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重复中度过,韩涵每天除了工作就是抽时间和梁小玲聚一聚。有时候也会碰见一些高中同学,心里难免生出一些波澜。
又一日,韩涵和梁小玲在黄昏中漫步。
今天的韩涵有些不一样,沉默地牵着梁小玲的小手,慢慢地向前走着。此时的他,心里却很是矛盾。走了很久很久,才终于下了决心似得,停下脚步,对着梁小玲说道,
“小玲,我的录取通知下来了。”
“是吗,考到哪里了?”梁小玲一怔,昨天开始二本的学校依次发放录取通知书,两人终究还是要面临这种问题了。
“山东。”韩涵简单地回到道,两个字对他来说是一个长久的梦想实现,对于两人的关系来说,或许却意味着一场繁华落幕。
“祝贺你。”梁小玲嘴角微微上扬,但脸上的表情却不自然,她心里早已经知道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从他嘴里说出来,心里还是有些落寞。一场辗转无数的恋情,难得真的要因为这次高考而分道扬镳吗?两人的心里均是产生了疑问。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什么了?”韩涵沉默片刻,看着梁小玲的眼睛问道,眼神里有期待也有害怕。期待自己的猜想仅仅是猜想,害怕自己的猜想变为现实。
“告诉你什么?”梁小玲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背着韩涵,心里也很疼痛。
“你究竟要不要上大学,究竟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韩涵有些生气的问道,这种回答对他来说已经明白,但他还是想听她直接说出来。
“我可以不说吗?”梁小玲转身看着韩涵,眼角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抱着韩涵的脖子说道,“韩涵,能不能让我们就这样互不相问的处一段时间。当你开学的时候,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他们终究还是不相信,爱情会在时间和空间的隔离下,苟延残喘。
韩涵心中彻底的明白了两人的结局。只是现在的两人心中都是放不下这段情,毕竟他们为此付出了太多。他抱着她的腰,吻上了她的眼睛,吻上了她的泪水,吻上了她的唇。甜蜜与苦涩一起进入了他的嘴里,不知如何滋味。
良久唇分,韩涵看着面前的梁小玲说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但是我无能为力。当初我说过,要分手也是你主动提出。走到这一步……小玲,你觉得天涯海角还有爱情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我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重要,也许当我们真正的离开,才有答案吧。”梁小玲抱着他喃喃道。
“当我们心中都没有对方的时候,就……无需相互联系了。”韩涵闭上了眼睛,再次亲吻了她的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想是一根针,刺在了彼此的心窝上。
“你可以陪我看场电影吗?”梁小玲松开他的怀抱,而是搂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她希望这段时间里充满了快乐。而不是这样的死气沉沉,各怀心事。也能为将来留下美好的回忆。此生也就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
两人拉着手,走进了电影院。
今天正好有《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虽然两人已经看过,但梁小玲还是坚持再看一遍。韩涵无奈,只好买了两张票走了进去。看这部电影的人不是很多,偌大的房间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十几个人。两人选在了最后面的两个座位。
一场还没落幕,梁小玲无暇顾及里面主人公的悲伤与纠结,在座位的最后,抱着自己心爱的人啊,在黑暗的背景下,热烈的吻了起来。
她吻着他,她只想吻着他,只有接触到他的身体上的每一处肌肤,那种感觉才真真切切的告诉她,他还在自己的身边,两人仿佛还有天长地久要走很远的路。
他回应着她的热情,他知道她的心里如何,他的心里何尝不是如此。他将她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两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蛮腰。情到深处,不由深入到她的衣服里,肆意地抚摸着她的柔软。
电影在前面继续播放着几个人的命运,两人也在作为上继续着他们的爱情。
两人喘着粗气分开,在黑暗中相互打量着对方的眼眸,然后竟都是忽然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梁小玲就像是八爪鱼似得缠绕在韩涵地腰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要是有灯光的照耀,定是十分妖娆的尤物。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气息,韩涵再次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我们似乎每一次这样都是偷偷摸摸。”
是啊,两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似乎都是在厕所里完成的。这一次她竟是大胆地选择了电影院,前面的观众孩子继续看着电影,最后面的两人却是在那里做着他们喜欢做的事情。想到这里,不由感觉很是美妙。
“怎么,你不愿意吗?”梁小玲皱着眉头,手指在他的鼻尖流连,似乎在故意勾引。然后手指慢慢向下,仿佛触电似得抚摸过他身体的每一处。
感受到身体下的变化,梁小玲在那里停了下来,笑着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想不想在这里做?”
声音很是低,却听的真切。韩涵被这么一句话勾出了精虫,抬头看着屏幕上的片段,心里算着大约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如疯狂一次吧。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那里,嘴唇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我不介意哦。”
两人不再说话,梁小玲继续亲吻着自己身下的男生。
韩涵一边回应着,一边拉下裤链,将挺胸昂头地老二释放了出来。
电影在继续,两人也在继续。
他们低声地喘息着,每一个动作都分外刺激。
当电影放完,两人拉着手走出电影院时,韩涵搂着自己的爱人,不由自主的叹息道,“今天的电影真是好看,不知还能看几次?”
却是遭来梁小玲的挠头,指着他说道,“占了便宜还得瑟。福利不是回回都有的。”
两人走在夜色的街道上,来往的车辆不断。
“就到这里吧。”韩涵停下,梁小玲的家就在附近,这么晚了,要是不再回去她妈会担心的。
“晚上做梦要想我。”梁小玲在他的额头亲吻一下,然后在他的耳朵旁边说道,
“放心吧,我心里的女人,除了我妈之外,就只剩下你了。”韩涵抱着她说道。
两人松开,却并没有相互转身离开。
“你先走。我看着你离开。”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句话。随机,两人都是笑了起来。
“你先走。”两人又同时说出口。
“你先走吧。我想看着你离开。”韩涵说道。
“你先走。”梁小玲却不依不饶地打气说道。
“我是男生好吧?”韩涵无奈的摇摇头,毫不示弱。
“好吧,给你做男生的权利。”梁小玲笑笑,再次亲吻了一下韩涵地嘴唇,才不舍地转身离开。她慢慢滴走着,走几步便是要回头,看见他还在那里,便是轻轻一笑,继续往回走。
但是,当她不知第几次回头看去时,那一动不动的韩涵却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她瞪大了眼睛,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要跑过去看看。但随即,便是被一个狠狠的拥抱停止了所有动作。
“讨厌!”她挣扎地挣脱他的怀抱,看着身边安然的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自从那日亲眼见证了常静的车祸,她走在街道上对于汽车便特别敏感。刚刚竟是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感觉,心里很是恐惧。
“你吓死我了。”她不停地锤着他的胸膛,这一刻竟是如此害怕失去他。她也知道,他再难离开她的心房。
“好了,好了。和你开个玩笑,不早了,赶紧回去吧。”韩涵笑着抱着她,然后才不舍地松开。他刚刚看着如此着急的她,心里再一次感动和惭愧。这样的女孩子……自己难道真的要离他远去吗?他更加放不下了。
“答应我,要好好的。”梁小玲想到那种场景,竟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恩恩,我错啦你快些走吧。不然你妈又要怀疑了。”韩涵忙提醒道。
这次他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直到梁小玲走进了她的小区,他才转过身去,眼角不知何时流出了泪水。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不主动提出分手,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现在……”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灯光下的背影很是落寞和弱小。
他慢慢滴走在城市的街道上,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两人的爱情。仿佛路有多长,回忆就有多长。
当走到宿舍门前时,他才怔怔的站住,看着宿舍门,他似乎从回忆中明白过来。
命运从来没有从手里放松过他,他还得继续艰难地向前走。只是……那段难以割舍的爱情……
“妈。我考上山东的大学了……”回到宿舍里,躺在床上,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难以入眠的父母……
黑暗中,传来迷茫的孩子,无助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