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大惊!“啊?是你?”
林寒差点没吓出一声冷汗来!出现在他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集团总裁徐锦松!林寒吓得一下脸红了起来,幸好自己反应迟钝,刚才那句“啊?是你?”只是从心里提到了嗓眼,还没喊出声来!
徐锦松胖嘟嘟的脸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估计也被林寒的唐突吓到了,竟然也脸红了起来。但毕竟是老总,也算看出来了林寒的囧态,于是边往里面走边随口搭了一句:“现在都不错嘛,都很年轻呃。哈哈。”
可是林寒压根就没听清楚徐锦松说了什么!他只听到了年轻两个字,依稀猜出是跟自己在说话,可是其他内容也没听明白,于是只得干愣着站那儿,唯唯诺诺地附和着傻笑两声。
徐锦松也没再搭理林寒,满脸笑容走到里间,问何雯靖:“整理的怎么样了?”他一边问一边打量着沙发旁的一个高脚花盆,“来,我们把这个也搬过去。”
何雯靖一把上前搭上力,和徐锦松一道往外面抬。
秘书男一看此景,急了,赶忙冲上去接过徐锦松的手,替下徐锦松去抬,林寒看了正欲去接换何雯靖,无奈手上拎着沈锋那个大包,还在思索往哪儿放的时候,沈锋已经从桌底下钻了出来,立刻迎了上去:“领导领导,我来我来。”说着从何雯靖手里接过花盆,和秘书男一起抬了出去。
“跟着过来,小寒。”出门口时沈锋轻声地给林寒递了一句话。
“哦,好。”林寒轻声应到,赶紧提着包跟在后面出去了。他实在不想再在这间办公室里多呆一秒,徐锦松加何雯靖,集团总裁加董事会秘书,这等压力实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站在里面的那几分钟,他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出声。气氛压抑的让他身上直冒汗。大冬天的,就算开着空调也不至于出汗成这样。
出了“虎穴”,还没来得及轻舒一口气,又入“狼口”,这间奢华的大办公室里站着郑总,他正在感受他的“新环境”呢!
“啊,领导。”沈锋抬着花盆一边喊到。
“嗯,呵呵。”郑总笑了笑。
林寒也不敢站在外面廊道上,怕又被何雯靖或是徐锦松出来撞见,只得提心吊胆地又跟着沈锋走进这间办公室,不过他只站在了门口,没在往里面去。
秘书男赶紧说道:“自动化的,来移电话。”
“哦。来来,把放到这里来吧。”郑总说着往里面走去。
两人把花盆放好,也退到门前,秘书男小声急切地问沈锋:“可移好了呀?”
“好了好了。”沈锋也紧张了,他赶忙答道:“再到机房跳一下线,就行了。”
“哦,好。”
“走。”沈锋给林寒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撤离了“现场”。
林寒跟在沈锋后面,毕竟还在廊道的范围内,两人仍旧是大气都不敢出,加快脚步向弱电间走去,一言不发。
弱电间就在消防通道的附近,再次穿过那个没人的办公室,两个粉刷匠正在重新粉刷里面的墙面,转个小弯,却远远的看见,蒋钦明早已站在弱电间门口了!
“诶?你怎么也过来了?”沈锋赶紧冲上前小声问到,然后迅速用钥匙打开弱电间的门,三个人闪身躲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蒋钦明似笑非笑地说道:“打电话给许总的吧,许总打我几个电话催我上来。”
“哦。”
看来那个秘书男在那会儿功夫了已经直电了许总好几次。
“现在怎么在搞?”蒋钦明问沈锋,完全无视了林寒。
林寒虽然有些难过,但也知道自己的份量,于是也不插话,站在一旁静静地听。
“郑总搬到这边来了。”沈锋把情况和蒋钦明简要的述说了一遍,同时,和蒋钦明一起蹲在配线架前制作电话线,林寒便站在旁边做些打下手的活儿。
蒋钦明看了看电话号码分配单,问道:“那现在这个电话谁在用?”
“没人用。”沈锋答到。
“他们说等谁来了再说,先放着。”林寒抢过话补充到,他站在旁边很久没说话了,完全被无视的感觉很让他郁闷。
可是蒋钦明还是没有回应他的话。
过了一会,终于把线移好了,沈锋笑嘻嘻的对蒋钦明说道:“好了,你去呀?”
“啧,你去嘛。”
“你是领导么,你去呀。”两人都怕见着大老板,相互推诿起来。
蒋钦明却接过话说:“那你跟徐总还是老乡呢。一见面招呼一打,不就熟了。”
“我X,那要能那么打招呼,我都笑死了。”
“哎呀,你一见着,就‘哎哟,老徐呀!’,不就好了。哈哈。”蒋钦明学沈锋模仿他的家乡话口音喊到。
“啧,那要能……”
“哎呀,你去你去。”
“去去去,那一起去。”沈锋讨价还价。
“就你去好得很。”蒋钦明拍拍沈锋的肩膀,推着他一道往外走,忽而侧过身来对林寒说道:“你就待在这里吧。呵呵。”
“哦,好的。”
林寒明白蒋钦明的意思,很自觉地拎着包就站在弱电间里徘徊,虽然有些失落,但也算自在。
难得的空闲,让他有点时间能回忆刚才的“险象环生”,身上的汗还没有干透。
“这?应该算是我和徐锦松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他乐哉哉的靠在五楼窗户旁,回想着那一幕。“这样的突发性的戏剧般的和总裁近距离接触,多半都会发生一系列事情的吧?连锁反应?”他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一幕和太多的小说里,或是电视剧作里的情节,太像了!很多故事不都是这样么?偶然的一次撞见谁谁谁,然后开始风云际会。“看来我是没那个命了。”林寒自嘲到,“毕竟我不是什么小说的男主角么。不对,或许如果是个女人,就会那样了?”
生活很现实,不会因为撞见了一次总裁就发生什么故事,即使总裁还很“关照”的和你说了一句什么,或许那不过是他随口的一句闲扯。
“何况我还一点都没听见。”林寒有点抱怨自己,没能把徐总的那句话听全了。
那回头的突然一瞬间看见是徐总的压迫感,还是让他心有余悸,因为这是一个人手握尔等“生死大权”的男人,尽管看上去有点慈眉善目。
“走走走,我们下去。”沈锋突然跑进来,收拾收拾机柜前的东西,催促林寒。
林寒一个人在里面无聊的等了近20分钟,突然见沈锋如此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多想,立刻锁上门跟着沈锋往电梯方向跑去。
两人一头扎进电梯里,等待电梯往下降。
见电梯门慢慢合上,林寒才觉得总算离开五楼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沈锋:“移好了?”
“没。不,蒋工在上面。移好了。”
空气沉默了几秒。
快到二楼时,沈锋突然笑起来说道:“你要能在那坐间办公室,那就混上去了。”
“哈?”林寒听出来像是开玩笑,于是附和道:“那,压力太大!哇靠,刚才我都吓得一声冷汗。”
“那是。呵呵。你以为他们没压力呀。徐总不说,郑总他们也是的咧。嘿嘿。”
“嗯。肯定有。”林寒煞有介事的说到。
“叮!”电梯到了二楼,门缓缓打开,林寒总算又看见了熟悉了公司壁画。
“还是这里好。”林寒感慨到,感觉自己像是闯了一次“曹营”。
这话引得沈锋一阵笑:“那是。你先进去吧。我去抽支烟。”沈锋其实也紧张了一上午,要去抽抽烟来压一压情绪。
“好。”林寒接过沈锋手里的东西,向办公室走去。
“干什么去的?”还未等林寒坐定,陶莉就伸长了胳膊朝林寒的方向敲了敲桌面,好奇的问到。
林寒好不容易刚平静了一下心情,又被陶莉问了起来,他实在不想回答,于是笑了笑,长长了叹了一口气:“唉。”
“怎么?”
“没怎么,呵呵。话说你现在不是要接手内网的权限么?进度如何了?”林寒把话题往陶莉身上一转,端起茶杯踱了过去。
陶莉有点不悦,把身子又转了回去,眼睛盯着显示器屏幕,小声说道:“还没。好像说,是要等我们转正了以后才可以移交。”她顿了顿,又说,“而且,也没一定就是我。”
林寒背靠在桌前,侧身看着陶莉,她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透着些许怅然,这让林寒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安慰道:“呵,一定是你。别急嘛。”可是他自己心里却疼得要命,这样一个好差事,自己是完全没能搭上。
程鑫的位置就在陶莉的隔壁,纵然陶莉和林寒说话的声音再小,他也还是听见了。于是他乐呵呵的站起身喝水,顺便说道:“你们蒋工是说要转交给你,但许总那天又说要等你们转正,呵呵。内容比较机密呵,哈哈。”
林寒和陶莉只能跟着干笑了几声。
“诶?程工啊。那个,他的婚礼,你们那边打算包多少?”林寒突然问起这个。
“不知道啊。再看吧。一百要么两百吧。呵呵。”
“哦。我们就给一百的话,会不会……太难看了?”
“喝!这有什么嘛。这不就是个心意吗,这个不要攀比,不要攀比。”
“嗯,呵呵。也有道理。”
回到座位上,林寒陷入深深的无奈。“现在连陶莉都有了专属的工作。唉,我的路,到底在什么方向呢?”带着这样大大的问号,结束了新年以来的第一个月。
不出意外,梁毅的婚礼,每人都是封了两百元的红包,因为几个已经不该算新人的新人还未正式转正,故此他们五人只封了一百元,据说,主管以上都是三百或更多吧,谁知道呢,只有收红包的人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