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三人都陷入了沉默。月下玉杯中的琼酿碧光闪闪,清香扑鼻。这次的酒宴又该是怎么的一场局?箫离还是使用了他惯用的计量。他用紫善很好的威胁了于天,这一杯酒将是他控制于天以及整个念派最好的方法。
“于兄,请坐!”这一场局终是开始了。
于天坐下,看着面目依旧的紫善,为了她今日能死在她面前,足矣!
“于兄,干杯!”这次没有过多的言语,就这样开始。于天端起那杯箫离为他精心而备的佳酿,目光还是离不了紫善那张清冷的面容。这一切为你,你可知?
玉杯映月,杯中的琼酿可比对面美人的泪还冷?最后一眼,于天仰头该是了解的时候了。蓦然,到嘴边的玉杯竟飞落到对面美人的手中,杯中的液体依旧波澜不惊。此时,那双冻人心扉的双眸似含泪滴,眼波凄迷,看着杯中的酒她还是仰起了头。酒尽,杯碎。随着落地的脆响,紫善揭开脸上的那张人皮,她竟然是紫然!
“怎会是你?”箫离顿惊,蓦地抬起右手,一颗紫色药丸射入紫然口中。还未等紫然反应过来,那颗药丸已经下肚,随之她也倒了下去。箫离大惊,疾步上前抱住还未落地的紫然,两滴泪悄然划过那张白无血色的脸颊。箫离心中蓦然酸痛,也顾不得念派掌门于天了,他抱起紫然向自己房中走去。月寒,人散。这一晚紫然卸去了她往日的冷傲,她实在是太累了,她安然的休息了一晚,箫离凝视着她的冷颜守了一晚。
烈日当空,紫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黑色面具。她的手还被嵌在他的那双温和的大手中。
“然儿。”箫离双眸微眯,握着紫然的手又紧了紧。
“箫盟主,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做也太放肆了吧!”紫然又回到她那副冰冷的模样,握在箫离手中的玉指却并不急着抽回来。
“然儿,下次不要那样了好吗?”箫离竟是在哀求,此时他心中的酸楚又有谁懂?
紫然偏过头,躲开箫离含情的双目,固执道:“你若对于天再下杀手,我不会放过你!”
“唉!”箫离长叹一声气道:“难道你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你二师妹紫善,他为她可以丢弃念派,可以失去自己的性命!”
紫然哀声道:“我为了他也可以失去自己的性命!”说罢,她双眼紧闭,两行泪划过脸颊。
“于天,我箫离与你誓不两立,有我没你,我你没我!”箫离暗自发誓,他一定会除了于天!
箫离终是不忍紫然再伤心流泪,他擦去紫然脸上的泪痕柔声道:“不要再多想了,好好休息。我去处理一下派中的事情,一会再来。”说罢他给紫然盖好被子便出门去。
看着箫离离去的背影,紫然暗想:“同病相连,或许自己该对他好点!”想着她再也无心睡了。她起床将床被收拾整齐,悄然离去。
无影宫外,紫若愁眉忧目,黄昏下凝眉远望。自从紫善下山那天起,这原是很安静祥和的无影宫从此变成多事之地。紫善连连遭难,姐妹感情似乎日益冷淡,这一切不免不让心地纯真的紫若担忧。如今紫善身体无力,神情忧柔,她只盼望紫然早些回来才好。正想着一个紫色身影飘然而落,正是紫然。
“大姐。”紫若立即迎过去。
“若儿,你二姐呢?”紫然救两位姐妹出来时紫善已经体软如泥,目光呆滞了。到底是同门姐妹,她还是很关心紫善的。
“二姐已经睡下了,也不知箫离给二姐吃的是什么药。二姐全身无力,像是没有学过武功的平常女子得了重病似的。”两姐妹说着向洞中走去。
姐妹俩来到紫善的房间,见紫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哪像是娇女病态?更像是体态安康的闺家小姐在安然梦眠一般。紫若满目疑色看向身旁的紫然道:“看二姐像是无病的人,可却是体软如泥,一点武功也不会的样子……”
紫然忽惊道:“莫非失了武功?”
此话一出紫若脸色顿变,满脸忧色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紫善:“大姐,二姐若真失了武功可如何是好?”她们姐妹深知,对于练武之人突然失去武功是件多么痛心的事!紫然没有答语,她怔怔地注视着双目紧闭的紫善,这不是她想要的吗?为了一个男子?情如手足的同门姐妹啊!一滴泪划过脸颊,滴到紫善的脸上。
“善儿,姐姐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