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倩琳醒了,看到旁边坐着一个男生,斜斜的刘海遮挡着那浓黑的眉毛,窗口透过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又增添了几分帅气,“你醒了啊!”刘倩琳发现自己失礼了,忙转移视线,回答道:“恩。”她在病房中四处张望,却没见夏荨的影子,转头问安慕辰:“那死丫头跑哪去了?”“哦,她好像有急事出去了,她要我照顾你。”刘倩琳默默嘀咕道:“这死丫头,居然丢下我一个人跑了。”医生走进来,查看了她的状况,说道:“你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去上课了。”刘倩琳和安慕辰一同走出医务室,旁人时不时用惊羡的眼神看着两人,但焦点还是在安慕辰身上。“对了,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安慕辰问道。“你是说夏荨吗?”“原来她叫夏荨啊。”安慕辰若有所思的说道。安慕辰把她送到教室门口,对她说:“就送你到这了,你快去跟老师解释一下,我也要回自己的教室了。”“好。”刘倩琳注视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不舍。
走在路上,跌跌撞撞,命运为何如此不公?秋风拂过,枯叶纷飞,风中掠过泪的痕迹,是谁的忧伤在此栖息,是谁的心在苦涩中游离......
不知不觉,已到达校门口,又闻到了熟悉的桂花香味,可并不是清新舒畅的香味,而是香味中带着苦涩和凄冷。夏荨不禁自嘲起来,亲情,对她来说在六年前就已经没有了,她所拥有的,就只有自己的躯壳,光有华丽的外表又有何用?心已凉了,冷了,还能温暖吗?也许她唯一的温暖就是那块怀表,那块仅存着她和奶奶美好回忆的怀表。夏荨下意识伸手去掏那块怀表,发现口袋里一无所有,她顿时刹住了,难道是爸爸悄悄拿走了她的怀表,不可能啊,她一直提防着他,不可能有下手的机会,难道是掉了?可在哪里掉的夏荨一无所知,只能去教室看一下有没有掉落在教室里。她飞速赶往教室,冲门而入,不管是听课的同学,还是睡觉,玩手机的,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到了,六十几双眼睛直刷刷的扫过来,注视着夏荨,夏荨并未在意,这种眼神已经司空见惯了。然而,不幸的是,这节正是那“龟老头”的课,上课被打断,“龟老头”满是不悦,眼神里充满了愤怒,盯着夏荨,夏荨感觉一股冷风袭来,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找到怀表之后再“死”,这样也能“死”得瞑目。她一鼓作气冲上讲台,:“有谁看到一个金色的怀表吗?”“有。”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传来,夏荨立刻冲到那个男生前面,急切的问道:“郝聪,在哪?”郝聪戏谑的说道:“哦,我的怀表也是金色的,是我看错了。”引来全班哄堂大笑,夏荨怒了,“我告诉你老娘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要再戏弄我,后果自负。”夏荨缓了缓,接着说道:“那个怀表对我来说很重要,有谁看到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会加以报答的。”郝聪继续讽刺道:“报答?你拿什么报答啊?你只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要的野种,你能有什么?”又引来全班一阵大笑,夏荨赏赐了郝聪一个响亮的耳光,全班顿时安静了,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兴致勃勃的看着这场闹剧的进行。夏荨双手插进口袋,笔直的身躯矗立在有着六十几个人的教室里,显得格外突出。夏荨全身充满着戾气,冷冷地说道:“这只是给你的一点点教训,不要再挑战我的极限。”被女生打了一巴掌,郝聪觉得很没面子,想打回去,却不料被夏荨摁住了,夏荨冷冷地说道:“是想打架是吧,奉陪到底。”龟老头喝斥道“都给我住手。”“夏荨,你跟我去办公室,其他人自习。”夏荨跟在“龟老头”后面,去了办公室,“龟老头”坐在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对站在他面前的夏荨说:“先不说你无故迟到,你现在又动手打同学,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夏荨默不作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龟老头”又接着说道:“我必须跟你家长谈一下,明天叫你父母来一下。”夏荨平淡的说道:“老师,你刚刚没听到郝聪说吗?我没父母。”夏荨看了看他,“这样吧,我也不想让老师为难,说吧,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龟老头”沉默了许久,才说:“既然你自己都这样说了,那你先写6000字检讨,再罚跑20个圈,今后的一个月里,你只能站着上课,然后打扫教室卫生一个月,然后......你去给郝聪同学道个歉,毕竟他爸爸是学校主任,惹毛了他,你我都没好果子吃,你懂么?”果然,这个社会只看重权势,你有权有势,别人敬你;你若无权无势,只能任人碾压。夏荨冷笑道:“前面几个要求我可以接受,但最后一个,对不起,我做不到。”说完,夏荨甩门而去......