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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3章 【叶】接你回去

李安岩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告诉云皎:“琳儿,在你离开七天后,我就遵从老爷的吩咐前来接你回去。到了谢府大门外,通报的人进去了很久才出来,他们说你不回去了,叫我们走开。我坚持要见你一面再走,看门的人又进去,不久,谢老爷带一批人出来,叫我们滚开,举棍就打。我们不好还手,只得离开了。”

云皎呆呆地望李安岩,难以置信。自己离开七天的时候就有人来接自己,可自己一直以为景少谦那个浑蛋把自己忘却了。

“我认为谢老爷是因为上次我诳走了你,他在生我的气。三天后我一见到谢老爷,连连向他道歉,他没听进几句话就叫人打,我们只得跑了。后来我不再露面,可是其他人来时,照样被谢老爷打跑了。我们才明白,谢老爷是不让我们接你走。十天前,我们来最后一次,还是老样子,一露面就被谢老爷叫人追打。”

李安岩看到云皎目瞪口呆地看自己,微笑说:“那些跟随来的护院都说,真够窝囊的,空有一身本领不能使,被这群乌合之众修理了一次又一次。”

云皎想想也笑了,景府的那些护院们哪个不是武功高强的人,只碍于这是自己的家,平白无故地被谢老爷子追打。云皎好奇地问:“他的人屡次被打,他咽得下这口恶气?”

那个浑蛋,听到自己的人被谢老爷子追打,每次都会七窍生烟吧。

李安岩知道,云皎肯定又对老爷产生误会了:“老爷一直不在家。琳儿,其实你离开后才几天,老爷就出门了。八天前才回来。我们来接你,是老爷离开前吩咐的。”

“这么巧?安岩哥,你可别骗我。”过去李安岩从来没有欺骗过云皎,可现在云皎不得不怀疑李安岩的话。自己离开了他就出远门,一去就是两个多月。

凌姑在一边插嘴说:“夫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镖局押的一趟镖被人劫持了,景老爷去处理后事。”

原来,他不是把自己忘却了,是有急事抽不开身。云皎对景少谦的怨恨不觉减少了几分。

“父亲一回到家,知道母亲没有回家,就说要带我来接母亲和弟弟。”景子政抢着说。“母亲,跟我们回家吧,我好想你。”

景子政眼巴巴地看云皎,渴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云皎摇头,景少谦在翠红楼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这种人怎么可以共度一生。

过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云皎希望能够跟他们一起度过的最后时光是快乐的。

“凌姑,你不是跟随凌爷回去了吗?你的新郎官呢?”云皎向凌姑打趣。

“夫人,说来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说。”凌姑瞟一下李安岩,意思是李安岩在场不好说话说,她调皮地看云皎:“我是不回去了,赖在你家再不走了。”

“是吗,我可养不起你这么大个的女儿呀。”云皎的话,让在场的大人都笑了。

李安岩看看凌姑,再看看景子政:“琳儿,既然养有个只比自己小六岁的儿子,何妨再养多一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儿。”

在场的人笑得更加厉害。凌姑的容貌比云皎更显老成持重,云皎做凌姑的姐姐还勉强说得过去,做凌姑的母亲?边都粘不上。

“请问,二小姐在百花亭上面么?”百花亭下有人大声地问。

云皎走到百花亭的门口处往下看,梁继华跟一个小丫头站立在下面。云皎很不想有人来打扰,特别是梁继华:“请问,有什么事吗?”

梁继华拾级而上,看到百花亭内有一群人,认出他们都是从景府里来的,让他的心中很不满:“月儿,你好不容易能够脱身回来,又跟这些人来往干什么?”

梁继华轻蔑地看凌姑和李安岩等人,让云皎心中不快,心里想:“我跟什么人来往,什么时候归你管了?”在云皎心里,景少谦不好,并不等于李安岩等人不好。

“梁公子,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云皎的声音有些冷淡。

梁继华怔忡地看云皎:“月儿。我有话要单独跟你说。”

李安岩深深地看云皎,低声说:“琳儿,我们在下面等你。”说着,李安岩带其他人离开了。

百花亭里只剩下云皎和梁继华。

“月儿,再有十天我就动身去京城了,你真的不跟随我去?”梁继华屡次三番被云皎拒绝,很是伤心,想作最后一次努力。

云皎平静地看眼前这个年轻书生,淡淡地说:“梁公子,我早说过,我不会跟随你去的。”

本人不是博爱之人,不能因为你有情,我就会有意。

“月儿,你真的变了。你不再是我过去的月儿了。”梁继华伤感不已。眼前佳人容貌依旧,过去的温情脉脉已不复存在,有的只是冷漠和疏远。

“梁公子,你明白就好,我不再是过去的云皎了。”云皎说完,头也不回地步下百花亭,来到李安岩等人之中。

梁继华看凌姑、李安岩等人团团围住云皎离开,自言自语地说:“月儿,难道你被他们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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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谢老爷子的五十大寿。亲友们陆续离去。第二天,仍滞留在谢府的人只有极少数了。

上午,景少谦趁知府大人去找知州大人闲话的机会,打听清楚云皎来到了后花园,就闯入后花园中。

景少谦窝了一肚子的气。

昨天儿子回来说,云皎再也不做他的母亲了,当时景少谦没有放在心中,只当云皎一时的气话。可是跟随的人打探回来的消息显示,云皎极有可能在十天后跟随梁继华去京城,景少谦就不能等闲视之了,他几次约云皎见面都被云皎拒绝了,叫他心头火冒三丈又无处可以发泄。

抢回来的夫人,到头来又被人抢了回去。景少谦冲动之时,总想踏平这谢府,再一次把这谢府的二小姐抢回去。

云皎坐在假山旁边的石板上,心神恍惚地看近处开得正旺的菊花。云皎身旁的石板上,摆放有一个小包袱,是云皎准备托李安岩带给周**。

晴儿站在云皎的身后,向小径远处张望。

莲儿去找李安岩了,云皎和晴儿在这里等待莲儿和李安岩的到来。云皎等到心急,李安岩仍没有来到。却等来了自己最不希望看到的人。景少谦像是从地下冒出来似的,突然出现在云皎的眼前。

景少谦一声不吭,背负双手打量坐在石板上的云皎,他目光阴郁,直直地盯住云皎看。

“你,你想干什么?”仰看这个山一样强壮的人,云皎感到压抑,她快喘不过气来了。景少谦阴冷的目光叫云皎心悸,有种莫名的委屈感,让云皎想要放声大哭;她又觉得怒火燃烧,不掐死眼前这个彪形大汉不足以解气。

景少谦居高临下地俯视云皎,眼神阴晴不定。云皎仰看景少谦,紧咬住嘴唇,眼眶中泪水打转。

晴儿偷偷地看这两个僵持的主人,悄无声息地躲开了。

景少谦紧靠云皎坐在石板上,近距离观看这个分别了两个多月的人。她消瘦了不少,面容憔悴,几滴晶莹的泪珠正悄然无声地滴落。

景少谦心中的怒火不觉消退,伸手握住云皎的手:“夫人,跟我回家。”

在翠红楼发生的那一幕,飞快地闪现在云皎的眼前,刺激着云皎,让她用力抽回手,冷若冰霜地回答:“这里就是我的家。我还回什么家?”

景少谦伸手拉住云皎,铁钳一样的大手霸道地控制住云皎,将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景少谦俯视云皎泪眼迷蒙的眼睛,低哑地说:“夫人。跟我回家。我不能没有你。”

“别花言巧语,你有那个花魁就足够了,还要我干什么?”云皎伤心而气愤。

景少谦知道,自己跟云皎间产生了误会,要是解释不清楚,这个任性的夫人是不会跟自己回家的。

景少谦面对云皎,深深地看着她,直要看到她的内心深处:“夫人,你误会我了。那天在翠红楼的事,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我并不是真的要买下那个花魁的第一夜,我只是在演戏……”

云皎不屑地:“我看你现在才是在演戏。你无缘无故地跑到翠红楼去演戏?”

几句话就想蒙我,别当我是傻子。

“夫人,我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去演戏。我那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提高那个花魁的第一夜费,二是将这花魁捧为今年翠红楼的头牌小姐。”景少谦话说得温和,双手却强而有力地控制云皎,不让她挣脱。

云皎暂时忘记了被人禁锢的恼怒,不理解地问:“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翠红楼是我开的,我是翠红楼的真正东家。你说。这样做对我有什么益处?”景少谦温和地说,看到云皎不再有逃跑的念头,放开了囚禁她的双手。

“你是翠红楼的东家?!你开ji院干什么?”云皎惊叫起来,这个消息太让她吃惊了。

景少谦担心地环视四周,幸好方圆十几米没有人迹。景少谦示意云皎小声:“夫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就是翠红楼的东家。不仅是ji院,清州城最大的那间赌场也是我开的,在其他的地方还有我开的ji院和赌场。”

云皎将信将疑地看景少谦。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天他在翠红楼是为了翠红楼的收益,那自己找上翠红楼大闹岂不是搅乱了他的工作、让翠红楼蒙受损失?

“我不信,你在骗人。”云皎低咕着,显得底气不足。

“我说的事千真万确。那天晚上,我本来想待翠红楼的事一结束后就赶回家,没有想到你气冲冲地赶来,一出现就让我下不了台,我一气之才……”景少谦现在也在后悔,当时不应该为了男人的面子打云皎。

云皎哑然,要是景少谦说的是真的,这两个月来自己一直以为景少谦到翠红楼寻花问柳伤害自己的事,变成了自己不懂事、去扰乱他的工作?

云皎心烦意乱。

景少谦拉住云皎的手,握在手心轻轻地摩挲。

莲儿早就带领李安岩赶到了,看到云皎和景少谦坐在石板上,两人远远地看着,没有走近。

“表哥,你说夫人和老爷会和好吗?”莲儿悄悄地问李安岩。

李安岩观察景少谦和云皎,肯定地说:“老爷和夫人已经和好了。要不,他们是不可能坐在一起的。”

老爷跟夫人和好了,用不着要自己转送东西了。云皎回去时可以直接给母亲。

再说知府大人回到居住的客房,发现景少谦不见了,细问跟随的人,得知景少谦闯入后花园中寻找云皎去了,恨恨地骂:“真有你的。我咋摊上你这个小舅子。”

以景少谦的暴脾气,云皎要是不跟他回去,肯定会出事。知府大人急冲冲地去找谢老爷子和谢知州大人,说明原因后,三个人一起带人进入后花园来找景少谦。

云皎和景少谦沉默地坐在石板上。

景少谦想起有关云皎和梁继华的事,心中堵得慌,要问云皎,一时间无从开口。他看到石板的另一端有个小包袱,怀疑地问:“夫人,你带个小包袱到这里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要送东西给人了。”云皎没好声气地回答。

“送给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心中泛酸的景少谦没有多想,话就冲口而出了,“你带个贴身的小丫头,拿个小包袱在后花园等候,要跟情郎私奔?”

云皎被兜头泼了一盆脏水,一时气极,给景少谦一个巴掌,却打在结实的胳膊上,手掌疼痛,指住景少谦骂:“景少谦。你别污辱我。谁跟情人私奔了?”

景少谦自觉失言,支吾着:“你包袱里有什么?我看看。”

云皎赌气地事先一步拿到小包袱,恼怒地说:“不准你看。我送给情人的东西能让人随便看么?”

景少谦很是怀疑,云皎刚才在这里等候的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青梅竹马的梁继华,那这小包袱里的东西当然是送给梁继华的了。景少谦觉得不看不放心,伸手夺过云皎手中的小包袱,用力一抖,从小包袱里掉出一块黑色的棉布、几根簪子和两锭银子。

“怎么,就送这点东西给那个姓梁的?带上这点东西私奔,小心饿死在路上。”景少谦一想到梁继华。心中就忍不住酸溜溜的,说出的话也不经头脑了。

“姓景的,你欺人太甚。”

云皎哭着掉头要跑,被景少谦搂住腰部,她转头拚命推开,都没有成功。

“夫人,我说错了。但是,你带个小包袱来,到底要干什么?”景少谦还是放心不下。

被景少谦紧紧地抱住纤腰,云皎无法挣脱,看到景少谦的脑袋就在自己的眼前晃动,恼怒地揪住景少谦的头发:“你放开我,你这个浑蛋。”

景少谦没有松开云皎腰间的手。云皎羞恼地揪景少谦的头发出气,把景少谦的头发扯得乱糟糟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成体统,还不放手。”谢老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老爷子看到景少谦死死抱住云皎,是又惊又怒,当他看到景少谦的头发被云皎揪得乱蓬蓬的,又觉得解气,心中暗乐。

不知什么时候,谢老爷子、谢知州大人和知府大人带领一群人站在旁边,近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住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云皎慌忙放开景少谦,恨不能化作空气消散在众人眼前。

景少谦却没有松开云皎,阴郁的眼神扫过四周的人,对这些不速之客显然很不欢迎。

众目睽睽之下,景爷不顾云皎挣扎,搂抱住云皎的纤腰不放,这是明目张胆的调戏良家妇女。

知府大人脸上挂不住了,大声喝令景少谦:“景老弟,你快放开谢小姐。”

嗯,知府大人不知下文如何,对云皎的称呼都改了。

景少谦还是没有放开云皎。

云皎一半害臊一半委屈,低头呜咽不止。

“景镖头,放了我小妹。”谢知州大人威严地命令,看到景少谦不屈的目光中寒光闪动,适时放缓了语调,“景镖头,你和小妹之间有什么事。可以坐下来谈,不用动手。小妹要是愿意,你可以带她回家;她要是不愿意,不准你强迫她。”谢知州大人说到后面,加重了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景少谦这才放开云皎,期待地看她:“夫人,跟随我回家。”

云皎看到散落地上的东西,想起景少谦刚才的话,佘怒未息,幽怨地瞪景少谦,将脸扭向一边去不理睬。

“走吧,景爷。我女儿不愿意跟我回去。”谢老爷子幸灾乐祸地要景少谦离开。

景少谦很不甘心,走了很远回头张望时,看到晴儿、莲儿忙着捡拾地上散落的东西,李安岩站在一边低头跟云皎说话,像在安慰云皎。

谢老爷子回到房间,不时发出低低的笑声。

老夫人不解,责问说:“我正为月儿的事心烦意乱,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知道。”谢老爷子忍住笑说:“刚才在后花园里,我看到月儿狠狠地修理那个景爷,就像是自己报了仇一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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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餐,云皎回到绣楼。坐在窗前的梳妆台前沉思。

翠红楼真的是景少谦开的吗?要是那天景少谦在翠红楼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为了增加翠红楼的收益,这两个月来自己所生的气,可就是自找的了。

不过,景少谦这个浑蛋撒谎从来不脸红,极有可能是在欺骗自己。比如说,景少谦曾经告诉云皎,他和谢老爷子是忘年之交,云皎回到谢府才得知,谢老爷子跟景少谦是仇人,事实跟景少谦最初所说的有天壤之别。

咳,那个浑蛋所说的话,总是半真半假。云皎得将景少谦的话用头脑过滤了,还要再认真想一想。

“妹妹,大事不好了。”二少奶奶气喘吁吁地赶来,惊恐万状地告诉云皎“景老爷缠住梁公子不放,要打死梁公子,大家都拦不住。母亲叫你去看一看。”

云皎大吃一惊,顾不上多想,往客人居住的西跨院赶去。晴儿和莲儿听了,也跑去看个究竟。

谢府有东、西两个跨院专给客人居住的.谢老爷子本来考虑得够周到的。将景少谦安排在东跨院,梁继华居住在西跨院,可是喝得一塌糊涂的景少谦闯到西跨院中,嚎叫着要杀了梁继华。

西跨院中一片忙乱。

景少谦一身的酒气,脚步歪歪扭扭,身体摇晃不定,打倒了两个副将,冲去要抓住被众人隔开的梁继华。清州城知府大人和谢二少爷不顾一切地抱紧景少谦,不让这头发酒疯的猛虎伤人。景少谦用力甩动胳膊,要甩掉知府大人和谢二少爷的控制,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越过众人看梁继华,骂骂咧咧地:“你,你这死书呆子,竟敢,敢抢走老子的夫人。看老子收拾,收拾你。”

梁继华的样子惨不忍睹,他胸口中了景少谦一拳,吐出的鲜血仍残留在嘴角;左胳膊不能动弹,那是景少谦狠狠地打了一拳的杰作;衣服被撕破了几处,露出伤痕,是给景少谦抓破的。

一个手无绑鸡之力的书生,面对名震江湖的景爷,力量悬殊太大了,要不是有谢老爷子、谢知州大人和谢二少爷及知府大人拚命保护,早就死在景爷的威yin之下了。

谢老爷子和谢知州大人惊恐地指挥众人保护梁继华,控制景爷,是叫得声音嘶哑。知府大人和谢二少爷阻拦景少谦。被景少谦推得东倒西歪,大汗淋漓。

谢府的人,又一次领教了景爷的厉害。

“这个浑蛋,到底是真醉还是假装的?”谢老爷子怀疑了。这景爷的模样是醉得摇摇晃晃,几乎要摔倒地上,可他的拳脚居然会认人:遇到知府大人和谢二少爷时,只是甩到一边去或者推开了事;有护院和副将拦阻的,都被他拳打脚踢,身受重伤;冲向梁继华的,可是狠狠地出手,每次总要欲置梁继华于死地。

“你别发疯了,有话坐下来好好谈。”谢老爷子大声地喝令景少谦。

景少谦聋子一样,对谢老爷子的话毫无反应,用力甩开知府和谢二少爷,两脚踢倒了两个副将,伸手抓住梁继华,举出铁掌要击。

李安岩、凌姑等从景府来的人,远远地看着,忧心忡忡。

周静南一直袖手旁观,他从景少谦的举动中看出了端倪。如今,眼看梁继华就要丧生在景少谦的掌下。周静南暗叫一声不妙,冲上前去将手中的迷魂粉向景少谦兜头洒去。

霎时,景少谦和梁继华头顶上,粉末纷纷扬扬。

景少谦身体不再摇晃,用衣袖捂紧鼻子,用快得让人吃惊的迅速,向后跃出几丈远。四周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景少谦已经站在几丈远的地方,摇晃不停,就像是突然后退站立不稳的模样。

很多人都认为景少谦会醉倒时,景少谦却又冲到了周静南和梁继华的跟前,大手越过周静南向梁继华抓去。

周静南竭力挡住景少谦的大手,劝说这个一心要置梁继华于死地的人:“景老爷,他不过是一个文弱书生,景老爷何必跟他过不去。”

景少谦以手指梁继华,斜眼看周静南:“你知道,不知道,这个书呆子,要抢走我夫人。我,我要是放走了他,他就会,会拐走我的夫人。”

\奇\真会倒打一耙,分明就是他抢走了别人的未婚妻,却在控诉别人要抢走他的夫人。

\书\梁继华是个血性男子,听了景少谦的话,站立在周静南的身后向景少谦怒目而视,悲愤填膺:“你这个恶霸无法无天,颠倒黑白。你抢走了我的月儿,又这样折辱于我。我跟你势不两立。”

\网\“周公子,你听。我,我若是不杀了他,就要被他杀掉了。”景少谦从梁继华的话中,找到了要杀梁继华的理由。

周静南敏锐的目光在景少谦的脸上来回移动,研究说话人的用意。周静南无意之中看到景少谦的眉宇间有两个隐隐约约的黑点,吃惊之下,再仔细观看。不错,景少谦的两个眉宇间真的有两个淡淡的黑点,脱口而出:“景老爷,你……”

“梁公子,快走开。”知府大人从景少谦的后面又一次抱紧景少谦,叫梁继华离开。

梁继华听了,转身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你,你跑到哪里去?”景少谦舌头僵硬,用力拉开知府大人的手,撞开了周静南,向梁继华的后背狠狠踢出。

这个书生留在世上,对自己的威胁太大了,留他不得。

听到众人的惊呼,梁继华向后看去,景少谦正向自己狠狠扑来。

“闪开。”周静南看到大事不好,奋力撞开梁继华。

梁继华摔倒地上。碰伤了额头,鲜血直流。

景少谦看到眼前的人变成了周静南,连忙收回了脚上的力度,到底还是踢在周静南的肩头上。周静南倒地,肩头麻木。

“景少谦,你要干什么?”一个清脆的声音怒喝。

云皎才走到院门口,就看到景少谦踢出一脚,梁继华和周静南相继倒地,让她怒火中烧。这景爷,到自己的家中耍威风来了。

景少谦拎起梁继华,正要举掌击向梁继华胸口。猛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颤,身体触电一般定形在那里,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子小跑过来。

云皎拉下那个举到半空的手掌,握住景少谦的右手掌不放,挡在景少谦和梁继华中间。

“你,你这是干什么。”景少谦右手被云皎抓住,不能动手,要甩掉云皎的手。云皎抓得牢牢的,景少谦不敢太用力,担心一不小心伤了云皎。景少谦不甘心就此放了梁继华,狠狠地瞪眼看云皎身后的梁继华。

这位夫人,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还要问你呢,你想干什么?”云皎忍住扑面而来的浓浓酒气,仰视这个彪形大汉,怒火在眼里熊熊燃烧。

景少谦的注意力集中到云皎身上,涎着脸说:“夫人,我没,没干什么呀。”

云皎环视这个小院子,到处是受伤的人,许多人惊魂未定地望向景少谦。这个浑蛋,在耍酒疯,害苦了大家。

“你快放了梁公子。”云皎怒目圆睁,忘记了自己已经决定离开景府,只想阻止景少谦伤人。

景少谦不想放,横蛮地说:“就不放,不放。我一掌打死他,你就,就不能跟这个书呆子跑了。”

梁继华听得浑身一颤,忘却了面临的危险,专注地看云皎。

景少谦眼中冒火,直想抠下梁继华的眼睛。

云皎夹在两个人中间,没有看到梁继华目不转睛地看自己,只发现景少谦居心不良地瞪梁继华。这个浑蛋,居然还想继续伤人。

“放开他!你听到没有?”云皎的声音尖锐,无视眼前的人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她柳眉倒立,凤眼睁得圆圆的,喷薄而出的怒火笼罩住景少谦。

近距离的对视,景少谦特别能够感受到云皎的怒火,他不太习惯跟云皎这样对持,沉默不语地看近在咫尺的人,抓住梁继华的手不觉放开了。

既然夫人一定阻拦,还是不要坚持的好。惹火了这个小冤家,会得不偿失的。

“走吧,走吧。快回你居住的地方去。”云皎恼火地拉景少谦离开。这个浑蛋一身的酒气,走路东倒西歪,醉得不轻。

刚才知府大人和谢二少爷两个大男人合伙都不能制伏的景爷,居然被云皎推搡着往外走,没敢反抗。

谢老爷子看到这一大群受伤的人,怒火中烧,他走过来狠狠地瞪景少谦:“你这个浑帐东西,居然敢在这里耍横。”

景少谦站立原地,慢慢地看向谢老爷子,目光中闪出寒光,凶光毕露。

谢老爷子吓一大跳,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呃,这景爷,并不是谁的话都会听的,千万别再惹火了他,让他再次发疯。

“走吧,回你居住的屋子去。”云皎拉住景少谦的右手不放,声音温和,担心这位喝酒过多的人会行动失控。

让那柔软的手握住,感觉不错,那温柔的声音听起来很舒畅。景少谦眼中的凶光消失,顺从地跟云皎往外走。

李安岩、凌姑等人跟随走出西跨院。

谢老爷子和谢知州等人松了一口气,终于送走这瘟神了。

周静南目送景少谦和云皎离开,眼神相当复杂。

“景爷,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梁继华仇恨地盯住景少谦高大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

“快回你的房间休息,别再出来惹事了。”

云皎把景少谦带出西跨院,回到景少谦居住的东跨院,叮嘱几句就走开了。云皎得回西跨院看一看情况,向被景少谦打伤的人道歉。

云皎走到梁继华跟前,才要说话,院子里响起了一片惊呼。

景少谦从外面闯进来,杀气腾腾。

“你又跑来干什么?”云皎吃惊,继而生气。才送他离开,他又跑回来闹事了。

景少谦一言不发,径直走到云皎跟前,猛然抱起云皎,往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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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被景少谦紧紧地抱在胸前,云皎瞥见景少谦的身后跟随一大群人,又是生气又害臊。

景少谦脸上阴云密布,他强壮有力的大手抱紧云皎,大步走回他居住的东跨院。景少谦的心情糟糕透了,刚才云皎将他扔在东跨院就跑,为的是要去见梁继华。

得让这个任性的人知道自己的厉害,让她不敢任意妄为。

刚才在西跨院中的人都跟随到了东跨院。他们看不清景少谦的面孔,只能从景少谦高大的背影中,感受到景少谦身体上散发出浓浓的煞气。

景爷要施威了,是冲云皎来的。

跟随在景少谦身后的这群人都为云皎的安危担忧。刚刚见识了景爷的威yin,没人敢冲上来从景少谦手中救下云皎。再说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景少谦的对手,冲上去也是白白送死。

李安岩、凌姑等从景府来的人跟随在后面,也想不透景少谦要干什么,心中惴惴不安。

景少谦完全忽视了云皎的恳求和低骂,抱洋娃娃一样把云皎抱在胸前,回到西跨院,“嘭”的一声踢开房间,抱紧云皎走进去后,门又“嘭”的一声狠狠地合上。继而裂开了一条小缝。

谢老爷子、谢知州大人、知府大人等站立在远处,紧张地注视虚掩的房门,不敢冒然推门进去,更不敢离开。一大群人是胆战心惊又无计可施。

谢老爷子看到站立在后面的晴儿和莲儿两人脸色不自在,心里想这两个丫头是云皎的贴身丫头,对于景少谦比较熟悉。谢老爷子问晴儿和莲儿:“你们看,你家老爷会把我女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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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干什么?这么多年了,我只是一心一意的爱着顾江予,想着他能回头看到她的好,倒是他身边的这个女人,她为他做了什么?她害死了你的孩子,可是他现在却仍在护着她,顾江予,我们能不能不争吵,我们能不能……只述温暖不言殇?--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那时不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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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妖狐媚心之君心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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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桥上,她一袭红裙猎猎作响,她执着了百年,只为等一个魂魄。结果,她遇到了他,以一个吻和约定的代价借尸还魂,竟然到了那个贱人的身上,而那个贱人竟然不是白莲花而是傻白甜?一段尘封了万年的孽缘拉开了序幕。
  • 巫师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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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尽知识中探寻力量和规则追求世间真理,与世间永恒!魔兽践踏,巨龙咆哮,巫师诅咒,魔法璀璨之光照耀知识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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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宇宙,孕育无尽星辰;大道至简,演化万千气象。虽历万世劫,不变赤子心,纵使前路多迷障艰险,我自一剑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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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夭醉

    这是一个人的故事,但又是两个人的结局。这是一个人的梦想,却又是两个人的努力。某一日风梓璃问道:“夫君,你喜欢我什么呢?是温柔大方,还是善良体贴?”楚沉澈摇头。风梓璃伤心状:“难道你是因为我貌美如花的脸?”楚沉澈笑道:“我就喜欢阿璃你的自信。”风梓璃:“。。。。。。”某人表白后。风梓璃抬头道:“楚沉澈,你确定你能给我想要的吗。”楚沉澈深情款款的盯着风梓璃说:“风梓璃,我楚沉澈以我的名义向你保证,此生绝不背叛风梓璃,许她一生幸福安康,如有背弃,任凭处置。”
  • 至尊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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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地震,一场天变,原有的世界完全颠覆,邓先的生活也完全改变。虽能化身为龙,腾云驾雾御电驰风,但在这崭新时代,一切都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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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打架,打游戏,倒是样样都会。王警察:丫头,又来了。来来来,当成家,别拘谨。他,傲娇高冷,校草学霸,集所有优点于一身。本来毫无交集的两人却彼此相识,相知,相爱当然还有婆婆的神助攻。刚开始,某人:我绝不会喜欢上那个男人婆的,和她谈恋爱那不是同性恋吗。后来,又是某人:媳妇儿,我错了,亲亲。记者:夏总,听说你以前说过不会喜欢安小姐的。某人:我老婆长得不咋样,身材不咋样,没特长,只有我眼瞎。坐在电视前的某人:你放屁,明明就是你把他们…要不然老娘能嫁给你。
  • 时光深处的巡礼

    时光深处的巡礼

    方淳,热爱真实的纪实摄影师、绿野救援队的副队长。想把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夜光散尽,从此心怀不惧,只因心中有你。“我是绿野救援队的副队长方淳,也是处置现场里的发现人。”“我知道您不会同意,但我做了我认为对的事情。”“每个选择背后都有理由的,我相信你也有,我都尊重。”“那姑娘是个有点别致的记者,她叫宋安。”宋安,钟爱茉莉清茶和纸张质感的新日报记者。从清晨到日暮,跨越山川丘陵,黑暗中执着追寻的,是新闻的真相,也是你。“在我的职业里这叫准确。排除暧昧,略去主观,避免混沌,追求简洁,这既是我这行的处世之道,也是一种道德。”“问题的关键不是你提供给受众怎么样的事实,关键是受众相信什么样的事实。”“方淳,我需要知道最后的答案。”“外面下雨了,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