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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交易

这是她脱下的第二件外披。

南国月间乍暖还寒,最易使人染病。珉熙帝为着太后的身子骨着想,银碳,暖玉等都优先往太后宫里送,使得万寿宫内暖如阳春三月,丝毫不受外边变幻无常的影响。

师墨如人小性寒,偏逢细雨绵绵,冷风乍起,水寒入体。她在盈欢阁将自己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才敢出来的,如今等待太后接见这会子功夫,万寿宫的暖气倒是要把她逼出汗来。

珉熙帝将六宫上下最大的一块天然暖玉放在了万寿宫,如今这一人高的玉石正在师墨如面前几步之遥,当真能感觉到铺面而来的暖流。师墨如正要将自己肩上的坎肩给拿下来时,就有嬷嬷出来迎着她说太后已准备好了。

当今太后闺姓单字双,虽年逾五十,然面相却仍是三十有余。岁月似乎磨狠了刀刃也只能勉强地在她的眼角处刻上两条几不可见的鱼尾纹,只消涂上傅粉抹上胭脂,太后的风华绝代还是六宫之中独树一帜。

虽然太后见她十分欢喜,又是抱在怀里又是亲自喂果品,但师墨如天生的直觉便觉得自己不讨太后的欢心,老人家有话跟她寒暄两句不是不可,只是从未到心底与她闲话家常。

太后许是上了年纪,许是深藏不露,她仍一手抱着师墨如仍是软软的小身子,一手端着一盏放盛好的苹果糖水喂给师墨如,口中语气与面上笑容慈祥得让藏山寒雪都要融化:「这麽个下雨天过来,也不注意自己的身子,要再病倒了皇祖母可是要责罚咯!」

太后总是备着苹果糖水在宫里,总是温度刚刚好,令人回味无穷,齿颊留香。师墨如平日来万寿宫的次数算不上少但也算不上多,这糖水总是备着给她一人,从来不分予其他孙子孙女。似乎是一个普通人家的祖母尽全力给自己的孙女一个独一无二的温暖,不舍得让别人给分了去。

小时候,师墨风淘气在她的糖水里加了白醋,呛得她脸都绿了,太后因此大发雷霆,亲自赏了师墨风三下手板子。连一直伺候在太後身侧的赵娘都说太后向来温敦和气,便是当年宁妃目中无人多次与太后无礼也未曾见过太后如此动气,更谬论见太后动手罚人。

师墨如还记得那时师墨风被打了手心後很没出息地哇哇大哭,断断续续哭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她在旁端着一盘桃花糕一边吃一边哄着,最後还是耐性被磨光,一块嫩白的桃花糕塞进师墨风的嘴里,止是止住了绵长的哭泣,但是差点就噎死了师墨风。至此很长一段时间师墨风对着桃花糕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连见都不能见。

太后也目睹了这场景,也曾说自己只有两个孙子,师墨风虽是长子,却断断没有继承大统的风范。

南国一向不奉「多子多福」之说,子嗣不算多的师氏一代在珉熙帝这一代更是少的可怜,六宫上下只有两位皇女两位皇子,若是算上敬妃肚子里那位,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五位皇嗣,实在为子嗣凋零。想想已经接旨为后的德妃,眼下珉熙帝仅有的两位皇子皆是出於她的肚皮。他日为后,虽然太后断言师墨风没有帝皇风范,但德妃的儿子难保会是储君──不是师墨风便是师墨华。

她师墨如一介女流,便是说一句大胆的──便是日後鸿福齐天,被冠上镇国一号,终究还是一人之下,若是日後珉熙帝驾崩,太后仙去,新任皇帝不喜她,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太后要她与两位弟弟出宫去,有要她多亲近手足之意,也想着保她余生。

太后疼爱咏屏,明眼人也是看得出来的。只是师墨如不知怎的总要留一份心眼在,太后愈是疼爱她,她愈是谨慎,只能说皇家子女活得不舒坦了。在师墨如吞下了四块水晶桂花糕、两块山药糕、五颗四色酥糖後,太后终於停下了对孙女的劝食,细细问过了孙女最近的衣食住行後,又将私藏的一匹红鲤戏水的花软缎赏给了她後才依依不舍地让她离去,末了还喃喃自语道:

「当时还是个弱不经风的早产儿,没想到如今倒是出落得楚楚动人,可真是越看越有阿颜当年的冰清玉洁。」

赵娘看着太后一副舍不得的神情,不由得随着太后的心思说道:「看着咏屏帝姬愈大愈水灵,再过两年可就能指婚了。到时呀,太后您可就有得烦恼了!」

「是啊......」太后端起一杯龙井,悠悠吹凉,目光飘向雨帘的远方,不知所思。

出宫的日子选了下来,说是民间最盛大的灯会:欢言会初初开场的日子。伶嬷嬷特地推荐了这个日子和这个欢言会,说是有大便宜能捞着。

师墨华并不多在意日子,师墨风更是笑嘻嘻地有得玩耍就好了的人。师墨如既然发话了去欢言会,他们也很快就点头接受。师墨华顶多就多嘴问一句:「为什麽皇祖母一定要皇姐带我们出宫去呢?」

师墨如抿唇一笑,「因为啊,不喜爱江湖的皇嗣成不了大事。」虽然我真的很不想出宫去。

出宫的前一日师墨如在广文院的轩子里问着师墨风的腿伤,师墨风倒大方地舒展开跪坐叠起的双腿,一手微微撩开袍裾裤腿,足以让师墨如看清他仍包着纱布的脚踝。他大大咧咧地笑着说:「皇姐莫要忧心啦!皇弟好了许多了,近日都可以下床了。」

师墨如看了一眼,亲自帮师墨风将裤腿拉好,责怪道:「好了也别当没回事,还要听御医的话,好好养着。」

师墨风还嚷嚷了出来,说男子汉大丈夫岂可瑟缩在床榻。说着还想撒开脚丫子跑两圈给师墨如看,他随侍的两名内侍在师墨如的默许下饿虎扑羊一般一个扯袖子一个抱大腿才制止了师墨风的行为。

师墨风也难得在旁说若是师墨风再整伤一条腿,这出宫就不必带着他了。一语惊得师墨风赶忙回到位子上坐好,末了还侧身窝在师墨如的膝头边上道:「皇姐你看我多乖呀,出宫请务必带上皇弟呀!」

师墨如没说话,只是轻轻用手推开那个在自己腿边作乱的脑袋,算是默认了师墨风的撒娇。

出宫那一日,姐弟三人各带了两个随侍,低调地从偏门出了宫。

初初出宫的人就像刚出笼的鸟儿,对什麽都好奇。师墨风拉着师墨华这儿看看那儿瞅瞅,倒是没有半分生涩,相比之下,可比师墨如初次出宫那回强多了。

师墨如跟不上他们,师墨风是「人来疯」的性子,看到新鲜事就慢不得也就说要分开走,自己的随侍都是会武功的,自然不需皇姐担心。

师墨如刚想说不妥,但隐约觉得袖子被身後的楼宸宇扯了一下,虽不知他的打算,但还是点头说好,定了个时辰要到客栈碰头就是了。

楼宸宇说他探查得知这欢言会有一个常驻的「黑市」举办在河畔的酒楼上,这「黑市」知道的人不多,交易得也少,但楼宸宇打包票,师墨如若去,就算量少,也一定能淘到一件半个好东西。他说师墨如不必担心,他这段日子跟这市场的主人混得颇熟,一定给师墨如留着好货色。

「我说你这几日怎麽都不在宫里,还道你去哪儿逍遥了呢。想不到你倒是有这份心思,倒是赶得上嬷嬷心细了!」师墨如戏谑地对楼宸宇说道。

楼宸宇当没听出师墨如话中的玩笑,见这小帝姬脱去了平日里的华服美裙,换上了小家碧玉般素雅的衣裙倒是没了往日的帝姬架子,活脱脱成了一个普通民间的小姑娘,可亲可爱;他也放松了不少,也跟师墨如开起了玩笑:

「都是小姐教导有方,不然小人哪来的心细如尘。」

师墨如接话也快:「不是常云:什麽样的主子出什麽样的下人,你夸我,我便受用着了。」

还未见过师墨如如此不谦虚地接受夸奖,楼宸宇愣了愣,却很快又挂上笑脸,道:「小姐虽说不喜外边吵闹,但小姐还是出来走走便心情愉悦不少了呢。」

伶嬷嬷难得也帮腔道:「是啊,如今家主开通,小姐也该常出来走走,才不会常闷在家里呢!」

师墨如抬头看了伶嬷嬷一眼,嘴角含笑道:「好呀,嬷嬷也变得伶牙俐齿了。果真这外边的气味能让人改性不成?」

伶嬷嬷微微一福礼,笑道:「哪里,老身只是为小姐高兴呀。」

师墨如决定闭嘴。

楼宸宇领着师墨如往那酒楼走去,那酒楼说是酒楼,却更像文人雅士聚集谈诗说词的地方。酒楼共有三层,皆用翠瓦筑飞檐,楼顶檐角皆筑有墨玉貔貅,墙壁是白色油的漆,约莫是混着白兰花的香料,因此整栋楼皆浸浴在兰花香气中。从楼下向上看,也可见到酒客三两个在凭栏把酒言欢,看上去是个清净喝酒的好地方。

楼宸宇领着师墨如等上了顶楼,楼内也是乾净怡人,沿廊皆有字画悬挂,地铺磨亮的原木,隔一个时辰便有人来擦洗,时刻保持洁净。

师墨如左右顾盼,心下自诧异,没想到所谓「黑市」也如此文雅,可谓是大开眼界啊。

「虽是小本买卖,但处处皆以礼克己,以素雅居之,乃个人修养所致。」

师墨如看向那个平地生起的声音源头,只见是个年近而立的男子。男子颀身玉立,唇上下颚皆留有胡须,脸型方正瘦削,眉头深锁,面之中一只鹰钩鼻最为显眼,让人一眼便看住。

「敢问尊驾何人?」师墨如不疾不徐地行了一礼,嘴上是问,心下却猜测着这人长得一副奸商相,不会就是楼宸宇交好的那位老板了吧?

那男人也不疾不徐地回一礼,「小姐无需多礼,既然小姐与楼兄弟相熟,便是与我赵某相熟,既都是熟人,小姐喊我赵老板便是了。」

果真是楼宸宇交好的那位老板,这赵老板说话也够直爽,不打诳语,不像面上看得那样奸诈圆滑,却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是久经商场之人该有的眼神。

师墨如和他打过招呼,赵老板请他们进一间雅阁坐着,让小二给上了一壶金骏眉几碟小点心,而後才问师墨如:「不知小姐挑这个欢言会第一日开典的好日子来赵某这儿可有什麽稀奇玩意儿想要的?只要小姐说句话,赵某若有便一定带给小姐细细端详。」

师墨如略思量了一会儿,道:「不知赵老板可有收下什麽乖巧伶俐之人,小女子最近缺几个可靠的人伺候,听楼大哥一言说赵老板这儿的人不仅伶俐也十分忠心,不由得想来看个究竟。」

「小姐谬赞了,赵某这儿──」赵老板欲言,却被小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打断了,未得问一句,小二便先嚷嚷了出来:「打扰到了贵客请多多恕罪!老板,先前在咱这儿买了......买了那孩子的那位孙少爷,他来这大吵大闹的说要退货!」

赵老板满脸诧异,先向师墨如赔过礼後当即打开了门随小二出去,嘴上还叨唠着:「这交易的时候好好的,怎麽就出了这茬子!」

师墨如不动声色地跟着站起来,也随着赵老板下楼去,只是才刚踏下阶梯就听到有三四个人的声音往楼上来,其中一个骂骂咧咧的,说:「你这做生意不厚道呀!这种大事不与我说清楚,害我白白花了银两买了个废物!」

赵老板在小心翼翼地赔罪道:「这,孙少爷呀,当时您不是看这孩子漂亮,二话不说就摔下银票把人带走了呀。小的有言在先他身体确实有所欠缺,但您不听小的呀。」

那孙少爷腹大便便,一副浸在油水里长大的模样,师墨如见他手里还拖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披头散发,身着青衣,骨瘦如柴,肤色似雪,弱不经风的模样算的上清秀还带着十分的怯意。他极力想甩开孙少爷的钳制,却摆明着使不上任何力气。

那少年又羞又急,他一个抬头却与师墨如对上了视线。少年的一双猫眼充满了惊惧和羞愤,活生生给他浑然天成的美色打了好几个折扣。师墨如在他的眼神里读出了求救,却没有那位孙少爷的动作快。

那孙少爷闻言一时火冒三丈高,他将手里拽着的的少年仍在赵老板身上。梯间不宽,赵老板和那少年还有小二瞬间滚做一团,摔在刚下了两级阶梯的师墨如脚下。

楼宸宇下意识要将师墨如给拉回来,可见师墨如抬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这才按耐住立在原地。

孙少爷原还是要骂的,却沿着梯阶看到楼上的师墨如一时忘了言语,见师墨如虽尚未长成,然面目肃然,一段大家之风自腹中而来,只是站在那儿,却让人有种要跪拜的冲动。

「这怎麽都闹成这样子了?楼大哥,快去把人扶起来。」师墨如退後两步上回三楼,也腾出位子让人都得以站起来。

赵老板抹了把汗,对师墨如道:「让小姐见怪了。这位公子呀,是前些日子在赵某这儿说要买一个漂亮的孩子,赵某那会刚得了这个小子,见长得可人便说与这位公子。初时公子很喜欢那小子,但......」

赵老板欲言又止,似是有难言之隐。那孙少爷又嚷嚷出来了:「老板你还好意思说啊!你卖了个没根的人给我,这简直害惨了我啊!赔钱!」

「没根的人?」师墨如疑惑地看向那少年。此时那少年已经偏过头,似是有意不去看她。

赵老板无奈地解释道:「就是跟宫里的内侍没个差别。」

师墨如恍然大悟,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了然。许是师墨如太大方了,少年愈发将头埋进胸膛里。

孙少爷从方才师墨如的威压之中缓过神来,继续骂骂咧咧地讨要赔偿,吵得不让人安宁。

楼宸宇後悔带师墨如来了。原本想还能寻到些人来给这小帝姬添点羽翼,不想撞上这出退货索赔的事,平白给小帝姬添堵。

眼下天子爱长女,虽由着小帝姬自由发挥,但也不可做的太过分。天子什麽都不怕,就怕被威胁了皇权皇位。想想过来一趟这无名楼要避开多少耳目,楼宸宇这心就筋疲力尽,若是小帝姬这一遭没带回几个人或几出情报,那可真是吃了大亏了。

「好了,不如这样。这位公子,小女子向你买下这个少年,价钱多少?」

楼宸宇有些诧异地看着师墨如说出这一句话,悄声对她说道:「小姐,这人怕是没有多大用处呀。」

师墨如斜觑了他一眼,回道:「小姐我看着顺眼喜欢,你尽管买下来便是。」

孙少爷在一旁抚掌大笑:「果然是这位小姑娘豪爽,原这小子也不值多少银子,小姑娘人美又大方,就五十两银子可好?」

师墨如点头一笑:「多谢公子割爱。」随之她让伶嬷嬷付钱,又对赵老板说:「劳烦赵老板重新写一张卖身契来看。」

「诶!好的,小姐请稍等!」有人肯收了这个身体不全的少年,赵老板欢天喜地,这就算是出掉一件囤积已久的货物,怎麽不欢欣雀跃?上赶着就去备好纸币重新写了一张卖身契来看。

这厢,师墨如看着那少年,那少年仍怯怯地缩在一角,不敢与人对视。那孙少爷收了银子,哼哼唧唧地抚着大肚子离去前还冲着少年呸了一口。

天下人都是瞧不起这些没有根的男子,就像瞧不起出嫁前不是完璧的女子一样。

师墨如有想过放他自由离去,但这一个身体残缺之人又能放他去哪里呢?放了他之後他可还有活路呢?割了子孙根,没有家族势力,入宫做内侍,似乎是唯一一条活路。

师墨如将他的卖身契拿到他面前,叫他摊开手掌接着。

她轻声道:「你不必为我当牛做马,除非你心甘情愿;一纸命契在你手,生死由你自个儿作数。」

她这是要他自己抉择。少年终於抬头看向师墨如,而师墨如却在此时意欲转身离去。

这个女孩有点怪异,她花了五十两银子,却不叫他做个奴才,反而放他自由。这世上有这麽亏本的买卖?少年心头升起一片疑云,他不知这女孩是真心换他自由还是欲擒故纵惹他自动请缨,但有时人一生的决定就是靠着一时间的直觉。

他的直觉驱使他去跟上那个女孩的步伐,在她的身後跪下磕头:

「奴才无德无能,还请小姐不嫌弃,收留奴才!」

师墨如嘴角稍稍弯起,她转过身道:「此路是你挑的?可心甘情愿?」

「肝脑涂地,永不後悔!」少年说着又重重磕头。

师墨如大悦道:「好,你可有名字?」

少年俯首道:「奴才无名,肯请小姐赐名。」

师墨如想了想,忽见楼外升起铃兰花灯,不由心中一触,道:「铃兰携平安,你身体有疾,不若取名为『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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