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杜大才子是城中的名流,虽然风liu之名帝都人皆知,但是,他那人一向行善举,怎么会作恶呢?真是搞不清楚!”
|“你们不知道,刚才听说,有去将城西的有名的小霸王凌俊给抓了!唉,天牢,他到底犯了什么错啊?听说凌老爷已经气得中风卧床不起了,有这样的不孝子,真是上辈子造的孽太多了!”
“不过,也可能是皇上搞错了呢,虽然咱们的皇帝一向仁爱治国,但是,他总是皇帝,唉,或许真有隐情呢!”
讨论还在热火朝天的继续,只是,苏流年已经彻底石化了。
卑鄙!真是卑鄙!卑鄙极了!
苏流年愤怒的伸手扯下头上糊着的假发,抛在地上,用力的践踏着,似乎在她脚下已经被践踏的不成样子的是君临安的那颗狗头。
假发是她向一个老乞丐买来的,连带头上的脓疮也是她从老乞丐身上刮下来的。她藏得这么天衣无缝,本以为万无一失,可是,他怎么能想出这么卑鄙的法子逼她出来呢?
原来他是这么卑鄙的人呀!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
现在要如何办呢?她真是后悔死了,当初应该连夜离开帝都,眼不见为净,管他怎么折腾呢!可是,现在好了,她知道了。怜容,凌少,杜大才子,都是自己曾经的狐朋狗友。如果她不现身的话?他们会如何?君临安虽然是仁君,可是,难保他不会在气怒之下,随便杀几个人泄愤。
可怜怜容才嫁给潘学士,过上了她认为的好日子,居然因为曾经交了她这个恶友而招致灭顶之灾。凌少和杜大才子更是无辜,她和他们好久没联系了,恐怕他们都忘了自己的样子了,居然也会惹来无妄之灾!
该怎么办呢?要怎么办?她要如何办呢?
苏流年缩在墙角想了很久,她在矛盾,在自己的自由和朋友的性命之间矛盾。眼看希望在即,很快,她只要离开帝都,原离君临安的地盘,她就彻底自由了。可是,她真要什么都不管,就这么离开了,后半生别想安心的过了。
深思过后,苏流年决定等待,看看君临安到底只是吓唬自己,还是真的决定迁怒无辜。
又过了两日,苏流年坐不住了。
皇上以窝藏钦犯的罪名,将怜容,凌少,还有杜大才子关在囚笼里,先游街示众,然后赶往城西的菜市口,准备斩首示众。
于是,苏流年看到了怜容绝望又莫名其妙的泪脸,还有一直紧跟着她的囚车哭喊的潘学士。然后,凌少满脸血痕,兀自骂不绝口。凌少八十岁的老母,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紧跟着跟着囚车,哭的几度要昏厥过去。杜大才子往日里风liu倜傥的桃花眼此刻痴呆的毫无光彩,似乎已经精神崩溃的成了傻子。一群环肥燕瘦的女子们紧跟着,也都在悲愤的哭喊着。
百姓将道路围得水泄不通,耳边全是嗡嗡的吵得苏流年头晕眼花的吵杂声,她甚至听不听周围都在吵杂些什么,只是觉得,够了!够了!
就算这可能是一个骗局,她现在也顾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