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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拜师

推开大殿的门,一股刺眼的强光从门缝里面向外散射出来,留白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感觉适应了殿内的强光之后留白开始仔细的打量大殿内的装饰,大殿内很空旷,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和雄伟华丽的外表显得有很大的落差,在大殿的中央位置处有一座圆形炉子,高有两丈,靠三条腿支撑着,炉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纹饰,只有一些简单的好似完全没有什么联系的线条,就好像是制造炉子的时候被哪个小孩子划了几条线一样,炉子本身的材质也看不出什么特别,既没有金属的光泽,也没有玉石的莹润,只是略显的有些发暗,炉子里面还燃烧着淡金色的火焰,火焰的光芒顺着炉子四周的孔向着屋子里面散发出来,显得特别的明亮,可是要是盯着看的话,却没有刺眼的感觉了,留白在屋子里面还特意的找了下,没有发现其他的光源,所以有些好奇为什么推开门还有些刺眼的光是从哪里来的。

在火光的映照下,大殿内部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不像是普通的建筑一样,大殿内部方正而且有条理,这座大殿的内部呈现圆形,过道就环绕在火炉的周围,沿着过道是一扇扇一模一样的门,总共有八扇,就好像是星星拱卫着太阳一样拱卫着中间的火炉,门与门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要不是每个门上面都清楚的写着名称的话,一般人不推开门真的很难分清楚到底哪个是哪个。

离留白最近一扇门上面有一个书字,写的很普通,没有遒劲的笔力,也看不出蕴含什么深不可测的大道痕迹,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这一个简单的字是用无数的书堆积起来的一样,每一笔一划中间就好像堆积着无数本书,有厚有薄,有大有小,有陈旧的也有崭新的,留白看着门上的这个字,不知不觉得忘了自己还身在大殿之中,他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书的海洋,天空是书组成的,地面也是由书堆积起来的,就连旁边的小草也是一本浓缩了无数倍的书。

自己踩在脚下的石头捡起来也能看到清晰的文字,对于一个从两岁就已经开始读书,并且读过不少书的孩子,留白已经把读书当做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所以看到周围有那么多书,就毫不犹豫的读了起来,可是留白不知道他这样做有多危险,因为他现在所看到的书都是真实的道的体现,里面蕴含着自然大道的威压,就好像是一个孩子本来只能吃一小碗的稀粥,可是非要吃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牛肉,不被撑死那么也会留下很严重的问题。

刚开始的留白根本没有感觉,可是当他拾起一卷书去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本来第一眼还很清晰的字迹竟然在慢慢的变得模糊,于是他更集中精力的看,可是还是不是很清晰,感觉总有一层雾笼罩在字的的上面,所以留白集中精神什么也不想,就把全身的注意力都投在眼前薄薄的一页纸上面,他的眼前那页纸上的内容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

可是脑海也随之传来剧烈的疼痛感,那种感觉就好像脑海要被从里面被撕裂一样,然后在脑海真正的撕裂之前,留白终于看到了一个字,一个很复杂的字,很玄妙,透露出一股沧桑浩大的磅礴浑厚的气息,留白感觉自己在那种气息之下就好像是蝼蚁一样,只要那种气息随便的泄露一点自己就会灰飞烟灭。

留白的意识陷入了一片深沉的空间里,他在这片空间里漫无目的的飘荡着,不知道这是哪里,四周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一丝的光亮,留白不知道飘荡了多久,就在他的意识快要失去方向就此变成黑暗中的迷失者的时候,前方出现一个小亮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可是对于在黑暗中长时间行走的人们来说,别说是一个很微弱的小黑点,哪怕是一闪即逝的光亮,那都是带给他们无限希望的东西,留白开始向着亮光飞去,然后光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慢慢的留白的整个身体都投进了一片光明之中,那光明是那么的明亮刺眼,以至于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然后他发现眼前好像有一团很大的黑影。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那是爷爷,还没明白爷爷为什么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一阵剧烈的疼痛就从脑海的深处刺来,这是一种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疼痛,根本没法忍受,疼得留白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身体不住的蜷缩在一起,就连床板都被汗水打湿了,可是他紧紧的咬着牙,嘴唇咬的紧紧的,都已经咬出血了,可是留白就好像完全没有发现一样,眼睛通红,里面布满了血丝,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老人看了看留白的样子,有一丝敬佩,也有一丝的不忍,所以抬起手,轻轻的在留白的后脑勺摁了一下,留白昏睡过去了,身体也不再颤抖,只是偶尔还是会用力的蹬腿。

留白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虽然看起来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可是其他方面看起来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扶着墙走到大殿内,留白看到老人坐在殿内的火炉旁,双手不停的结着复杂的手印,不一会,整个大殿内传来一股特别的香味,闻着这股香味,留白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变得好多了,然后注目向着老人看去,之间老人没怎么动作,丹炉的盖子就已经自动打开,从里面飞出了十二颗金光灿灿的丹药,丹药上还散发着刚才闻到的独有的香气,可是随着丹药被老人收进瓶子之后,整个大殿内的香气也随之一空,再也闻不到丝毫了。

“过来”老人对着留白说道。

留白松开扶着墙的手,确定自己不会倒下,然后慢慢的踱到老人的面前。

“张嘴”留白听话的张开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飞进了自己的嘴里,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顺着自己的喉咙滑到了身体了,随后就感觉一股清凉的感觉从身体里向着大脑冲去,然后自己本来有些浑浑噩噩的大脑瞬间变得清明起来,甚至比自己以前正常的时候还要清明。留白知道这是老人在帮自己“谢谢爷爷”。

“这个拿去,每天吃一颗,吃三天就好,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老人将手里装丹药的瓶子交给留白。“待会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哦”留白应到,回到屋里,留白感觉了一下,发现身体再没有什么不适,只是脑海深处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感,可是不影响自己思考和行动,想着有爷爷给的药,那么再有三天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洗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留白来到爷爷门前。刚想着要敲门

“进来吧!门没关。”屋里传来爷爷的声音。

推门而入,留白发现爷爷就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在左手边的桌案上放着一块黑色的看起来并不怎么出众的牌子,留白向前走去,在局里老人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下来,恭敬的站立着,因为他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老人严肃的神情,知道老人叫他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加上老人一路上对自己的照顾和自己昏迷后老人对自己的关切,留白现在真的将爷爷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所以他觉得对待老人无论如何尊敬都不为过。

“孩子,这些天你也看出来了,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住的地方也就这么大,不知道为什么刚开始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亲切,大概是老了吧!虽然你有点胆小,但是我看的出来你的本心不坏,而且性格也很坚毅,这些都不错,可是你要是凭着这些就想变强的话,那是远远不够的,爷爷我还算有一些本事吧!可是如果要把这些本事交给你,你就要先成为我的弟子,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子吗?”

“弟子愿意”

“好,那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这一门的第三代弟子了,也是未来我们这一门的唯一传人,这是我们这一门的身份信物,你收好。”留白看着手里的黑色腰牌,用手摸了摸,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身份信物是需要滴血认主的,一块腰牌一生也就只能认主一个人,即使这个人死去了,那么腰牌也会随之碎掉,同时身份腰牌内部有一定的存储空间,你可以在里面存储一些重要的物品。”介绍完了身份牌的作用,老人站起来向着屋后走去“跟我来”

留白听话的跟上老人,屋子后面有扇门,老人推开门之后,脚步一迈就消失在门里面不见了,留白也赶紧跟上,进到门里面,墙上有一副画像,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执着一方玉盘,身着一袭长跑,长袍的下摆在空中飘荡着,男子微微抬头望向天空,眼神深邃,仿佛能够穿穿透空间与时间,虽然只是一副画,可是画像散发出的气势,还是深深的震撼了留白,留白想着,到底什么样的人,才能仅仅只是一副画像就已经压迫的自己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这位就是祖师爷,也是我师傅。”老人的语气里面有怀念,也有骄傲,还有一些不甘。“过来拜见祖师爷,然后你就正式成为我门弟子了。”

留白走过去跪在画像前的蒲团上,向着画像认认真真的拜了三拜,然后起身,又朝向老人的方向郑重的拜了三下。老人很开心,脸上的笑容就像菊花一样绽开,“老头子我今天终于也收徒了。”留白有些紧张,听着老人的话,不禁又想到了叔叔,感觉有些失落“小家伙,别垂头丧气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等到你学会了师傅的本领,就可以出去找你的家人了。”老人看着有点闷闷的留白说道“今天先不着急学东西,去搬坛酒过来,咱们师徒俩好好的喝一场,过了今天之后,我就要对你严厉教育了。”

看着去搬酒的留白,老人的脸上有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随后的老人又拿出一些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烧鸡,烤全羊,清蒸黑冰鱼,水煮火鸷等菜,慢慢的摆了一地,然后毫不顾及形象的坐在地上,开抱着坛子喝酒,酒很香,不知道是用什么酿造成的,一揭开坛子,那种浓郁的化不开的香味扑面而来,然后涌进你的身体,还没喝酒,留白就感觉自己已经醉了,醉倒在这酒的香味之间。

留白迫不及待的揭开自己面前的坛子,把头凑上去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闭上眼睛陶醉了一会儿,然后抱起坛子大喝了几口,酒喝到嘴里很柔软,而且带着一点特殊的香甜,但是又饱含着浓烈的酒的香味和独有的刺激,酒液包裹着舌头,酒液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充斥在整个口腔里面,刺激人体最敏感的神经,然后直到跟随着酒液往下咽,直到到达最终点的那一刻,才全部的爆发出来,然后留白整个人还沉浸在这种美妙的感觉中,可是身体却失去了意识。

“可能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的身体里面沉积了多少药物元气,虽然这些元气会随着你以后的修炼慢慢的滋养你的身体,可是药力终究是外力,是药三分毒,其实你的身体内部还沉积了不少的药毒,今天喝的酒还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当初留下来的,对于解决药毒是最好的物品,而且你前几天观书伤神过度,多休息还是好的。”老人看着留白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对留白说着,他仿佛忘记了留白这回已经醉过去了,根本听不见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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