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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纪念一个人的方式

接下来的一周很难熬。梅丽德丝和戴希尔都请了假陪着各自的父母,因为他们要收拾外婆一辈子攒下的东西。萨姆不想留在这里,他想给这一家人一点儿空间,但他被解雇了,无处可去,只有在这里才能帮上点忙。

星期一,他用报纸把莉薇家里所有的酒杯都包起来,还有杯碗瓢盆、花瓶水杯、灯具瓷器之类的东西。其中有两个跳舞的小瓷人,是莉薇在巴黎度蜜月时买的。还有一个陶器小鸭子,是梅丽德丝在小学二年级时亲手做的,萨姆的手上渐渐沾满了报纸的油墨。他把每样东西都小心翼翼地包好,再放进箱子。

朱莉走进厨房,“你在干什么?”

“把这些容易打碎的东西包好啊!”

“然后再把它们都放到一个箱子里?”

“对啊!怎么了?”

“这么整理不对,每件瓷器都应该分开装箱,要装双层箱子,还要贴上详细的标签。这事我应该自己来,我这一辈子都是干这个的。”

“外婆不会介意的。”梅丽德丝在客厅里大声喊。

“如果把这些东西这么堆在一起直接扔进箱子,到时候就分不清楚了。”朱莉说。

“外婆会说,打开每个箱子都有惊喜,这样难道不好吗?”梅丽德丝又在喊。

“我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打开这些箱子,”朱莉喃喃地说,“这些东西我大概永远也用不着。”

“外婆会说,这些都是日常用的东西嘛。她还会说,没必要把上好的瓷器都收起来,等到特殊的场合再用,因为那些所谓特殊的场合,实在是太少了,该用的时候就用吧。”

星期二,收拾衣服。

“外婆会说,把这些都扔了。”戴希尔把手叉在腰上,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外婆的衣柜。

“至少可以捐献给哪里吧?”梅丽德丝说。

“捐给老太太救世军吗?”

朱莉从他们俩中间的空隙挤进房间,从门背后的钩子上拿下了一件很旧的橘黄色羊毛衫,穿到身上,然后离开了。

* * *

星期三,处理文件。

“外婆会说,把这些都扔了。”戴希尔又把这句话说了一遍。此时,大家都坐在地板上,清理着堆积如山的各种文件,并把它们分门别类:私人信件和公务信件、已付账单、未付账单和税务记录,还有各种没用的文件。萨姆在厨房做着三明治和爆米花。

“等到我们去世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梅丽德丝说,“没人给我用信纸写信,我也没有纸质的账单、银行记录和税务记录。我的孙子孙女们只需要选中我电子邮箱里所有的邮件,然后按一下删除,就完成任务了。”

梅丽德丝翻到一张绿色的传单,她把传单折起来,放进了自己口袋。接着,她又翻到了一张蓝色的和一张粉色的传单,她也把那两张传单都放进口袋。她走进厨房找萨姆时,鬼鬼祟祟地把这几张纸都塞进了垃圾箱。

“那是什么?”萨姆问。

“是一个叫皮特的、做陶器的家伙给的广告宣传单,外婆在佛罗里达的集市上认识了他,他有一个网站。从那之后,外婆就一直说让我妈妈也弄一个网站,按照顾客的要求订制陶器,比如说,做各种摆在花园里的小矮人之类。外婆觉得皮特一定很有钱,因为总是有很多老人等着买他的东西,妈妈却觉得他就是个骗子。外婆每次一说这件事,妈妈就要发火。我想着把这些东西扔掉,免得妈妈看到了又不高兴。”

就在这时,朱莉走进厨房,她从垃圾桶里把那些传单拣出来,慢慢抹平。

梅丽德丝瞪大眼睛,看着妈妈,“你不是觉得做陶器小矮人是很丢人、很渺小的一件事吗?”

“是有点渺小,所以,我想做个大点的陶器小精灵应该还不错。”朱莉说出这句玩笑话之后,又挤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你是想把这些传单留作纪念吗?”梅丽德丝问。

“偶尔想想她的那些唠叨也挺好的。”朱莉说。

* * *

星期四,大家都需要休息一下,杰夫舅舅和麦蒂舅妈带凯尔和朱莉去了他们住的高档酒店享受高档午餐,戴希尔和梅丽德丝则开始悄悄整理莉薇的珠宝首饰——他们带着一种负罪感,但又觉得很兴奋。

“外婆会说,把这些都扔了。”梅丽德丝坐在床上,周围堆满了珍珠金银首饰,还有各种钻石项链、大戒指和胸针。梅丽德丝戴上三条珍珠项链和两枚大戒指(一枚是莉薇的结婚戒指,另一枚是紫红色的塑料戒指,那是梅丽德丝小学六年级时从游园会上为外婆赢来的)。戴希尔则戴着一顶看上去就很假的钻石头冠和一条用通心粉做成的项链(是戴希尔小时候为外婆做的),每个手指上都有一枚戒指(有些甚至还没有那枚紫红色的塑料戒指像样),胸前还挂着各式各样的象牙胸针。

“给我一个胸针。”梅丽德丝说。

“这是一整套。”戴希尔不肯。

“一个是龙,一个是老虎,怎么就是一套了?”

“就是这样啊,龙和老虎可以决斗,我们看到底谁能赢。”

他又把一条手链套到脚踝上,链子上挂着四个金吊坠,刻着杰夫、朱莉、戴希尔和梅丽德丝小时候的模样。

“你把好的都拿走了。”梅丽德丝抱怨道。

“妹妹,这条链子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戴上不好看。”

“至少把那顶头冠给我。”

“好吧,你看,这里有四堆,”戴希尔说,“一堆给你妈妈,一堆给你,一堆给我,一堆给她们。”

“她们是谁?”

“老太太救世军呀。”

“她们也不见得想要。”

“外婆会想把这个留给我的。”戴希尔拿着一副有太阳和月亮形状的珊瑚耳环说。

“外婆会说,这对耳环简直是丑死了。”梅丽德丝说。

“这是她的耳环,她怎么会说丑?”

“当然,外婆在一九四七年把这副耳环买下来时,我敢肯定它们在当时是非常新潮的,但现在已经不那么时髦了。”

“我戴着肯定很好看。”戴希尔把耳环夹到了自己耳朵上。

“是啊,外婆一定为你感到非常骄傲。”梅丽德丝说。

星期五,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电话机、打毛衣的长针、放各种七零八碎东西的抽屉。他们还找到了外婆藏在抽屉里的巧克力豆,那应该是在梅丽德丝和戴希尔五岁时的一个无聊的下午,外婆特地藏起来让他们去找的(他们找到了绝大部分,但显然,还是漏掉了一些)。他们又在电视机后面找到了掉落的录像带,还有几乎从来没用过的画画书——也许是梅丽德丝和戴希尔小时候外婆买来的,但忘了给他们;也有可能是她放在家里,给偶尔来做客的小朋友涂涂画画用的。至于外婆的家具,他们决定全都捐出去,他们给社工打了电话,等着工作人员上门来取。而这套公寓,他们商量着是不是要卖掉,后来杰夫舅舅给一个房产中介打了电话。

梅丽德丝突然说:“我要搬进来。”

“搬到哪里?”朱莉茫然地问。

“这里,外婆的家里,我想搬到这里来住。”

“这是老太太住的地方。”杰夫舅舅说。

“外婆刚结婚的时候就住在这里,”梅丽德丝说,“她在这里生下小孩,又把孩子带大。”

“这里有太多的过去,”戴希尔说,“太多的回忆。”

“不好吗?”

“也许不太好,回忆太沉重了。”

“外婆会希望我住在这里的。”梅丽德丝说。

“这里的家具太丑了。”戴希尔又说。这倒是真的,有些家具丑得让人连怀旧的感觉都不想有。

“我会把我现在的公寓退掉,然后按期给你们交房租。”梅丽德丝对妈妈和舅舅说。

“别傻了,”杰夫舅舅说,“都是一家人。这房子是我们的,也是你的,这不是钱的事。”

“外婆会希望你住在这里的,”梅丽德丝的妈妈也承认,“如果你想住,就住吧;但是如果住在这里,让你觉得很伤心、很压抑、很消沉,那就不要住,不要因为放不下过去就住在这里。”

“我确实放不下过去,”梅丽德丝说,“但这不是我想住在这里的原因。”

那天晚上,杰夫和麦蒂回到酒店,凯尔和朱莉回到梅丽德丝的公寓,戴希尔住在萨姆的公寓,萨姆把之前小心包好的杯盘碗盏全部拆开,重新放回架子上。梅丽德丝发现,她大学毕业后买的那些便宜的碗碟和外婆多年收藏的精致瓷器看似完全不搭,但她却感觉它们应该属于这里。

梅丽德丝总是说:“外婆会说我就应该住在这里。”

“你总能知道你外婆会说什么吗?”萨姆说。

“当然,一直都知道。”

“但是,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她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她想要给我最好的,我也一样。”

“我也想要给你最好的,”萨姆说,“等我把这里收拾完,你就回去打包你的东西吧。”

“我明天再回去打包。”

“明天晚上是你和你爸妈、和戴希尔、和你舅舅舅妈相聚的最后一晚呢,要不今天晚上你也去和他们聊聊天吧。”

“你就是我的家人,”梅丽德丝说,然后,她又说了一句,“你也要回家去打包。”

“为什么?”

“因为你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呀。”

“什么?”

“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嗯,梅丽德丝,这是不是太快了?”

“在你去伦敦之前,是你自己说想要和我一起住的。”

“我当时是开玩笑。”

“才不是。”

“我当时……是高兴得发了疯。”

“那说明你确实很高兴。”

“那说明我脑子不清醒。”

“你的公寓太小了,我的公寓又太……太有我的风格了,这个地方刚刚好。”梅丽德丝说,“再说,外婆也会说,你应该搬来住的。”

“你真的这么想?”

“当然。”

“如果外婆认识了我,她会喜欢我吗?”

“她会非常喜欢你的。”

“为什么?”

“你这么聪明,这么幽默,你喜欢看棒球赛,你做的爆米花很好吃。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对她的外孙女很好。”

“但我现在没有工作了,外婆不会喜欢一个失业的家伙的。”

“只要对她的外孙女好就行了,相信我吧。”梅丽德丝说。

“好希望能见到她,”萨姆说,“她应该是个很好的人。”

“我也不敢相信你从来没有见过她,更不敢相信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还是可以去了解她的。”

“怎么了解?”

“我住在她的房子里,”萨姆说,“爱着她的外孙女,这也是了解她的一种方式呀。”

* * *

接下来的两周,萨姆和梅丽德丝把各自的东西收拾好,搬进了外婆的公寓。梅丽德丝在父母离开后的第一个晚上,就回到自己家,把所有的模型飞机都取下来,转移到了新家。当萨姆走进他们的新家时,他看到床上铺着干净的床单,两条狗在厨房里,成百上千架模型飞机悬挂在天花板上。接着,他就和梅丽德丝走进了卧室,做了应该在卧室里做的那件事。

萨姆看着头顶的飞机在他们身体上投下摇晃的影子——那些影子印在他的胸口、肚子和脚上,印在梅丽德丝的脸上和胸上,像一些奇怪的文身。小飞机围着她的肚脐打转,就像那里是一个航空基地。

“一共有多少个?”萨姆问。

“我也不知道,数着数着就忘了。”她抬起一条腿,用脚指着一架二战时期的地狱猫飞机,那架飞机挂在角落里,机身上涂着乱七八糟的粉红色和紫色,“那是我的第一架模型飞机,我爸爸做的。但是,是我涂的颜色。”

“猜到了。”

“我是和平主义者,但是,当时我们住在一个岛上,岛上能找到的模型玩具基本都是飞机。我把飞机拼好以后,会在机身上涂上彩色的心形图案和花朵,再把塑料小狗放在驾驶舱里,把飞机上的机关枪换成饼干棒。”

“你一开始是怎么想到拼飞机模型的?”

她耸耸肩,“好像也没有什么原因。大概是爸妈为了给我找点事情做,免得我在他们的陶器工作室里乱翻,打烂了东西。如果你以做陶艺为生,家里又有个调皮捣蛋的小孩,那就必须得找个方法管住她。”

“你想飞吗?你想逃离现实的生活?”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拼完一架飞机总能带来一种成就感。你知道吗?那种成就感就像是‘看呀,我们能飞啦’的感觉。我虽然小,但是我能花一下午的时间,用一堆木片、一瓶胶水和涂料就造出一架小飞机。也许这就是我父母想要让我学会的——一种相信自己能做到任何事的自信。”

“我好希望那个时候就能认识你。”萨姆说。

“为什么?”

“你那时一定是一个聪明、可爱、漂亮的小姑娘。”

“那确实,但如果你对一个六岁的小姑娘都能产生想法,那还真可怕。”

“我那时也六岁嘛,喜欢一个同龄的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一起拼飞机。”

“你现在也可以帮我拼。”

“现在拼了,把它们放哪儿呢?”萨姆问。

“我最开始是放在架子上的,架子上放满了,就把它们往天花板上挂。这些是飞机,它们就应该悬在空中,就应该飞。看着它们,我晚上也会梦到自己飞了起来。”

“每个人都做过自己会飞的梦。”萨姆说。

“但我的梦和他们的都不同。”梅丽德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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