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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善与恶

“呼,终于到了外界第一座城镇!”初春温暖的阳光下,石门城走进了一个机灵古怪的漂亮少女,正是翘家的唐夏夏。

唐夏夏顺着地图上的密道,一路从蜀地走来,路经不少村庄,本来想从蜀地天府出发,顺江而下行至江南,却走错了路,一路向北,来到了石门城,不过她也乐观十足,准备从石门往东走到石都去。

她一个人,看上去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买了些零嘴甜食,边吃便走,由于面貌美丽若仙女,引来不少关注。

“小姐,要吃点什么不?”她行至平安客栈前,一名小二招呼着。

唐夏夏看看自己的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一声,说:“好呀。”便跨进了客栈。

她走进客栈,便马上有无数眼光扫来,停在她脸上。这世道,江湖中也不乏女流,如那闻名四海的女盗流云间、杯酒邀石皇的蛮腰女、号称‘娇艳无人敌,半曲十万钱‘的段红娥。还有那大诗人林川为其题诗、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女子门派——隐蝶坊。所以酒馆里的各路人马对这个漂亮的少女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小姐吃点什么?”

“米饭吧。”唐夏夏把弄着茶杯,不假思索道。

“好勒,要什么菜?”小二面色惊异了一下。

“随便,下饭就可以了,不吃羊肉。”唐夏夏报以笑容。

“好的。”小二退走。他刚退走,吵闹的邻桌就走来一个卷毛,提着坛酒大大咧咧地坐在唐夏夏边上。

“小姑娘,吃饭多没意思,喝点酒不?”卷毛咧开嘴,一口乌黄大板牙。

“谢了不会喝。”唐夏夏挪了下身子。

“欸,别不乐意啊,出来闯江湖怎么能不会喝酒呢?上次一个毛头小子,连酒都不会喝还来耍帅,结果被我用绝世武功给吓尿了!哈哈哈。”卷毛吹起牛来。

“可唐门弟子不能喝酒,这是门规。”唐夏夏睁着黑耀石一样闪耀的眼睛说。

“你是唐门弟子?“卷毛一脸正经道。

“如假包换。”

“哈哈哈。。”卷毛突然笑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叫“这丫头说自己是唐门弟子。笑死我了。”堂内众人皆大笑。

“怎么?”唐夏夏好奇道。

卷毛笑得快岔气了,调侃道:“九手神佛唐狴是你什么人?”

“九手神佛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唐狴是我的大师兄。”唐夏夏如实说。

“噗—”卷毛一口酒喷了出来,更是笑得大声,“九手神佛唐狴是你大师兄?那飞环金刚就是我徒弟?哈哈哈。”

“我真的是唐门的。”唐夏夏一副无奈的样子。

“那你来个‘散樱飞唐‘、‘雷帝踩云‘、‘暴雨梨花‘什么的让大伙见识见识。”卷毛道。

“那都是什么?”唐夏夏好奇道。

“唐门的武功招式你都不知道?还唐门弟子?哈哈。”卷毛拍案叫绝。

“唐门有这些招数?”唐夏夏挠着头。

“小妞儿,我看你初出江湖,容易受骗,不要听风就是雨,唐门弟子个个身怀绝技,而且暗藏在各个大都市内,你想冒充他们?结果会很惨。倒不如加入我们这几个兄弟,保你每晚舒舒服服的。”卷毛淫笑着。

“噗。”唐夏夏这回笑了,唐门隐世不出,哪来弟子散布各地?而且唐门哪来什么绝技?她小时候跟着太爷爷学武,无非是练眼力、刀扔耙、爬大树,其他有什么?倒是这个卷毛才是听风是雨。

“你笑什么?”卷毛眯着眼看她。

“你的脚不疼吗?”唐夏夏问。

“嗯?”卷毛低头只见脚上插着一把雪白的小刀,微笑着抬头,三秒后,杀猪般的惨叫环绕着大街。

唐夏夏走出店门外,径直走到马车边,问:“我要去石都。”

啃饼的汉子一口噎到,“小姐,我这车去不了石都。”

“为什么?我有钱。”唐夏夏掏出一块黄金。

“有钱也不成!我这是驴车!”汉子哭笑不得,又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没见过驴吗。”

“……”唐夏夏脸红了一下,收回了金子。这些正好被一个黄脸看见,黄脸眼珠一转,先是闻闻自己身上有无异味,然后朝唐夏夏走去。

“这位姑娘,是要去石都?”黄脸“亲切”道。

“是啊,你有车?”唐夏夏欣喜状。

“有。我能到石都。”黄脸猥琐的笑着,指了指停在那里的车。

“好,走吧。”唐夏夏也不想,直接走过去坐了上去。

“上次那个臭小子抢走了我的马车,害得我只好借高利贷买了新车。正愁着怎么办,又送上来一个傻蛋。这姑娘身上钱挺多的,长得也和仙女一样,先爽完再卖掉,也能拿几百两。哇咔咔。”黄脸越想越开心,险些当街大笑。

“还不走?”唐夏夏掀开帘子问。

“来喽。”黄脸赔了个笑脸,小跑上车,驱马前进。

行至一处田埂上,车缓缓停了下来。

黄脸跨下车,抽出一把菜刀来,忽然大笑:“哈哈哈。小妞!中计了吧!”

“……”车里一句话也没传出来。

“哈哈哈……小妞!中计了吧!”黄脸以为唐夏夏没听到,又一次大笑,这次声音放大了些。

“……”车里依旧一句话也没传出。

“哈哈哈。。小……”黄脸放到最大的声音叫喊。

“吵什么呀!”从车里飞出一根香蕉,正好掉进了黄脸的嘴里。

“唔——”黄脸一吓,吐出了香蕉皮,但是蕉肉堵在了喉咙里。黄脸面色顿时涨红,发不出声来,用力锤着胸口。

“怎么了?”唐夏夏揉着眼睛爬出车外。

“呜呜呜—”黄脸痛苦地指了指青筋凸起的脖子。

“噢噢噢,你等一下!”唐夏夏点了点头,取出一个水袋,往黄脸嘴里灌去,黄脸连忙喝光,将香蕉咽下去,舒了口气。

“哎呀!拿错了!这是从老妈子那里带出来的辣椒油!”唐夏夏拍了拍头,恍然道。

“啊?啊!”黄脸来不及说话,那辣椒油的力道就涌上了脑袋,强烈地刺激着神经。

“唔!”黄脸似乎要吐出火来,跳来跳去,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那里有水!”唐夏夏焦急地指了指边上供牲畜饮水的沟槽。

“唔!”黄脸滚过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头扎在水里,甚至水汽都蒸了上去。

等黄脸拔出头来,脸上火辣辣的,嘴唇肿得和香肠似的。

“你没事吧?”唐夏夏很合时机的问。

“霉食泥煤啊,劳资怪存租头勒!”(没事你妹啊,老子快成猪头了!)

“呃,实在对不起。”唐夏夏很是抱歉,“我赔你钱。”她从车上拿出一个包袱,从里面取出一块黄金。

“哼哼,里以肥易块机纸久棱俩四?块拔资浅的高租来!不路安。”(嘿嘿,你以为一块金子就可以了事?快把值钱的交出来!不然。)黄脸嘴皮子动着,还从边上捡回了菜刀对准唐夏夏。

“你是打劫我?”唐夏夏好奇地问。

“噗噗噗,偶含尿。嘎嘎嘎。”黄脸色眯眯地迎了上去。

“你是猪吗?”唐夏夏问。

“嗯?”黄脸香肠嘴垂了下去。

“对不起,我说错了。”唐夏夏诡异的笑了笑。

“嗯。”黄脸的香肠嘴弯了起来。

“你是猪。”唐夏夏刚说完,黄脸就踩到了刚刚的香蕉皮,一下滑倒,滚到了田埂边上的粪坑里。

“哇!呜呜…”

“太恶心了……我走了……”唐夏夏走到马车边上,拍了拍两匹骏马。

“这匹黄的好看,就叫你小黄驴了。”唐夏夏抚摸着那匹壮硕的黄栗马,从车里拿出了一副马鞍鞍上,不顾黄脸的叫骂,放走了另一匹马,骑上小黄驴,“应该是那么骑的。”唐夏夏摸索着如何骑马,那小黄马一步一颠的走了。

“喂!别走!”黄脸满身臭气地爬了上来,可唐夏夏早已走远,黄脸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可怎么办。”他呆傻了,定在原地,心里无数酸痛涌了上来,脑袋似群蜂轰鸣,什么也想不了,瘫在了地上。

可当他摸到边上那几锭摆好的金子时,他跪着使劲磕头,地上是模糊的血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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