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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代号“鬼手”

数天之后,另一座城市的郊区里,专案组组长王辉,正在追查着一个代号为“鬼手”的小偷。或者已经不能说是小偷了,他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神偷。

王辉本是邻省的一知名刑事警察,由于机智冷静,经验丰富,他断案神速,屡破难案,已经成为了邻省特大重案专案组组长。之所以请他到这里办案,原因就是这个“鬼手”太难对付了。

鬼手的本领非常大,简直是达到来无影去无踪的境界。市里面曾经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大规模围捕过他,但一年多过去了,抓了数百名的小偷,但鬼手依然逍遥法外。专案小组甚至还不能确定鬼手的相貌和身材特征。

本来捉小偷是不需要这么大的阵容的,但这个鬼手就是有个僻好,专门偷一些有钱人的名画、古董、艺术品之类的东西。他还有个可怕的习惯,喜欢沽名钓誉,经常把偷来的东西直接捐给一些慈善机构。

这样,由于涉及的都是一些社会名流、上等人士的财产,所以鬼手的影响极其恶劣,上级早下了令一定要尽快缉拿此人归案。可是时间过去一年多了,在他们都认为已经捉到犯人,已经报了喜之后,鬼手又继续出来犯案。他们大伤脑筋,甚至一度认为这鬼手不只是一个人,而且是一群人,更是下决心一定要除掉这个盗贼,于是听说邻省专案组组长是知名的神探,便叫领导出面请过来了。

最初王辉到步后,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对鬼手的所有情况都作一了解之后,就承诺10天内一定可以抓拿此人。可是到现在都已经三个多月了,鬼手还在逃。只是经过王辉的穷追不舍,他已经很长时间不敢再犯案了。王辉最近又得到新的线索,知道了鬼手的大约隐藏的位置,现正在努力的追查中。他相信很快就能抓住这个盗贼,可以扬眉吐气了。

而这一天,王辉正躲在一拖拉机的破车厢里面,摸着袋子,烟已经吸光了。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几个小时了,但还是找不到一个像样的人。所有方法都不行,王辉现在是凭印象,他曾经见过一个极可能是鬼手的人,但不知道会是他,给他跑掉了。他向来记忆力不错,他只希望凭这点印象能找到他,把他缉拿归案。

鬼手曾经对他神秘地笑了一笑,这个笑很普遍,又很特别,现在想来鬼手当时是要挑战他,所以他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让他后悔!而为什么在拖拉机里面呢?因为这个鬼手太小心了,小汽车面包车那些他可能看见就会掉头跑了。所以王辉躲在这里,旁边还放着一只公猪,这是他在路上截得的一辆专门给母猪配种用的拖拉机。

“猫头!”王辉说着。

“头儿,有线索了?”那个叫猫头的听见他这么说,马上便问。

“不是,你那里有烟没有,我这里都吸光了,有就拿一包过来,这猪的气味太那个了!”王辉说着,那边的同事都笑了。

一段时间后,王辉留意到了一个同样戴着墨镜的年青人,凭着他身体的动作,王辉能猜到他墨镜里面的眼睛正在左顾右盼。他马上吐了烟头,对拖拉机的司机小声地说:“能带我跟上那个戴墨镜的人吗?”那个司机耳朵不是很好,于是凑过去问。王辉再一次告诉了他,他回应了一句:“那请您先等一等,我去打火。”

王辉才悟了过来,这是拖拉机,不是他们的专用车,于是摇了摇头,叫他不用打火了。他对手下说:“猫头,那个戴墨镜的,你们全部人小心跟上,有什么马上告诉我。”他要手下都去跟住这个可疑人物,而他自己则打算继续留在这里,看着接下来的情况。

为什么他自己不追过去呢,因为他曾经被鬼手这样甩掉了。当时鬼手给了点钱一个路人,叫他戴上他的墨镜,套上他的外套,走过来,他们上当了,现身抓住了那个人,也就这样打草惊蛇,被鬼手逃掉了。

所以这次他不敢妄动,但又知道鬼手非常聪明,说不定这次他真的就这样走出来,所以叫了所有人去跟踪那个人。

“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就动手,有什么记得告诉我!”王辉继续说着,又留意着周围的情况。这样的等待已经很多次,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他坚信总有一次能逮住这个鬼手的。

这时候,他又看到一个青年人,穿着短裤运动服,从一小巷走了出来,伸了伸懒腰。王辉看着那个人的神情,有点熟悉的感觉,不知为何,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寻常,于是马上从拖拉机里小心地跳了下来,向着那边方向走过去了。

那个穿运动服的人已经走了很远了,王辉跑着追过去了。刚跑出不远,就听到猫头那边的消息,说那个墨镜青年假了。这对于王辉来说,还不是最坏的消息,因为他现在就在追着一个越来越像鬼手的人。

这个穿运动服的男子,正在跑着快步,王辉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跑,他想拿出枪来叫他站住,但这样如果处理不当,又要让媒体炒起来了。而且他还有一个心理阴影,不敢随便拔枪。

前面穿运动装的人突然拐右进入了一条小巷了。看到这样王辉是开心,因为这个人越来越有可能就是鬼手了,因为他能感觉到他在逃跑。

他马上追到那小巷里,又差点撞在一迎面而来的外来工打扮的青年身上。这巷子还挺窄的,他走了几步,突然看到了那个穿运动服男子的衣服,却穿到了一个靠在一椅子上睡懒觉的青年身上。

王辉仿佛遭了当头一棍,是鬼手!刚才那个迎面撞过来的青年。他已经换了这个青年的衣服了,他的记忆力非常好,不会认错那运动服的,一定是这样的!

王辉马上转身跑了回去,这时候他明白这什么一直以来都抓不住鬼手了,原来他竟然可以这么快就换了别人的衣服。当他冲出小巷之后,鬼手已经不见了。

“不能让他逃了!”王辉狠狠地咬了咬牙,又认真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只见一辆城郊公共汽车正在缓缓地驶向这附近的车站,车站旁边有几个人正在等车。他又想到了,鬼手要逃跑,很可能会上这辆公共汽车,他又马上追着过来了。

利用警察证才把公共汽车截停了下来,但王辉又不敢叫所有人下车,因为他一来还没有绝对肯定鬼手上了这辆车,弄不好又会有被暴光的危险,现在做点事媒体方面的压力还不少呢。二来车上这么多人,万一一起下车了,以鬼手的技术,要逃跑更容易了。

“大哥,车已经很满了,站不上了。”司机对王辉说,王辉却硬挤了上来。这次是他几年来第一次坐公共汽车,或者不应该叫坐,应该叫站了,因为正常情况下站的人都比坐的人要多。

车里面挤满了人,一阵人的体味混着汽油味空调味袭过来,合成了一种新的味——不是滋味。

“哎,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王辉说着,往里面挤了几下,又认真地看着周围的人。他在想着,如果鬼手刚上车不久,应该也在前面的位置附近,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可以肯定刚才那几个人都上车了,而在他叫停车子的时候,又没有看到车上有任何人下了车。所以这个鬼手应该就在车上,可能他已经挤到车的一个地方躲起来了。

只是这车也太挤了,王辉才硬跨了几步,就传来了旁边人的几次尖叫声了,他踩到别人的脚了。他认真地留意着车的人,从前到后,逐一留意,绝不放走一个。

“这车怎么挤了这么多的人啊?如果汽车要自燃,怎么逃啊?”一个声音说着,旁边就有人打趣了,说:“这还不算多啊,起码还可以挤二十个人。”王辉听着,又留意着说话的人,但他们都不会是鬼手。

“还可以挤20个人?怎么挤吗?”又有人问道。

刚才那个人就说:“按比例公共汽车是可以挤额定人数的三倍左右的,现在才两倍多一点啊。”

“不是吧?我真想象不到再挤20人要怎么个挤法了。”

“可以的,我就试过坐车只能一条腿站着,另一和腿怎么也踩不着地。”……

说话的人越来越多,王辉都被弄得有点糊涂了,也在这时候,汽车报站了。王辉又留意着准备下车的人,他同时也已经看清楚了这公共汽车的总站是哪里了,于是告诉了他的手下们,叫他们准备好。

又一次报站后,这次下车的人多了,王辉干脆站到了下车的门附近,这样方便他继续监视。他相信只要他一直守在这里,最终鬼手就会在总站被擒了。

下车的门要关了,却突然听到车里面有人说等等。王辉敏锐地转过头,车头那边走出一个年青人,他示意车长开前面的门,因为太挤了他不能走到后面。准备下车时,那个人又向着这边的王辉露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是他!就是他!”王辉也马上叫车长开后门,他怕鬼手要逃了,不能放过他。在车长开了门之后,他马上就冲了下车,但是四下一望,根本没有人,鬼手竟然没有下车,他上当了!原来鬼手叫了车长开门之后,又突然弯下了腰说肚子痛,叫车长继续开车了。而后面的王辉由于突然看不见他,便以为他下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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