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佳琴的家很小，客厅、卧室、卫浴、厨房、阳台加起来不过八十平米，而且没有餐厅。阳台，很短，恐怕连张小西餐桌也放不下。
“噢，真是小窝窝。”孔蓝羽笑道。
“我知道你不喜欢，不用违心的说什么很温馨。”吴佳琴说，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三个大红苹果，走到水槽前冲洗起来。
“这是你的晚餐？”孔蓝羽问。
“没错。我的晚餐就是水果。各种各样的水果，外加黄瓜和西红柿。”
“你是懒呢，还是想减肥？”孔蓝羽问。
“两者兼是。”吴佳琴洗完了苹果，将一个苹果伸向孔蓝羽，问：“你吃吗？”
“我也跟着你减肥吗？”孔蓝羽笑道。
“你的身材一直像现在这样‘大卫’吗？”吴佳琴胯靠着水槽，啃着苹果问。
“古印度在那方面可比中国发达。”
吴佳琴一听，将未来得及咀嚼碎的苹果肉生生地吞进了喉管。
“古印度有《性爱宝典》；古印度神话里神是有性、欲的，这点与古希腊神一样；古印度雕像很多展示人体，甚至性爱，这点和欧洲雕像相似；古印度的宗教与性紧密结合。而且古印度语里没有‘通奸’一词。性，在古印度文化里，不是污秽的，是自然而神圣的。没有性，也便没有万物的繁衍，没有生命的绽放。性，使世界繁荣，使人类载歌载舞。神若不懂性爱，又怎能创造出性爱的世界？”
吴佳琴听着一愣一愣，过了很久，问：“男人们能接受女人们红杏出墙吗？”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孔蓝羽笑地说，“古印度后的印度，性逐渐保守。”
“你们是古印度文明灭亡后，才来中国的吗？”吴佳琴咬着苹果问。
“我们到中国的时候，正是你们的盛唐时代。”孔蓝羽说。
“噢，和佛经一起到中国的。”吴佳琴突然笑起来，“那么你们一定见过唐僧吧？”
孔蓝羽眼睛里立即溢出魅惑的光芒，笑地说：“我长生不老，因为我吃了唐僧肉。”
“那么，吃你的肉也会长生不老吗？”吴佳琴笑地问。
“那你可以试试。”孔蓝羽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充满了诱惑。
吴佳琴一阵慌乱，低着头问：“那时候古印度灭亡了吗？”
“古印度灭亡了，唐僧也取不回真经了。”孔蓝羽说。
沉默了会，吴佳琴说：“据说印度到现在都还保留着姓氏等级和宗教等级。”
“在这方面你们比印度和很多民族好多了，你们皇帝姓李，乞丐也能姓李。你们非贵族之后也能读书，进入统治集团。也许正是因为比别的国家拥有相对多的自由，所以你们虽然起步晚，但却一直是个强大而先进的国度。而印度的缓慢和落后，正是由于他们国内的不平等所赐予。”
“你讨厌印度的种姓制度，所以来到了中国？”吴佳琴歪着头问。
“第一次来到中国，我和孔白森都感到震惊，穷人居然也能读书，走到皇帝面前接受册封，而且整个国家姓氏居然没有等级，连卑贱的人居然也能与皇帝同姓，更糟糕的是，人们居然可以乱信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