

“哦,对了。”蒋妮美挽着老高直接绕过她拉着小花上了台阶。“白家妹子就在后面走着呢,神情严肃的很,估计是来找我孩子他干爹的茬的。你也知道她的脾气,吵起来可就没我这么假斯文了,不想自己亲妈爆炸的话……对不起,我忘了,你妈坟头的草都老高了,生机蓬勃呢,真喜庆。”说完,她拉着走廊上的林浩和扬海就一同走进了屋子,连个头也没回。

史珍香活了四十六年,可从没被人这么轮流撕过。门关上的时候,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张口就唱:

“老林哟!你要泉下有知,就赶紧管管你那留下的祸害哦!你生前我家对你那么好,帮你盖了房子,现在他为了一个所谓的朋友和表哥,连给我侄女让个房间都不让哦!不仅不让住,还招呼一群母夜叉来骂我哦,老林哟!你快来……”

“神经病。”白菲挽着陈兵仿佛看见了傻子一样的走过来瞄了她一眼,“没钱啊?穷疯啦?酒店不是一折么,侄女不孕不育还是要找人接盘啊?不给个房子住跟祖坟被刨了一样,别人是你谁啊?你野爹?你爷爷?你老祖宗?林浩他爸妈下葬的时候你去过么?那年清明扫墓,林浩没车你借了么?总他妈以为别人欠你的,自己投错胎就滚回家上吊对阎王爷抱怨去,少在这唱戏,滚!”

史珍香那眼泪,一下子就蹦出来了,“老林啊!!!”

白菲双眼一瞪,“滚!!!!”

屋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的小花和妮美隔着窗子被白菲这一嗓子吼得震了一下,而当她们看到史珍香灰溜溜的起身离开时,她们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果然还是白菲厉害,一嗓子就完事了。”

“也是她倒霉,今天心情都有些不好,我都想给她一巴掌了,白妹子发起火来我都不敢和她吵。”

门开了又关。“那你也太抬举我了。”白菲走进来道。她看看屋里众人,男人们都在沙发上坐着,她旁边的陈兵想了想,也不管他们看到他时的表情有多惊讶,直接走了过去。

“收到短信的人,都在这了?”白菲问。

话音刚落,石曜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左肆和左磊。白菲看了他们一眼,点点头,左肆便顺手把门锁了起来。

他们都是被一小时之前的一条短信召集过来的,短信的内容都一样,他们很疑惑,但却知道自己必须得来:

[晚六点去林浩家,对在场的人说出你的秘密,不然你以后的日子会活得很惊喜。]

众人纷纷在沙发上坐定,林浩坐在主位,右边是左肆,往下则是左磊、江崖、白菲和陈兵。他左边是石曜,往下则是扬海、小花、老高和蒋妮美。

没人说话。林浩扫视了一下,十多秒后,他闷哼一声,道:“那么……人都在这了,我知道那短信让你们过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它既然那么说了,那我想今天,应该是个交流会?”

左磊在他说完后先举了手,“我喜欢同性,江崖是我男朋友,这就是我的秘密。”他说。

众人没什么反应,反应最大的扬海只是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

江崖清了清嗓子,“咳,我的秘密是,我不叫江崖,这是我冒名顶替的名字,我原名叫曾峰洋,当年留学时,我偷了江崖的背包,然后把他……”话没说完,江崖有些愧疚的看了左磊一眼,左磊听到这个秘密后,脑袋有些转不过弯,不过左肆倒是站起来一拳就打了过去。

“妈的,我就知道你是骗子!”他揉着手骂到。

江……曾峰洋低头捂着脸,过了好久,左磊才把他这个秘密给想了个明白。

“小磊……”

“从这飞到那边的飞机最早是明早十点,大巴七点有,行李自己弄好,我……”左磊抿了抿嘴,忽然站起来就走,曾峰洋伸手把他拉住,却被他一手弹开,“滚。”

曾峰洋追着他跑了出去。

“这有监听么?”石曜忽然开口来了一句。他看看林浩,“没有的话,我们会不会有点傻?”

“有些秘密是迟早都会捅破的。”蒋妮美接口到,“短信也不是只收过那一条,不说出来不代表没有,监听的存在与否没什么意义,如果那秘密会跟你一起死掉,就别说,如果是注定藏不住的那种,早说完事,反正都是自己作的。”

这话一出,气氛似乎轻松了不少。“那我就接着吧。”石曜说,“三年前,我在一座山上,吃的东西没了,刚好那里有一个护林人的小屋子,我就进去吃东西,护林人在那时候回到了家,以为我是偷猎的,于是打了起来,我没注……那房子最后被烧毁了。”

林浩看了他一眼,“有些痕迹,是烧不掉的。”他指出。

石曜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成了悬案。”

陈兵这时动了动喉咙,尽管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但他作为一个警察的本能还是把手摸向了自己的手铐。

几秒后,他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摇摇头,把视线对准了左肆,说:“小磊他喜欢同性的原因,是我的错,当年他偷一个小贩的苹果,被我抓住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他抿了抿嘴,不敢再看左肆那震惊的眼神。“就……我当时觉得,觉得……那只是给他一个惩罚,我……”

“他当时才十七岁!!!”左肆几乎咆哮一样的吼了出来,然后走过去狠狠地打了起来,陈兵也不还手,随他打着。席上,无人阻拦。

打了几分钟,老左肆越打越轻,最后坐到他旁边的旁边上,双眼泛红。

“你高兴么?”他问,“你有过后悔,还是忘了,只当是一桩小事?”

语毕,却不见回答。左肆低头看去,陈兵闷咳咳出了一滩血,并抬起头用颤抖的声音对他道:“抱……抱歉。”

左肆擦了擦就要流泪的眼睛,“不用。”他站起来,回到沙发上时,他朝林浩伸出了手。

“有烟没?”

林浩起身走到厨房里倒了杯酒,还往里面撒了点安眠药。回到客厅把酒递给左肆时,蒋妮美说出了自己秘密:

“我的秘密,是那教堂。教堂那个整天捧着书的总以为自己会和我发生点什么,所以……”

老高一脸嫌弃的看着她,“那牧师可是个地中海啊,你品味啥时候这么差了?”

蒋妮美白了他一眼,“还不是跟你学的?”

扬海很震惊的看着老高,“你两都上过那个地中海?!”天哪。

老高哭笑不得,随手就拿起沙发上的靠垫砸了过去,“去你妈的。”砸完,他砸吧了一下嘴,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

“老子的秘密,是死掉的那个学生。”他看了一眼石曜,“你文章写得八九不离十,她确实不是自己去楼顶的。”

石曜耸了耸肩,没说什么。

老高原以为他会指责,毕竟当初事发的时候,石曜基本上是全天都在学校里晃悠,所以当看到知道真相却只是耸肩的石曜时,老高的语言组织能力有点毛病。“你……你不……”

“事情已经过很久了。”石曜说,“当初的事,我现在只能把责任推到警察身上,不过死的是一个九岁的学生,高校长,你最好希望自己没有一点良心。”

老高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时,左肆把林浩给他的酒一饮而尽,看起来还很兴奋。

“啊,不错!”他砰的一声把酒杯放到桌上,站起来指着老高就说:“老高啊老高,老子当初就知道你是傻比,可没想到,你还是个没良心的傻比!”

林浩皱了皱眉,把自己口袋里的药粉拿出来一看,顿时就在心里骂了句完蛋。

他急忙起身把左肆拉住,“大肆,大肆,咱休息去,啊,别理他们。”

兴奋状态中的左肆可不吃这套,他大手一挥,“你他妈滚!!”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不对劲了。

“老子当年,吃饱了撑着去救你!”他对着林浩骂到,“麻痹的,救了你,害老子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你这小子却啥事没有,到处蹦哒,老子不服!”他拿起靠垫就打了过去,林浩想回手来着,但知道这是自己作的死,下错了药,只好捂着脑袋让他用靠枕打了个痛快。不过还好,因为没过多久白菲就把他的注意力转了过去:

“你那酒里放了什么?”

“还有你个臭娘们!”左肆转身指着她骂到,“别总想着酒里有啥,你今天跟撞林浩的那家伙转了半天的马路,是不是又想害老子躺半个月的床?!”

扬海和老高齐齐一惊,都把视线转向了白菲,“啥?!”

白菲看看左肆,又看看他俩,“我……”

“还有你!”左肆又把话锋对准了扬海,“一个男人,孩子都八九岁了,连自家老婆跟谁混都不清楚,你——”他忽然看到了小花一脸紧张的盯着自己,这让他愣了下,似乎清醒了一点。“你……”

林浩趁着这机会上来用力把他抱住,“咱回去,啊,回去。”

白菲伸直手把茶几上的酒杯闻了闻,不过没闻出什么。石曜从她手中拿过了杯子,闻过后想说什么时,左肆忽然扑过来,连带着杯子一起摔了下去。

“哎哟,疼……”

离得近的老高和林浩急忙过来把左肆拉起,但左肆不知道怎么了,却抓住了石曜的手。

“好兄弟!”他盯着石曜,语气十分坚定,“老子看你面貌英俊,身材魁梧,体魄强壮,不如你与我弟见上一面,共度春宵如何?!”

左磊正开门进来,听到这话尴尬了一下。

“哥……”

“老弟!”左肆顿时爬起来跑了过去,林浩等人拉都拉不住。左磊见自己老哥扑过来有点不对劲,下意识就闪了一下,但还是被他抱住了。

“我们去蹦极好不好?!”左肆晃着他,表情很是享受。左磊意识到自己哥哥这是喝醉了,只好无聊的点点头,“好好好,蹦极,去蹦极。不过要先回去休息,好么?”他拍拍他的肩膀,手指一疼,他立马缩了回来,然后就看到了左肆肩膀上插着一块碎玻璃。

“这他妈……”

“我的错。”林浩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他摔了,我……没注意。”

左磊恼怒的看了他一眼。

“傻比。”

等他把大呼小叫的左肆带走了,林浩才重新走回去坐到沙发上。经过这个闹剧,剩下的人似乎都没兴趣说什么秘密了。白菲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玻璃看了看。

“为什么?”她问。“你是想让他睡觉,还是故意把药弄错的?”

“刚他说的话还真有点意思呢。”小花在林浩回答前插嘴道,“你和当年撞浩子的人逛街?为什么?”

这显然是沙发上大部分人都想问的问题。白菲看了看她,又看看林浩,最后指了指躺在自己后面地板上昏迷着的陈兵,漫不经心的答到:“他是我哥,同母的那种。”

“然后我们还上了床,哈哈哈哈哈。”

众人皆吃了一惊,尤其是小花,她心想你这娘们转移话题的技能点满了吧,谁他妈管你跟谁上床啊?!

老高满脸的不信,“真的?”

白菲没理他。“我的秘密就是这个,其他的我不想说也懒得说,你们谁要是知道我其他秘密的,大可以说出来,不过我要说的是,想好你要说的东西,现在我们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别话说出口了,还以为还能跟以前一样,当成放屁就行了。”

扬海和老高互相对视了一下,老高使着眼色让他说出来,但扬海表示自己才不去说呢。蒋妮美发现了自己老公的不对劲,便偷偷踩了他一脚,但是当老高在她耳边把白菲真正的秘密说出来之后,她马上难以置信的看向了白菲。

“你哪来的胆子?!”她脱口而出,“我以为你最差的就是跟自家亲哥上床了,但烧了房子还很安心的坐在人家的沙发上,即使对你来说,这也太恶心了。”

林浩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白菲起身就走,也没管地上躺着的陈兵。不过走到门边时,她停下来,转过身动也不动的看着林浩,嘴里则一字一句的道:

“张折洋。”

林浩转头看了她一眼,白菲的神情中似乎有些期待,期待林浩也能说出一个人名。但林浩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无辜起来,像是嘲笑她一样的,他说:

“哦。”

白菲笑着摇摇头,开门走了。

客厅里的人这时除了石曜和昏迷中的陈兵外,全都一脸紧张的盯着林浩,但林浩没有看他们。气氛尴尬了几分钟后,石曜站了起来。

“我走了,快九点了,酒店那胖子关门得早,估计是不想开了。”

“你可以住这。”林浩看也不看的回到。石曜张了张嘴,“我老板他,他……好吧。”看着沙发上的众人都微微的朝他摇了摇头,他还是坐了回去。

“多久了?”林浩这时问老高,“你知道她烧我房子,多久了?”

老高有些紧张的看了看扬海一眼,但扬海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茶几上的一个杯子上面,并不理他。好你个臭小子。老高在心里把他全家骂了个遍。扬海也蛮厉害的,老高心里的话句句不堪入耳,他居然都没打一个喷嚏。

“我们之前也有过像今天这样的情形,对不对?”见老高不出声,林浩自己说了起来。“几天前,黄林,游艇上,你,我,海子,当时我问你,那个手机……诶,不是,是你的手机。”林浩把视线转向了扬海,老高顿时松了口气。

“那个手机是你的。”林浩有些不解的看着扬海,“但是……上面没有,你删了?”

扬海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一样的抬起头看着他。

“我初中时,和几个同学一起,轮了横何水。”

“啥?”

“啥?!”

“你去过印度?”

“噗。”林浩忽然就被逗乐了,沙发上的人反应过来后也跟着笑了起来,这让说那句话的石曜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

“怎么了嘛?”

“那是个人名,兄弟。”老高笑着对他道,“横行霸道的横,何必的何,大水的水。”

石曜这下明白了。“原来如此。”

老高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岔开话题的机会。他拉住石曜的手,张口就说起来:“我跟你讲啊,兄弟,这个镇呢,起名字真的是很随便的,你看看我们的名字就知道了,我全名叫高世拓,用方言读,就成了搞死他,还有我老婆,我老婆啊,全名蒋妮美,这让我当初乐得不行,因为一发火啊,就成了讲你妹,你说,好不好……笑啊?”

石曜心疼的看着被自己老婆用高跟鞋底踩得想哭但还是一脸带笑的老高,也不回答。蒋妮美见他说完了,又是一踩,然后才搭起二郎腿假装啥也没发生似的拿出手机玩了起来。

林浩在刚刚笑过之后就一直看着扬海,扬海则死活不看他,小花瞧他俩之间的这紧张气氛,也没替自己老公说话,起身往卫生间走了过去。另一边,在地板上昏迷着的陈兵醒了过来,石曜听见了他发出的动静,便问他需不需要去医院。他摆摆手,“不,不用。

自找的,命还在,不用了。”

老高扬了下眉毛,“哈,还会编三字经了。”

陈兵有些踉跄的回到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就对林浩说:“张折洋是白菲杀的,她自己告诉我的,她说原因是她以为张折洋的确是你的亲生儿子,想报复你,所以就杀了他。”说完,林浩却没有半点反应,仍然死死的看着扬海。陈兵意识到了这气氛有些不对,不过介于自己作的死,他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

“她把凶器藏在了我给她买的房子里,我发现了,但当时我很喜欢她,所以她说是有人嫁祸她并暗示是你嫁祸她的时候,我信了,便亲自把凶器处理掉了,还把你当成了嫌疑犯。马梨那边,当时你第一次被抓进去时,是张折洋和白菲串通好的,张折洋当时还没死,他和白菲想把罪名弄到你头上。后来他死了,马梨回来了,告诉了我张步大和张步高的事,这让我知道了你不是张折洋的父亲,于是我就很奇怪,白菲为什么要去篡改DNA结果,而且就在那天,你的编辑跟他的女儿失踪了,而你的账户上多了三万块钱,是高世拓给你的。”

林浩仍然盯着扬海。

“我怀疑的事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你们四个人,一个是镇长儿子,我动不了,一个是校长,我没证据,而你,则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父母被烧死之后就辍学去当兵,却在路上被人撞了。左肆是你们四个人中最没城府也是最懒的一个,他就算是搬家也不带行李,连车也不开,却又肯走路,在那天准时的把你从车前推了出去。”

老高听着这话说得,似乎不太对劲。“你……”

“黄林那事,马梨说有人给她手机发了串坐标,是抛尸地点,今天有人发短信给我,说是箭有两种,一种是弓箭,一种是弩箭,而弓,需要拉开。”

这话已经不仅仅是暗示了,林浩终于把视线从扬海移到了他身上,不过脸色有些疑惑,“你跟马梨也上过?”

一个嫌弃的神情出现在林浩脸上,“真是重口味。”

陈兵“哈,哈。”的笑了两声,似乎是扯到了伤口,他弓起身子忍了会痛,想站离开时,发现自己毫无力气,便索性靠在了沙发上。

“所以,你默认了?”他没有放弃。“也好,某个程度上来说,想害你的人并没有冤枉你,你确实是杀人犯。

你们已经揍过我了,我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你要是想杀我的话,告诉我一声,让我做个准备。”

林浩却没再理他。他把视线移回到扬海身上。“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海子。”他直接说,“你真放心不了的话,我可以去问白菲,毕竟烧了我房子的人是她,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跟她说过谢谢呢。”

“她是我妹妹。”陈兵接过话头,似乎执意要跟他说话。“我看过当年的报告,白菲当时在鸠荆市,没空烧你房子。”

林浩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告诉我啊,”他道。“我是真想说句谢谢,你们怎么表现得我好像个杀人犯一样?”

扬海鼓了鼓脸颊,“你确实杀过人。”

“我……”

“他说的没错呢。”老高补充了一句。见林浩一双眼睛看向了自己,他急忙续道:“我们……不是怕你会杀了我们,因为你在有情绪的时候从不会杀人,当然,这对大左是个例外,我们怕的是,你一有情绪就会喝酒,酒量还不行,还拦不住,醉了就知道满街跑,我们……追不上啊。”

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你是在暗示我有杀了自己的爱好么?”

气氛这时轻松了一点,扬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这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见林浩看了过来,他续道:“七年前,你醉了,出去找车子撞,五年前,你有一段时间情绪低落,在家开了煤气罐,然后还有一次,你吞了一罐安眠,然后就是前不久,你在老高办的满月酒上喝醉了,跑到马路中心躺了起来,我们……”扬海说着说着似乎有些底气不足,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想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想到要怎么把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老高见这情况也不帮忙,反而扭头去看自己老婆玩愤怒的小鸟了。

“滚。”蒋妮美随手把他的大脑袋推到一边,却角度太低的射了一炮,啥也没打中。

林浩这时抽了抽鼻子,忽然就走到陈兵旁边,坐下了。

“你是个警察,对么?”他问,但是没等他回答,“你瞧我像个一言不合就上吊的么?”

这问题问得,真像个神经病。

陈兵捂着疼得要死的胸口,嘴边还抹着一丝血迹,听到这个问题,他张了张嘴,过了十多秒都是欲言又止的,反倒是坐在另一边不知道干啥的石曜回答了:

“我看着不像,不过……我们没见过几面。”

林浩蛮认真的想了想,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想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决定站起来。“我去睡了。”他语速飞快,“晚安。”

扬海和老高急忙转过头去,“唉——”

“哦,对了。”林浩在楼梯口停住说了一句,“我杀了黄林,用的凶器是弩。”

扬海动了动喉咙,硬生生的把心里的话收住跟老高一起把视线移了回来。陈兵咳嗽着用手拍拍石曜的肩膀,道:“大……咳……大记者,今晚的事,你最好别编。”

石曜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是受到了侮辱一样。“神经病。”他起身往外走去,老高见事情结束了便拉起自己玩的很有兴致的老婆跟上了石曜的步伐。扬海朝自己右边看了看,然后想起了小花还在厕所里,便过去叫她,小花在厕所里跟他说拉肚子了,让他再待会。无奈之下,扬海只好回到沙发上,和陈兵面对面的坐着。

墙上的时钟有节奏地发出着声音,扬海虽然和陈兵从小就认识,但从小学到初中,他就没看得起他过。初中过后,两人各走各的,到扬海毕业回来工作时,他在警察局初次见到陈兵也是在心里有点惊讶。

沉默了一会儿,扬海张了张嘴,“前段时间……”

“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没啥好说的。”陈兵捂着胸口打断到,闭着眼睛,也不看他。

但扬海继续说:“我只是想说句对不起。”

陈兵动了动喉咙,没有搭理。

“我知道我……前段时间威胁过你,但……对不起,我……”

陈兵咬着牙站了起来,路都走不稳的往门边走去,扬海这时候似乎心里的愧疚大发,急忙跟过去想扶着,但被他一手甩开了。

“省着你的良心。”陈兵站在门边道,“今晚的事,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对小磊做的事,左肆没杀我,我感谢他,从今以后,他有事了,我会帮他,但你们这些人,最好不要玩得太过火。”

厕所里传来了冲水声,扬海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等他再回头看去时,陈兵已经走出了屋子。小花几秒后出来了,见扬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便问:“看啥呢?”

扬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事。”他道,“你过来看看,陈兵正往外走呢,跟条瘸子狗似的,乐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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