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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曾经

清雅点了点头头“当然记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年那天树下的少年白衣胜雪。

“我还记得你当时那泼辣的模样,跟呛口小辣椒一样。”陌熙的声音带了一丝慵懒

“哪里有啊。”清雅嘟了嘟嘴,呛口小辣椒,有吗?

那一年,陌熙十岁,或许是缘分如此他结识了八岁的清雅。

当时陌熙与冷狄约定在城西小树林里见,结果当陌熙冒着被柳月馨追杀的危险翻墙出府,当陌熙赶到小树林时,冷狄却没有来,当时陌熙就想把冷狄那小子吊起来打一顿。心情无比郁闷的陌熙,在小树林里漫无边际的走着,在一条小溪边发现了一个正在捕鱼的小女孩,陌熙爬上一颗树,坐在树枝上,就看着她捕鱼。女孩长的很可爱,头发被扎成两个小辫子搭在肩上,圆圆的脸蛋就像肉包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稚嫩的包子脸还没有长开,不难看出以后会是一个绝代佳人,女孩的衣服并不好看,甚至有些破旧,衣服上满是大小不一的补丁。

女孩一边捕鱼一边口中念叨着“小鱼啊,对不起我也不想吃你们的,但是娘亲病了,家里没有吃的,所以我只能捉你们了。”陌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这样就能抓到鱼了么,不见得吧。

“喂,你这样是抓不到鱼的。”陌熙忍不住出了声

“啊,谁在哪。”女孩明显被陌熙吓了一跳,回头望去,发现空无一人,皱了皱眉,又看向小溪中,发现鱼儿都不在了“我的鱼,怎么办呐。”

“凉拌。”陌熙看着那个呆呆的女孩,这小萝莉真有意思

“谁在那,到底是谁。”女孩又看向身后,依旧是空无一人,怎么会呢,明明是听见有人说话的啊。

陌熙叹了口气,这小萝莉就不会往树上看吗,认命的从树上跳了下来。

“你..你是谁?”女孩看着从树上跳下来的陌熙,不远处,树下的男孩白衣胜雪,有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尤其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只一眼足以让人沦陷。

陌熙缓缓走近“我叫陌熙,你叫什么。”

女孩呆呆的看着他走近“我叫清雅。”

“清雅,清丽淡雅,好名字。你在捉鱼吗?”陌熙眨眨眼睛

“对啊。”清雅点点头

陌熙挑眉,坏坏的笑道“哦?捉到了几只?”

被陌熙一提醒,才想起来自己的鱼已经被眼前的罪魁祸首吓跑了,走上岸,双手叉腰,抬起头怒视着陌熙“你知道吗,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你必须赔给我。”

“怎么赔?”陌熙看着眼前的清雅,有意思。

“你下去捉给我。”清雅觉得脖子仰的有些发酸,真是的长这么高干什么。不过想想有个人替自己捉鱼,也就不觉得那么酸了。

“为什么要帮你。”陌熙蹲到溪边,用手拨弄着水。

“你把我的鱼都吓跑了。”清雅有些苦恼,他为什么不帮自己,突然眼前一亮,放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呜呜,你把我的鱼吓跑了,呜呜呜,娘亲没有饭吃了,呜呜呜呜。”边哭边偷看着陌熙

陌熙笑了笑,知道她是在装哭,却也还是开口道,“好吧,看你哭的这么可怜,我就帮帮你吧。”哭声戛然而止。

“真的吗,那你快去。”清雅抬起头,笑得甜甜的,脸颊边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陌熙拿起捕鱼的叉子,将鱼篓别在腰间,挽起裤腿走进小溪。一盏茶的功夫就捉了三四只大鱼,站在岸上的清雅惊叹的看着陌熙。

“怎么,很崇拜我。”陌熙摸摸鼻尖,邪邪的笑道

“才没有呢。”清雅撇过头,真是个臭美的家伙。然后又坏坏的笑了笑,也走下小溪趁着陌熙不注意,一脚踹了过去,哈哈,看你不跌在水里。谁知陌熙一个侧身躲过,清雅没有站稳险些跌进溪里。呼,好险呐“你干嘛躲开。”

陌熙勾起唇,真是个不乖的小家伙“我不躲,还等着被你踹进溪里吗?”

清雅气鼓鼓的轻哼出声“我要回家了”

陌熙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随便。”清雅说完抱着鱼跑远了

清雅的家并不富裕,住的地方是用草棚搭起来的,地方也不是很大,只摆了一些简单的家具。

“娘,我回来了。”清雅小跑到床边。

“咳咳,小雅回来了,咳咳,娘去给你,咳咳,做饭。”一个妇人从床上吃力的下来,看得出来她曾经也很美,只是现在因病折磨,日益消瘦,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

“娘,我今天带回来好多鱼哦。”清雅把鱼篓拿起来

“小雅真乖。”妇人爱抚的摸了摸清雅的头,抬起头又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陌熙。“清雅,那个小公子是?”

“娘,他是小雅的朋友,他还帮小雅捉了鱼呢。”清雅冲着陌熙眨眨眼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那天,妇人留下陌熙用餐,从妇人口中陌熙得知清雅的爹爹在清雅三岁的时候去世了,妇人也在一年前得了病只因为没有钱,一直拖着。从那天以后,陌熙会经常带着冷狄去找清雅给清雅和妇人送些吃的用的,三人也成了朋友,清雅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欺负陌熙,冷狄则是在一旁哈哈大笑,陌熙会黑着脸追着笑得肚子疼的冷狄跑。陌熙也曾带着医生去看妇人,可是医生却说妇人的病已经无从根治,只留下了药方就走了,陌熙却没有告诉清雅,她知道清雅会难过。

第二年开春,陌熙一人去找清雅,却发现清雅没了影子,妇人在床上已经去世了,陌熙问邻居,邻居说清雅去抓药了,陌熙在那间草屋等了清雅一天,可是清雅一直未出现,陌熙只得命人将妇人安葬。从那以后陌熙会经常去草屋清雅却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直到十四岁那年,陌熙与冷狄去望花楼玩,那是她第一次去青楼,却让她得到了一个惊喜。当花妈妈说她们的头牌清雅演出时,陌熙有些难以置信。清雅.。是你吗?

陌熙趁着她人不注意溜进了清雅的房间,当清雅看见她时,她看见了清雅眼中的泪水,她问清雅是怎么认出她的。清雅说,你的眼睛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我一直都记得。清雅在当年去抓药时不小心遇上了人贩子,被拐卖到望花楼,望花楼的老鸨为了栽培她,也费尽了心思。当时陌熙想带走清雅,可是清雅却摇了摇头,她读懂了清雅眼中的落寞,他沉默了,再也没提及要带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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