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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八派相约扬州擂 四僧同掌少林寺

史可法见印祖执意离去,主意已定,便不再相留,望着印祖背影叹道:“但愿我这么做是对的。”退了堂,换了便服回归内宅。这时史可法的夫人林氏已然身怀有孕,因此史可法快步回到内宅看望夫人。只见夫人坐在床上,拿着针线正在缝补。史可法将手握在夫人的手上道:“夫人,这等粗活就交付下人去办,你又何必亲自动手,万一伤到孩子怎生得了?”林氏听罢道:“我要为孩子做个长寿符,保佑孩子平平安安,别人做的便不灵光了。”史可法听罢也不便再劝。林氏又问道:“你可曾为孩子取过名字了吗?”史可法一听,面红耳赤,正待开口,忽听有奴婢道:“大人,外面方守山求见。”

这方守山与史可法幼时在同一学堂,同桌而读,两人又兴趣相投,因此交往甚深。史可法长成之后考取功名,最后晋升扬州督师,总统扬州军政。而这方守山则继承祖业经商,到他这辈已有六代,可谓家资巨富。由于方守山长史可法一岁,故史可法为弟,方守山为兄。史可法听说方守山至,一笑道:“方兄与我不分彼此,将其请入内宅,让他也看看弟妹。”奴婢将方守山引至内宅,史可法与方守山好一番相叙。二人正在谈论,林氏夫人一笑道:“夫君,为何只顾相谈,连杯酒水也不予哥哥喝?”一句话,史可法如梦方醒道:“兄长,弟只顾尽叙离别之事,竟连酒水都忘却了。”史可法命奴婢献茶并准备酒宴。林氏夫人给方守山见礼毕,方守山一看,问道:“莫非弟妹已然身怀有孕?”史可法道:“已一月有余。”方守山大笑道:“贤弟,不瞒你说,你家嫂子也已身怀有孕,只因山遥路远,以致消息难以告之于弟,今见弟妹也怀有身孕,真可谓双喜临门啊!”史可法先惊后喜,言道:“嫂子身怀有孕可喜可贺,改日愚弟必定登门见礼。”史可法又言道:“我儿至今仍未取过名字,兄长可否为其取之?”方守山一听,思索许久言道:“若是一男孩则叫银龙,若是一女孩则叫颜娇,如何?”史可法大喜,连赞数番,林氏也是欢喜非常。方守山道:“贤弟,愚兄若得一子则叫世杰,若得女孩还未取过名字,贤弟可否代为取之。”史可法沉思许久道:“方彩樱如何?”方守山大喜。两人又谈论些琐碎之事,酒宴摆下,两人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方守山乘着酒兴道:“想你我二人自幼相交,就连这得子之期也彼此临近,此上天使你我两家交好,何不更亲一步?”史可法问道:“如何更亲一步?”方守山答道:“你我何不来个‘指腹为婚’,若两人同为男,则结为兄弟;若两人同为女,则结为姐妹;若两人一男一女,则结为夫妻,如何?”史可法点头称善。方守山连住数日,又请史可法入方宅居住数日,不必细表。

史可法回归扬州,依旧每日处理军政事务。这一日,史可法正在办公,忽听家丁来报,有两僧、一道、一道姑、两俗一共六人来到史府求见。史可法暗思量道:“想我平生并未与僧道有交,为何无故前来拜见于我,想必定然有事求我。”于是,史可法整理手边事务,一一交代清楚明白,起身离开衙门回归府宅。正到门前,只见门口站定六人,为首是一位胖大和尚,此和尚身高八尺有余,粗布僧衣,麻织草鞋,面带慈祥,手中握着一把金鼎九连环。紧挨着的也是一位和尚,这和尚身高九尺,手持镔铁禅杖。左边站定两人,上首者乃是一位道士,头戴道冠,身披道袍,怀捧拂尘,脚下一双布鞋,长相清秀,斜背着一柄长剑,唤作“天蚕剑”。下首者乃是一位道姑,虽粗布衣服并未擦脂抹粉,却依旧美艳,可谓是俏丽佳人,但眼神之中带着傲气,眉宇之间带着杀气,显得傲骨英风不逊于男。右边站定两位俗家人,上首者长相凶恶,粗衣小帽,腰悬佩剑,看得出有意打扮成百姓模样不知是何意图。下首这人书生打扮,手中握着一把紫箫。

史可法紧走两步抱拳当胸道:“各位远道而来,光临寒舍,可法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这为首的僧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史施主不必拘礼,贫僧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求。”史可法见这僧人声如巨钟,浑厚无比,不觉肃然起敬,言道:“这个好说,可法必定竭尽所能帮忙,绝不怠慢,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请屋内叙话。”于是,史可法将六人让进客厅,奴婢献茶。史可法问道:“不知大师父哪座仙山修行,法号为何?”这大和尚一笑道:“贫僧俗家姓鹤,名叫鹤邱禹,蒙江湖朋友抬举送贫僧个绰号‘天一武圣’。后蒙悠悠大师点化,出家河南登封嵩山少林,贫僧法号‘了禅’。”一番话说完,史可法大惊失色,不想面前的僧人便是武圣鹤邱禹,也是少林总门掌,史可法连忙跪倒道:“不知武圣驾到,冲撞仙颜,还望武圣恕罪。”鹤邱禹连忙扶起史可法道:“贫僧乃是化外之人,怎禁得起这么一拜,折煞老朽。”史可法听罢道:“仙长所言差矣,想万历帝曾亲封仙长‘护国大禅师’,弟子乃是晚辈,理应如此。”鹤邱禹点头,心中暗赞。鹤邱禹又言道:“这几位贫僧为你介绍一下。”用手一指那位道士道:“此乃武当派掌门人‘太乙神剑’方泽化。”一指身旁的道姑道:“此乃方掌门的师妹,峨眉派的掌门人‘玉霄神凰’李冥雪。”一指那俗家老百姓装束之人道:“此乃昆仑派掌门人‘古魔’李敬天。”又一指那书生装扮之人道:“此乃莲花派掌门人‘紫箫’宋定海。”最后,用手指了指那持镔铁禅杖的胖大和尚道:“此乃小徒‘铜头铁臂金刚僧’慧本。”

若论当时,天下共分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各门各派彼此联系,又彼此独立。这五宗指得是:少林、武当、峨嵋、昆仑、莲花。武林中人也有称八大派之说,这八派指的是:少林、武当、峨嵋、昆仑、莲花、崆峒、天山、南海。这五宗或八大派可谓是群龙之首,武林中的领袖,对武林大事可起决断作用,个个盘根错节、实力雄厚,既互相依附,又互相争锋,关系错中复杂,又显得变化微妙,统一听从鹤邱禹之号令。这鹤邱禹由于其在武林中威望极高,而且技压群雄,在武林中深有号召,故天下练武之人共举鹤邱禹为武圣,号令天下群雄。

这史可法虽是官差,但武林界之事也有所耳闻,尤其鹤邱禹之名,更是记忆深刻。今日,史可法见鹤邱禹和五宗的掌门人,真是欣喜万分,连忙命人摆下素斋素饭招待。鹤邱禹道:“史施主,贫僧从嵩山千里来到扬州是有一事相求。”史可法道:“仙长但讲无妨。”鹤邱禹道:“武林界门派众多,极难相聚,故贫僧和四门掌商议‘八年一聚’,共创‘武林大会’,这武林大会八十一门和天下练武之人云聚于此,可谓英雄大聚会藏龙卧虎,我等商议后定于明年六月初六在杭州举行。”史可法一听,长出一口气道:“那真是可喜可贺的大事情。”鹤邱禹接着言道:“在武林大会前夕,我等商议少林、武当、峨嵋、昆仑、莲花、崆峒、天山、南海八大门派聚首扬州,既切磋武艺,也共议武林大事。至于时间,便定于今年八月初八,所需费用,皆由我们支出。”史可法一听,头痛不已。这天下练武之人云聚于杭州与我无关,可这“八大派之会”却定于扬州,到那时鱼龙混杂、良莠不齐难免闹出乱子,小乱子倒还好,若闹出大乱子,我岂不白白受到牵连。更何况这“八大派之会”准备之事必然繁琐,即便是银两由八大派支出,还有场地、劳夫等诸多事宜,想想便觉得头痛。有心拒绝,奈何天一武圣鹤邱禹、太乙神剑方泽化等登门相求,难以拒之。最后,史可法点头道:“既蒙仙长不辞辛劳亲赴扬州说情,可法理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定竭尽己之所能保‘八大派之会’圆满召开。”鹤邱禹大喜,与史可法彻夜长谈,第二日起身告辞。临分别之时,鹤邱禹道:“贫僧有一十六个字赠予史施主。”史可法道:“弟子洗耳恭听。”鹤邱禹道:“逢方得婿,遇刘得名。置民得势,忠节得存。”史可法问其深意。鹤邱禹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史可法送走六位名剑,便着手准备“八大派之会”,首先上表朝廷,其次准备场所,征调民工,好一番准备,最终一应工作全部告竣。而这鹤邱禹等离开扬州之后自言自语道:“战死沙场,忠节得存。”

离开扬州之后,鹤邱禹与各门掌分手告别,鹤邱禹和慧本回归嵩山少林寺,方泽化回归武当山,李冥雪回归峨嵋山,李敬天回归昆仑山,宋定海回归莲花山,共同相约于八月初八在扬州再聚。鹤邱禹和慧本回归嵩山之后,鹤邱禹对少林事务做了一番处理,打发了其他弟子,仅仅留下自己的四位徒弟,这四位是:大徒弟铜头铁臂金刚僧慧本、二徒弟千手如来大悲僧慧松、三徒弟飞天古佛金睛僧慧静、四徒弟入地昆仑隐形僧慧空,四人并称四大名僧。鹤邱禹道:“徒儿们,你等入少林学艺多少载了?”慧本道:“回师父话,徒儿自五岁起便在少林学艺,如今整整三十载。”慧松道:“回师父话,徒儿也是五岁起便在少林学艺,如今整整二十八载。”慧静道:“徒儿跟随师父学艺二十三载。”慧空道:“徒儿跟随师父学艺二十载。”鹤邱禹点头道:“慧本,为师让你苦练易筋经,你练到第几重了?”慧本道:“第六重。”鹤邱禹道:“易筋经极其难练,对个人各种能力要求极高,有充实根基者勤加苦练便能达到第五重,若再求进取就看个人造化了。为师早就成名武林,至今却练到第七重而止步,难以再进,期望你能超越为师。”慧本道:“弟子定不负你老人家期望之心和培育之恩。”鹤邱禹点头道:“今日闲暇无事,当着众师兄弟们的面练练这少林寺镇山之宝易筋经。”慧本领命,慧松等连忙把大小和尚都叫来观看。慧本闪掉胖大的衣褂,出拳踢腿没有丝毫绷挂之后,跳到院中开始演练易筋经。这易筋经乃是少林的镇山之宝,仅传掌门一人,因此众师兄弟仅知这功夫却不曾见过。今日慧本演练易筋经,将这功夫已经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最后收招定式转身请鹤邱禹指点。鹤邱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徒儿,切记一句话:天下武功博大精深,你经验尚浅,还需要多加练习,不可傲慢他人。”慧本道:“弟子谨记于心,绝不敢忘。”于是,鹤邱禹领四徒回归屋中道:“为师年过古稀,已经厌倦世事,今日便将这少林寺交付于你四人,由慧本接替掌门人,其他三人共同辅佐慧本掌管少林不得怠慢。”四徒弟领命,自此,少林掌门人由慧本接替。

公元一六三六年八月初八,撼动了整个中原武林的英雄豪杰从海外冰龙山冰峦岛学艺已满下得山来,路遇扬州正逢八大派云聚扬州设下“扬州擂”。这英雄姓秦名天字奉山,奉师命下山闯荡江湖,听闻扬州立擂,欲赶个热闹便来到扬州。只见扬州擂周围百姓多达几十万人,不能近看,只得远远望去,这擂台宏伟壮观自不必说,最惹眼处便是擂台两边写着一幅对联,上联:四海之内皆朋友,下联:天下武术是一家,横批:以武会友。秦天暗道:“吾师让我下山闯荡武林,我正好借此机会好好学习本领,也见识见识这八大门派的武功。”于是,秦天拔出宝剑这才要大显身手。

这真是秦天一剑战中原,武林****自此开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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