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娘听了这话,赶紧抱着姜莞跪在和尚跟前磕着头,哽咽的说道。
“师傅,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家莞姐儿,求求你了。她今年才三岁呐,她还那么小。求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
“唉,冤孽啊。”
和尚叹着气从手腕上取下一串木刻珠串,嘴里念念叨叨的对着珠串比划了几下。随着一个“定”,珠串变成了手腕大小。刚刚好套在姜莞的手腕上。
只见手腕上的珠串散发着白光,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我失去了意识,却能听见他们说话。
“回去以后,最好是寻一老宅,在老宅的北方一公里左右取一碗清水。在今晚子时由堂屋为正,把那碗清水放在北边的位置上。带着你女儿朝着南方磕一个头,再把这道符烧了放进水里,给她饮下去,一刻钟后可醒。不要跟她说任何的话,那时候是她灵魂最脆弱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等她稳定下来,在辰时前将她送到赵家村的赵公蒲家,十年后,方可接回。”
“什么....大师。为什么要送走莞姐儿。”冉娘更着急了,这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又是闷头一棍,捂着嘴哭了起来。
“师傅。就不能不送走吗?我们舍不得她,平时她都很乖的。”父亲悲痛的看了眼冉娘,哽咽的说道。
“非要、非要送走不可吗。”姜老爷子说道。十年可以发生很多的事情。太没有定数了。
“一定要送走的,她主命缺水,注定多灾多难。还命里带煞,你们这三年一直都无所出吧。她的煞需要命硬的人镇压,十年后方可除。平时你们也可以去看她,年终也可接回家住一天。但第二天午时前就得送回。不宜去阴暗之地,不可见戌年戌月戌日戌时生的人,见面必见血。”
夫妻两对看了一眼,戌年戌月戌日戌时生的,不就是大姐家的宝儿吗!
这都一天了也没见大姐找他们,对尊敬的大姐也是真真的寒心。
“哎....前世恩,今世报。前世孽,今世还.....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阿弥陀佛,施主往后还得多行善事啊。”
“是。”
“是。”
“是。”
“大师,赵公蒲家会接纳莞姐儿吗?”父亲恍然大悟般问道。
“大师、大师、大师呢。”
“均哥,别叫了。赶紧扶着你媳妇上来,咱们得在辰时前回到家。还有好多东西需要准备。”
“先赶车去赵家荷塘,那里有一口井,离老宅差不多一公里。”姜老爷子冷静的嘱咐到。这经历过战乱的人就是不一样。
“爹,那个、那个真的要把莞姐儿送走吗?我其实,其实不太想…”父亲瞧了眼闷闷哭泣的冉娘。
赶紧继续道。“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天天看着的。”
姜老爷子眯了眯眼,其实他是心动的。真的也好,假的也罢,孙子。他都想了两年了。姜家就均哥这么一根独苗。孙女始终是别人家的。姜氏不止一次提起她娘家侄女了,每次都被均哥威胁了回去。自己看着着急也不好表现出来。毕竟均哥现在能在镇上姚家做学徒,全靠亲家公。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