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给我讲故事总喜欢加上很久很久以前，他是个可爱的姑娘，一直是如此。”老头子也看向外面的飘雪，像是看见一个小女孩和少年还在店门前，光着脚走过整条20世纪的香榭舍大街。
很久很久以前，大西洋上有一片大陆，外面的土著们把他称为利莫里亚，里面的人把他称作亚特兰蒂斯——永不沉没的岛屿。那里有世界上最美的光和天使，还有一座宏伟的神殿，它巨大无比，向世界散发出最闪耀的光芒。
里面住着众神，众神们在照着自己的模样在这里创造生命，教会他们语言，劳作，生育，创造，让他们开始为众神们服务。神的生命那座神殿一样悠久，永恒，像北冰洋永不凋零的冰花一样。
被众神临幸的生命有了后代，人们把他们称作天使，众神的子女们开始教化世界上的生命，直到有一天，那天对众神们来说就像一个黑夜一样漫长，对于生命们来说，那将是新生。
众神们告诉他的子女们他们将进入沉睡，在很久以后他们会重新回到神殿。在神进入沉睡很久之后，生命开始在繁衍在大地上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久到人们都已经忘记了诸神的强大，众神们最强大的拥有圣光六翼的儿子路西菲尔，和他的八个天使一起，背弃了强大的众神们，让岛屿在大西洋上沉没，诸神们的躯体被刺杀后，灵魂散落人间。
天使们虽然生命悠长但他们也会死去。天使们就和生命繁衍出天使一族为了迎接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归的众神，堕落的天使们也悄悄的在世界上繁衍出种子，让他们猎杀天使和众神。他们被称为背弃众神的使者——使族，他们是天生的猎食者，最古老的贵族，生而有罪，却不为救赎。
老头子讲完，将眼睛继续拿下来擦拭。
“这是在讲另类的传说吗？”沐昱看向大叔，大叔则是拨下老式留声机，放着一首Aotheryou，迎合他的趣味。
“老头子是听这个长大的当然给你说的是这个故事。”大叔对老头子讲的神故事不以为然的说道。
“用你能听懂的话说，地球是被一群发达文明的生物所创造的。”大叔一只手跟着节拍挥舞，一边给沐昱讲着这个让人难以接受的故事。
“亚特兰蒂斯是他们的总部，他们创造并奴役了人类，他们和人类的杂交品种，就是十八个血统纯正的人类，他们其中有一部分人亲近土著，而一部分人则亲近那群吹牛自己是神的东西。”大叔听到结尾，跟着一起唱着这我还会找到另一个你。
沐昱觉得这故事比拯救世界特么还酷，让自己消化这个故事，无异于推翻自己十八年精心养成的很正的三观，虽然自己幻想过生活有什么不同。
但要是一个人来跟你说外星人啊，我就是啊。沐昱绝对扭头就走，还要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审视到他毛骨悚然。
“他们的生存方式就像灯塔水母一样不老不死，而他们九个初代母体就杀掉了他们，并且弄沉了那座总部，让土著得到自由的感人故事，而分化成的两个种族就一个是天使一族，一个就是使族。”
“那你们就是使族？”经过这两种风格近乎直白的表达方式，沐昱在貌似确定这两位都没有什么妄想症的情况下，征求着这个答案。
“bingo，不止是我们，就连你的父母，老头子，和凡尔赛学院都是使族的延续，我们天生就和常人不同，拥有某一处神奇的基因，就比如爱因斯坦，中国的鬼谷子都是使族，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你。”大叔打了个响指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不是人？”沐昱的脑洞已经被现在发生的事情熊熊燃烧，他在想自己会不会被这种事情给吓得心脏骤停。
“不会的，我们的心跳最高可以到达每分钟400次，最低可以比鲸鱼还慢，到达每分钟6次。”大叔很无所谓的撇了撇双手说。
“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沐昱这下是真的被惊吓到了，这不会就是网络小说里才会有的读心，早就该知道，能用气球和违法乱纪来迎接新生的就没有正常人。
“我的基因是α-67种类，也就是在你心率在30—200之间能判断出你的想法。”大叔一脸邪笑的看着沐昱，就像一头巴黎18区的被剥光的小羊羔一样猥琐。
沐昱这下真的开始有点相信这种神奇生物的存在了，因为这大叔虽然非常不靠谱的样子，但确实刚刚证明了他和正常人类不一样的神奇读心术，这种龙傲天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异能者的能力。
“我会什么，会飞？还是可以钻地。”沐昱有一种突然变成人生赢家才会有的即视感，感觉自己以后的人生或许不再拘泥于某一个点就停滞不前，甚至可能比马龙?白兰度演的超人都可能精彩。
“不，你需要开发，有些人的能力如果归于ω类的1308种基因中，你的能力可能是放屁气流大一点而已。”大叔对着沐昱丢出一种你懂的眼神。
沐昱刚刚才幻想出来的未来的一片光明又被大叔这法式幽默给打到了底壳深处。
“不过学院里除了两位三代母体外，就是你这位次母种血脉潜力最高了，不过一切都还要觉醒过后，才能看出你们之间基因传承的优良。”大叔随手打开身边的平板电脑，形象的给出了，使族的评级顺序。
金字塔顶端就是巴比伦人母体，分支下来有着次代母体，三代母体，一直到次母种，次种，质种，残次种。
“三代母体最高可以产生12种基因裂变，也就是说12种相对常人特异的能力，不过以我们学院的引起基因共鸣的手法来说，5种已经是现在所能达到的极限。”大叔将三代种的金字塔放大，上面的阿拉伯数字组成一条细胞的分裂图。
“而以你次母种的分裂能力来说，最高可以达到6条，按比例来说，1438个次母种中有一个能分裂出2条，12846个次母体中有一位能分裂三条，次母体不存在4条基因，因为那个时候你的细胞会在某一处做出平衡，你会变成异生物，而1766351个次母体中会出现一位5生基因，这数字是现在在记录上的次母体的总和，也就是只有一个人在次母种中拥有5生基因。”大叔长篇大论的给沐昱在上面做出简单易懂的实验。
“我父母呢，当奥特曼消灭怪兽，然后把儿子丢在安育院生活了八年？”沐昱冷静下来，向着老头子问道，尽管从身上沐昱完全没有发现使族和人类的区别点。
“你从凡尔赛光荣毕业的时候就会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那也是你会去的地方。”老头子对着擦拭的眼镜摇了摇头，这一切对沐昱来说现在都是迷，但只要是迷就最终会有答案。
老头子从吧台座椅上慢慢走到沐昱面前，尽管他已经被时光腐蚀了太久，但还是很高大，蹲在沐昱面前，用双手捧着他的脸。
沐昱看见了他红色的眼瞳，四叶草般从瞳仁四周扩散的红色条纹。
“如果摸不到光明的轮廓，那就让他和你一起堕落到海底。”
沐昱看着那双像82年波图斯酒窖的红酒一样，也许简单的人会自动省略掉，复杂的公式，沐昱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自己拥有奇特的基因，然后背上某种自己都还不能确定的责任。
“已经很晚了，明天晚上有一场新生的舞会，你的礼服明天我会送来，我还有事。”大叔拿上衣架上的一件大衣，沐昱想也许使族的耐寒能力也抵御不了巴黎冬天的夜晚。
“我相信你很坚强，足够接受这些虽然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大叔关门之前向着沐昱炫耀了下手臂的肌肉。
最后沐昱就躺在了大厅的沙发上，月光和人流依旧在这座不夜城里明亮，老头子蹂躏了下他的头。
“做个好梦，小先生。”那张爬满皱纹褶皱的脸，撑起一个微笑。
“凡尔赛有座灯塔吗？”沐昱从红色的毛毯中探出头，也在黑暗里露出一个月亮和外面灯光才能依稀看清楚的笑容。
“是的。”老头子的头趴在沙发上和沐昱的脑袋对视着，像个孩子一样。
“有没有人从远方回来呢？”沐昱问到宋晨想知道的远方，虽然不知道在哪里，但父母也一定去了那个远方，自己也将远行至此。
老头子抱住了沐昱的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背。
“会回来的，会有人从远方回来的。”老头子稍微苦涩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来，不知道是在对沐昱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晚安，老先生。”沐昱看着这个爷爷一样的老人，给出暖意的微笑。
没人知道沐昱在那天梦到了什么，或许是枫树，樱花，或者思念的人，也没人忘记那个冬天遇见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