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这重兵器所需的就是气力,但使招发力时,最忌的拼用全力,招式一但用尽,无力回救,往往为敌所趁,习练时,便要养成习惯,每一招都只能用七分力,每一招将尽未尽时,便要提前想到变招式。交锋时,七分精神放在自保,三分精神放在攻敌上。原因是重兵器刚有余,柔不足,克敌易,护己难。它不怕敌人硬来,只怕敌人软攻,高手对招,若是留有空门,必死无疑。有人以为重兵器宜莽汉所用,其实大错特错。莽汉宜用的刀剑一类的兵刃,拿九分的力气攻敌也不妨事。攻敌越疾越猛,越不用防守自己,原因是攻得越疾,越猛,对方越要全力防守。待对方反攻时,轻兵器又回救易,用闪、展、腾挪的身法闪避也易。就是不回救也可闪避开来。重兵器却没这份优越,回救困难,闪避更难。所以他要用七分的气力防护自己。同样的道理,因为它是重兵器,谁也挡不住,只要着一下,非死即伤。所以使重兵器的人,并不需要刻意伤敌,在确保自己万无一失时,瞅准机会,给敌致命一击。所以使重兵器的人必须心机灵巧,智能兼备,貌似鲁莽,心思细密。这样的人才能战无不胜。师傅知道小强孩子心性,鲁莽有余,却不肯多用心思,所以还没开始教锤,便先告诫了强儿一番。强儿虽受益不少,到底没能虔心体会,身体力行,致使抗倭之中吃了大亏,此是后话。下文自有交待。且说师傅教了强儿几招使锤的武功后,便让小强自己练习,自己则去教导张兴的鞭。张兴的鞭和家长的鞭,虽然都是鞭,却是完全不同。它们无论在样式和招式上都完全不是一回事。小长儿的鞭是软鞭,属阴柔一类,讲究的是个巧字。张兴的鞭又叫水磨竹节钢鞭,长二尺八寸,单鞭重二十八斤,一对重五十六斤,属重兵器,其招式走阳刚的路子,民打、扫、挂、崩、架、点、劈为主,双鞭使动,攻守望兼备。虽是重兵器,却又并不太重,不像艺考的关刀,更不像小强的铜锤,所以动作不失机动灵活。除了忌惮锤、镋之外,对其他兵刃则最硬碰硬,打砸长剑和刀刃是它的强项。且不说人的身躯如何强悍,也受不了它一击。它是重兵器中的机灵鬼,是轻兵器的克星。它最怕的是丝带、软鞭之类,一旦给缠上从里到外有些麻烦。因为软兵器既不受它的刚猛之力,它又无法像刀剑一般割裂它。而它的竹节却极易被缠住,如果使它的招式不够阴柔,便极易为软兵器所克制。所以这钢鞭虽是阳刚的兵器,其招式也需刚中有柔,奇正结合,拙中藏巧。所以善使钢鞭的人,往往是粗中有细的人。如秦琼和尉迟恭。秦琼使的虽不是鞭,但锏与鞭却属同一类兵器。若是从角色来分,使鞭、锏、大锤之人,全属勇猛之士。师傅一生并不擅锤与钢鞭。但他是武学大家,一通百通。对这些兵器的一般招式及其特点所知甚深,稍一琢磨,一套完整而高明的招式便已呼之而出。施教起来时,又进一步增删完备,终于把张兴培养成一位合鞭的大家。世辉善使刀,他的单刀使得特别好。但那单刀属于短兵器,若是江湖上快意恩仇,单打独斗,那单刀倒是厉害无比。但上了战场,群打群殴起来,却有些捉襟见肘。因为短兵器不能远距离御敌,周围的敌人近在咫尺,若想攻这个但会为那个留下空门,若想攻那个又会为这个有机可趁。为了解决这一弊端,善使刀的人往住会用上双刀,左刀攻右刀守。双刀使开便如长兵器一般,使敌人近身不得。但要把两刀使得配合,天衣无缝,却也很是不易。好在世辉是个十分认真的人,他不怕吃苦,把师傅所教的每一个动作反复练习,直到纯熟还不肯歇息。师傅知道他的踏实,知道双刀这最为朴实的武技,在他手里一定会发扬光大。世才与瑚儿使的刀虽有轻重之分,刀法却没有多大区别,师傅便让他们一起习练那长柄大刀的刀技。这大刀原是最适合马上施展的,关公便是马上作战的战将。不过他们那两匹马却并非战马,只是作为代步工具的普通马匹而已,马上习练却有很大的难度。师傅只好为他们认真设计了一套既能步下施展又能马上演练的刀法让他们习练。才儿虽是力气巨大,到底年轻,那大刀又太沉,光凭力气,舞动起来很是吃力。师傅便把如何运用内息,全省神提劲,做到举重若轻的诀窍传授给他们。好在才儿内功深厚,远在师弟们之上,凭他那天生神力,辅以举重若轻的内功,便可勉力完成操练。只是一天下来,却也累得筋疲力竭。谁知那内功的修练,除了需要勤奋外,更需要激励,每天耗损得速,补充得也快,半年下来,不止那刀使得灵活自如,内功也是增长神速。瑚儿的绣鸾刀不过三十来斤,她的力气虽远不如才儿,但那刀却还使得来。师傅传授了那举重若轻的内习运用功夫之后,她运用起刀法来便有如神助。她的内功虽不如才儿一般强劲,但她学的原本是阴柔的刀法,并不逊于才儿。她虽不如才儿能一心二用,得力于勤奋,但她习练内功的资质比才儿高太多,所以,进境却是一般地神速,只是一个能彰显于外,一个收敛于内而已。所以习练刀术时,才儿是从勤学苦练中方有所获,瑚儿却在悠雅闲适处随手拈来。那才在才儿手里一招一式使得重如泰山,在瑚儿手中却显得轻描淡写,全不着力。师傅虽明知瑚儿内功修为有异,但也禁不住暗暗称奇。师傅用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将弟子们的各门兵器功夫传授完毕,接下来就是更厉害的拳术和各种器械的修炼。师傅知道武功的修炼急躁不得,只能循序渐进。所以在乡试之前,他都没有打算让弟子们习练更高层次的武功。看着时光又过去了一年多,才儿已经十九岁了。其他的孩子也都到了成婚的年龄,他们的父母便为他们的婚事着急起来,于是纷纷来找高老爷子,让他代为向先生说一说。先生却一口便回绝了,说孩子们的婚事或者先订下来,或者干脆待省城考试后再说,现在却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他们练的是童子功,现在若是让他们成了婚,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长辈们知道很快就要乡试了,便想着让孩子们抱个秀才回来,便打消了让他们成亲的念头。乡试前只剩下最后一年。若不是为了乡试,师傅便要将各门武功齐头并进,一招一式落到实处。可现在却不得不有所侧重,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到必考的科目上来。师傅认真梳理了一下,然后对弟子们说:“乡试很快就到,我们的各种科目离大成还有很远的距离,现在的首要任务是集中精力迎考,过了乡试这关,才有希望参加省试。乡试距省试尚有三年,乡试后再努力一把,省试前完成所有科目便不成问题。”“乡试的科目着重要习练的是拳术、刀剑、弓箭、另外便是自己拿手兵器的演练。此外,还有内功与轻功虽不会单独作为一门功夫加以演练,却要贯串到所有的功夫演练中去。以此提高各种功夫,此外,还有一样重要的,那就是马上功夫的演练。这是我们最大的弱项,因为我们马匹有限,而且仅有的两匹马也不是战马,我们各自的独门兵器却是要在马上演练的,大家抓紧时间,轮流着进行马上的习练,试着以马代步完成整套功夫的演练。如何驾御坐骑,需要大家自行体验。好在只是考试,并非真的对阵,所以这马尚且可用。”“这一年时间,除了学文不可间断外,武功方面我们不再学新的招式,只把需考的兵器招式练精就行。”师傅告诉所有的弟子。从此,师傅便让弟子们自行习练,有时自己亲自在旁加以指导,有时让才儿和瑚儿代为率领和督促。他便趁这时机回了观音桩,看看他的三弟及侄子们,有时便去府城购置一些兵器及文学用的笔墨纸砚。他想买几把硬弓,去了几次却也没买着。一般的轻弓倒是不少,却和弟子们现正用着的一样,只射得七八十步。他知道才儿能开三石以上的硬弓,其他弟子也开得两石以上的硬弓。弓太轻,弟子们习练起来虽无大碍,但射技却难以提升。最后不得以,只好去了趟省城,才买了一把三石的硬弓和八把两石的硬弓,又买了九壶长箭回来。另外,师傅还买了些不太常见的兵器,如拐子,流星,三节棍,链子枪,吴钩剑,蛾眉刺之类。那些冷兵器在一般小镇难以买到。师傅虽不希望弟子们把这些兵器精通,但对它有所了解还是有必要的,所谓见多识广,有备无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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