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要养我,可得照着我的标准来呀。别忘了,当时,我可有时间就带你去王府井买衣服了呢。”
“王府井算什么。我带你到法国巴黎去买衣服。”他说着。
张云后来对我说道:“这个男人就是那种会吹牛的男人。光会吹牛。和李小白一种人。李小白就一天到晚的说什么他多有钱之类的话,其实他什么钱都没有,还一天光想着让咱女人养着他。你搞得这个也一样就是那种男人。”
张云是有一番见识的。我相信了她的话。橡胶人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好男人谁那样刁难女人呢。那天晚上,我等到他回宾馆,已经两点了。他脱衣爬上了我的床,我翻身坐起来,我尽量让我的语调不显山水,平淡无奇。
“给你商量个事。”我说道。
他似乎很惊讶,直视我的眼中充满了探寻。
我心中一阵紧张,但还是说道:“想问问你,咱们这样子要到什么时候?”
我的话让他严肃起来。他的浓眉皱了起来,问我:“为什么今晚问我这话?”
我索性直视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道:“咱俩都不小了。老是这样怎么行呢?你不可能不说媳妇儿吧。你说上媳妇跟我老睡觉,那像什么话呢。我是说……”
我轻咳了两声,下面的话我认为他知道我想说什么,不说下去比较好。
他冷笑着:“我说上媳妇儿和你照样能睡觉呀。我媳妇儿要是不着急别人谁也不用着急。好了,你别跟我卖关子了,是你说上对象了,想甩掉我了吧。”
我不回答,低垂下脑袋。他冷笑道:“不要老是这样子,你知道这是游戏,你说过养我这个情人就是游戏。那反过来道理是一样的。养你就是在玩,就是一场游戏。”
我已经怒了,大声道:“那也得有个时间。不能无限的养下去呀。”
他掀开被子进去,大手抚摸着我的身子,邪恶的说出了一句话。
“等我玩腻的时候,就是游戏结束的时间。你这么老辣,该当比任何人都明白游戏规则呀。”
那一晚,我实在没法了。
可是,第二晚,我没有料到他八点就到了宾馆,我刚到不久他就到了。他经常来的很晚,今天突然早了,我有些吃惊。我的手机响了,是我新搞的男朋友打过来的,我想伸手去接,他已经抢先一步拿到了手机。
“喂。雪鹰。”手机里发出声音。
我着急的想抢过手机,他却伸手把我抱到了怀里,左胳膊把我圈到了他的怀抱里,右胳膊的手握着手机,说道:“雪鹰呀。她现在在我怀抱里。跟我睡觉呢。怎么?找她有事吗?”
我当时就全身冒冷汗。天啊。这不是害我吗?我要大祸临头了。这是我首先想到的,我是一个老师,我的身份注定了我不能干那种有违道德的事情。随便跟男人睡觉,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一切了,搞教育的人员原来就是坏人,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下一代的孩子们那么差劲呢!
人们的眼光中会是讥讽和嘲笑。
我吓得浑身酸软,注视着橡胶人的目光中满是乞求了。橡胶人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魔王,他关掉手机,还恨恨的说了句:“雪鹰最不要脸了。谁敢碰雪鹰,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我哭道:“你这样说,让我怎么见人呢?我怎么说也是一个老师呀。长年累月的搞着教育,别人会怎么想我呢?”
他夸张的蹲下身,大手不老实的抚摸着我的全身,口中道:“搞教育的还怕影响!怕的话就当初连做也不该做。又怕还是又要做,果然是一个不要脸呢。”
“我可以重头再来吗?”
我说了一句。
他笑了,从来没有见过男人的笑这么可憎可恨。
“重头再来?你上了贼船上,然后你说重头再来,你不上船了。那些贼会同意吗?你杀了人,你说重头再来,我不杀你了。那现实吗?到了我的床上就得按着我的喜好来办。不想让影响扩大,就不要在背着我乱找男人。”
我当时又有些清醒的问他:“什么东西都是相对的。那你可以背着我乱找女人吗?”
我盯着他,要看到他如何回答我。
他到底和许辉不是一类人,比较会来事儿。他轻声说道:“我天天都想着你,怎么会乱找女人呢?你那不是开玩笑吗?没有这种可能的了。倒是你先把你自己管好是正事。”
晚晚都得给他折磨实在是累人。男女之事感觉出美好的时候那真是人间天堂,感觉到累人的时候真是各位的累人。他很紧张我,生怕我瞒着他在乱搞男人。那天,他把我搂在怀中,他说着:“不能给你钱了,你拿了钱乱养起男人怎么办?”
他身上的热气包裹着我,鼻孔里的气息传到我身上。我给他气道:“你想白耍我。你可是男人,说话不算话还行吗?”
他摇着头,说道:“不行,真的不能给你钱了。你太危险了,外面的那些男人们个个都是饿狼,我看你不能有钱,有了钱你这人傻乎乎的,说不定又要养男人了。”
他说的话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了。我笑道:“尝试着养了你一个就够烦人的了。还可能养第二个吗?你也不想想。个个都像你这样狗屁膏药贴上了一样,这日子还能过吗?放心了,不会找了。”
他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说道:“嗯。那也得让我想想。”
我和封宝宝给我介绍的那对象是吹了,不过,那男人似乎没有给我造谣,没有说我不好。仅仅是说不合适就散了。周围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何况他们也很忙,没有那个闲心去管我的事儿!
这些天,李云刚加紧了对封宝宝的追击。封宝宝不带他见她父母,他自己就冲了进封家。外表上的他器宇轩昂,他盯着封宝宝的母亲自我介绍道:“我就是李云刚,想必婶娘早就听宝宝说过吧。我和她相好了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想早点结婚了。”
当时就把封宝宝的母亲震住了,封宝宝的母亲回家后对着女儿说道:“你自己的亲事自己决定吧。女儿大了,我想管也管不了了。但是,这个男人我觉得不好,太傻。”
封宝宝还以为妈妈会同意她和李云刚的事儿,不几天后就兴奋的把李云刚带回了自己的家。李云刚买上了香蕉,苹果之类的给封母送去。封母咬着牙,脸色阴沉。开了大门后,第一个动作竟然是把香蕉,苹果之类的水果给扔了出去。
封宝宝跟我们叙述这些事的时候,我觉得有些可惜了。我说着:“我妈要是你妈,估计怎么也得把香蕉吃了后在把皮扔出去啊。真是太浪费了,不会过日子啊。”
封宝宝在强大阻力面前是真的和李云刚吹了。她妈妈说了:“女儿,咱们就得说个有钱有势的人家。”
吹了李云刚后不久,封宝宝开始还闷闷不乐,愁容满面。过了几天后,突然又神采奕奕了。她在宿舍里跟我们聊天也勤了。
张云说着:“瞧你这两天这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又搞上对象了?而且搞得肯定不赖。”
封宝宝闭口不谈。
我猜她也是搞上了新对象。嬉笑着问她:“老实交代,是不是搞上了好的了?”
好的?她的眼眸流转,眼神里掺杂着一种复杂的情绪。也谈不上。然后,她扭身离开了。
我当时就很奇怪,她是怎么了呢?
那些日子,张云和黑社会的李小白是真的吹了对象。她跟我说道:“我又搞上了一个新的,是邮电局的,工作看起来不错吧。可是,我不喜欢他,就像你不喜欢你原来的那个老公许辉一样。”
我赶紧劝说她了,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说她。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呢?他人品不好吗?”
她摇着头,说道:“他就是看中咱们老师的工作才跟我搞对象的。其实,哪里是爱我呢!我早就厌烦了做老师了,想不当老师,他就一个劲儿的劝说我让我当老师。我知道,老师这份工作现在是好工作,挣得钱多,又文明。可是,那不代表自己就一定得热爱这份工作。老师一个月挣八百,在咱们县里确实是高工资。可是,在社会上,放眼看过去,老师这点钱算什么钱呢!随便哪个大老板一年不挣个三头五十万的呢。”
她越说眼睛越是闪着光泽,看起来她是十分向往做大老板的那种人了。
我只有叹气。我万万没有料到,像张云这么透明的女人,竟然会干出令人吃惊的大事情。
那些日子,村里唱戏,我晚上经常不在。她自己独自住校,竟然出校买个雪糕之类的,有时候也会去看会儿戏。就在这来来回回的路上,有几个村里的小地痞跟上了她。一个地痞叫明明,他耍出玩弄女人的那些风流手段,见了她就叫喊:“媳妇儿,媳妇儿。”
他这样讨好张云,其实张云比他大十几岁。他在人多的时候就夸夸其谈,说笑着:“我媳妇儿,张云是真的爱我。”
然后,这样几回之后,张云竟然给他迷住了。张云爱上了这个小地痞,明明。竟然真的和他搂搂抱抱的,自己承认是他媳妇儿了。并且搞得满城风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搞对象的事儿了。
明明的妈妈听说了他俩的恋情。还亲自到学校里打问:“张云今年多大了?她和俺家孩子相好,年龄差不多这事儿我就同意了。”
张云是老师,工作好。对于他们那些老百姓来说,娶了这样的媳妇儿那就是娶上了财神爷。
结果是出她意料的。
“她二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