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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1章 【叶】能到哪去?

被人抢回来成亲对一个具有现代思想的女性来说的是何等的耻辱,云皎压根就没有想过要原谅景少谦,刚才她只是以为景少谦不会下跪才这样说的,她狡黠地看景少谦:“不算。刚才明明说好的是跪下求饶,你是先求饶了才下跪。不能算数。”

“你,你!”景少谦真想马上掐死仰面看帐子顶的人。

反正已经跪下一次,折了威风,再跪多一次也无妨,要不忍辱下跪的事就白做了。景少谦无比气憋地又在床边向云皎下跪:“夫人,我知道过去对不起你,求夫人原谅我。行吗?”

“不行!”

景少谦保持下跪的动作僵化当地,两分钟后就明白自己被这小女人耍了,她根本就不想放过自己,气得景少谦七窍生烟,跳起来窜到床上去一把抓住云皎的长发:“你,你,你竟敢耍我。”

云皎痛得呲牙咧嘴,泪花打转,愤怒地叫嚷:“浑蛋!恶霸!你耍了我快一年,我只不过是耍你几分钟。放手,快放手。”

看到小脸痛苦地皱成一团,景少谦悟到自己这位夫人经不起自己的铁拳,连忙松开手,已经从云皎的头上揪下一缕长发夹在手指间,心慌地要藏匿起来,却被云皎看到了。

“浑蛋,你欺负我。”【奇书网﹕www.qisuu.com】

云皎躲在被窝中,呜咽不止。

景少谦眼看自己手中的这缕长发傻眼,有了这罪证,刚才做的一切更是白搭了。不,可能她更加恨自己了。可是,是她戏弄自己在先的,她怎么就能委屈万分地哭泣,而自己就像是罪犯。

有脚步声来到房间外,可能是听到哭泣声,犹豫着又走开了。

景少谦向外大声问:“什么事?”

“回老爷,夫人的母亲老夫人来了,现在客厅等候。”

“来得正好,我要跟母亲回去。”云皎掀开被子起床,用衣袖拭泪,恨恨地向呆坐在床边的景少谦说。

“你。”景少谦眼大,头也跟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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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的母亲端坐在大厅里,手捧香茶等候,想来上次回去后将这里的情况一说,家里人都不相信,家里人都说云皎在景爷府上一定被景爷虐待,过着地狱般的生活,老夫人这一行肯定是被人蒙了,说得老夫人自己都起疑心,心里想这次来一定要留神看,女儿在这里到底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云皎与景少谦双双出现在门口,两个人脸色平静,叫老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女儿给母亲请安。”云皎在周妈的搀扶下,来到老夫人的面前向老夫人行礼问安。

敏感的老夫人一眼看出,云皎眼睛红红的分明刚刚哭过,就马上想到家人的话,心中哀叹:“女儿在这里过得真委屈,整天抹眼泪过日子。”这样想着,老夫人的心里就落下了阴影,脸上现出淡淡的忧伤。

唉,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女儿被人虐待,做母亲的哪能不伤心。

景少谦不敢确定老夫人会不会认他这个女婿,为避免出现难堪的情景,他不去向老夫人请安,只是远远地向老夫人含糊不清地说:“啊,你来了。”

老夫人点头作回应。

云皎与景少谦双双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景少谦巍然而坐,坦然地喝茶,他沉默时,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煞气。

云皎接过丫头递上的参茶,用银勺子慢慢搅动,再用银勺子送入口中,她一看到老夫人就想到要跟随老夫人回去的事,费心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说法。云皎想了几秒钟,微笑注视老夫人说:“母亲,我离开家快一年了,从来没有回去看过,真掂记家中人,现在正好你来了,我跟你一起回去看望家里人。”

景少谦听得心中一颤,这小冤家真的要离开,迫不及待地提出来,是一点都不依恋这里。她要走,自己可不会放人。景少谦不等老夫人开口就说:“夫人,你身体不适,今天早上回春堂的大夫还说要你少走动,你现在是不能走远路的。就是要回去,也要等身体好之后。”拖延一时是一时,反正本人是不会放你走的,景少谦在心里想。

“月儿,你身体不好?为什么?”老夫人马上关切地看云皎,目光在云皎的腹部上停留了很久。

云皎和景少谦两个人同时不自在,两个人都想起了昨夜的事。

“昨夜我们去姑奶奶家吃饭,不小心就触动了胎气。”云皎说得轻描细淡,昨夜的事是不好广而告之的。

老夫人慈爱地看女儿,责怪女儿粗心大意,叮嘱女儿以后要小心,怀孕的人是特意要注意的。云皎再提起回家的事,老夫人就不满意了,嗔怪女儿不懂事,身怀六甲还到处乱跑,不爱惜身体。

老夫人的一番话,深得景少谦的赞同,感激地看老夫人,刚才他还担心老夫人同意云皎跟随回去,这样他就只得用强迫手段叫云皎留下,那种情景不是景少谦所希望看到的。

“母亲,你在这儿玩多几天,让我好好陪伴你。”云皎看回去不成,就挽留母亲住下来,要和母亲预先商谈离开景府的事,有娘家人的支持,自己离开景府就容易多了。

“多住几天也好。”景少谦也出声留客,虽说这挽留并不是十分热情。

老夫人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弄清楚女儿的生活情况,见到有人挽留住宿正中下怀,就答应在这里住一宿。

云皎马上吩咐管家娘子带人去安排客房,给老夫人一行今晚留宿。

就在这时候,景子政刚从姑奶奶家回来,走进大厅看到云皎心中十分高兴。刚才在回来的半路上,景子政以为自己再不能看到云皎。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后,景子政兴奋地站在云皎身边,和她说这个说那个的。

老夫人看到一个秀气的小少年站在女儿身边,与女儿显得十分亲热,试探性地问:“月儿,这是谁呀?”

“母亲,这是府上的大少爷。子政,过去拜见老夫人。”

知道是母亲的母亲来了,景子政乖巧地走到老夫人面前,向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细看这个文静内向的小少年,暗暗称奇,景爷以凶恶闻名,他的儿子却是一个秀气文静的孩子。

丫头领老夫人一行先去看客房,暂时休憩一会,景子政也要把二姑奶奶给的礼物带回他的怡湘院,云皎和景少谦两个人回到玉馨院。

进入玉馨院,脱离了众人的视线,强忍了很久的云皎马上远离景少谦,要划清界限。景振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远了,靠近云皎时,招来的她的一阵恶语相向,服侍的周妈等人一看情况不对,都溜入房间躲避。

景少谦尽力克制,对怒气冲冲的云皎好言相劝:“周小姐今天还说要夫人静养,夫人总是动不动就生气,对身体不好的。我真想不通明白你哪里来那么多的气。”

“要我心平气和,除非你在我眼前消失。”云皎生气地说,这是她这时的心里话,从昨夜确切地知道自己是景少谦抢回来之后,云皎一看到景少谦就恶从心中生,不论景少谦是笑是气是沉默还是说话,云皎都看着不顺眼,谁叫他是抢自己回来的仇人呢。

景少谦心中郁闷,沉默不语,不紧不慢地跟随在云皎身边,像是云皎的影子。

云皎气得停下脚步,景少谦也跟着停下脚步,这阴魂不散的样子,云皎更加厌恶。云皎忽然想到一件事,向景少谦招手:“你过来。”

景少谦疑惑地靠近,提防这位冤家下黑手。

果然不出所料,云皎来个突然袭击,伸手到景少谦的口袋中,掏出袖箭小筒,没来得及放入自己的香囊中,就被告景少谦劈手夺回去,重新又放回他自己的口袋中。鉴于夫人目前这种状况,景少谦觉得这个小铁筒放在自己这里比较安全,半夜睡觉都要提防枕边人的谋杀,是很累人的。

“我帮你保管。”景少谦拍拍自己的口袋。

“我的东西,快还给我,我是用来防身的。”云皎激怒,扑向景少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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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没来得及进入房间,在院子里就爆发了,好在景府的下人是不敢轻易进入玉馨院的,在这里服侍的三位躲入房间中不敢观看,因此除了战斗的双方,没有观战者。

云皎不甘心自己的宝贝就此易主,怒气冲冲地誓死要夺回袖箭小筒,她也明白景少谦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用手扳用口咬都搬不动景少谦捂住口袋的大手后,继而迁怒景少谦身体的其他部位,一双爪子在景少谦的身体上又是揪又是扯,长长的指甲划破景少谦的脸庞留下两道伤痕,想逼迫景少谦松开捂在口袋外的大手。

景少谦狼狈不堪,要是他一掌将云皎击毙很容易做到,但是要他只用一只手在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要控制好力道不伤了云皎,这就显得手忙脚乱了。景少谦明白自己的这位夫人出手再厉害,最多在自己身体上留下几道抓痕,要是自己手下不留情的话,可能就是一尸两命了。

唉,好男人真难做。

云皎的进攻近乎疯狂,她一手扳景少谦保护口袋的大手,一手向景少谦的脸上抓去,这次景少谦的力道就控制得不够好了,拨开云皎抓向自己脸庞的手,用力大了一点,云皎就站立不稳,向旁边踉跄几步像是要摔倒了,吓得景少谦赶紧伸手扶住云皎的腰,避开了夫人摔倒的危险。

“浑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云皎却趁机揪住景少谦的头发不放。

老夫人看过客房,心血来潮地要到女儿的庭院中看看,这样来个突然袭击更加看清女儿的生活状况。

侍候在玉馨院外的人不敢阻拦老夫人,得罪了夫人的母亲就是得罪了夫人,老爷今天才刚刚吩咐过不要惹夫人生气,于是老夫人一行就不经通报直接进入了玉馨院。

突然袭击看到的情景是老夫人不敢相信的:云皎揪住景少谦的头发,口中咒骂不止,一副恶狠狠的模样;景少谦低头弯腰,一手还得扶住云皎的腰,像是把自己的脑袋送上去给云皎折腾,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狗熊。

老夫人惊得捂住嘴巴,要是看到景少谦折磨云皎她不意外,看到云皎揪住景少谦的头发拚命的折腾,她就万万没有想到了。

跟随老夫人来的人个个呆若木鸡,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们家那个温柔贤淑的小姐,此时凶得像个小魔鬼。

景少谦和云皎都没有注意来了观战的人,战斗仍在继续。

“你快松开手。”景少谦尝试地站直身体,云皎双手揪得紧紧的就是不松手,吊在景少谦的身体上,叫景少谦又是担心她的安全,又是疼痛难忍,只得再低头弯腰。

“不放,除非你还给我。”

“不给。”

一对冤家纠缠着不清。

“你们,你们到底在干什么?”老夫人看到两个人都这没有停下的迹象,不得不出声了。

突然传来了声音,两个混战中的人都很是意外,发现老夫人一行已经站在玉馨院内,用怪异的眼光观看他们两个。

母亲来了,云皎松开手。

景少谦终于可以直起身体,被云皎这样揪住,还真不好受,咳。

老夫人走过去,仔细打量这两个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云皎衣服上皱褶很多,头发的发簪移位;景少谦衣服的扣子被拉开了几个,脸上有几道新的伤痕,头发散落下来,整个人是惨不忍睹。

老天,这就是威震江湖的景爷,此时此刻更像是一只被生生捉去拔毛的大猫。观看的人心中都有些同情这个惨兮兮的彪形大汉,只碍于他是仇人不能表露内心的情感。

云皎看到母亲,心中委屈,泪珠就忍不住流下来了,指着景少谦哭诉:“母亲,他欺负我。”

景少谦尴尬地站立,涨红了脸,这种镜头落入外人眼中传扬出去,堂堂的景爷在家中被夫人修理得惨不忍睹,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笑掉大牙。想到外面那些不禀报就擅自放人进来的奴才,景少谦狠狠地想:这些无用的奴才,过后得好好修理他们一番才好。

景少谦沉默不语,面对这一群女人,作好了被人围攻的准备,自知打口水仗不是这些女人的对手,准备对这些女人的咒骂来个沉默是金。

“月儿,你这不是……”

心地善良的老夫人困窘,将“恶人先告状”这四个字咽回肚子中。女儿把景爷折腾成这副惨状,还说被景爷欺负了,她就是有心袒护女儿都不好意思开口。这景爷抢夺自己的女儿来这里是该死,可不能就因为这个叫自己颠倒黑白,女儿要是咬牙切齿说“母亲,我报仇了”,老夫人可能会痛快淋漓地回答“做得好”,女儿刚刚把景爷折腾得半死却委屈万分地说“他欺负我”,老夫人就不好应口了。

老夫人疑惑地看云皎,真怀疑这个刚才张牙舞爪的人是不是自己那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女儿。

没有意料中的咒骂,景少谦疑惑地看老夫人,再看看自己的夫人,心里在想:“夫人伶牙俐齿的骂人是一套又一套,夫人的母亲应该也非常擅长骂人才对。”

云皎看到老夫人不作声,只是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看自己,以为她看出了自己是个假冒伪劣的,惴惴不安发低头不语。

“月儿,你怎么能这样折磨人?”老夫人有种教育失败的感觉,拉女儿到一边去低低地责怪。

原来为了这个。云皎惊讶看老夫人,委屈地说:“母亲,他欺负我,你还帮着他。你到底是我的母亲还是他的母亲。”

“胡说八道,我刚才都看到了。”老夫人气得不觉就提高了声音,她暗暗心惊,幸好景爷不计较,在很多大户人家要是发生这种事,像云皎刚才那样打男人,就被乱杖打死了。

云皎委屈地看母亲,又狠狠地瞪眼看景少谦。

景少谦看到这里,有些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好事,心中高兴,决定过后好好赏赐外面那些奴才,他们擅自放老夫人进来,让她看到这一幕。

“夫人身体不好,不要责怪她的。唉,我都习惯了。”景少谦若无其事地劝老夫人不要再责怪云皎,其心胸开阔叫人敬佩。

景爷忍受折磨习惯了,岂不是云皎折磨人成习惯了!

云皎脸黑,狠狠地瞪眼看景少谦,直想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他永世不得超生。

这目光,当然又落入老夫人眼中,她心中惊讶,自己的女儿,比景爷还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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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谦被云皎折腾得惨不忍睹的镜头落入老夫人眼中,老夫人再看向景少谦时,目光中的仇恨减少了很多,偶尔还露出丝丝的不忍。

这就叫因祸得福!觉察到这一点后,景少谦是自鸣得意。

晚上的宴席分外的丰盛。

云皎当然要亲近母亲了,景少谦对老夫人是尊敬有加,那些善于见风使舵的下人见到了,对老夫人是必恭必敬,就差点儿将老夫当神供了。

款待太过于盛情了,叫老夫人有些不自在。此时,老夫人心中是高兴的,景府的下人们对女儿是恭恭敬敬,做事说话都看女儿的脸色行事,外传凶恶成性的景爷在女儿面前很安静,对女儿是呵护倍至。

“女儿在这里生活,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老夫人心中想。

景少谦话很少,根本没有对老夫人说什么奉承话,他只是将老夫人当作一位长辈来尊敬,此时,景少谦身上再没有一点儿在玉馨院中的狼狈,平静沉稳的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威严。老夫人看到判若两人的景少谦,联想到他在江湖中的威名,心中暗自称赞。

这场宴席,在欢乐融洽的氛围中进行。

夜晚,云皎突然提出要与老夫人同塌而眠,老夫人欣然同意,景少谦不不得不答应了,总不能当老夫人的面强行将云皎抱回房间。

景少谦独自回到玉馨院,昨晚叫云皎折腾得一宿难眠,今晚自己一人睡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景少谦躺在床上,望向帐子顶部总是睡不着,他怀疑云皎与老夫人在密谋对自己不利的事,想到最后起来穿上衣服,借助黑夜的掩护悄然无声地来到老夫人与云皎居住的房间,悄悄地站在窗外。

有个护院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行走到客人的窗外,偷偷靠近了才发现原来是老爷,就悄悄地退去,会知其他的护院不要打扰老爷。

景少谦侧耳聆听房间内的动静。

房间里只有云皎在义愤填膺地历数景少谦的罪状。云皎正在怒不可遏地告诉老夫人,景少谦曾经私自宰杀了自己养大的兔子,还差点就掐死自己,有很多次揪住自己的衣服骂自己,恬不知耻地与府上的丫头鬼混。

景少谦一直以为自己对夫人很好,听到了她的控诉,才知道自己在家中跟在外面一个样,是罪大恶极不容饶恕。站在窗外的景少谦是越听越苦闷。

老夫人长长叹息,声音在包含了许多的忧愁:“月儿,如果你是他明媒正娶回来的,这些都不算什么。你说的这些事在其他府上都有。”

呃,老夫人并不认为这些事是十恶不赦的。

景少谦的心中好受一点,看来犯下这些罪行的人不止他一个。

“母亲,”云皎不满意地低叫,对母亲没有接过话茬儿痛斥景少谦心中不快。

房间内一阵短暂的沉默。

“母亲,明天我跟你回去。”云皎接下来说出的话,叫窗外的人大吃一惊,身体一颤。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不合适走长路,再说哪里有大肚子的女儿回娘家过年的。就是我同意了,你父亲和你哥哥一定不同意你这时候回去的。你实在要回去,等到过了年再说。”老夫人出人意料地一口回绝。

躺在床里边的云皎伤心了,她还以为娘家人会想尽办法解救自己回去呢,连年都不让自己回去过,虽说自己是冒牌的,用了这具身体也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家人,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作亲人,云皎委屈地抽泣:“你们都嫌弃我。”

老夫人在灯光下拍拍这个女儿,这可是她的心头肉,这一年来因为没有她的音讯,自己哭干了眼泪,哪里会嫌弃她,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月儿,你是撞坏脑袋什么都忘记了。我们这里的风俗,出嫁后的女儿是不能回娘家过新年的。”

“可是,母亲,我并没有出嫁,是被这恶霸抢来的。”云皎是更加的委屈了。

“你在他家住了快一年时间,现在又身怀六甲,跟出嫁差不多,是不能在娘家过新年的。”

云皎哀叹,这是什么鬼风俗习惯,女儿被人抢去霸占了快一年,不想办法解救回去,还不准女儿回家过年。

“月儿,你老实告诉母亲,他平日里有没有虐待你?”

“有的。”云皎把景少谦的罪行又愤愤地数一遍,还告诉老夫人今天景少谦揪下自己一缕长发的事,在说到戏耍景少谦下跪时云皎的声音流露出得意,说到被揪下头发时又变得十分愤怒了。

景少谦听云皎说出今天的事是羞恼交加,直想钻到地下去,还以为自己向夫人下跪的事是天知地知夫人知自己知,才一天到晚,她就告诉了别人。景少谦后悔莫及,今天真应该保持男子汉大丈夫的威严。

“你,你你。”老夫人听了并不没有云皎想像中的高兴,她责斥云皎,“你怎么能叫一个大男人向你下跪。幸好他是抢你回来的,要不传扬出去,别人就笑话我们谢家人没有家教了。你们几个,就当这话没有听到,回去了也不能说,知道了?”

“是。”服侍的丫头低低的说。

咳,景少谦长吁一口气,原来不只是自己担心男子汉大丈夫的威风扫地,也有人担心败坏门风。

云皎不理解门风、家教之类的重要性,在云皎看来,要是有这种能力,她还要把景少谦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小小的捉弄算得了什么。云皎真的不理解,母亲像是处处地帮助景少谦:“母亲,他是抢我的恶霸,比起他抢我的奇耻大辱,这戏弄算什么。”

“月儿,他抢你回来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你一个大家闺秀言行举止要优雅端庄才对,不要像泼妇似的。唉,以前我教你的全忘掉了。”

云皎的心中那个郁闷,今夜不像是来救援的,倒像是来接受教育的。

“母亲,我要离开这里,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了。”

“为什么?”

云皎差点疯了,到底不是亲生的女儿缺乏心灵相通,跟老夫人说什么事都难如愿以偿,老夫人既没有为自己的未来作安排,又没有与自己策划逃离虎口的事。

“母亲,他抢我回来,我就乖乖地呆在为里,这算什么。”

“这倒是,苦命的孩子,”老夫人长叹,“可是你离开了这里,能到哪里去?”

“离开这里再说,大不了我自个买间房子过一辈子。”

云皎心中真是苦闷极了,老夫人绝口不提接自己回家的事,在现代生活中有不幸的女子被人拐卖了,父母千里迢迢地带人解救女儿回来,为女儿重新安排生活,这位老夫人除了为女儿叹息,似乎不打算为女儿做什么。

“别说傻话,你还没有满十七岁呢,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你还是先住在这里,我回去跟你父亲商量后再说。”

与老夫人谈了半夜没有一点实际的帮助,云皎失望地掉头向里边诈睡。

房间内长时间沉寂无声,景少谦悄然无声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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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用过早餐后,云皎就宣布要和母亲去买布匹,让母亲带回去送给家人作新年礼物。景少谦反对无效,就说是愿意放下手上的工作和夫人去走走,担心人太多挤坏了夫人。其实,景少谦是担心老夫人改变主意,要拐跑了他的夫人。

卢夫人和李姨娘都要作伴一起去,说要买些布匹回来作新衣服过年。于是,老夫人、云皎、卢夫人和李姨娘还有随行服侍的人,一共出去了七辆马车,景少谦亲自出马带人围护,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坐在最前面的云皎带领大队人马奔向自己的布庄,肥水不流外人田,没有自己开个布庄还去别的布庄帮衬的道理。云皎早就吩咐过景府管采购的人,凡是景府上要买布时都要到自己的“鸿运布庄”来买。

鸿运布庄的掌柜看到门外停了许多马车,知道来了大主顾,笑容可掬地迎出来,看到走在最前面的人是东家,心中一楞,以为是东家带人来参观指导的,恭恭敬敬地向云皎行礼。

云皎不希望这一大群人知道这是自己开的布庄,没有理会掌柜的,只是冲老夫人说:“这布庄的布料质地好价格公道,我们府上使用的布都是在这里购买的。”趁别人不注意,云皎偷偷地向掌柜的使眼色。

圆油世故的掌柜明白,向云皎身边的其他女子一一恭敬作揖,脸上堆着笑说:“各位夫人,请到里面选用布匹。”

云皎带一大群人往里面走,景少谦站在门外与一群家丁看马车。

布庄里原来已经有几人在选购布匹,再拥进这一群人,把柜台前都站满了。云皎叫人拿出最上等的布匹,挑选了几匹给老夫人带回去送给家中的人,然后才给自己和景子政挑选合适的布匹。

景少谦站在布庄外,只站了几分钟就心中奇怪,只是拿布匹付银子这两个简单的动作,这些女人为什么磨蹭了这么久都没做好,换成他自己去买的话,一百匹都买好了。景少谦身材魁梧一身煞气,站在布庄外引人注目,偶尔走过认识景少谦的人,都奇怪威名远扬的景爷居然来到布庄做门神。

又一辆马车在布庄外停下,从车上走下两年轻女子,一主一仆。这年轻小姐人长得漂亮,浓妆艳抹花枝招展,妩媚风流的桃花眼在男子身上滴溜溜的转,勾得几个男子魂都飞了。

景少谦若无其事地站立,看到那个新来的小姐暗暗叫苦。这小姐是翠红楼的小姐银凤,是景少谦的老相好。景少谦有些担心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纠缠自己,要是被里面的云皎知道自己就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在家中与丫头有染她都怒火中烧,每发觉一次要给自己脸色看几天,要是她知道自己流连烟花之地不知道会怎样折磨自己。

真是越担心越见鬼。那个银凤走到布庄门前就看到了景少谦,惊喜得像捡到了金元宝,这景少谦出手大方是有名的,在这里遇到他买新衣服不用自己掏银子了。银凤袅袅娜娜地走到景少谦的面前,风骚的大眼落在此尊财神爷身上,娇滴滴地说:“景老爷,你两天都不去看我了,是不是喜欢上别家的姑娘了。哎哟,景老爷,你前两天答应过人家,给银子买新衣服,还没有给呢。今天这样巧,我俩在布庄相见,陪我进去买一匹布给人家嘛。”

景少谦黑着脸不作声,知道这银凤在诈自己,自己从来没有答应过给谁买布做新衣服。银凤红艳艳的小嘴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与景少谦的关系,一口气就可以说好的话慢悠悠地拖了半天才说完。景少谦担心地望向布庄门口,希望云皎不要在这时出来,祈求她在里面细心细心再细心地挑选布匹。

“胡扯,滚!”景少谦沉下脸,不是他舍不得银子,一是讨厌被人诈取银子,二是害怕让云皎知道他与银凤有染。

银凤看景少谦变了脸,不像夜晚去风流快活时容易说话,悻悻地要离开,走了几步不甘心就此放过这条大鱼,站在原地看景少谦娇滴滴地说:“都说景老爷出手不凡,原来也有拿不出手的时候,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赏给,真坏。”站在原地拿风骚的眼睛瞟景少谦,不肯离去。

附近的人好奇地看景少谦和银凤。

景少谦脸黑,再不送走这尊瘟神,迟早会被云皎知道的,无可奈何地花银子消灾,绷着脸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扔在地下,低沉地怒吼:“再不滚,有你好看。”

“景老爷,我这就走。”银凤无能视景少谦的恼怒,仍然娇笑着捡起银子,冲脸黑得像锅底的景少谦勾魂摄魄一笑,扭身进入布庄。

还好,在夫人发觉之前送走了这瘟神,景少谦心中庆幸。

可是,这瘟神是送走了,却是送到了云皎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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