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虽然在长吁短叹着,但一直都在默默的观察着绝不凡,想要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有没有露陷。
但却不知为何这货刚才明明在对我冷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如今却又低着头,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呢?
血雨当然不会知道,此时的绝大少主,正被他胡扯的话给自卑着呢,要是这被血雨给知道了,他肯定会痛打落水狗,继续发扬光大他的胡扯神功,直接让这货掩面而泣,从此自卑一生。
但不管如何,绝不凡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谎,这就是好事。
毕竟自己刚才说冰块小妞的诞辰快要到了,还真怕他会知道自己在说谎呢。
不过他没发现也实属正常,毕竟从刚才冰块小妞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看出,他们不熟,而且诞辰这等东西对女人一般而言比较隐秘,所以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
血雨见自己没有露陷,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所以我就和沐冰圣女约好,到时候我要送她一件礼物。”
“对了,绝兄,我看你似乎也认识沐冰圣女的样子,不知是否也为她准备了礼物呢?”血雨说完后,突然对着那还在微微的低着头,一副黯然神伤的绝不凡问道。
“啊?”绝不凡突然回过神来后,缓了缓情绪,有些讪讪道:“这个倒没有准备,我并不知此事。”
如今的绝不凡对血雨的敌意明显少了很多,毕竟从刚才血雨那长吁短叹的话中,他不难听出,血雨其实对沐冰是没有意思的,只是在应付家中的长辈罢了,所以自然算不得是情敌。
而且他已经有些相信,血雨是真的来自于某个大势力,是一名高高在上的圣子了,不然他哪里够资格知道沐冰圣女的诞辰这等隐秘之事呢。
要是对方真是某个大势力中的圣子,那还真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对于这点,绝不凡还是很有自知之明滴。
“绝兄觉得此剑如何?”血雨从自己的丹田中取出了一把晶莹剔透的长剑,这正是沐冰之前抵押给他的那把神玄冰剑。
而他之所以这样问,是在试探绝不凡是否认识此剑。
要是他不认识,那就好办了,他就可以凭着这把神玄冰剑让对方彻底相信自己就是某个大势力的圣子。毕竟能拥有这等王者道兵的人,自然是地位无比显赫的了。
若是他认识此剑,那也好办,大不了说是那冰块小妞送给自己的,而能得到一个圣女赠予自己的随身兵器,这样的人自然也是非同凡响的。
只是这样做绝对会遭到这货的敌视,会认为自己是他的情敌,这又得好好的“解释”一番,有些麻烦了。
“嗯?”绝不凡仔细的看着这把神玄冰剑好一会儿后,他忍不住纸扇一拍,大赞道:“好一把神兵利器,这把剑恐怕威力无匹吧。”
听到绝不凡这声称赞和表现,血雨便知,这货恐怕是真不知这把剑乃是那冰块小妞的武器了。
不过他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毕竟兵器对于一个修士而言,这是极其重要的伙伴,一般都会温养在丹田或者灵泉之中,让它接受自己的灵力滋润,从而与自己的精气神高度契合。
所以,修士的兵器是不会轻易示人的,而见到它的人,恐怕都死了。
“绝兄好眼力,此剑名叫冰封,乃是取自数万年的玄冰和一些极其珍稀的道物,由一位实力强大的道境王者锻造了上百年之久,这才剑成的。”血雨生怕绝不凡不知此剑的厉害,他还拿着这把神玄冰剑在自己面前虚划了几下,直将周围的空气都给下降了好几度,以此来彰显一下此剑的不凡。
当然,血雨怕绝不凡会知道沐冰的随身兵器的名字,所以故意给这把神玄冰剑改了个名字。毕竟没见过并不代表没听过,还是小心点好。
于是血雨继续吹着牛逼道:“此剑剑成之日,寒气凛冽,冰封万里,端是厉害非凡,而这也是它名字的由来。此剑,说是第一王者道兵也不为过。”
听着血雨这番牛逼,直唬的绝不凡一愣接着一愣的,一双眼睛随着血雨虚划的神玄冰剑不断的转动着,差点没掉了出来。
麻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我坑蒙拐骗,滚地撒野的,这才从我爹爹那里要来了两件低级的王者道兵,原本以为这已经算是很牛逼的了。但今日一见,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他二大爷的,人家一把冰封,就甩了老子两件王者道兵好几条街,恐怕我的上千件都换不来他的一件吧!
瞧着绝不凡这番样子,血雨自知牛逼已经吹够了,是时候给自己树立一个财大气粗、挥金如土的圣子形象了。
于是他随意的拎着这把神玄冰剑,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此剑,便是我准备送给沐冰圣女的诞辰礼物。”
啥米?送……送人?我去,这样的好宝贝,居然舍得送人?绝不凡直接被惊呆了。
这小子到底有多败家呀,就算你是一位圣子,也没有财大气粗到这等地步吧。要知道这可是一件顶级的王者道兵呀,而不是一般的啊!
我爹爹一直说我败家,我真应该让我爹爹见识一下此人,好让他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败家,和他这么一比,我都是乖宝宝了好不好!
不过这绝不凡还算有点见识,起码知道一件顶级的王者道兵的价值。
说的形象生动点,就是卖了绝不凡的全家女性,再加上整座天绝城,都换不来这样一把王者道兵。
而这也是为何,沐冰之前抵押这把剑给血雨的时候,她都还不忘警告血雨一声。毕竟此剑实在是太过于珍贵了,要不是为了救黄婆要紧,她是万万不可能将此剑抵押出去的。
血雨似乎生怕绝不凡不知此剑的宝贵,而且也想顺便捉弄他一番。
于是血雨极其大方的将此剑递向绝不凡,脸上还洋溢着满满的笑意,道:“来,绝兄,拿着,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此剑的不凡。但是千万要小心一点,此剑端是厉害了得,拿着它时,一定要运转灵力护住自身,不然会伤到自己的。”
血雨还不忘极其善意的提醒了一下绝不凡。
只是那绝不凡原本就极其眼红血雨的这把神玄冰剑,刚才又见他在自己面前卖弄了一番,更是心中气闷不已。
要不是知道血雨的来历了得,自知招惹不起,恐怕他直接叫人杀人夺宝了。
如今他再看到血雨这般笑眯眯的“提醒”自己,这他么的不是在取笑我吗?
凭什么你拿着此剑就一副无事人的样子,轮到我拿就要小心翼翼的,会被伤到了?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吗?哼!
绝不凡腹诽完血雨后,便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然后大大咧咧的接过了血雨手中的神玄冰剑。
当然,他也没有听从血雨的提醒。
于是,当他一拿过这把神玄冰剑时,整个人都颤抖了好几下,活像冬日里那些凡人在撒尿一样,边尿边抖,煞是不雅观和失态。
这还不止,他还没有抖完,一层一指厚的冰块,直接从他握剑的手开始,一直蔓延向他的手臂、然后便是肩膀等地方。
感觉到身上的异常后,绝不凡不禁大惊失色。
王者道兵他是见过一些了,但还真他么没有见过这等威势的王者道兵,居然只是剑身自带的寒意而已,就会弄的自己这么狼狈,这要是被人催动起来对付自己,那自己可还有活路?
当下,绝不凡不敢怠慢了,赶紧运起体内的灵力,想要驱赶出体内的寒意,然后再炼化手臂上的冰块。
但当他运转起体内的灵力时,他又被惊得整个人都惊慌失措了。
因为他发现,原本自己体内那潺潺而流,一直运转自如的灵力,在这股寒意的入侵之下,居然如那冬日里的油脂一般,凝固住了。
不仅如此,甚至连自己身体中的血液,也已经如此了。
感觉到肩膀上的冰块已经蔓延到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向着脖子和腹部而去时,绝不凡突然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难道我就要这样死去了吗?我的小冰冰呀!”这是绝不凡昏迷过去时的唯一念头。
只是人们常说,人之将死时,最后定格的念头都是自己一生之中最为感动,或者是最为遗憾的事物。
但想不到绝大少主的念头居然是沐冰圣女那婀娜多姿的绝美身影。
嗯,也对,到死都无法抱得美人归,这确实也算是人生中的最大遗憾了。这般想想,这绝大少主倒也是个多情的种子。
“少主!”看到绝不凡这个样子,他身后带来的一众侍卫们大惊失色的惊呼道。
“你将我们少主怎么了?”
“再不将他身上的冰块解开,必让你尸首分离,血溅当场。”
……
一众侍卫看着绝不凡的这个样子,但却又无可奈何,手足无措,并不知该如何去将之解开,而且也怕自己一个不慎,反而会害了他们的少主。
要是害了这少主,那也罢了,怕的是自己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恐怕会因此而葬送掉。
于是他们对着此剑的主人——血雨恐吓道。
对此,血雨倒是一副施施然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反而宽慰起了这一众侍卫们。
“各位不必惊慌,不过是区区玄冰罢了,以你们少主的修为,这不过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说完后,血雨也不再耽搁,不然弄出人命事小,自己丢了这么一个财神爷,那才叫事大呀。
于是血雨赶紧从绝不凡的手中取回了神玄冰剑,因为他也有过被此剑冰住的经历,所以他极其熟练的帮绝不凡炼化了他体外的寒冰。
至于绝不凡体内的寒气,血雨就懒得理了,反正他现在死不了就行了,要是他因此而落下什么隐疾之类的,血雨倒是喜闻乐见,呵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