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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器精良的现代海战(1)

战舰在海面游弋,彰显着力量和尊严,人们在诅咒残酷战争的同时,也为这高科技的精妙武器而惊叹不已。这是一个科技与信息的时代,文明的发展让人类社会变得有章可循,希望捍卫世界和平成为此后海战的唯一使命。

仁川登陆

1950年9月15日晨5时,天还没完全亮,正在朝鲜西海岸月尾岛执勤的朝鲜人民军突然发现周围密密麻麻停满了军舰,仔细一数,竟有19艘。哨兵见状,连忙向指挥员李大勋报告。李大勋拿起望远镜观察,看清在这些运输舰和登陆舰上猎猎飘动的星条旗,顿时明白了:“是美国军舰,立即准备战斗。”话音未落,8架从护卫舰起飞的美军海盗式飞机已飞临上空,几乎同时,美舰“托列多号”的203毫米大炮向岛上开火,随着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海盗式飞机的炸弹也从空而降,美国策划已久的仁川登陆行动拉开了帷幕。

原来,1950年6月25日,朝鲜内战爆发,美国公然支持当时的南朝鲜李承晚集团并操纵联合国安理会非法通过了武装干涉朝鲜内政的决议,组成联合国军侵略朝鲜。朝鲜人民军进行了坚决的还击,从6月25日至8月20日,连续发起汉城战役、水原战役、大田战役和洛东江战役,势如破竹地解放了南朝鲜90%以上的土地和92%以上的人口,把美、李伪军压缩到洛东江以东面积不足1万平方千米的釜山登陆场内。美、伪军眼看难逃覆灭厄运。

时任“联合国军总司令”的年届70的麦克阿瑟将军却突出奇招,力排众议,提出援兵不直接增援釜山,而在朝鲜西海岸的仁川登陆,断人民军后路,使其腹背受敌的设想。

仁川港的特殊地理环境

仁川港位于朝鲜半岛西海岸,距汉城约40千米。仁川的地理环境很不利于登陆作战。它的前面是一片岛屿、泥滩和浅滩,可以接近海岸的航道只有狭窄、曲折的飞鱼峡,飞鱼峡适于布雷。一条舰只要在这条水道里碰上水雷或挨了炸弹瘫痪后就会拦腰将舰队首尾截断。仁川港外的月尾岛易守难攻,进攻仁川的所有舰船必须经过月尾岛。

仁川的潮差很大,居世界第二,平均潮差6.3米,大潮时10米以上,落潮时,海岸向外延伸3200米。因平时海滩的泥滩稀软,人无法行走,只能在满潮时海水将泥滩覆盖才有利于登陆,这样的时间只有9月15日、10月11日、12月2日。麦克阿瑟选择了9月15日,这一天的日出和日落时分有2次高潮。

8月23日下午,作战会议在东京第一大厦召开,麦克阿瑟一言不发地静听着一位军官的发言,他们都指出,仁川登陆是不可能的。麦克阿瑟最后站起来,以30分钟雄辩的独白赢得了各有关方面的勉强同意。

麦克阿瑟说服了他的同僚和下属,代号为“烙铁行动”的登陆作战方案被批准了,战争机器按照麦克阿瑟部署的轨道疯狂地运转起来,10多万美军官兵被匆忙组建的国际舰队的230艘军舰秘密运送到登陆点,美国军舰和飞机轰炸了仁川的军事设施,为制造假象,美国人还攻击了其他一些地方。但隔着鸭绿江密切注视朝鲜战场变化的中国领导人洞晓了美国人的阴谋。早在8月23日,中国军方就提出美军仁川登陆的可能性。中国人不会忘记,半个世纪前的甲午战争中,日本人就是携着火炮从仁川登陆侵入朝鲜燃起战火的。8月下旬,中国领导人毛泽东指着地图上朝鲜西海岸的3个港口,其中一个是仁川港,用浓厚的湖南口音对朝鲜到中国介绍情况的代表李相朝说,要防止美军从海上迂回到人民军背后,从这几个地点登陆。他叮嘱说,请你马上回国,告诉金日成同志要赶快部署防止美军登陆的措施。遗憾的是,朝鲜领导人还沉浸在前几次战役胜利的喜悦中。金日成急于完成统一祖国的大业,对中国方面的提醒并未加以重视,对美军可能的登陆行动,不仅没有采取必要的防御措施,反而还倾其全力,发动了“毕其功为一役”的釜山战役,即第五次战役。

战争胜利的天平总是倾向有准备的一方。9月15日晨6时15分,美军3艘中型火箭登陆艇靠近月尾岛海岸并展开15分钟的射击,当天发射火箭6421发。6时30分,登陆艇靠岸,10分钟后,装载坦克的登陆支援艇到达。月尾岛守军约400人,仅一个加强营和一个海岸炮兵连,对潮水般涌来的美国大兵,他们进行着最后的抗争,大炮炮身烧热弯曲了,有的被敌人炮弹打断了,战士们跃出战壕同美国兵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上午10时,月尾岛上响起了英雄们的最后一次冲锋声。对部分在坑道里坚持战斗的人民军,美军竟使用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对付日本人的残暴手段,有的用坦克推土机堵塞坑道的入口予以活埋;有的用喷火坦克对准洞口先注入燃烧剂,再点火燃烧。当天上午,美军以损失17人的代价占领月尾岛,而人民军守军除被俘136人外,全部牺牲。

美军占领月尾岛后,因落潮,军舰只有退到外海,岛上仅部署了第三营防御。此时,仁川和汉城还在人民军手中,人民军如能组织有力的反攻,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但人民军再次失去了这次战机。军史学家分析说,如果在战役准备时,人民军加强仁川的防御兵力和措施,在狭窄的飞鱼航道上沉船堵塞或布上水雷,美国舰船就无法顺利进入仁川了。没有这样做,是人民军的第一个失误。而当美军上午登上月尾岛,因落潮后续部队到黄昏才能补充,人民军没有利用这八九个小时的时间组织反攻夺回月尾岛,更是贻误战机,铸成大错。

这一点,美国人自己倒是意识到了。15日的整个白天,美国人都是在忐忑不安中度过的。美军一位参谋说:“从来没有感到时间像现在这样地过得慢。”为了给自己壮胆,美航空兵每隔1个半小时就起飞20架飞机对人民军阵地狂轰滥炸。下午5时33分,美国人望眼欲穿的潮水终于涨上来了,大规模的登陆开始,由23艘车辆人员登陆艇和履带登陆车辆编成的第一波接近海岸,人民军虽然进行了坚决抵抗,但防线终被突破,美军1个陆战团从仁川以南登陆并向联结仁川和汉城的铁路急进。另1个陆战团乘坐登陆艇接近内港北部的工业区。美军舰队和飞机集中火力摧毁这个地区,到处是升腾的浓烟和烈火。当美军的登陆艇碰上仁川港的防波堤时,陆战队员们竖起简易云梯攀越过去。步兵过后,正是高潮时分,8艘坦克登陆舰齐头并进,一齐驶抵防波大堤。此时,这道海堤已经残缺不全了,登陆的推土机又推倒了残存的部分海堤,使坦克和其他的辎重有足够的登陆场。仁川港成了血与火的海洋,到处是激烈的枪炮声。经过一夜鏖战,人民军于16日清晨退出仁川市区,但于上午又发起过一次反攻,没有成功。美军占领了仁川,踌躇满志的麦克阿瑟得意地宣布:“今天早晨,海军和陆战队展示了前所未有的显赫。”9月17日,美军陆战队夺取了朝鲜最大的机场——金浦机场并向汉城进攻。18日,第7步兵师在仁川登陆,向南推进。26日,美军占领汉城。这时,朝鲜战场整个形势逆转,攻下汉城的美军使围困釜山环形防御圈的朝鲜人民军后路被切断,任何补给和增援的希望都化为泡影,人民军处于无法坚持的境地。出奇制胜的麦克阿瑟站在了他戎马生涯的巅峰,这位狂妄的美国将军马上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扩大战争,将战火烧到了鸭绿江边,严重威胁新中国的安全,中国人民被迫发起抗美援朝,保家卫国运动。10月25日,中国人民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投入抗击美国侵略的斗争,经过2年9个月的浴血奋战,终于迫使美国人在停战协定上签了字。而那个狂妄的麦克阿瑟早在1951年就因与美国总统杜鲁门在朝鲜战场上的意见不同而被解职,结束了他的军旅生涯。但他在解除职务时在美国国会山众议院大厅发表的电视讲话中引用的“老兵们永远不会死,他们只是慢慢地消逝”的歌词却成为人们引用的名言,一直到他逝世35年后的1999年为他写的传记中,仍是用“老兵们永远不会死”作醒目标题。

鸭绿江

鸭绿江古称浿水、马訾水,唐朝始称鸭绿江,是位于中国和朝鲜之间的一条界江,发源于长白山主峰白头山南麓海拔2300米处的长白山天池,然后流向西南,流经中国吉林、辽宁两省,在辽宁省丹东市东港附近入黄海北部的西朝鲜湾。全长795千米,其中流经吉林省境界长575千米,辽宁省220千米,流域面积6.19万平方千米,中国境内流域面积约为3.25万平方千米,鸭绿江入海口是中国大陆海岸线的最北端。鸭绿江是朝鲜境内最长的河流。

支援中东,封锁金门

1958年8月23日17时30分,人民解放军部署在厦门地区的地面炮兵和海岸炮兵骤然开火,成万发炮弹飞掠海空,落到金门岛国民党军队的阵地、码头、机场和营区,爆炸声震天撼地,一场举世瞩目的封锁金门之战揭开了序幕。

炮弹倾泻到中国福建沿海金门岛这个弹丸之地,受到震撼的地区却包括台湾、中东和美国华盛顿。

当时,中东地区出现了一系列的事变:1958年7月14日,伊拉克人民推翻了封建王朝,建立了人民共和国;黎巴嫩人民反对夏蒙反动统治集团的斗争也在胜利发展;美、英为了保持他们在中东的殖民利益,悍然出兵干涉。美国海军陆战队3个营在黎巴嫩首都贝鲁特附近登陆,英军空降约旦。至8月8日,美国在黎巴嫩的兵力总数达到1.4万余人。

台湾国民党当局为策应美、英对中东的军事入侵,连续组织海军演习,其高级将领接连到金门、马祖地区活动。台湾海峡的局势顿时处于紧张状态。

炮击金门是一场什么样的特殊战役

1958年夏,台湾国民党军连续在台湾海峡举行军事演习,金门守军多次炮击福建沿海,制造紧张局势。7月18日,毛主席召集解放军高级将领会议,决定以实际行动严惩蠢蠢欲动的国民党军,警告支持台湾当局的美国政府,这就是人民解放军万炮齐轰金门的作战行动。这是一场特殊的政治战和外交战,既不是要歼灭驻金门的国民党军队,也不是要攻占金门。根据总部的指示,海军在封锁金门作战中的主要任务是:协同陆、空军,以海岸炮兵打击敌人的运输船和作战舰艇,控制敌舰船的停泊点和飞机场,压制敌远程炮兵阵地;水面舰艇则在海岸炮兵的协同下,相继袭击敌航行和停泊之舰艇,切断敌人海上运输线。

封锁金门之战分了两个阶段。作战的第一阶段从8月23日起到 10月5日止,主要特点是以炮兵为主的陆海联合封锁。8月23日17时30分,海岸炮兵6个连,在福州军区前线指挥部统一指挥下,协同地面炮兵首先打响了严惩金门国民党军队的战斗。岸炮149、150连对在大金门料罗湾停泊的舰船进行猛烈炮击。岸炮107、160、151、108连对大金门旧城、鹤山等地的敌155加农炮阵地进行压制射击。炮击持续85分钟,共发射炮弹3万余发,其中海岸炮兵发射炮弹2600余发。

这次炮击出敌不意,国民党部队遭受重大伤亡。金门6个155加农炮阵地全被海岸炮的火力所压制,“金门防卫部”中将副司令赵家骧和“澎湖防卫部”中将副司令吉星文被击毙,另两名少将被击伤。

在封锁金门之战中,人民海军海岸炮和水面舰艇部队不断地给国民党舰船以致命打击。8月24日,国民党“台生”号、“中海”号等10余艘舰船停泊在大金门料罗湾锚地。根据指挥部的指示,岸炮150连和149连首先炮击“台生”、“中海”号。“台生”、“中海”号与其他舰艇仓皇外逃,6艘鱼雷艇即从待机点出击。当鱼雷艇队分成两组,分别冲到距“台生”号、“中海”号1链时,敌舰船慌忙开炮,但这时鱼雷艇已经发射了鱼雷。“台生”号中雷沉没,“中海”号遭到重创。

9月1日,从马公驶出一支4艘军舰组成的护航运输编队,试图对金门守军进行补给。其中负责运送物资的是1艘“美”字号登陆舰,“沱江”号等3舰负责警戒。人民海军决定于当天夜晚对敌编队实施打击,主要攻击目标是“美”字号。

战斗中,“美”字号出列驶往料罗湾。人民海军3艘75吨护卫艇集中火力向敌“沱江”号发起攻击,打得敌甲板上空无一人,机舱起火。“沱江”号被打成重伤,在拖回马公的途中沉没。这一仗虽然未能达到打击“美”字号的预期目的,但给敌护航编队以沉重打击,并大大提高了护卫艇的声望。

金门告急,台湾当局千方百计地“驱使美国直接以军事行动介入,并肩作战对抗共军”。艾森豪威尔在他的回忆录中也记述了此事,他和参谋长联席会议分析了人民解放军的作战意图,认为“不管进攻发生在什么地方,我们看来是必须援助我们的盟友蒋介石了。”但艾森豪威尔又顾虑重重,认为“应当千方百计地避免扩大战端,除非有绝对的必要。”按照艾森豪威尔下达的“给予一些有限的支援”的命令,美国“把舰队的航空母舰的力量从2艘增加到4艘”(其中“埃斯克斯”号是从地中海调来的)“所有在这个地区的美国部队都处于‘戒备’状态”,“在台湾海峡巡逻的驱逐舰增多了”,“美国部队奉命做好准备为国民党到沿海岛屿的供应船只护航。”

中国政府9月4日发表关于规定领海线为12海里的声明。9月6日,周恩来总理又发表了关于台湾海峡地区局势的声明,指出:中国人民决不能容忍美国的侵略行径。

美国政府无视中国政府的声明,于9月7日公然派出重型巡洋舰“海纳伦”号为首的编队,为国民党运输船只护航。人民海军遵照中央军委的指示,为取得政治上的主动,避免事态扩大,不首先向美舰开炮,但决不放弃打击国民党舰船的机会。9月8日,即美舰护航的第二天,国民党运输舰船正在卸载之际,海岸炮4个连一齐开火,一举击沉“美”字号登陆舰1艘。

什么是海岸炮

海岸炮是指布置在陆上,主要射击海上目标的火炮。主要用来射击各种水面目标,有些火炮部署的位置也能够对附近的地面目标进行射击。用于保卫海军基地、港口、沿海重要地段及海岸线,或支援近海舰艇作战。海岸炮在反舰导弹出现之前是沿海地区唯一的防御系统,有些火炮是特别设计作为海岸防卫,有些则是改良自陆军使用的火炮。部署的方式可以分为固定炮塔,固定阵地与移动阵地三大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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