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应该是昨晚就有寒热之症,早晨觉得头重脚轻。若是及时用姜汤发散,并不是什么大病,出了汗便无妨。”陈久明诉说了病情,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这样的身子骨,却还要马上奔波,别说是一个姑娘,就是七尺男儿,怕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不是存心要她的命么?”
龙雁回被他说得张口结舌,要想辩驳两句,又觉得句句砸到了心上。
陈久明仿佛傲气发作,笔走龙蛇地开了方子,毛笔一搁,转头就要离开。
龙雁回脸色不变,声音清淡:“请先生今夜就留在这里,若是夫人有什么不妥,还要随时请教先生。”
陈久明看他气度,也知道是说一不二的主,提脚就要走,终于还是忍不住多交代了两句:“既是寒热,病人还要多加被子,若是发一身汗,及时地擦去,便有了九分的把握。”
他也不等龙雁回答应,竟是头也不回地就跟了侍卫到隔壁去安歇。
龙雁回不及想他奇怪的行径,只朝着风吟雪看过去。
她的眉头紧紧地蹙着,呼出的气息,都像是要把他的手指灼烫了似的。心里慌得几乎连手指都颤抖了起来,老天知道,他没有想到她会病得这么重。
想到她中午的时候,那样惨白恍惚的神色,自己却只以为她小姐脾气发作,没有去拭一下她额头的热度!
药汁煎好,龙雁回心烦意乱地把侍卫都喝退了,自己挽着袖子喂药。
只是一勺药喂下去,仍旧沿着唇溢了出来,反倒弄湿了枕巾。
龙雁回发了一会儿呆,心里一横,自己喝了一口,用最原始的办法替她度了进去。
风吟雪在昏迷之中,还本能地想要把探进自己唇舌间的“异物”抵出去,龙雁回却耐心地等待着她的适应,然后缓缓地把药汁度了进去。
口腔觉得药汁又被她吐了出来,急忙用舌尖抵住,才终于让药汁流了进去。紧接着,第二口、第三口……便顺利得多,直到一碗药汁涓滴不剩。
龙雁回竟然觉得意犹未尽,搁下了碗,她的两颊还是烧得发红。
只觉得窗格外面,夕阳西下,铅云低重。晴朗了一天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雨来。天色陡然间晦暗如夜,侍卫在门外轻声禀靠:“公子的晚饭,末将端上来吗?”
“不用了,你们自管吃去。”龙雁回哪里有什么胃口吃晚餐?只顾握着风吟雪的纤,只觉得手心是烫的,可是指尖,却发出轻颤。
风吟雪的唇畔急抖,龙雁回凑近了,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