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游被魏所楠凛冽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得松开了手。魏所楠刚才的眼神,是他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见过的,他似是受过某种特别的训练,眼睛里面的杀气重的吓人。
“你别以为我不敢……”秦可游故作镇定地张嘴说了起来。“如果你再有事没有事找我的茬,我就让你从江淮市消失,到那个时候让你哭都来不及。”秦可游又开口威胁道。
“您这意思是现在不杀我了吗?那你也别怪我没提醒您。这是您仅有的机会。还有,秦董事长,我每天都很忙的,哪有时间浪费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况且儿我对您的破事也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求您老不要有事没有事出现在我的面前干扰我的视线,这个样子您让我不注意您都难。也请你以后对我的未婚妻放尊重点,她是我的女人。谁惹她,就是和我过不去!”魏所楠对秦可游的威胁也毫不畏惧,说罢,便转身进了电梯。只留下电梯外秦可游恶狠狠的眼神,电梯关闭的刹那,魏所楠也不忘抛给秦可游一个涵涵的笑容。
电梯关上后,魏所楠长嘘一口长气。这下又来了一个敌人,瞧上去,在这个江淮市,他注定要趟的洪水不止是一趟……
许学东的寿宴正式开始时间是晚上7点,宴会场地设在整个宾馆的最豪华大厅,看这气派,布置的人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而且还有一支特定的乐队为这个生日宴会奏乐,不愧是特定乐队,弹奏的旋律悠扬生动,让人听了心里头不由得一阵舒心。宾客们也在这时候拿着请柬陆续到来,许学东也是接来宾们的庆祝酒忙的乐得应接不暇,脸上也因酒精的作用而浮现出红光。
魏所楠、许美滋、柳辰溪也早就到了会场,他们三人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许美滋、柳辰溪也不顾及在场的人,完全沉浸在他们三个人的世界当中。但魏所楠就不同了,他很明确自个儿今日晚上来会场的目的,表面上是在和许美滋她们闹着玩,但是实际上他心里头早已开始留意整个会场的可疑人物了。
过了半天,也没见到什么特殊的可疑人物,魏所楠便四处无聊地乱瞥,这不瞥不要紧,一瞥正好与不远处秦可游的眼睛对了个正着,“我靠,真真是冤家路窄!”魏所楠心里头暗骂道。
只见秦可游对他微微一笑,便已起身朝着他们这边走来,魏所楠以为他又要过来挑衅,便作好了迎战的准备。没想到他却走到辰溪身边,冲着w艾斯itet打了一个响指,w艾斯itet便端上来两杯红酒,秦可游接过w艾斯iter手中的红酒,将一瓶递到辰溪手里,贼兮兮地张嘴说了起来:“美丽的辰溪小姐。李某是否有幸请你喝一杯呢?”
辰溪束手无策地看着魏所楠,原本还认为他会替她挡回去,没想到他只是冷冷地盯着秦可游,一动不动。辰溪无奈,只好接过秦可游递过来的酒杯,微微地低下头抿了一小口。
就在辰溪低下脑袋喝酒的那一瞬间,秦可游很挑衅很些许的得意地扫了魏所楠一眼,但很快又收了回去。恢复了以往的惺惺作态。
“辰溪小姐,你不会这么不赏脸,只喝这么一小口吧?!”秦可游用很质疑的口气对着辰溪。
魏所楠面色一沉,暗叫不好。耳边不由得响起了秦可游在电梯口说的那些话……
这个卑鄙小人,为了报复他,将辰溪选定了第一个给他垫背的下手目标。他魏所楠一人做事一人当,与秦可游结下的梁子,魏所楠是断然不会让一个无辜的人为他背负的,更何况辰溪这么天真这么地腼腆不经世事,她哪是秦可游的对手。
“想碰辰溪,门后没有!你得先过了我魏所楠这一关。”魏所楠上扬着嘴角瞥着秦可游。
就在他们几人的板咯间,台上已传来宴会主场者昂扬的致词和开场白,接下来便是寿星许学东在台上的致词,乐队也适时地换了曲子。整个会场顿时又添上了一份欢快祥和的气息。正当许学东对着话筒义正言辞地准备接下来的开场白时,门外不适时地传来一阵放肆的笑声,在一个本来祥和的场地突然传出这种声音,就很突兀地增添了一种不欢快的气息。
大家伙儿也是心生疑惑,敢在许学东这等人物的生日场地这等嚣张的人,到底是何人?
魏所楠、许开复相继对视了一眼,看到许开复担忧的眼神,魏所楠便已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能让许开复露出这种神色的人,不是沈春阳还能有谁?他今日到底还是来了。
大厅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只见一行人穿着黑一色的西装革履快步走了进来,大概十多个的模样儿,他们虽然人多但是排阵一点也不乱,然后很快地分成两排站了开来。眼睛注视着前方,脸上不带一丝脸上的表情。
“啪啪啪……”只见沈春阳身着一身皮夹,戴着黑色墨镜,栗色的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在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全身闪闪发光。他边拍着手掌边摇步走了进来,两边站着的鬼面人见他进来,便齐刷刷低下头向他鞠躬,沈春阳轻微地将手杨了杨,示意他们起来。然后这帮鬼面人立刻恢复了原来的姿态。
“许董事长,好久不见啊。过生日,怎么也不通知通知我,您是看不起我沈春阳还是忙得没顾上发请柬?既然今日您大寿,我也就不扫这个兴,我先在这里儿祝您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沈春阳带着满口的挑衅意味。
“沈老板这是哪里儿的话,许某是看您太忙,哪有功夫参加这等无聊之事,于是乎没敢去打扰。若有得罪之处,还忘沈老板您担待。”许学东也不想在他的大寿之日节外生枝,便连连应着沈春阳的话,向他深表歉意。
“既然这个样子,咋们儿都把话说开了,还有啥子不能愉快的合作呢。我这里儿为您特意准备了一份薄礼,还忘许老板您笑纳!”沈春阳张嘴说了起来。
说罢,便打了一个响指,外面有人端着礼品盒走了进来。
沈春阳示意他将礼品给了许学东,许学东便顺手接过礼品交给了旁边的随行助理。
“怎么,许老板,这么不给我面子,既然收到了礼品,就应该打开瞧一瞧呀。我也好晓得你喜不喜欢,下次准备礼品的时候,我也好叫手下兄弟注意点……”沈春阳双手抱胸,咧着嘴张嘴说了起来。
许学东也不好推脱,便接过盒子打了开来,瞬间,许学东的脸铁青了下来。端着盒子的手不停地抖动。在场的所有人也在许学东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一片哗然。
原来,沈春阳送给许学东的生日礼品是满满的一盒冥币。
许开复看着兄长脸色一片铁青,再瞧一瞧沈春阳,一副完全看好戏的些许的得意模样,他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夺过许学东手中的盒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哗,哗,哗……”沈春阳的手下看到许开复摔了盒子,便齐刷刷拿出别在腰间的枪支,个个对准许开复。
许开复也毫不畏惧,厉声呵斥道:“沈春阳,我警告你,有啥子事冲着我来,如果你要是再这个样子肆意横行的话,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
沈春阳微微一笑,示意手下把枪放下,:“您言重了,我这也是为了老许老板着想,你说万一他有一天不在了,带着这些钱也好在九泉之下快活嘛。我也没有恶意,就是单纯地来给老许老板过生日,顺便带兄弟们蹭口饭吃。老许老板,您不会不欢迎吧?”沈春阳两眼直直地盯着许学东,等待他的回答。却不时地向许开复挤出一丝笑容。
“当然当然,我这就叫服务员添置桌椅和碗筷,还望沈老板你耐心地等上一等……”许学东非常匆忙张嘴说了起来。
“沈春阳,你别太过分了!”许开复果真真是个急性子的人,他再也看不下去沈春阳这么地跋扈蛮横。准备上前教训沈春阳,却被许学东生生拦了下来,然后许学东别有用意地看了许开复一眼,示意他要沉得住气。
“我沈春阳不就带兄弟们来蹭口饭吃么,怎么在您许老板眼睛里面就过分了,难道说,许老板是这等小气之人,连一口饭都要跟咋们儿计较?”
此时,每个人心中都各怀心事,各有各的想法,广播里依旧播放的是欢乐颂,但气氛却和先前的却完全不同,归根到底,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某个人。
许学东实在想不明白,本来充满欢声笑语的生辰晚宴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氛的冷却,他的焦虑与不安越来越扩大,他在大厅里走过来走过去,就是停不下来,其实当沈春阳走进这个酒店的开始,他就感觉一切不会往好的方向发展,只会变得越来越糟,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会糟糕到这个地步。
在每个人眼睛里面。沈春阳就如同一个恶魔一样,令人躲避不及,他的一举一动,会让每一个人震惊,甚至会厌恶。
眼看着气氛到了最尴尬的时候,许学东刚想说话,但许开复一把捏住他的手,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实最初,沈春阳要来生辰晚会的事许开复是晓得的,但是他没有对其他人说,也许这种做法并不是正确的,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然儿来不及了,此刻许开复的心情儿再也无法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