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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赤魂 黎明的曙光

千年前。

那个人穿着金边龙凤袍,披着印有神秘印记的披风,戴着一副银色的月牙面具,面具下一双赤色的眸子寒气逼人,手腕处有着和披风一样的印记,即使身居城下,但却给城楼上的人一种无形的威压。当时的人们对这位突然出现在城门前的人感到恐慌,担心他是幽冥一族的人,纷纷做好防御的准备,但是赤眸少年并不在意人类的这种举措,简单的向守城士兵表明自己来这的意图:给人类以力量去创造属于他们的安宁。当时的人们并没有因为渴望已久的安宁而放下戒备,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老者便是这群人的首领,老者首先向给他行礼的守城士兵点头示意,再看向城楼下的那名少年,用充满威严的口吻说道:“你,从哪来,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我从哪来这并不重要”那名赤眸少年冷冷的说道,“我来这里,只不过是为了履行当年的哪个誓言罢了。况且,幽冥族,不可能成命这片大陆的主宰者,因为,它们,并没有守护这片安宁的能力。”

老首领继而问道:“你也是人族的吧?”

赤眸少年仰视城门上的老者,缓缓地说道:“曾经是,现在可能也是。”

“唉,你进来说话吧。”老首领挥了挥手示意守城士兵打开城门,便转身走下城墙。

赤眸少年跟随老首领来到议事厅,简陋的议事厅只有一张大方木桌和几把木椅和周围几盆简素的盆栽。方桌角放着茶壶和茶杯。老首领先让跟随的士兵站在营帐外候命,但为首的一个士兵好像不愿领命,说道:“首领,这个人身份还未明,您这样单独进去是不是...”

“不必,我自有我的想法。”老首领挥了挥手打断道。

老首领自己走进去在木桌旁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示意赤眸少年在他对面就坐。

“你怎么会独自漂泊在城外?”老首领先开口问道。

“这些年,因为战争分散流落异地的人还少么。”赤眸少年答道。

“是啊,”老首领叹了口气。“这难以获胜的战争,如果无法停止,又有多少人会面临分离,面临家破人亡的痛苦啊。”

“所以这也是我来这儿的目的。”赤眸少年凝视老首领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玄华说道这儿,停顿了片刻不再往下说。

“然后嘞?”沐晟急忙问道。

“老首领渐渐相信了赤眸少年,因为他从这个少年的眼眸中看到了未来的希望,况且,人民也极渴望安宁,常年的征战早已使人们感到无助和疲倦。赤眸少年也履行了他的承诺,教会了人们如何使用灵力和如何将灵力转化为内力等等,帮助人类修炼,不久后,掌握了灵力的人类和幽冥族在漓砂谷进行了一场争夺霸主之战。双方厮杀多日,当时战况惨烈,山川为之崩裂,河流为之逆流。。。”

“说重点。”沐晟不耐的打断道。

“咳,别打断老夫说话。”玄华斥道。“当时的幽冥族还不足以和掌握灵力的人类抗衡,不久便败下阵来,人类趁机逐个诛杀。但还是有一些溃败的余党逃到了残月森林,从此消身匿迹。”

“残月森林?”

“嗯,据说哪儿一年之中只有七月初一有一次月圆,其它时间都是月缺。所以名为残月森林。”

“当时没有围剿么?”

“当时人类元气大伤,无暇顾及逃走的不足为惧的幽冥残党。之后有派过队伍去,但不是失踪就是无功而返,哪儿,似乎看不到尽头。”

“那,之后呢,哪个人去哪了?”

“走了。”

“走了,去哪?”

“当时人们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赤眸少年的离去。当发现时,已是几个时辰之后。唯独留下的,只有几本修炼秘籍和一封信。”

“信上说了什么?”沐晟迫不及待的问道。

“都说了不要打断我说话,年轻人,要有耐心。”玄华顿了顿,继续往下说:“信上时这样说的...”

“我感到很高兴,你们能创造出自己的安宁,我要去寻找一些当年失散的东西了,不能分享你们的喜悦真是感到遗憾。不过在此奉劝一句,不要违背自己的初衷,珍惜当下,贪念这种东西,越少越好,否则尔等将成为它的傀儡,失去自己的本质。每隔三千年,世间五大奇境会出现偃灵体质的人,而那时世道将会大变一次,唯有偃灵能阻止这场变动,署名赤魂”

“哦,原来这便是你们寻找偃灵的原因,不过,这些和玄华楼又有什么关系?”沐晟不解的问道。

“人类在与幽冥进行那场战役之前,赤魂便找来当时人类中修灵资质最好,实力最为强盛的五个人,告诉他们偃灵的传说和偃灵的特征,并让他们成立修炼势力,并指派几百名修炼者分别加入这些势力,以守护这片的大陆的安宁。漓砂谷的霸主之战中,这五大势力成为打败幽冥军的主力,并在人类修炼者和幽冥族中声名鹤起。”

“这么说,玄华楼便是当年的五大势力之一?”沐晟问道。

“嗯。”玄华不可置否的回答道

“那么,前辈你参加过千年前漓砂谷的那场争战?”

“嗯。”玄华似乎对这声前辈感到异常满意,笑了笑回答道。

“没有。”

。。。沐晟感到一阵无语。

“我不是说过了么?修灵虽寿命得以延长,但不过三百年,几千年前的事,现在谁还敢说他曾目睹过?”

“那玄华楼为何是以前辈命名,要知,五大门派可是从上古建立至今,历经多任门主。。。”

“五大门派确实从上古建立至今历代相传,曾见证了各王朝帝国的兴衰盛败,也掌握这大陆上最为独特和迅捷的修灵方法,其地位在星辰不言而喻。而最初的五大门派便是以先主命名。后一任门主感继先前之名不妥,便更与之齐姓。”

“为何觉不妥?”

“世道不断更迭,欲守恒,须随之常变。且替与现任齐名,便于领帅,建立威信。此举得益而无弊,何不为之?”

“呃。。”沐晟累感到头有点晕眩,无言以对。

“你们家族长辈没有给你详细地说过这些事么?”玄华问道。

“对于赤魂,族谱上并没有详细的记载,只是说他是修灵者的始祖,仅此而已。而五大门派,我曾在院子里听爷爷对大伯提起过,但并没有跟我们说过这些。”沐晟回答道。

“也难怪,估计当时的事情,只剩五大门派的人知情了。而五大门派是凝绝于所有修灵者门派之上的你们家主现在未对你提起也情有可原。”说到这时,玄华老人的元神开始暗淡起来。

“时间不早了。”玄华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问你件最为重要的事,沐晟,汝可愿做我的弟子,加入玄华楼?三千年将去,赤魂所说的变故即将来临,唯有你才能化解。”

沐晟犹豫了一下,”为何是我,就因我是偃灵体么?”

“没错,因为你有异于常人的天赋和修炼速度,稍加指点加上长期刻苦修炼不难凌绝强者之巅,助我们阻止这场天道之变,守护我们想要守护的东西。”

“修灵得道成功是历年来修炼者的梦想,五大势力也是许多修炼者想方设法进去的地方。能得道前辈的赏识和指导我倍受感激。”沐晟迟疑了一下,“不过,能否容许我考虑一下?我。。。”

“没事,你还小,不想离家这很正常,这样吧,我给你一样东西,能帮助你修炼,待你突破武师考虑好时,便去山腰的榆树林石台哪儿找我。”

“嗯。”沐晟应允道。

“还有,临别之前给你一样东西。”玄华转身从圆台缝隙中取出一个木匣子,递给沐晟。“这里面有助于你修炼的功法。”

沐晟打开木匣子,发现里面赫然放着一本老旧的功法书籍。他拍了拍树皮上的尘土,书皮上的字渐渐显现出来。

“偃灵诀。”沐晟谙念了一遍书名。

“这是当年赤魂留下来的几本心法之一,是专门为拥有偃灵体质的人编写的,放在我这也没有用武之地,倒不如给你以助你修炼。”

“好了。”玄华老人的元神开始变的虚渺起来,向四处散去。“小子,元神支撑不了多久了,记得下次相见可要给我个肯定的答案啊。”

说罢,身影渐渐变得虚无,最终消散在空中。

“走了。”站在沐晟身旁的紫晶兽转身走向洞口。“切记,你是圣灵体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易引起不必要的祸端。这个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时,危险的隐藏在你的身边,而你却浑不知觉。”

“嗯,我知道。”

沐晟和紫晶兽在洞口处道了别,就匆匆跑下山去,繁星满天衬托下的森林显得格外的阴森,但沐晟并没有显出害怕的神情,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父母见他迟迟不归而担忧。

“嗷呜——”黑夜中响起一声尖锐的嚎叫声,与此同时,就在离森林尽头的不远处,一片灌木丛里出现几十乃至几百只幽绿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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