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下不只是丫鬟，连胖妇人也愣住了，她连忙收回那阵威压，咬牙在心里将把白芷鸢骂了个千百遍。
白玉瑶的脸歪到了一边，早已散乱的发丝此时垂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她饱含怨念的眼脸。她也不挣扎了，只用手抚着烧红的左脸，颤抖着站在原地。
这一巴掌白芷鸢是不留余力的，一掌下来她自己的手都被震得发麻，更何况是白玉瑶那娇嫩的小脸。不过这两掌后，白芷鸢心里的怨气倒是消散了不少。
真是舒爽。但她不会承认的。
至于为什么......
白芷鸢抹了把余痛未消的颈脖，垂下手时，上面已沾有殷虹的鲜血。
“贱人......贱人......”白玉瑶不死心的骂着，周围下人们的视线让她感觉到难堪与羞耻。
长这么大了，尽管没有万般宠爱，可她白玉瑶却也是被锦衣玉食的供着的。
而此刻，她的自尊却被人狠狠的踩在了脚底！
白芷鸢挑眉，盯着白玉瑶不断张合的樱唇，心里盘算着怎么让它出血。
“我跟你拼......”白玉瑶猛地抬起头，双眼因为充血而泛起了红晕，看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暴起的样子，早已没了表面上的清雅秀丽。
白芷鸢眼底闪过讥讽之色，歪着头准备闪躲时，却见白玉瑶的眼睛迅速扫过自己身后，眼里的阴狠一下子褪得无影无踪，她身形不稳的朝后退了两步，然后哆嗦着低头捂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
真是麻烦。
白芷鸢向后转去，果然见得一行人朝这里走来。
“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当真是没规矩！”一道洪亮的怒斥声直逼门外众人。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华服，面容美丽的妇女，年过三十，看起来却年华依旧。刚刚的怒斥声便是从她身边的老嬷嬷嘴里传出的。
妇女摇着满头的金钗，在看到门前哭泣的少女时，她的脸色立马变了。
围着白芷鸢的下人们当即像受了惊的鹌鹑，惶恐的齐齐拜下身去。
“见过侧妃！”
“你在做什么？！”侧妃李氏眼含怒火，跨过附身在地的丫鬟，经过时似是无意的踩住了一个丫鬟的手指，那丫鬟却是憋红了脸，连坑都不敢吭一声。
李氏冲到白芷鸢面前伸出手臂，白芷鸢轻巧的向旁边退了几步，避过了李氏的推搡。
“哼！”李氏的手在半空中抡了一圈，看上去莫名有些狼狈，她有些恼怒的干瞪了白芷鸢一眼，转身扶着白玉瑶，强忍怒气轻轻顺抚着她的背。
“玉瑶不哭，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李氏指得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唯独白芷鸢平静的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一分心虚之色。
白玉瑶在李氏的轻哄中抽泣着抬起脸，泪水将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冲得一团糟，而那比玉瓷还白净的脸颊上，赫然挂着两个火红的巴掌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