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秀才气愤,一个个都是贱人,老的不要脸,背着偷人给他戴绿帽子,小的天天疯疯癫癫净干些傻事!
除了招来笑料一点屁用都没有!
都去死吧!
孟秀才手中棍棒挥舞过去。
柳氏惊呼,呜呜挣扎,她被麻绳捆绑着,嘴里塞着破布,心里着急却丝毫帮不上忙。
瞬间,大颗大颗的泪流了下来。
一旁同样绑着的疯子似乎看到好玩的,乐呵呵的看着。
柳氏狠狠的瞪过去一样。
今一大早她去菜园干活,突然之间一阵眩晕,人就软了下来,再醒来,她竟和疯子搂抱在一起,俩人都衣衫不整,她正不知所措时,相公就带着人过来了。
直接捉了个现场,她是百口莫辩。
被绑到祠堂,相公亲自找来族长要拉他俩沉塘,这种黄泥掉到裤裆里,咋也说不清的事,柳氏唯求死证明清白,只是可怜了她的二妞三妞。
但没想到大妞又回来了。
相公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打呀。
孟云舒怒了,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当爹的,眼中竟然有了杀意。
好!
很好!
一脚踢过去,木棍踢飞,紧跟着孟秀才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忍着疼痛,他一字一顿,“你个孽畜!”
“我是畜生,那你就是个老畜生!”
孟云舒鄙夷他,随口一口口水吐过去,之后人愣了一下,这种行为根本不是她做出来的,本能的习惯,应该是孟大妞潜留在身体里的意识。
她耸耸肩,转身找她娘。
把娘和疯子身上的麻绳解开,族长和几个老一辈的爷爷目瞪口呆,不知说啥好了。
殴打长辈,孟大妞这是大不孝啊,可这不孝对于个疯子来说,管用吗!?
孟云舒环顾一圈,直接把话撂明白,“谁敢逼死我娘,我和我俩妹妹就呆在谁家吃喝一辈子!”
几个老一辈的爷爷目光对视,都摇了摇头。
族长气的胡子直翘,“胡闹,孟大妞,你知道你娘犯了啥错,她不守妇道!是要沉塘的!还有你,你一个沾染疯狗咬过的人,还敢回来,你是想嚯嚯全村不成!?”
“嚯嚯全村,呵呵,族长爷爷,我哪有那个本事!?”孟云舒挑眉,讥笑,瞥孟秀才一样,“要沉也把我爹给沉了,是他先不守夫道!”孟秀才的事,老孟家的人都知道,不仅知道,还帮着隐藏。
孟秀才摔倒时闪着腰,孟家人也都得到消息过来,现在孟家老二和老三扶着他,孟家老太太出面打头阵,喊着里正和族长要为他们老孟家主持公道。
“必须要把那贱人沉塘!必须要把孟大妞给撵出村去!”
吕氏一脸狰狞!
得到消息的柳家人也匆匆赶来,一脸的汗,满目着急,柳田福懊恼孟大妞惹事,低声呵斥,“不是让你走的远远的,咋又回来了!?”
他过来的路上,听到不少关于闺女的闲言碎语,自己闺女啥样,他这当爹的比谁都清楚,闺女这是被人泼了脏水的。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事情查清,还女儿一个清白,否则,女儿没活路啊。
他上前和孟家人交涉,,与其说谈,不如说是在祈求。
孟云舒搀扶起她娘,看一眼旁边两眼空洞的疯子,傻木着脸,随即又傻笑手舞足蹈,挑下嘴角,角色转换的挺快啊,是个脑子好使的,只是干嘛装个疯子傻子啊。
有病!
似乎透过现象看本质,这哪是一个小丫头的的眼神呀,疯子被瞧的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装疯卖傻。
孟云舒撇撇嘴,转身和她娘商量,“你和那孟秀才和离得了。”嘴奴了奴,“这个还不错。”看人不能看皮得看骨,她看这个疯子真的比那个虚伪假仁义的孟秀才强百倍。
柳氏俩眼里的泪珠子像不要钱的直往外冒,她没有,根本没有!“大妞,你要信娘啊!娘不会做那不要脸的事。”
“我知道娘,你别哭了,他们这是诬赖你呢。”
柳田福那边,和孟家人好话说遍,恨不得下跪求饶,可孟家人就抓着不守妇道就该沉塘这一族规!
这样说下去根本说不出个结果,老孟家心真狠,把娘往死路上逼,亏的娘像头老黄牛似的,为孟家出尽了力。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种拆法。
孟云舒抬腿过去,她一靠近,所有人都往后退,“都很怕死啊!”她这副地痞流氓的样子,不仅老孟家人,村人也都觉的她很欠揍。
可恶!
比以前的疯傻还令人讨厌。
以前是恶心,现在是怯怕,毕竟她和被疯狗咬过的孟二丫呆过,指不定也已经得上疯狗病了。
吕秋霜站在人群中,冷眼瞧着,低头似乎不经意的说道:“得上疯狗病的怕水。”一见水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瑟瑟发抖。
围在她身边的几个半大小伙,都是心仪她的,听了她的话,都邀功似的提水来。
这是要泼她,孟云舒才不怕,冲着几个人,“你们泼一个试试!”活的不耐烦了,敢用水泼她!
真有胆大的,一直想讨好吕秋霜的罗昆提着桶上前,孟云舒不耐烦,一个石子打过去,一桶水砸到罗昆脚上,疼的他想蹦蹦不起来。
众人都没看清咋回事,罗昆自己也懵圈,不明白为啥自己的手腕会钻心的疼。
一群废物!吕秋霜的目光阴了阴,见孟云舒向她看来,忙低眉垂眼,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凛冽的目光带着冷意,在吕秋霜身上绕了一圈,孟云舒又抬头望天,雨后天空晴朗,大朵大朵的白云拂过,一会晴一会阴的。
孟云舒心里焦躁,有些不耐烦,看着孟家人恶心,她想回去睡觉,直接对孟秀才说道:“不想闹大,就安生的和我娘和离,从此,路是路,桥是桥的,进水不犯河水。”
她这么说,吕氏率先不愿意,直接蹦起来!
“孟大妞,你个小贱人,休想给你娘求情,她个贱人浪蹄子,奸夫**,不得好死!必须浸猪笼!浸猪笼!”
“满嘴喷粪!”孟云舒风一样的旋过去,吓的吕氏哇哇叫,“你别过来,你别过来!你个疯狗咬的!”
“好了!大妞,你想干啥!那是你奶!”
孟秀才的脑门突突的,事情越来越脱离掌控,再闹下去,他怕惹上一身骚,但孟大妞提出的提议,和离,休想!
柳田福真怕孟云舒干出出格的事,忙拽住她,“啥事都好商量,咋说你娘也给他们老孟家生了仨娃。”他希望女婿能看在孩子面前,把事查清楚,还闺女一个清白。
但孟秀才已经铁了心,“一个偷野男人的下贱女人,我孟家岂会再要,这种该浸猪笼的事,也就是我孟家人心善,不让她死,也就休了她。”
“不用你休!我娘的事肯定是有人诬陷,我要去县衙告状,让知县大人来查个清楚。”
孟云舒的一番话,惊的老孟家的人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