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61年七月十五日上午九点,洛特丝与先锋队的成员——除艾莉丝外——就〈拂晓行动〉的一些问题展开了讨论。
“既然找不到敌人,就让敌人自己来找我们,这是基本战法。”
洛特丝故意采取模棱两可的说法,没有否定娜萝拉的话,却也没有做出肯定。她在等待着。
“不可以。”
史黛拉第一次在会议中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守株待兔太危险了。一旦让〈暮瞳〉的人进入〈暗缇魅忒〉的引爆范围,一切就完了。刚才洛特丝部队长也说过了,我们要的是进攻,而不是防守。既然是进攻,战场就不能挑在米德。”
史黛拉冷静地阐述着自己的理由。她身上氛围的变化令众人绷紧了神经。
“说得很好。”
洛特丝微笑着予以肯定,但她仍不打算把行动的内容说出来。她想试一试史黛拉跟自己想法吻合到什么程度。
“那么你打算怎么进攻,史黛拉?泰斯塔罗莎二等空士?”
史黛拉顿了顿,四周的寂静令她心跳加速。众人的目光都投在她身上,屏息等待着她说出想法。她心中的不自信使她踌躇了一下,但很快她又恢复了状态。
“中道拦截。我们无法攻入〈暮瞳〉的基地,也不能让他们攻入米德,唯一的方法是在途中打一场遭遇战。〈暮瞳〉不会直接开战舰进入米德的外太空,那无异于自取灭亡。他们一旦进入,很快会被防守的总局舰队消灭。太空中的战争由次元战舰引导走向,对方再强力,次元战舰终归只有一艘,而且从目前的资料来判断不是专注于战斗的大型战舰,而是利于隐藏的小型战舰,因此他们毫无胜算。这一点杰克?史卡莱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他不会强攻。在众多次元的某个角落,一定存在着一个传送装置,能让杰克将部队直接传送到米德的地面上,甚至直接传送进〈暗缇魅忒〉。〈暮瞳〉的基地是活的,我们捕捉不到它,但是传送装置是死的。因此我们决战的地方就是传送装置的所在地。”
洛特丝向史黛拉投以赞许的目光。
“嗯……说得有道理。可是,我们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找到那个传送装置的所在地是个致命的问题。”
萝丝整理完头绪后平淡地说道。
“确实,时间太赶了,现在调动情报局恐怕也来不及了。”
米妮浮躁地用食指轻敲着桌子,发出嗒嗒的响声。
“也就是说这个方案也不得不否决了吗?那样的话问题又回到原点了……”
伊莎贝拉习惯性地紧咬住大拇指的指甲,这是她正在努力思考的象征。虽然米德的存亡她并不关心,但她想阻止欧埃西丝继续错下去。她仍旧抱有欧埃西丝能够回归的希望,但如果米德被摧毁,那么欧埃西丝的罪孽将令她永无翻身之日。
“说到底只剩下留守米德的选项了吗?”
娜萝拉不安地握紧了左拳。听完史黛拉的分析,每个人都意识到留守米德所冒的风险是多么得大。可以说,众人存活的几率微乎其微。
“那个……大家请听我说。方……痛……方法也不是没有。”
见同伴情绪如此低落,史黛拉慌忙站起来安慰,结果膝盖重重地磕了一下。她又变回了那个谦逊有礼的柔弱少女。拜史黛拉所赐,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别紧张,史黛拉,有什么办法尽管说。”
洛特丝用手托着下巴,丝毫没有众人的紧张感。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想到的办法,只要有人潜入〈暮瞳〉里窃取情报就行了。”
“哈?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就是找不到〈暮瞳〉的所在地么?要是能那么容易派卧底进去就不会那么麻烦了。”
米妮身为情报局的一名搜查官,自然不止一次地考虑过潜入〈暮瞳〉的事情,但她始终无法如愿。〈暮瞳〉的基地所在地不仅隐秘,还可以到处移动,人员之间又是单线联络,根本无从下手。因此当她听到史黛拉所谓的办法时,不免大失所望。
“不。”
史黛拉摇摇头。
“已经有人在〈暮瞳〉里面了。”
“不可能,有那种人的话我不可能不知……”
米妮说到一半突然语塞。
「等会儿……那〈暮瞳〉基地位于战舰上的情报是怎么来的……难不成真有卧底……」
之前一直忽略的事突然跳入了她的脑海中。
“原来如此,部队长,当初故意把我们调开就是因为这个目的么?”
娜萝拉也反应过来史黛拉所说的人是谁。
“是,这次布局的关键就在于艾莉丝,由于害怕情报提前泄露,因此瞒着大家,我在此道歉。不过现在没关系了,所以我打算把全部的布局细细说给你们听。”
洛特丝严肃的表情令大家不免又绷紧了神经,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会议结束后,史黛拉正要离去,却被洛特丝叫住了。
“差不多是时候了,史黛拉,你单独留下来,我有事和你说。”
洛特丝微笑着说道……
七月十九日凌晨三点,在第三十六号管理外世界——帕斯的维克多山脉的六个不同的山谷中,特务九课与〈暮瞳〉的最终战全面打响。欧埃西丝在四号山谷中遇到了史黛拉,其余的人在各自的山谷中也遇到了自己的对手。
率先遇到对手的是选择了一号的欧根?希佩尔。他在进入通道后加快了行走的速度,内心的狂喜浮现到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形成了邪魅般的笑容。
“近了,更近了,越来越近了!我能感觉得到,那个我想找的人就在前方。雷米,兴奋吗?果然是兴奋吧?哈哈哈哈哈!看啊~前面那个大山谷。”
欧根在洞的出口停下了步伐,雷米从他肩上飞到了空中,吼叫着。
“真是盛大的舞场。变回你原有的样子吧!雷米!舞会就要开始了……”
欧根的话还没说完,下方的森林中突然飞出两团火球,向欧根袭去,并引发了爆炸。爆炸产生的浓烟在空中弥漫开来。
“打中了?”
潜伏在林中的安娜见炎弹命中目标后,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呜咕……看来没那么容易。”
烟雾渐渐散去,一个庞大的身影映入安娜的眼帘。金色的眼睛、银灰色的皮肤、壮硕的四肢、锋利的爪子、坚硬闪亮的鳞片、细长的尾巴……一切的一切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只长达二十米的魔龙。恢复到正常形态的雷米用自己的身躯正面接下了两发炎弹,猛烈的爆炸在它光滑的龙鳞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雷米,看来新娘子有点害羞,躲在林子里不敢出来了。碍事,太碍事了,把那些树全部清除掉!”
雷米吼叫了一声,张开双翼,急冲直下,以极高的速度垂直向地面飞去,在离地面仅剩五米时突然改变方向,保持与地面两米高的水平飞行。双翼利索地切断它所触及的每一颗树木。
“哇!”
安娜急忙扑倒在地。巨龙从她上方掠过,带来的暴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等雷米安静下来时,山谷中的树木已全部消失殆尽,仅剩下两米高的木桩。欧根立在离安娜最近的一根木桩上,低头望着她。粉色的卷发、紫色的眼眸、娇小的身躯以及那粉嫩可爱的小圆脸,安娜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吸引着欧根。
「奇怪的感觉……」
欧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对自己平生第一次产生的情愫感到迷茫。
“你长得还蛮可爱的嘛!名字是什么?”
他的语气意外地温顺。
“安娜,安娜?弗洛蕾莱。”
安娜从地上爬起来,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
“刚才那个火球是你发出来的?”
欧根蹲下身俯视着安娜。他的身高只有138cm,而安娜是140cm,站在平地上的话他比安娜要矮。
“是小黑。”
“小黑?”
“黑炎犬。刚才安娜把它收起来了。”
安娜如实地回答着欧根的问题,仿佛忘了他们之间正处于敌对立场。
「以黑炎犬的体格来说,一定会被刚才雷米的攻击波及到。在一瞬间察觉到危险后快速做出了收回的判断么?这份魄力与判断力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这女孩看来不像表面那样傻。」
欧根越是思考,占有安娜的欲望越是强烈,强烈到超出了原有义务的程度。他从木桩上轻巧地跳了下来,向安娜伸出右手。
“虽然先前觉得随便哪个女人都可以,不过现在我已经改主意了。你叫安娜是吗?我想要你,当我的女人吧!”
“安娜不要!”
安娜不假思索地拒绝。
“安娜,你真的明白我的话吗?”
“不明白。就是不要!很讨厌的感觉。不要!”
安娜鼓起腮帮子别过脸去,简直就像一个被弄坏玩具而赌气的小孩子——虽然她确实是个小孩子。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而是在命令你。我的命令是绝对的!”
欧根做出宣言的时候,目光冰冷得像个冷血动物——如同蜥蜴一般,亦或是,如龙一般……
继欧根之后,伊里斯在六号山谷中也遇到了自己的对手。在他面前,有着苍蓝色长发与毛茸茸的犬耳以及尾巴的少女持刀拦住了他的前进之路。她胸前挂着贝壳串成的项链,左耳前的头发用白色的发夹夹成一簇,右耳前的头发则用白色的小缎带绑着。手中一黑一白两把刀均泛着瘆人的寒光。
“就觉得杰克的游戏不可能那么无聊,如果按规则表面来看,等到发现自己手中的〈钥匙〉是假的时根本不会有时间再去其他人那里。然而出现阻碍的人之后就不一样了。战斗的时间因人而异,只要能力够,完全可以赶在别人战斗结束前赶过去。诸神在上,前面的这位小姐,虽然不知道您的名字,不过很不幸,您跟〈暮瞳〉的八常侍中最强的人碰面了,而且他在赶时间。能否请你让一让?”
神父胸前的逆十字吊坠化为两把单刃剑显现在他的手中,杀气顿时弥漫开来。
“奉洛特丝部队长之命,在下不能让任何一人通过此处。”
伊莎贝拉毫不示弱地回应伊里斯。她本能地察觉到了伊里斯的危险。
「这份压迫感,竟然比米妮大人的还要强……」
伊莎贝拉感到自身处境的不妙。换作平时,她可以选择先行撤退,但这次的行动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撤退的。伊莎贝拉的选项只有一个:赢得胜利。
“真是可惜,小姐您丧失了唯一一次活命的机会。”
伊里斯假作惋惜之状,随之突然向伊莎贝拉砍去。
「好快!」
伊里斯的速度丝毫不亚于之前交过手的卡玻与米妮,令伊莎贝拉有些措手不及。她一边躲闪,一边招架。伊里斯一刀劈下,她忙挥刀抵挡。两刃相接,伊莎贝拉的手被震得发麻。
“咕……”
伊莎贝拉不敢再硬接伊里斯的攻击,想要先拉开距离。不料伊里斯抢先迈进一步,一脚踹进伊莎贝拉的腹间,使她飞了出去。
“咳……咳咳……”
伊莎贝拉按着肚子爬了起来。
「这老头……不仅有着速度,还同时有力量吗?真的糟糕了啊……」
她将嘴角的血吐到地上,重新摆起了架式。
“诸神在上,明知双方的实力差距还要再次站起来么?”
伊里斯将两把单刃剑摆成逆十字的形状,酝酿着下一波的攻击。
“被打倒在地一次就认输可不是主角方的作风。这次在下要认真了。”
伊莎贝拉集中精神,往两把刀中注入魔力,然后用比之前更快更猛的攻击袭向伊里斯……
“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大一个山谷,简直就像是为了打斗专门准备的一样。”
乔纳森站在五号山谷中的空地中央,环视着四周的一切。
当他正在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感慨的时候,天上不知从哪落下了许许多多的剑,笔直地插到地上,沿着空地的外围围了一个圈,将乔纳森围在这个半径达千米的圈内。
“结界?”
他推了推眼镜,审视着这些来历不明的剑。精钢铸成的剑身被紫色的魔力包裹,形成了一道看似薄弱实则坚不可摧的屏障。其中之一的剑柄上立着一位身着紫罗兰色连衣短裙的少女,左脚穿着高过膝盖的黑色丝袜,右脚只在大腿上绑有黑色的蕾丝丝带。少女轻轻地落到地上,左手持剑,轻盈地向乔纳森走过来。
等少女走近后,乔纳森才得以一窥她的全貌。少女有着栗色的波浪般的长发,微黄的皮肤中透着一丝红润,丝毫不亚于雪白皮肤的美感。她身体纤细,玲珑有致,如克里亚雕塑般精美别致的脸更是世所罕见。魔导士的优劣与血统有关,血统又影响外貌。可即便是美女如云的米德也很难找到比得上眼前这位少女的人。她给人的感觉不像是人类,而是人类范畴之外的什么东西。在她美丽的脸上最为美丽的,是她那双危险又富有诱惑力的双眼。她的右眼与欧根一样呈雪青色,左眼却是黄金色,有着说不出的威慑力。
“标志性的双色瞳与惊人的美貌,想必您就是萝丝?奥德拉古小姐吧?”
乔纳森双臂环抱在胸前,虽然话语中带有敬语,但神态上丝毫没有谦逊的样子。
“乔纳森,原名不祥,能力不详。爱好是看《JOJO》,因此把自己的名字改成剧中男主的名字。次元通缉等级为S级。”
萝丝面无表情地看着乔纳森。
“萝丝?奥德拉古,外号〈移动的武器库〉,擅长的魔法是造形,魔导士等级为S-级。看来还是我们这边的情报员更厉害一点。我知道您的能力,您不知道我的能力,这场战斗我赢定了。”
乔纳森事先从〈魔女〉那里得到了关于萝丝等人的数据,因此对自己与萝丝的实力差距有着绝对的自信。他那嘲讽弱者般的表情令萝丝十分不愉快。当乔纳森为自己在情报上压过萝丝一等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萝丝面无表情地握紧手中的剑,向乔纳森的脸刺去。
“啊——”
由于萝丝的表情过于平淡,一丝杀气都没有,所以这看似无力的一击反倒令大意的乔纳森没能做出躲闪的反应。锋利的刀刃在这位一米九五的肌肉大汉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呀,刺歪了……”
萝丝只是轻轻地嘟囔了一句,然后将左手的剑随手扔到了地上,抬头面无表情地望着乔纳森。
“呀你妹啊!你个臭婊子,刺完我就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吗?竟然敢在本大爷英俊的脸上留下伤痕,再怎么卖萌我都饶不了你!再说了,你不是右撇子吗?用个毛的左手啊!”
被这一剑激怒的乔纳森抛弃了自己的矜持,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指着萝丝囔道。
“左手感觉比较帅。”
萝丝平淡地回答了他。
“可恶啊!臭婊子,你在瞧不起我吗?你以为凭你的左手可以打败我吗?你连我的实力有多强都不知道!”
“吵死了……”
面对恶狠狠的乔纳森,萝丝的表情丝毫没有动摇。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装的。你是S级通缉犯,我将对你执行死刑。临死前给我安静点。死人的能力没有知道的价值。”
“是么?”
乔纳森恢复了之前的绅士模样,刚才的疯狂确实都是他一时性起装出来的。乔纳森虽然看起来像个肌肉笨蛋,但他的性格是〈暮瞳〉最为沉着冷静的。
“究竟是您死还是我死,比一比吧!”
他拔出背上的大剑,嘴角浮现出一抹优雅的微笑,很有绅士风度地向萝丝行了一个礼。相对于乔纳森从暴怒到冷静的转变,一惯平静如水的萝丝在看到大剑的瞬间竟泛起了波澜……
与乔纳森遇上萝丝同一时间,到达二号山谷的胡莱三兄弟也与自己的对手见面了。
“真是够了,讨厌什么偏偏会遇上什么。”
洛啐了一口,走到一旁坐下。
“你们打吧!对付女人,维克一人足够了。”
“洛不打我也不想打了。啊——好困……”
弗尔打了个哈欠,在洛的旁边躺了下来。
“如你所见,lady,你的对手是我。”
维克举起长铳,做了个瞄准的动作,然后问道。
“我的名字是维克?胡莱。Lady,敢问芳名?”
“娜萝拉?塔卡马奇。”
娜萝拉的项链化为一把比自己身高还长的巨剑显现在手中,她同时警戒着维克与地上的两人。
“原来如此,你就是〈破军姬〉?久闻大名,一直想跟你交手,今天终于实现了。”
维克朝娜萝拉开了一枪,娜萝拉头一偏便躲开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束手就擒,我不喜欢暴力。”
“我都朝你开枪了还说这种话?你真是个善良的lady。”
“我以为你会说我天真。”
“并没什么区别。善良的人必天真,天真的人未必善良。”
维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给长铳重新上了膛。
“我只爱两样东西,女人和长铳。我这辈子遇到过许多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我会将我们这一战铭记于心的。不过在那之前,容我浪费点时间。问你一件事,lady,你喜欢吃香蕉吗?”
“香……香蕉?你你你你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娜萝拉的脸瞬间涨红。
“不健康?香蕉可是很有营养的水果,有助于大脑思考,而且味道又好。我可是很喜欢吃的。”
维克一边说着,一边不知从哪掏出了一根金黄的香蕉,吃了起来。
“竟然真的有带香蕉……”
惊讶之余,娜萝拉在心里不断猜测维克的算盘。
“嗯?干嘛这么看着我?噢噢噢!果然还是想吃香蕉吧?早说嘛~口嫌体正直。给,接着!”
维克又掏出一根香蕉,然后抛给娜萝拉。娜萝拉将信将疑地接住,小心翼翼地剥开香蕉皮,里面白白的香蕉肉便露了出来。
「好……好像没什么问题……」
她张开粉嫩的嘴唇将香蕉往口中送去。然后她洁白的牙齿扑了个空。就在刚才她准备咬下去的时候,她想咬的部分突然间消失了。娜萝拉愣了一下,她看了看周围,急于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别急着吃香蕉,lady,看看你头上。”
维克扔掉手中的香蕉皮,笑着指了指天空。
娜萝拉顺着维克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虽然因为夜色的缘故而看不大清楚,但娜萝拉还是凭自己的感觉捕捉到了那物体的身影。
“子弹?”
娜萝拉自己十分擅长魔力弹的操纵——史黛拉的〈天神灵弹?反转〉正是模仿娜萝拉的魔法——和战术使用技巧但即便如此也仅仅是魔力弹而已。现在眼前的情况是被魔力强化的子弹正以高速进行着匪夷所思的折线飞行。
「我的魔力弹在两次改道间至少要间隔五秒,可他操纵实体的子弹只要一秒?」
娜萝拉对这种技巧感到震惊,同时也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空士学院、陆士学院是士官学院的两个兄弟分部,因此空士学院的我对陆士学院也做过一些了解。空士学院中最强的十人会成为〈白羽茶会〉的成员,在校内享有特权,地位也高人一等。一般来说茶会的成员是由三年级生组成的,虽然偶尔也有二年级的学生,但首席往往是经验更为丰富、技术更为熟练、魔力更为强大的三年级生。一年级进入茶会等同于妄想。但那种妄想被第六十三届的一年级生变成了事实,而且一鸣惊人。洛特丝成为了茶会的首席,艾莉丝占据了二席的地位,我则是三席。茶会的前五席被五位一年级生包揽,这是空士学院前所未闻的情况。我们五人被合称为〈白羽的奇迹〉,〈天才〉、〈战神〉、〈破军姬〉、〈魔术师〉以及〈守门人〉作为各自的名号也被人们所熟知。我们这些一年级生进入茶会对于空士学院来说是第一次,但对于整个士官学院来说并不是第一次。第五十八届陆士学院的一年级生中同样有五人进入陆士学院的〈白牙茶会〉,其中也同样有三人位列前三席。那五人被合称为〈白牙的奇迹〉,前三人的名号分别为〈魔剑〉、〈魔枪〉、〈魔弹〉。其中〈魔弹〉最为擅长的便是魔法弹操纵,但那时应该还无法操纵子弹到这种地步才对。”
“人总是要成长的。”
维克将长铳指向天空,又开了一枪,然后重新开始装填弹药。
“想一下子操纵三颗吗?”
娜萝拉难以置信地问道。像这样操纵三颗子弹的难度不亚于操纵十二颗魔法弹。
“没有这点程度的能力在八常侍中可是混不下去的,别把我们跟〈怪物〉相提并论。小看我们可是要吃亏的。”
“所以……呢?特意……给我香蕉……却又在我准备吃的时候……将它打烂就只是为了……展示你的实力?”
娜萝拉将手中剩余的香蕉吃掉后,把香蕉皮扔向维克,她被彻底惹火了。
“想上就快上吧!我要让你知道在我面前浪费我的食物的后果。”
“别生气,lady,打赢你后我还想请你吃更大的香蕉呢!”
维克指了指自己的裆部,随后将长铳对准了娜萝拉。扳机被扣下,里面的子弹以极高的速度与热量旋转着飞了出来……
“好大……”
扶着粗大的树干,卡玻透过树与树之间的间隙向天上望去。
“这里的月亮有平常的十倍大了吧?光线也很亮,对面的洞口也能看得见。对于习惯了黑暗的我来说跟白天没什么区别。”
她把视线从天上的圆月移到了自己那被光线分成许多道的影子上,然后叹了叹气。
“还是不够亮欸……”
卡玻将手中的箱子轻轻地放到树下,她和欧埃西丝一样从一开始就知道箱子是假的了。接着,她从胸部的夹缝中掏出一个镀金的怀表,翻开表盖。表的指针因多年未上发条而停止了走动,但表本身却没有一丝老旧的气息。卡玻将它保养得很好。
“对不起,伊莉雅姐姐。”
她含泪望着表盖内镶着的照片,那上面有着一个白发的少女、一个红发的少年以及一个琉璃色细发的小女孩。小女孩正是卡玻自己,那年她十岁。红发的少年是十九岁时杰克,照片上的他洋溢着快乐的笑容,那种笑容自从他最喜欢的妹妹——安德烈亚?史卡莱特逝世后便再没出现过。那位让杰克奇迹般地找回笑容的、同样幸福地笑着的白发少女有着与欧埃西丝近乎神似的面孔,但她不是欧埃西丝。少女的名字是伊莉雅?梅林,是卡玻?梅林的亲姐姐。
“我……无法再替你陪着他了。”
卡玻对着怀表自言自语。
“明明决定把一生投入进去的……果然很任性啊……不论是他还是姐姐你,说离开就离开。”
她盖上怀表,放回衣服里,一咬牙,从腰间拔出一长一短两把刀。
“真没办法,本想在这里被杀了算了,可大小姐都命令卡玻活下去了,卡玻不得不遵命。所以,我绝对要赢下这场战斗!”
她转身用长刀的刀尖指着不知从何时起站到自己身后的少女,然后表情从刚才的大义凛然变成了惊讶不已。她察觉到了对方在自己身后,但转身后的第一眼竟没看到对方。
“小……小孩子?”
卡玻眨巴着望着自己跟前的少女。
“真是失礼,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米妮有些恼火地双手叉腰站着,就像那种自以为是大人的小孩子一样。
“二十四?无论从身体的哪个部位来看都只有八——切……”
卡玻本想说“只有八岁左右”,但她的目光落到了米妮高耸的胸脯上,随之出于女性本能的缘故咂了下舌。由于身高的限制,米妮的胸绝对不算大,但米妮胸线与胸型堪称完美,再加上她那恰到好处的大小,使得整体的协调感进一步得到升华。体型更是多一分嫌胖,少一分嫌瘦。卡玻并非看重外表的人,可看到米妮之后还是忍不住跟自己做了一下对比,然后彻底败下阵来。
“是我不对,我承认你是二十四岁。”
“欸?真的?”
丝毫没有自觉的米妮不明白为何卡玻突然改变了态度,不过还是感到一丝小高兴。
“不过身高确实太矮了,我只有一六一都比你高那么多。”
“咕……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米妮轻咬着嘴唇,斗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过就算是小不点你,我——卡玻?梅林也会全力以赴应战。”
面对着突然认真起来的卡玻,米妮咧嘴笑了笑。
“卡玻?梅林是吗?前阵子我徒儿受你照顾了,不好好回敬你可不行呐!”
“徒儿?”
“伊莎贝拉,有着狗耳朵和狗尾巴,胸前坦荡荡的那个。”
“如果是她的话我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是大小姐事先交代过,把大小姐伤成那样的人我绝对会杀了她。”
“赌上〈影蜘蛛〉之名,对付我可不会有手下留情的余地。”
米妮从口袋中掏出黑色的背部有白色蜘蛛花纹的皮手套戴到手上,一边用牙将其套牢,一边运起魔力。当两只手都戴好后,她拔出收纳在大腿绑腿上的鞘中的匕首。
“全力攻过来吧!好久没认真打过了,可别让我失望。”
米妮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令卡玻不寒而栗……
巨大的山谷中两位花季少女正无言地面对面站着,夜晚的山谷风吹拂着她们的长发。虽然风给她们的体表带来些许凉意,但此时她们身体内的血液却沸腾着,换上了各自的防护服的她们处于一种随时开打也不奇怪的状态。
“欧埃西丝小姐……”
尽管史黛拉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与欧埃西丝的重逢仍令她心生紧张。
“没想到我们会再见面啊,史黛拉。”
欧埃西丝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低着头用冷漠的声线说道。
“我要从这里过去,能请你让开吗?”
“如果是欧埃西丝小姐真心的请求的话……”
史黛拉偷瞄了一眼欧埃西丝空空如也的双手。
「没带<钥匙>呢……洛特丝小姐说的没错。」
“那真是太好了。”
欧埃西丝说着,正打算从史黛拉旁边走过去,但史黛拉的魔法杖如长枪一般横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路。
“你什么意思?”
欧埃西丝停了下来,头也不转地问道。她从刚才开始一次正眼看史黛拉都没有。
“如果是欧埃西丝小姐真心的请求的话,以前的话我大概会答应的吧?但是现在的情况,我拒绝,不会让你从这里过去的。”
“想干一架么?史黛拉。”
“干就干。”
史黛拉毫不示弱地反击,令欧埃西丝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你……你是谁?”
欧埃西丝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女有着黄昏色的眼睛,不是自己所熟识的水蓝色。
“谁?我当然是史黛拉·泰斯塔罗莎。”
“别开玩笑了,我根本不认识你。”
“也许你确实不认识我,那……”
少女轻轻闭上眼睛,再一次张开时,眼睛变成了水蓝色。
“欧埃西丝小姐,我的这个样子你总该认识吧?”
“史……史黛拉?这是怎么一回事?”
欧埃西丝头脑有些混乱。眼前的确实是自己熟悉的史黛拉,可刚才分明是另一个人的感觉,不单是瞳色的差距,更主要的是气质与性格上的差距。
“难道说……不,怎么可能……从以前就时不时能感觉到史黛拉身上传来的违和感……史黛拉你其实是双重人格吗?”
“我的人格只有一个,我就是我,但是感觉很像两个人对吧?”
史黛拉的瞳色又变成了黄昏色。
“这个一直没让你见过的样子才是我真正的样子,直到九年前我才因为洛特丝部队长而变成了你认识的那个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这里就不得不提提我的能力。<未来视>,欧埃西丝小姐听说过吗?”
“失传的远古魔法,无法复制的天生能力,千年也未必有一遇,完全依赖血统自我觉醒。和现代的魔法定义不一样,已经属于超能力的范畴了。有的传说中这种能力来自圣兽——金鹰,而有的是说来自旧神贝尔法斯特。难道说那是你的能力吗?”
“对。这个能力我从小就有,和哥的能力不同,我的能力依附在我的双眼上。为此曾经有人挖走了我的双眼,万幸的是哥帮我夺了回来,洛特丝部队长也用魔法让眼睛回到了它应有的位置。即便如此,当时年仅七岁的我可是受了不小的心理创伤。为了避免我再受伤害,哥他拜托洛特丝部队长封印了我的能力和部分记忆。但能力可不是说封印就封印的,附带条件是从我的人格中分出一部分来一并封印。因此才有了欧埃西丝小姐你所认识的我。现在洛特丝小姐已经将我的封印解除了,所以我眼睛又变回了黄昏色。”
“由于时间的推移,封印弱化,导致剥离的人格下意识地种泄露了出来而导致违和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我的<未来视>可以看到的未来有两种。一种是短期内的,可以边战斗边看。另一种是比较久之后的,必须进入冥想状态才可以看到。做预知梦属于第二种,我们的这一天我在梦中早就遇到了,但之前由于封印的影响而导致梦产生了偏差。梦中我们的周围是燃烧着的森林,森林中有着古老的石质建筑,而此时这里却被群山环绕,可能是山和石质建筑之间产生了偏移。不过第一种预知我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我想和欧埃西丝小姐公平地决斗,因此不想把自己的能力藏着掖着。”
“想和我战斗?”
欧埃西丝难以置信地嘟囔道。换做以前,史黛拉绝不会说出这种话,至今她们连一次模拟战都没打过,如今史黛拉却说想和自己战斗,欧埃西丝的心情为此变得十分复杂。
“欧埃西丝不想战斗吗?我看你的手都已经按耐不住了。”
被史黛拉这么一说,欧埃西丝望向自己紧握成拳颤抖着的双手。
「我……是想战斗的吗?」
欧埃西丝在心底问自己。
自从她看到了杰克的那个表情,她便明白了杰克的打算,因此她也下定了决心,在这次任务中最后一次作为杰克的女儿而努力。史黛拉是她的敌人,当敌人站在面前时,她的选项只有一个。
“史黛拉,我要打倒你,然后继续前进。”
欧埃西丝摆出一副进攻的架势,史黛拉也拉开了距离,两人之间的战斗即将开始……
昏暗的山洞中,明亮的火光划破了黑暗,照亮了周围。
杰克一手握着火把,一手提着黑色的密码箱在山洞中轻声走着。洞壁是完整的一块岩石,这个山洞是直接凿穿岩石建成的。岩石中含有的晶体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璀璨的光芒,犹如满天繁星。
“到尽头了么……”
前方的通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岩石。杰克将火把插到一旁的岩缝中。那条缝似乎就是用来插火把用的,它的高度正好使火把最大限度地照亮整个岩面。
杰克伸手在前方的岩石上摸索着,许久,他找到了一处与其他位置敲打起来感觉不一样的地方,便用力按了下去。
“轰隆隆隆——”
挡在前面的岩壁突然间发出巨大的响声,开始缓缓下沉。当岩壁完全沉入地面时,前方出现的是一扇被注入了魔力的密码门。门被魔法保护着,想强攻进去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是输入密码。
“壹——叁——柒——伍——叁——壹……”
杰克一个字一个字地将六位密码给输入正确后,密码门无声地向两边退开,隐入了岩壁中。密码门后面是一间宽敞的密室,足以容纳一个大型的传送装置。他在门边的墙上找到了灯的开关,顿时整个房间亮了起来。
房间的墙壁不再是岩石,而是钢板。房间中央上方悬挂着一盏亮丽的琉璃灯,光线透过淡蓝色的灯壁而变得柔和宁静。灯的下方是如擂台一般的正方形跨次元传送装置,占地约一百平米。正方形的四个角立着柱子似的魔力炉,中间的地板上用古老的符号描绘出的圆形魔法阵即使未启动,仍能让人感受到其中微微渗透出的魔力。
杰克握紧了手中的箱子,犹豫了一下,缓步走上了装置旁的阶梯。走到中央后,杰克闭上眼睛,开始往脚下的魔法阵注入魔力。跨次元的传送魔法理论上并非不能由人独自发动,但所需的魔力消耗远远超出了人类所能拥有的极限,因此才必须借助魔法机器的力量。而所谓的魔法机器是不可能像人类那样产生魔力的。能产生魔力的只有生物。因此魔法机器实际上使用时仍需消耗使用者的魔力,只是消耗量减少了很多而已,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魔力增幅器。
魔法阵因杰克的魔力而启动,一股眩晕感顿时朝杰克袭来,周围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他双脚一软,单膝跪到地上。等眩晕感消失后,杰克捂着头站了起来。
“不管几次都适应不了,所以我才讨厌用这破玩意儿啊……”
传送的时间从体感上差不多花了十秒左右,而实际上才过了一秒钟而已。
“总之,看来是顺利到达了。”
杰克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景物已经和之前所见大不一样了。现在的他位于山崖之上,面前是百余尺的断崖,下方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而身后则是一排排巨大的核能炉,核能炉以方阵的形式摆列着,并用管道互相连接到一起。在核能炉与杰克之间突兀地立着一个方形台桌,上面只有一个卡槽以及带数字的键盘与显示屏。看似构造简单,却无疑是足以毁灭整个世界的反物质武器系统<暗缇魅忒>。
“这次终于可以让一切结束了。久等了,爱丽,小雅。”
杰克迈步走向台桌,准备实行计划的最后一部分:由自己引爆<暗缇魅忒>并跟米德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传送装置再一次启动。
察觉到魔力产生的杰克慌忙回过头,不远处的传送装置中显现出了一个人影。茶色头发的女人从传送装置上跳了下来。
“可恶,不是让你留守多利亚号了吗?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明明一路都注意没有人跟踪了才对!”
杰克丧失了之前的冷静,眼前的人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为什么你会在这?艾莉丝!”
眼前的女人身上燃起火焰,火焰褪去后,留在那的,是有着绯红色短发与翠绿色眼睛的美丽少女——艾莉丝·史卡莱特……
(Tobecontinued)
〖事后小剧场〗
欧埃西丝:锵锵——!又到了一年不知多少度的事后小香蕉——啊呸!是事后小剧场啦!
伊莎贝拉:欧埃西丝大人今天也精神满满的样子。
欧埃西丝:那是当然啦!
伊莎贝拉:说错台词的风格也和平时一样。
欧埃西丝:……难不成伊莎贝拉你是专门来砸我场子的……
伊莎贝拉:作为一名合格的女仆必须要做到一丝不挂。
欧埃西丝:那叫一丝不苟……
伊莎贝拉:差不多意思。
欧埃西丝:一丝不挂会过不了审核的!说起来,今天伊莎贝拉穿的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女仆装呢!在平时的话一直穿着那件异族风格的长袍,基本上没什么机会看到别的衣服……
伊莎贝拉:欧埃西丝大人,你这样说话会引来很大误会的。在下只是有很多件同样的衣服,并非不换衣服。
欧埃西丝:跟卡玻一样啊……
伊莎贝拉:女仆装对于在下来说还是第一次穿。虽然很好看,但是感觉不大实用,真要干活的话在下一定不会选这种服装的。
欧埃西丝:以前可是只有贵族才用得起女仆,而贵族家里的女仆自然要穿得好看才行,至于打扫方面反而没那么严格。
伊莎贝拉:欧埃西丝大人,正常的女仆装都跟这件一样屁股后面有洞吗?
欧埃西丝:当然不是。这件是专门为你设计的。尾巴感觉怎么样?
伊莎贝拉(摇了摇尾巴):正正好。
欧埃西丝:这可是史黛拉酱花了三天三夜缝出来的,要好好珍惜哦!
伊莎贝拉:诶?这么说最近看到史黛拉大人手指缠着绷带都是因为我么?
欧埃西丝:那是史黛拉酱自己切菜时割到手了,跟缝衣服没关系……
伊莎贝拉:……这时候应该是被缝衣针刺到手更符合常理吧……话说回来,这么精致的衣服只用了三天?史黛拉大人果然很厉害,在下的话大概要三个月才能勉强完成,还是在品质无法保证的前提下。
欧埃西丝:给我三年都不一定可以……
伊莎贝拉:不过就这样送给在下真的好吗?史黛拉大人亲手制作的衣服价格可不低啊!上个月史黛拉大人出手的那件礼服好像卖到了三万三千米德币,比普通的礼服贵了三倍左右。而且欧埃西丝大人应该也很想要吧?
欧埃西丝:我想要的话会自己向史黛拉酱提的。况且我还没有开放到穿着屁股开洞的衣服走出去。再说了,我们身体之间的差距……
伊莎贝拉:在下作为高速型战士不需要那种增加空气阻力的东西。
欧埃西丝:我在说身高……
伊莎贝拉:……
欧埃西丝:这件衣服是作为上一章中伊莎贝拉输掉挑战的惩罚,你就心安理得地收下吧!
伊莎贝拉:在在下看来已经可以称作奖励了……
欧埃西丝:伊莎贝拉穿女仆装的样子对我们也是一种福利所以就别在意太多了。说到挑战,伊莎贝拉你竟然会输掉挑战真是难以置信。我跟史黛拉私下赌你能不能成功的时候我还以为我稳赢了。结果没想到你把“演播室”和“烟波市(在她们世界的语言中这三个字发音一模一样)”给弄混了……
伊莎贝拉:对不起……话说跟能看到未来的史黛拉大人赌这种东西不是稳输么?
欧埃西丝:别在意,请她吃一顿饭而已,正合我意。
伊莎贝拉:为什么这一次的小剧场史黛拉大人会没来?她以前可没缺席过。
欧埃西丝:……不好……
伊莎贝拉:嗯?
欧埃西丝:……这次参加挑战的就是史黛拉……
伊莎贝拉:允悲……
系统音:嗞——嗞——
史黛拉:啊啦——欧埃西丝小姐原来还没当我死了啊?
欧埃西丝:那个……
史黛拉:下次合宿别上我的床。
欧埃西丝:呜哇——!我错了,史黛拉酱!别这么绝情好不好?难道要我睡走廊吗?指不定会被哪里莫名其妙经过的怪蜀黍给拖走哦!
史黛拉:哼!
欧埃西丝:我请你吃法式大餐!
史黛拉:……
欧埃西丝:烛光的!
史黛拉(笑):两次哦!
欧埃西丝:诶?
史黛拉:算上打赌那次。
欧埃西丝:恶魔……
史黛拉:这次就先原谅你好了。
欧埃西丝:呼…啊咧?伊莎贝拉,你突然戴墨镜干嘛?
伊莎贝拉:别在意,在下只是在保护在下的狗眼而已,你们继续(注:兽人伊莎贝拉兽的部分是狗,单身狗也是狗,脱团狗不是狗)。
欧埃西丝:呃……这次挑战嘉宾是我们可爱的史黛拉·泰斯塔罗莎小姐。挑战内容是到玛格丽亚特的市中心去帮<清风>饰品店发传单,禁止使用能力。
伊莎贝拉:总觉得意外地简单啊……
欧埃西丝:一小时内需要发出五十份,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伊莎贝拉:史黛拉大人变强势后这种事应该是轻而易举的才对。
欧埃西丝:原本的史黛拉并非另一个史黛拉,而是现在的史黛拉的一部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伊莎贝拉:不懂。
欧埃西丝:史黛拉就算变强势了仍旧很怕生。
伊莎贝拉:只对熟人强势的意思么……这还真有点不妙。惩罚是什么?
欧埃西丝:我看一看……呃……这……
伊莎贝拉:怎么了?
欧埃西丝:惩罚那一栏写的是一整周穿果体围裙并参加下次的小剧场。
伊莎贝拉:噗——!竟然是裸体围裙!
欧埃西丝:啊不,是果体围裙。
伊莎贝拉:一个意思,果体是宅用语。
欧埃西丝:不愧是蹲家网购泡面获神器的资深宅女。这么一说总觉得有点小期待。
伊莎贝拉:欧埃西丝大人,你现在的表情有点下流。
欧埃西丝:多……多嘴!
伊莎贝拉:咳咳,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史黛拉大人的命运下一章见分晓。
欧埃西丝:嗯。
欧埃西丝&伊莎贝拉:感谢各位收看这回的《特务九课》暮瞳篇第九章——维克多之战。下回——真正的实力。战斗正式打响,艾莉丝的回归使真相即将浮出水面。七处不同的战斗又将以怎样的事态发展?敬请期待!
(小剧场完)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