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沉浮,千灵都不知道。谁也未曾料到后来的一切。
太阳西落,余晖偷偷的渗入恶之森,参天大树张牙舞爪的迎风而立,偶尔有几只走禽跃过,往里走,白雾俞浓,不知走了多久,千灵看着眼前之景惊讶的睁大了宝石般的眼睛,白玉石台两旁有着几只琉璃盏蓝色的火焰跳动着散发着幽香,地上到处都生长着黑色而叫不出名字的九瓣花朵,妖治而危险。不知何时天上已有了辰星,白玉台上方的夜空突然发生扭转,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黑与白的结合没有突兀。千灵再次望向白玉台,因为那里有着黑气升腾,紧了紧衣袖,准备运剑,然而……
黑气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修长的身影,黑袍包裹着,金色的绣线画出地上的九瓣花缠绕在肩头,白玉腰带相得益彰,没有任何束缚的红色长发散落在白玉石台,蜷缩的身子可以看出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千灵想了想终是走上前去,站在白玉台旁,轻声的问到“你,没事吧。”等了一会儿没有回答,只是呻吟声越发的频繁。千灵伸出手运转治愈之术,或许是因为身为女娲石的缘故,千灵狠不下心,虽然师父说过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是……
千灵的脸上渐渐的有了汗水,脸色也在发白,咬着红唇,灵动的眼睛也没了精力。華炎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少女为自己疗伤,丹凤眼流转,勾勒一丝邪笑,眼里有着杀气蓄势待发。“咦,你醒啦,太好了!”千灵为自己感到骄傲,我也救了一个人,师父一定会夸赞我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定定的瞧着眼前的人,带着感叹,这个人好美,不过还是没有师父美,哈哈。華炎看着这个所有表情都写在脸上的少女,闪过叽俏,突然出手申向千灵的脖子。“啊”華炎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跪在离白玉台十米远的地上咳出一口血。“你,怎么了?”千灵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想要去扶起黑衣男子,但……“别过来!”華炎愤恨的低吼道。接着自嘲一笑,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还真是点背,呵!不过想不到那个女人身上的镇魂石竟被下了神之禁制,千爵又与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想着闭了眼倒在了花地上,一动不动。许久不见男子的反应,千灵上前蹲在華炎身旁,正准备探查伤势,地上的人却是突然睁开眼吐出一道黑烟,接着千灵便晕了过去。華炎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好不在乎身上的伤放肆一笑,眼里波光流转,指甲勾起一缕红发,灭了琉璃盏,提起千灵化成一道黑雾消失在夜光下,独留风依念花儿不去。
魔域这是一个白天没有光夜色暗沉愈发浓郁的地方,由无数的夜明珠摆设而成路灯,偶尔有几声嘶吼传来似是来自地狱的痛苦,魔人见他们的皇带着一个少女归来,并不惊讶带着尊敬退后两步弯腰行礼,一路无言,華炎走至幻殿。
幻殿门口,左护法林玮慌张的左右走着,一见華炎归来,急步上前。“皇……”犹豫着该不该说,抬头瞧了一眼華炎的神色,颤颤的,这实在是不能从皇的表情里看出喜乐,每天都是那一张笑脸……華炎挑了下眉,没有理会林玮的不正常,进入主殿,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兰花香,邪笑有了一丝破裂,眼里闪过什么,一瞬又恢复。厅内一道倩影焦急的等待着,柳叶眉轻蹙,一袭水色罗裙染上了不知的悲伤。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看着来人,那布满温柔的双眼已有了一丝湿润,提裙跑上前,想要去拥抱,却终是挺在了一步之前,担心的把華炎看了一遍“阿炎,你的伤……”,还未说完便被阻止,華炎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的一切,讽刺出声“妖族的卿涟殿下何时有了这闲心到本尊这小地方来,本尊的伤就不挠殿下您费心了。”这样的華炎是魔域人没有看到过的,在他们眼里他们的皇是强大的不会为……“阿炎,别这样好不好。”女子轻扯着華炎的衣袖想要求他。
“卿涟殿下还请自重!”挥手摆脱,不去看女子脸上不知何时有的泪水。走至偏殿塌房,把千灵扔在床上。女子跟来,看着这一幕,心里闪过什么那么苦涩与痛。都怪我,不然阿炎不会这样……“你可以走了,本尊还有重要的事要忙,呵呵”别有深味的看了一眼千灵,说出的话是那么的另人误会。果然,卿涟听后,实在是受不了看着自己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任何暧昧关系,一气下跑了出去也顾不的華炎的伤。等女子走后,華炎却是捂住胸口脸色刹白。就连那头张扬的红发也没有了往日的生气,淡淡的疼痛扑面而来。
呵呵,那个女人既然选择离我而去为何还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