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晷这么一说,气氛一下子就伤感起来了。沐华仰躺在自己床上:“啧,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我都记不清小时候的事了,这么说来就连南宫他父母的脸都不太记得清了……唯一能记着的,就是那次事故……唐晷那小子,虽然是惨了点,但起码还有个师父能把他带大……我说他师父怎么就不给他刻个什么‘精忠报国’什么的……”
“饭点了!唐晷你至于洗这么久吗?”沐华敲敲门。
浴室的门打开了一个小缝,唐晷探了个脑袋出来,他脸色有些发青,而且毫无血色,他的声音显得有些虚弱:“叫……方舟他……过来……事情大发了……出门的时候……把门锁上……千万不然让人进来!”
虽然只有一条小缝,但沐华清晰地看到浴室里满是鲜血。
“你来大姨妈了啊?”虽然嘴上说着,但沐华也清楚事情麻烦了,抬手拨通了方舟的电话。
唐晷举起手,他的一只手腕正向外流着血:“我现在只能这样了,抓紧时间!我这样撑不了多久……”
方舟接到电话后遍急忙赶了过来:“啧,不妙啊……看这架势……那只能这样了……你先把这个弄上吧……”说着扔给唐晷一个试管,试管里全是蓝黑色的液体,接着有扔过去一个未开封注射器,“往静脉上扎,注意点,别弄错了,然后……”接着有扔进去了一个血红色的药片,“本来这玩意是用来吃的,现在来不及吸收了,直接放在手腕上你流血的地方就好了。最后,抓紧时间走!”
“你们这是要……”
“唐晷,抓紧时间!啧,抓紧时间把衣服穿上,赶紧撤,争取明天早上就就能回来!”
“那行吧,撤撤撤!”
两分钟钟后——
又剩沐华一个人了……
撒旦总部——
“哟,我说你又来了啊……”周翌仍然是在他的实验室里,坐在轮椅上朝着方舟挥手,“这次又帮谁?”
“帮这家伙……唐家的人。看起来还算是有潜力,他在唐家不干了,自称是渴望自由。”方舟一指身边因缺血过多而显得无精打采唐晷。
“嘿嘿,小子,真是天真啊……”周翌看向唐晷,“你以为自由就那么简单吗?你觉得什么是自由?不受别人约束?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你有钱吗?你哪来的钱呢?就算是你干掉了那个沐华大赚了一笔,那然后呢?你是安安稳稳的了,然后,你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呢?你的梦想又是什么呢?在你追梦……啧追梦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做梦,你做梦的时候你难免会受气吧?”
“没关系啊,我又不是稍微刺激一下就炸的汽油桶。”唐晷还算客气,毕竟眼前的这年轻人据说能救自己的命。
“像你这种人……呵呵,就不懂怎么正常地与人相处,因为从小就在某种扭曲的社会中成长起来的,再加上我听方舟说你还被刻意的心里扭曲针对性教导过……我有个兄弟就差不多是这样,后来都不会与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