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终于醒了!”太后忍不住热泪盈眶,紧握着君临安的手,闷闷的哭起来。
“母后,发生了什么事?”君临安一脸茫然的问。
“到底是谁刺伤你的,皇兄!”三日来,安宁日夜陪在母亲身边,守着皇兄。就是为了问清楚是不是苏流年下的手。这时,她趁着皇兄刚醒来,脑中还很模糊的时候,猝然发问。以为皇兄肯定要慌乱紧张,继而露出马脚。
“啊!什么行刺?”君临安却只是迷茫了一下,随即,就笑了起来。“哪里有什么行刺,是谁告诉你有人行刺我的?”
“那你怎么会受伤?”安宁尖声责问。
太后看了安宁一眼,又望着一脸迷茫的君临安,没有做声,等着他自己解释。
“啊!呵呵,你们都误会了!”君月寒哈哈的笑起来,一脸不好意思。“那是,我在玩匕首的时候,不小心没拿好,把自己弄伤了。”
“你骗人,那苏流年呢?她去哪里?肯定是她刺杀你,皇兄,你不必为她辩护了,这样的女人可留不得!”安宁气的俏脸涨红,她没想到皇兄为了保护苏流年,居然能想出这么荒谬的解释。
“她啊,吓傻了,我让烈风将她带到了别处。那个傻丫头,看见我弄伤了自己,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她怎么可能会杀我呢,安宁,你也太会想了吧!”君临安故意挑眉,睨了安宁一眼,满不在乎的笑着。
“你骗人!”安宁简直快气疯了,转头望着母亲,希望母亲能明辨是非。
“母后,是真的!”君临安也望着母亲,眼神中满是恳求。
太后叹了声,她突然想起。很久之前,有一次,君临安手上受伤,当她追问时,他也是这么恳求的望着她,希望她不要追究。
看来,真的是她了!
太后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不管如何。瑜儿终究是平安了,他没事最重要。
于是,她拉起了一脸不甘的安宁,缓缓的向外走,走到门口时,她顿住。转过头,望着君临安,眼神中是无限的慈爱以及无可奈何:“瑜儿,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君临安呆了下,还没想好如何搪塞母亲,太后已经转身离开了。他呆呆的望着母亲离去的身影, 缓缓的抬起右手,手上缠满了白布,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另一只手摸上小腹上那个同样被白布缠着的伤口处,不由的苦笑起来。
心中却又升起了强烈的希望,希望自己这么做,能让苏流年明白他的真心,希望能感动她的铁石心肠,只要她心里能对他有丝毫的动容,那么。他就算是死了也值得。
当她将匕首毫不犹豫的插入他的腹间时,他才悲哀的明白她竟然恨他到了如此的地步。可是,当他看到她高举着匕首,毫不犹豫的要和他同归于尽时。他才蓦地明白,自己已经陷得太深了,深到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只想着不能让她有事,决不能让她有事,所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伸出手去拦下了那致命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